《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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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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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种种一时间不可能有答案。但他们却很想知道,这件事究竟和昨日玉堂在将军府听到的耶律靖元和夏重达的对话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耶律靖元因何会第一时间送酒,来表示他知道玉堂来过了?
  来到别府门口,展昭深吸了一口气。所有关于自身的问题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虽然这是他最不想查的案子,但没有办法,不愿意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
  白玉堂拍了一下展昭的肩膀,低声道:“猫儿,这件事虽是你我职责所在,可公主却不在我们的保护范围。你我只管查明所有就好,你若是做下心病,五爷可不饶。”
  展昭晃了下头,玉堂的警告是实话,可说在这时候实在不怎么好听。“别说没用的。赶紧进去。”
  其实五爷也知道说了白说,不过不说他自己憋得慌。这都是哪儿的事儿啊!公主好端端的,不可能招谁惹谁。这种无妄之灾,着实是既让人担心揪心,又使人气愤。
  当白展二人来到公主寝室前的时候,耶律纹华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展昭拱手:“外臣参见王爷。”
  五爷没有理他那么多,一个箭步来到房中。这种血腥味儿许久未闻,刺鼻且熏得人脑仁儿疼。翠儿的尸体距离门口比较近,五爷来到近前先是一皱眉,而后蹲身俯看。“好狠毒的手法!”拧断颈骨,当时断气。仅凭翠儿脖子上的指痕就能分辨得出,这个杀人者必定练过鹰爪力。
  展昭也没多说废话,进屋来到死在墙边的黑衣人面蹲下身仔细查看。“一刀毙命。看来是没料到会有人杀人,所以没有一点挣扎过的迹象。”眼睛一扫,便见到了地上的那缕头发。展昭将它拿在手中,来到玉堂面前。
  五爷左右看了看翠儿,料定这不是她的。“看来是公主的。”二人一同起身,仔细地看了看房间内的情形。地上散落的首饰,以及有明显刃痕的首饰盒。
  展昭的心揪在一起,不过好在他们没有发现公主受伤的迹象。但这并不表示公主安全。人在哪里,这才是正经事!
  五爷按了按就要爆炸的火气,转回身问道:“王爷!请问你派的侍卫在什么地方?”
  耶律纹华哭丧着脸,一副心疼至极的表情。“侍卫们都在房中歇息。本王花这么多钱,养出来的居然都是废物!!”说着,两步进到房间,从地上拾起一支珠簪。“这簪子是本王昨天早上派奴才送过来的。公主说她很喜欢。可现在……簪子在,人却不见了。”说到这里,竟然还掉了两滴眼泪。
  不但五爷觉得想杀人,连展昭都有股火窝在心头,却又无法撒出来。只听五爷哼了一声:“要哭就拿着簪子回王府好好的哭。”这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好生让人作呕!
  展昭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稳下心神道:“王爷。莫怪我二人不敬,此时此地,没什么比公主的安危更重要。”
  耶律纹华不傻,明知道白玉堂是骂自己,更知道展昭这句也不是好话。可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挑理的必要。于是他点头道:“本王亦心痛焦急,又怎么会不明白二位的心情。”
  “不知道王爷可知什么人有动机行刺公主?”这句话展昭问来本不期待答案,不过是逢场必问而已。不过这耶律纹华的回答,却让他心中一动。
  “要说什么人有动机,本王倒不知道。只不过本王身为先帝之子,近来又颇受太后重视,难免朝中有人看本王不顺。另外契丹境内有不少不希望两国修好的主战分子,以及近两年时不时就出现的江湖匪类。一时之间,本王无有头绪。”
  没有头绪?简直放屁!没有头绪还能说出这么多,若是有头绪,还不直接把案给破了?五爷一边骂,一边在房间里寻找着线索。耶律纹华是个什么货色他现在不知道,之前的情况也没让他觉得有什么调查的必要,不过现在看来,此人是人是鬼就有待权衡了。“猫儿,你过来!”
  展昭来到窗前,顺着玉堂所指,也看到了地上的几处血迹。不是太明显,如果不是墙角仍有一些积血,那几点鲜红也不会那么惹眼。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没再理耶律纹华和其他众人,一个从窗户跳出,一个从门绕过。
  “看来是刺客逃跑的时候留下的。跟过去看看。”
  血迹越来越明显,白展二人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急。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想确定公主平安,却又不知道人在哪里。刺客被杀,明显是有人出手相救,可既救了人,又何必将公主带走?此人有何企图?又究竟会不会伤害公主?
  如今,这不光是对皇上,对八王,对大人有没有交代的事了。就算是此事传到江湖之中,南侠和锦毛鼠联手都无法保护一个女人的周全,他们还有何面目在江湖立足?如果公主真的出事,不单开封府会受挫,连两位哥哥也会被连累。八王和王妃非得心疼致死不可。而其实这一行的几个月里,虽然没与公主有过多的接触,可赵芙偶尔露出的坚强也让两个人敬佩。这样的人,不该死,也不能死!
  “荣祭堂?”五爷抬起头,面前的院儿门紧闭。门上的牌匾金漆打造,看起来不是一般处所。
  展昭也抬起头,提起鼻子闻了闻。“有檀香味儿。”
  血迹到了这个门口就不见了。如果不是进到院儿里,那就是凭空消失。自然后者没有人会相信。“管他那许多,进去再说!”说罢推门就想进入。
  没等展昭说等,后面已经传来了阻止的声音。“二位留步!”
  听到喊话的人是耶律纹华,白玉堂住步回头。“干什么?”有时间破案,哪有空听你废话!
  耶律纹华赶忙上前,几个随身的太监横过身形挡在门口。“二位,这里是本王娘家的祠堂,外人不得进入。”
  五爷听完就是一皱眉。不管里面是不是祠堂,这时候说这话,在五爷听来就是借口!他一指地上的血迹,质问道:“王爷想必不会看不见!血迹到了门口就没了,刺客不是进到院儿还能飞走不成?”
  耶律纹华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眉头皱了皱。“本王并非想阻止二位查案,可规矩不可破。这里尽是本王娘家先人的骨瓷坛。二位实在不宜进入。”
  “我们不进去,谁来查探?”白五爷盯着耶律纹华的眼睛,两眼充红。真恨不得踹门而入,不管他那许多废话!
  不想太伤和气,即便对这个耶律纹华心有怀疑,此时也不是翻脸的时候。展昭拱手道:“王爷,这不光是您未来的王妃失踪,也是我们大宋国朝的公主不见了。我们并非是要对您的先人不敬,只是事至此,这院儿非进不可。若是王爷不需要我二人前来查明,也就不用等到方才才发现这一切了吧?”
  耶律纹华被展昭的话噎得吞了下口水。被这么一说,实在是无言回复。展昭说得没错,自己就是等这两个人前来,案子让他们查,事情才会闹大。到时候才会出现萧太后所要的局面。只是他现在也同样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派来的刺客死了一人,公主也失去踪迹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样的情况他没想过,也就自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接下去的事。至少现在不知道。
  思虑了片刻耶律纹华最终决定妥协。“本王也并非不讲理之人,既然展护卫这么说,本王也没法再阻拦。我只希望二位明白,家祠并非儿戏。”
  展昭见耶律纹华松口,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也都有所缓和。“外臣自然明白。”
  耶律纹华看了看白展二人,然后道:“未免对里面的先人不敬,我希望二位能将兵刃放在门口。本王会让专人在这里看守。待二位出来之后再归还。”
  刃不离身,这是习武之人的习惯。五爷听了这句话就想翻脸。展昭一把拽住玉堂的袖子,朝他摇了下头。五爷只得哼了一声。将白虹递出之时,还是说了一句:“别说我白某人信不及谁,这王府的侍卫有没有用,王爷心里清楚。”
  耶律纹华也很想瞪眼。他活了这近四十年,还没人胆大到对他说这种话。再不得势的王爷,也终究是王爷。白玉堂口中的词儿脸上的颜色,这可真是平生头一遭遇见。不过他牢记自己的处境,不做就不错,既然出了错,就更要什么都不做。白玉堂护驾不利,就算回到宋朝他也得不了好果子!
  “少说两句!”看得出耶律纹华脸色铁青。展昭低声对玉堂说了一句。而后跟着耶律纹华等人,一起进了院儿门。
  说是祠堂就必然是祠堂。这一切早就不在耶律纹华的控制之中,所以进到院中,他心里也一样没谱。究竟刺客是跑了还是藏在这里了?若是跑了还好,万一被白玉堂和展昭找到,再把自己抖出来可就完了。
  血迹顺着石头小路,拐向了西面的月亮门。
  耶律纹华跟在白展二人的后面,一步也没敢落下。此刻他的心,比前面的两个人更急!
  面前是一堵墙,血迹到墙下就不见了。展昭回头问:“敢问王爷,这后面是什么地方?”
  耶律纹华想了想,问边上的太监。“后面是什么所在?”别府虽是他的,可他也不来居住。自然对周围的情形很不了解。
  太监马上回答:“回王爷,后面没有住户,过了凌水就是玉梨山。”
  五爷纵身跳到墙头,向远处看去,果见一片枯林,远处有一条河水,再向远眺有一座高山。低下头看了看,然后朝展昭摇了摇头。
  得知外面也没有发现血迹,展昭皱了下眉。“王爷,那山上可有匪类?”
  耶律纹华摇头:“本地从未出现过贼匪。”
  这倒怪了。回身想叫玉堂,却见那老鼠已经跳到了墙外。没多会儿就又跳了进来。“可有发现?”
  五爷摇头:“什么都没有。”
  正在此时,有个侍卫浑身带血的跑了进来。“王……王……王爷!大事不……不好!”
  见来人这副模样,所有人的心都绷了起来。耶律纹华大声问道:“究竟什么事?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侍卫摔坐在地上,边喘边道:“方才突然来了一个蒙……蒙面人。话也不说一句,摆剑就……就劈。不单把……把十几个弟兄都杀了。还……还抢走了展大人的……宝……宝剑!”

  第八十一回

  八十一 '得秘笺独身入剑峰 交实底展昭知师门'
  赵芙本不想闭上眼睛,如此危险的境况,又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抱着要被带到哪里,想要不紧张和焦急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想闭眼也不行,太过强劲的风从耳畔刮过,她甚至能听到“轰轰”的风声。脸被风吹得很疼,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外面的风大,而是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跑得太快。
  看着公主不自觉的将脸贴向自己的胸口,他的心情突然很复杂。救她,是出于想保护自己。可这个女人,将来该置于何处?进了院儿门,他朝心腹歪了下头。心腹连忙下去准备。“你是想一直在我怀里睡下去吗?”
  公主怎么可能睡着。不过是惊吓过度有些发晕罢了。听他这么说,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已经摘掉了黑色的面纱。“放我下来!”
  并没有听从公主的吩咐,他迈步进了方才心腹进的房间。“这里是我打猎住的小院儿。没有别人会来,所以暂时这里是安全的。”将公主放到炕上,然后端着肩膀站在床边看着她。
  身子挨到炕上,发硬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但更不适应的却是被一个男人这么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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