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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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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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眼看着自己被白玉堂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急得直瞪眼。
  而五爷却边将两个人的距离向远处带,尽量远离夏重达与那些人。“猫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少说废话!”展昭再一次接招退步。
  五爷看准时机,从怀中摸出一颗飞蝗石,打算击中展昭的风池穴,待那猫儿晕倒之际,再将人带走。他当然不在乎那个夏重达,只要展昭安静的在自己身边,那姓夏的只能是刀头添血的份儿!
  可夏重达又怎么会让五爷有那个机会?看得出两个人越打越远,他这边早就加了防备。白玉堂一心只顾将展昭制服,就已然将后背的空挡交给了自己。就待五爷的石头子儿准备打出之际,夏重达瞬间蹿到五爷背后,伸手就是一掌。
  而这一掌着实不轻,足用了他十成的内力。五爷两下分神没加防备被打了个结实。一口鲜血喷出,人跟着力道一路趔趄直接冲下了山峰,落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不要!”一瞬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没加预料。当看到白玉堂落下深渊之后,展昭手中剑落地,只喊了这两个字,就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八十三回

  八十三 '疑真相毒心重加药 郡王府协议换各需'
  难以言表的疼痛,让展昭从无边的黑暗中苏醒。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只可惜现在的他办不到。
  胸口处似压着巨石一般的撵痛,扩散到全身,此刻的他连动一动手指都办不到。睁不开眼睛,意识却是清醒的。玉堂中了夏重达那一掌,掉下山峰的瞬间,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转。
  原本是想要激走他的,原本是想暗示他自己有苦难言的,原本是想那老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先离开险地,哪怕再返回来夜探呢。可是……自己怎么就给忘记了。那老鼠根本就不是个沉稳擅思的人。没有自己在他身边……除了暴躁和发了疯一般的寻找,他还能怎么样?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能想出更好的法子,玉堂就不会出事!
  展昭的心如同油烹一般。说不出疼,因为早已疼的麻木不知感觉。
  玉堂,你没有发觉到,我可以接得了你的无心诀吗?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没有忘记你?我又如何能忘得了你?你可知看着你一身的打扮,一脸的形容,我是如何感受?你知道我忍下想要拉住你的欲望有多艰难?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在爹娘坟前你说了什么。我们生要一起,死要同穴。为了我,你可以不要祖宗的福泽。我们说要为了彼此惜命,可又是我害了你!
  没有你,我展昭活不到今天。我在两望峰对你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开心就好,可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去寻那开心二字?没了玉堂的日子,对我展昭来说,又何来的开心二字?
  好不容易看破了雾花林中所见的魔障,你这臭老鼠……是要我再埋下心结吗?
  没关系。只要你能平安无事,让我如何都没关系。这一身的内功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千万不能死!如果你在我的面前死去,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
  臭老鼠,你怕我恨你对不对?你也怕我亏待自己对不对?所以你不可以有事,否则我会恨你,我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玉堂……
  内心的煎熬加上身体的强烈疼痛,让展昭浑身像淋了水一般的出着大汗。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忍受着越来越难忍的不适。可是展昭没有半点想要逃脱的念头。自己害玉堂如此,这点罪还不够,绝对不够!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而后他听到一个人轻微地脚步声。是谁?绝对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人。除了玉堂,任何人都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可是他也知道,如今身在止剑宫,接近自己的人全部都是敌人。
  “唉!”一声长叹,紧接着展昭感觉到有个人在用冰凉的湿手巾擦拭着自己的额头。强烈地厌恶感让他胸口压抑的沉痛向上涌,想要呕吐,却又被他强压了回去。但嗓眼处漫溢着的腥咸,迫使他明白的知道,自己有一口淤血憋在心口。
  “是你的命不好。有两个这样的师兄。”楚淮一边替展昭擦汗,一边低声的叹道。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办法被任何人原谅。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无法为自己找到开脱的词句。但出于本心,他不想害人,至少不想去牺牲自己的师父和师弟。
  “我不期望你和师父能原谅我。我也没有资格让你们原谅我。我并不想帮他做这些欺师灭祖,陷害同门的勾当,可是我是被逼无奈,可是我没办法逆他夏重达的意。我也知道我没用,我无耻,我自私。但离了他,他便没办法活下去。人谁都怕死,我也怕。你也怕对不对?”他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对人说过这些话。可是人都有软肋,夏重达不过是抓了自己的软肋,让自己不得反击而已。
  自己不在了,谁来保护师父的性命?想到曾经给自己找的借口,楚淮凄苦并自嘲地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展昭听不懂楚淮在说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并没有夏重达那样卑鄙无耻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可他究竟有什么被抓在夏重达的手里?还是说他和夏重达有什么丝丝缕缕的联系?能让他违背自己的本性,连如此欺师灭祖、陷害同门的事都做的出来?
  楚淮方才的一番话,展昭并不认为有假。若他口中所言是假,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对完全无法给出反应的自己说出这些话?
  他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掌,展昭不会忘记。但展昭生就不是那种会记恨他人的人。只是如今他并非要去判断楚淮究竟该不该被自己痛恨,他要分辨的是,这个人究竟可不可被自己利用。“利用”这个词对展昭来说有些无奈,但人人都有被利用的时候。为善为恶的本质不同,只是说出去并不太好听。
  又一声门响,展昭意识到又来了人。但凭着感觉到楚淮收住情绪和声息的情况来看,来的人多半是夏重达。
  展昭果然没有猜错。夏重达进到房间,先是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展昭,然后朝楚淮一声冷笑:“你别忘了,他如果不中你那一掌,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楚淮没有抬头,他知道夏重达根本不会有任何兴趣管自己是什么心态。他所想要的,不过是权利甚至江山。连师父都能被他折磨成这个样子,自己算什么?如果展昭没用了,恐怕连自己的下场都不如吧?
  想到这里他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替自己可悲。连死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我知道你恨我,我无所谓。不过在别人眼里,你和我是一丘之貉。甚至很多事是你出的面伸的手。”夏重达一边说一边来到展昭的床边,坐下之后拉过展昭右手的腕子仔细地在脉门处探验。
  楚淮问:“他怎么样?”
  夏重达松开展昭的腕子,表情上带着一丝不解,当然还有些许愤怒。“他死不了。不过是被封了七道大穴,浑身经脉被阻。心口窝了口血没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一会儿下去给他弄几副化瘀活络的药,他的命现在很值钱,我不会让他轻易的死了。”
  “他受伤了?”楚淮惊讶地问夏重达,展昭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丝毫中招的迹象,但如果没有受伤,怎么会有一口血压在心口没有吐出来?
  夏重达冷笑:“这就要问问你了。忘忧散是你亲手给展昭喂进去的。他究竟忘没忘前事,你会不知?”展昭最后的那句“不要”使他瞬间就有股冰凌过脊的感觉。当然,白玉堂和展昭一同来到契丹,加之看到他们相处的模样,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展昭虽然被喂了药,但人的本能并不会因为失去记忆而改变。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怀疑展昭究竟有没有忘记以前的事。而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药根本没喂,或者少了量。
  楚淮不甘怯懦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药是你亲手给我的,也是你站在边上逼着我给他灌下去的。他忘没忘前事我不知道,但药吃没吃,吃了多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替罪羊自己不是做了第一次,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憋闷。听意思夏重达是感觉到展昭可能没有失去记忆,所以起了疑心,但这疑心缘由归咎到自己身上,岂不岂有此理?不过想想也很好笑,自己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夏重达当然是亲眼看着楚淮把药全部喂进了展昭的嘴里,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展昭会给自己一种完全没有失去记忆在做戏的感觉。仅仅是因为那声“不要”?还是有点其他的什么自己没有想起来?“这药可是绿娘做的,难道她糊弄我?”说到这里,他挑了挑眉毛。
  听到绿娘的名字,楚淮赶紧说道:“不可能。绿娘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你不要为难她!”
  夏重达鄙夷地一声冷笑:“既然你这么信任她做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肯试她给你的解药?”
  楚淮皱着眉:“我比她了解你。你不会给她放走我的机会。更何况你也知道我不能离开。”
  “你很聪明,也很识时务。所以我会留你的命。你放心,我不会为难绿娘,不管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好歹名义上是你的妻子。”说罢他看了看展昭,寻思了片刻,而后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失去以前的记忆,以防万一,你在给他的药里再放一些忘忧散。每日三顿,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夏重达这个建议说道楚淮心头一惊:“展昭已经用了不少量了。你再让他每日服食一点,用不了两个月,他就会完全失去心智,成为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废人!你要这么个废人有什么用?”吃了忘忧散,哪怕世界上根本没有解药,那好歹他不会变成白痴。将来有一日假如能够被宋朝的人救走,或者天性使然肯对抗夏重达,展昭依然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如果变成一个废人,这孽不是造得太深了?
  “药加到我觉得他完全不记得前事了为止。当然,我并不介意养一个除了吃喝什么都不会的傀儡。只要他这个人在,我就有筹码在。我就能号令止剑宫的所有弟子。所以你不要妄图违背我的意思。”说完夏重达再一次低头看了看展昭,“现在白玉堂掉下山峰生死未卜。就算是活着也免不了重伤。等他伤愈打算救你……哈!我看你怕是也等不到那日子了。”
  想到白玉堂,楚淮心头就是一动。“是不是派人到山下去寻找白玉堂的踪迹?”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白玉堂的事,我会处理。我现在有事,你可以去绿娘那里拿药。顺便也聚一聚你们夫妻之情。”说罢,夏重达甩开袖子,大笑着离开了房间。
  仆人一边在床边的火盆前加着柴火,一边不停地往床上看。从救回来这个人开始,已经一天了。可是他依然躺在那里怎么唤也醒不过来。
  “猫儿……猫儿!”听着床上的人再一次重复这个名字,仆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门一开,伍青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的是一匹银白色的狼。伍青看了看床上的白玉堂,问边上的仆人:“白大人还是那样?”
  仆人点了点头。“胳膊腿的都是伤,咱们爷不是说还有什么内伤么。我看快不了。你看他折腾的,伤口裂了好几次。恐怕是做噩梦呢,一直召唤个不停。”
  伍青也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苍子的头。
  那狼极有灵性,得了伍青的允许,一下子蹿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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