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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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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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果便是无喜。耶律纹华皱眉长叹。“如果按夏重达所说岂不是要再拖上月余才有效果……萧太后的信已经耽搁了几日未回。怕是再晚便会遭她怀疑。那个女人心黑手狠,对齐天太后都能下那般毒手,何况你我兄弟?”
  此话没错。要说对萧太后没有忌惮,那是胡扯。耶律靖元相当了解这个面丑性凶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心胸狭窄,对先父皇其它妃子都妒恨得很。尤其是对自己的母亲。不单比她貌美,且还是个遭人忌讳的宋人。自己能在这里混个挂名的将军,也无非是自己自小就知道躲开风尖树头。此番要是不把她弄垮,就是自己毙命!
  “皇兄。你赶紧给萧太后回信。告诉他事情有变,让她将婚期拖延得越久越好。”
  耶律纹华皱眉:“这样一来,岂非惹她不快?”
  耶律靖元一笑:“惹她不快最多责你我办事不利。若是隐瞒下去惹她怀疑,咱们兄弟的命可就悬了。”话到这里,他眼珠子一动,紧跟着问道,“萧太后的来信皇兄可有销毁?”
  耶律纹华停顿了片刻,最终觉得还是要如实回答。对于对付萧太后,防着这个女人,耶律靖元绝对与自己同心。“为兄又不傻。怎能销毁这种东西。”虽然每信尾都会写“看过既毁”的字样,可耶律纹华还不至于缺心眼儿到这等地步。留证据就留一条活路。虽然也有可能是招来杀身之祸的根本。
  听了这话,耶律靖元才算是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皇帝再小也是皇帝。她的书信在手,就不敢轻举妄动。皇兄务必把你们秘密的书信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消息,尤其是夏重达。”
  正待兄弟二人研究如何给萧太后的回信措辞之时,就听到急切的敲门声。
  耶律纹华很不痛快。“进来!”
  外面跑进来一个报事的王官。见王爷瞪着眼老大的不痛快,吓得他一缩脖子。
  耶律靖元一看就知道来人有急事禀报。“你这么焦急,可是有急事?”
  王官看了一眼耶律靖元,张开嘴想说,却又没敢。然后再看耶律纹华,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耶律纹华一瞪眼:“有话快说!少要吞吞吐吐!”看来必然是有要事。可是目前这情形,不管什么事都对耶律靖元隐瞒不得。若是自己此时让王官闭嘴,或是让耶律靖元回避,必然不会有好结果。
  耶律靖元自然识相。“若是不便。小弟先行回避。”
  耶律纹华摆手:“不必。你我兄弟何来回避二字!”言罢他朝王官狠狠地瞪了一眼,“还不快说!”
  “从宋国来了一个姓杜的。非要求见王爷。门上说王爷与将军正在商议大事不见外人。可他就是不听。还说若是王爷不肯见他,后果自负。”
  耶律靖元听完转眼看耶律纹华,只见他脸色极不自然。“皇兄,这姓杜的是什么人?”
  耶律纹华叹了口气。“当年父皇还在之时,与襄阳王赵爵有所勾结,此人便是襄阳王当时拉拢的江湖中人。号称毒手郎君。本来襄阳王倒台之后,这些事与我们无关。不过这个人头几年投到我的门下,说是在大宋无法立足,让我收留。我一时心软,见他又是个可用的人才,这才将他收留。”言罢他对王官摆了摆手,“你把他带到前院儿等候。说我事情谈完就去见他。”
  王官下去,耶律靖元才问:“既然是皇兄已经将他收留,他又怎会说是从宋国来?难道他并未在我契丹逗留?”
  耶律纹华回道:“并非。去年萧太后与我说和亲一事时的计划,与现在并不相同。知道宋国的太后赐国宝凤凰佩给婉芙公主做嫁妆,派去的人就笼络了一个叫林易的人去盗走了凤凰佩。本想着宋国必然认为是不吉之兆,可能会有婉言拒婚之事,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亲使居然和宋帝商议拖延一年婚期。后来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派去的人并没有回来禀报。怕是事没成要么没脸回来,要么就是死的死逃的逃。”
  原来还有这么多套头!耶律靖元听后点了点头。“那不妨听听这个姓杜的有何话说。他又有什么条件要挟皇兄。”
  当耶律纹华和耶律靖元坐定,看到来人之时,耶律纹华愣住了。“你是什么人?”此人并不是毒手郎君杜威!
  来人赶紧双膝跪地:“小人名叫杜名,绰号千面妖狐。杜威是我大哥。”
  “本王与你并不认识,你此番前来是为何事?”耶律纹华此时也是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这个杜名什么来头,来此做甚。
  杜名赶紧回道:“自从林易偷凤凰佩被开封府的人捉拿之后,我大哥就一直没敢回来报信。为防暴露王爷的计划,我大哥找到小人。小人精通易容之术,又曾经在太师庞吉的府中当职。所以对开封府中的人容貌如何,人员调度如何都颇为清楚。之后我助我大哥易容进了开封府大牢,杀了林易和邹华灭口。”
  “我大哥说王爷您爱才重才,说我帮忙立下功劳回到契丹王爷必不会亏待。本是想带着我回契丹向王爷禀报,可我大哥多年未回中原,又碰到几个江湖中的朋友,也就耽搁了小半年。本来也是踏了来辽西的路,可在路过河间的时候见到一个刚搬到当地的富商。那富商不但带着万贯家财,而且还有个甚是美貌的女儿。说了不怕王爷怪罪,我二人三十多岁也没个媳妇,美人儿哪个不好。所以就动了邪心。怕当地官府查出端倪,我二人易容成一个模样,然后分两处做案。当地官府无能,查不出原由。我们又在私下造谣,说是碰了妖怪。一来二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怪就怪我二人贪心不足。得了便宜和美人,就寻思着更多。久而久之就在当地做了几十起案子。此事惊动了开封府,那包黑子派了五个人,没几天就抓了我们兄弟的马脚。我大哥被抓,就我一个人跑了出来。没有别处可去,宋国我也不敢回。所以还请王爷收留!”
  耶律纹华听着,气得牙根子痒痒。这都是些什么货!放着大事不做,竟干些偷鸡摸狗的混帐事!被耶律靖元听见自己用的都是这种人,还不得在心里嘲笑自己?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耶律靖元一眼,却正见到耶律靖元朝自己安抚地一笑。他不明所以,刚想问,就听耶律靖元问杜名。“你说你大哥被开封府的人抓住了。那么来抓你们的都是些什么人?”
  杜名虽不认识耶律靖元,却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此人的外貌气度,颇为熟悉。十分里倒有三分似那锦毛鼠白玉堂。但他知道,能坐在耶律纹华身边,身穿华服的人,必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包黑子派的是翻江鼠蒋平,粉子都卢珍,还有黑妖狐智化。另两个我就不熟了,反正也是开封府里抓人拿盗的狗腿子。”
  耶律靖元点头一笑,转脸对耶律纹华道:“皇兄,既然杜名千里来投,也曾为您办了些事。如今他被人追拿,护他一护也无不当。”
  耶律纹华的本意是不想管,可如今耶律靖元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再拒绝。而且他知道,耶律靖元会这么决定,绝对不会是同情这个千面妖狐。“既然如此……来人!将杜名带到客房好生款待。”
  杜名被带下会客厅,耶律纹华迫不及待地问耶律靖元:“三弟,你留这种不知轻重的废物做什么?”
  耶律靖元回道:“皇兄这么说就不对了。此人号称千面妖狐擅用易容之术,时下我们缺的就是这么个人。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哪儿有不用的道理。”
  耶律纹华听得似懂非懂。“三弟你的意思是……?”
  耶律靖元笑道:“把他带到止剑宫,让夏重达收着。实则也是让他看着。这样的人号称狐狸,必然也有狐狸般的心眼儿。留在王府你我都不能安心。更何况多事之秋,他离我们越远越好。而且展昭如今还不能被像夏重达所说的任我们摆布,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谁都说不准。与其到时候无计可施,不如找一个这样的人,到时候也不会没了后路。”
  当夏重达听耶律靖元说完他所带之人的身世之后,夏重达颇为不快。但他也知道,不管这个主意是耶律靖元出的还是耶律纹华出的,现在他都不能拒绝。“既然是王爷府里的客人,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杜名被带进客厅,耶律靖元引见:“这位就是止剑宫的当家人,夏重达。”
  杜名连忙抱拳拱手:“在下杜名,见过夏先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何况自己还要住人家的矮檐之下,头是必然要低的。
  夏重达面带笑容,甭管多不痛快,他这脸上是一点都没带出来。“你我都是替王爷办事的人,也就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我先派人带你到住所一看,随后备下酒宴给杜贤弟接风!”
  弟子按吩咐将杜名带到后面,至于安排到哪里,都与大局无关。
  房间中只剩下耶律靖元和夏重达二人,耶律靖元笑着问:“夏先生可是因为我贸然带人前来所以不快?”
  夏重达一笑:“耶律将军何以看出夏某不快?”
  耶律靖元也是一笑:“不用看,有些事一想便知。”
  夏重达回问:“想必把此人安排到我止剑宫也是将军您的意思吧?”
  耶律靖元没有否认,点头道:“正是。”
  “可是在我眼下安插眼线?”
  “我不认为我随便按个人进来,夏先生就会对他无所保留。所以眼线之说,不用我来解说。”
  与聪明人交谈,果然打不得哑语。夏重达点了点头:“这我倒不明白了。这么个从宋国逃来的丧家之犬,将军要留他做什么?”
  “丧家之犬为求活命才会拼尽全力。这个杜名虽说武功并不怎么样,但却有个好本领。听他的绰号千面妖狐,就知道此人一定很是聪明。审时度势他必然不会反驳我们的安排。”
  “将军对此人也有安排?”
  “没错。此人自说精通易容之术。我们何妨用他来假扮展昭,也好比一个偶人容易控制。到时候面对宋人,也不怕傀儡呆滞被人看出马脚。”
  “哦?!此人还有这等本领?若真是如此,倒不失为一步好棋。”
  耶律靖元一笑:“至于本领如何,你我可以验看一二。不过……”
  “不过如何?”夏重达就知道耶律靖元绝对还有后话。
  “若此人可以假扮展昭,夏先生可否停用忘忧散?本将军可不想抱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呆美人。无趣得很。”耶律靖元说着,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若白玉堂听到自己说这话,不抽了自己筋,拆了自己的骨头,那才见鬼!
  听完耶律靖元的话,夏重达放声大笑。“没想到耶律将军还是个惜玉之人。展昭怕也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才被将军你看上。不过到现在你我都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失忆,万一他是做假,停药岂不坏事?”
  耶律靖元摇头:“待我得到展昭的身心,有记忆与否又有何区别?不过我希望夏先生可以任我出入止剑宫,能让我随时见到展昭。”
  夏重达点了点头:“既然耶律将军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焉有不准之理。不过我是真不明白,若得了天下,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非要这样身份的一个男人?”
  耶律靖元耸肩一笑:“人总有一求。你求江山且还不问为何,我不过是求一人而已。”
  说接风的酒宴,不如说是拉杜名进套的诱饵。
  杜名也明白,自己从王府被带到这个叫止剑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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