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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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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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了俩人。五爷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眼看着耶律靖元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如今这局面,要说赶人的话,还真就说不出口。
  耶律靖元并非赖着不走,而是有一件事很有兴趣。“对了,那个杜名说他曾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偷了一页什么盟单,这事你可知道?”
  “什么?!”五爷惊得瞪大了双眼。敢情这臭贼还不止是摆了开封府一道!为了那个东西,他几乎丢了性命,展昭也差点疼死。那盟单一事他怎能不知?又岂会不知?想到这里,五爷咬了咬牙:“当真是恶有恶报!五爷这回非把这亏全找回来不可!”
  还是没得到答案。不过也罢,事情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不过看白玉堂这模样,恐怕丢的那页盟单,也让这位白爷吃了个爆亏。
  一股热气在体内游走。汗顺着鬓角流到衣领。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这股热气寻不到出路,冲不开闭塞的关卡,憋得人额头青筋直冒。
  “咳!咳!”嗓子眼儿发痒,实在憋不住劲儿咳了出来。腥咸的味道直冲口鼻,但展昭立刻深吸了口气将这口血咽了回去。他知道这是口淤血,吐出来对身体没有害处,但不管如何,把血吐出去就会伤元气,现在的他没有办法安静的调养身体。所以他只能忍了又忍,至少要撑到知道玉堂平安无事。
  息神平气,收了心诀,展昭只觉得浑身无力,便躺到了床上。“玉堂……为了你,我一定会挺下去。”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展昭刚刚放松的精神紧跟着绷了起来。这十来日,他俨然已经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四周只要一有动静,他无论睡得塌实与否,都会惊醒。所以日复一日,从没觉得这么无力,这么累过。现在夏重达虽然没有看管着自己,可是除了楚淮之外,几乎没有人敢跟自己多说几句话。想要从中摸到师父的线索,也难上加难。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等也不是个事儿啊!
  敲门声响起,展昭就已然起身下了地,坐到了桌面。“进来。”不知道是谁,也肯定不会有什么让自己惊喜的人物出现。
  耶律靖元迈步进屋,将一坛酒放到桌上。“听你说话底气十足,看来内伤有所好转了。”
  虽然没想过会出现惊喜的人物,但单独出现耶律靖元,也算是有了惊的那一半。“耶律将军?”
  见展昭将目光移动到自己身后,耶律靖元笑着侧了一步挡住展昭的眼神。“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夏重达和楚淮没这么不识趣。”
  “什么意思?”展昭皱着眉头,盯着面前带笑之人。什么叫做不识趣?而夏重达会让耶律靖元一个人来见自己,什么意思?
  耶律靖元一笑:“没什么意思。在下今日心血来潮,想请展掌门喝上两杯,不知道可否赏脸?”
  “展某不擅饮酒。”躲开耶律靖元欲够自己胳膊的手,展昭从心往外那么厌恶他的举动。
  耶律靖元的手停在半空,没有尴尬也没有动怒。而是顺势将其落到酒坛上,打开坛塞,闻了闻。“这酒是今年的第一酿,来尝尝。”不顾展昭抵触的态度,他径自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酒。
  “耶律将军,展某有伤在身,实在不宜饮酒。”闻着酒香,展昭觉得有些熟悉,虽然没有玉堂那么识酒性。可是在那老鼠身边这么多年,多少好酒他是闻过的。这酒该是月前在耶律靖元的别院儿饮过的。后来自己和玉堂在驿馆里也曾喝过一次,可是好像还有点不同之处。
  耶律靖元将杯子递过,笑道:“展掌门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若是这样,王爷那边我也不好交差啊!”
  看样子自己是躲闪不过,也罢,夏重达还要自己的命做筹码,断然不会允许这耶律靖元害死自己。可就算是害死自己,这酒也非喝不可。接过杯子,展昭一口气将这杯酒喝了个干净。“咳!咳!”被压下去的血气被酒劲儿一勾,顿时从嗓子眼儿到肚腹火辣辣的那么难受。
  耶律靖元赶紧上前拍打展昭的后背,却被展昭立刻闪开了。“不劳。”
  “你这般喝酒,实在是既糟蹋酒又糟蹋自己。这好酒么,要先闻其香,再观其色,后品其味。你这个喝法,哪儿来的乐趣?”
  耶律靖元的话,比他的态度更让展昭讨厌。不是说的不对,说得不好听。而是这话……本是玉堂对自己说过的。抬眼看向耶律靖元,这有三分相似的模样下,竟是怎样一副心肠?“展某说过不擅饮酒。又怎会懂品酒的乐趣。”
  耶律靖元摊开双手,做了个无所谓的架势。“既然展掌门不喜饮酒,下次我再带别的过来。不过这坛子酒你留好,但且不可多饮。我耶律靖元送的东西,没有被转手他人的道理。一定要记得我的话,改日我会再来。”说完笑着离开了展昭的房间。
  胸膛火烧火燎的难受,展昭拿起茶壶灌了一口。这耶律靖元究竟想干什么?

  第八十五回

  八十五 '按亲信再设离间计 飘雪夜将军欺雕床'
  一夜的安稳觉,这十多天来,展昭从未睡得这么舒坦过。无梦,也没有揪心的痛感。身体里的被堵塞的气脉,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睁开眼睛,周围依旧昏暗。穿好衣衫,下了地。来到窗边,将其推开半扇。冷风吹入,展昭打了个冷颤,没有了往日的躁热感,所以连这种冷意也觉得颇为舒服。抬头看了看天空,黑中掺了半分白,寅时已经过了。
  自从那日喝下耶律靖元的那杯酒之后,展昭就觉得奇怪。待最初的灼热感消退之后,自己运气就会比之前顺畅许多。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出奇的舒服。
  一开始展昭对耶律靖元送酒来这件事,极其反感。而且此人言语动作之中的轻佻如此明显,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他都没有理由不加戒备。他没有想过耶律靖元送来的会是药酒,而且他也不相信耶律靖元会帮自己。可是自第一次喝过之后,那种由难受转变成舒畅的感觉就让他对这坛子酒产生了疑问。
  无忧散那么毒自己都喝了无事,就算耶律靖元在酒中下药,恐怕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害处吧?展昭这也是豁出去了放胆一搏,索性他就一日一杯,连喝了这五六日。不适的症状一概皆无,只是让他更加不明白耶律靖元送酒的意图。
  也无非是疏通经脉的酒水而已,再好的药也不可能用短短五日就有多大的作为。展昭的确心急,但撒下去的人手这么多天依旧没有找到玉堂的下落,他这心多少也有了些安慰。他相信,玉堂一定没有生命危险。那老鼠必然是在某地养伤,心急着前来解救自己。
  “不知道你能不能想明白我现在的景况。”想到这里,展昭叹了口气。关上窗,返身回到床上,盘膝打坐。练功是每日的必须,尽管这几日气脉通畅有所好转,可要想打通大穴还需要些时日。好在每日的这个时间都绝对没有人会打扰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周遭有什么人的监视。
  是夏重达认定自己一直在喝加了料的药,就算不监视也无所谓了?还是自己让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功力要出止剑宫事比登天?没什么区别,总之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身边没有帮手的情况很不利。孤立无援使展昭现在根本无法动弹一步。他知道楚淮可能是唯一的变数,但近几日,除了送药之外,楚淮几乎也不来自己这个后院儿了。是夏重达怕他与自己接触久了生变?还是楚淮自己有事?
  展昭明白,要想知道师父现在的情况,他就必须要拉拢楚淮。只不过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知道楚淮究竟为了什么事儿,而受夏重达的威迫利用。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解开疙瘩的办法。看来必须要找机会离开小院儿,只是这个机会,很难。
  早餐依旧是那几样菜食。没有变化的花样,展昭对这些也并无挑剔。不同与江南的清淡。在这里,三餐都显得口味很重。展昭虽说在这里住了十来天,可是依旧不习惯这种饮食。或者是因为这种被软禁的情况,让他根本无所谓餐食得味。
  门一响,楚淮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到展昭刚放下筷子,温和地朝自己看了一眼,心中的愧疚便又深了一层。知道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之后,他并没有像夏重达那般讥讽的心态。人间有情,何分对错?男女之情就能高得过两个英雄男儿了吗?未必!
  “掌门,这是今天的药。”夏重达明确地跟楚淮说出了耶律靖元对展昭的心思。这让楚淮很替展昭担心。跟自己的心头所爱是一回事儿,被灌了药而沦为皇家子孙的玩物又是另一回事。
  展昭笑着站起身,接过楚淮手中的药。“多谢三师兄。每日里还总是麻烦您亲自来送药。”将药一口喝下,如往日一样,没有丝毫碍色。
  耶律靖元让夏重达停药,楚淮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夏重达并不是个说话算话的君子。更何况这个耶律靖元可信与否,就连楚淮都有三分疑惑。所以药没有停,耶律靖元也不可能知道夏重达是否履约。“你身上的内伤还没好,不易到处行动。给你掌门送药,也是应当。”
  展昭将药碗放下,伸手示意楚淮坐下说话:“你我同门弟兄,三师兄不要每次都掌门来掌门去的。叫我名字就成了。”
  楚淮一笑,带了些许苦涩。“门有门规。这称呼……还是谨慎些好。”
  展昭摇头:“不然。虽说我是掌门,可正式的大典还没有办。三师兄不需如此拘谨。你这样,倒是让小弟我不好意思了。”
  展昭越是这样温和谦顺,楚淮心里就越是难受。在四处查找白玉堂的消息之时,他也曾在江湖上打听过展昭的为人。可越了解,他就越窝火。自然是火自己,火夏重达。但凡是能有出路,他也不想这样。“既然你这么说……以后私下无人之时,你我兄弟相称。人前……还是依规矩为好。也免得被外人听了去,笑话咱们止剑宫没有规矩。”
  “外人?”展昭倒了杯热茶递到楚淮面前,“三师兄说的可是耶律将军?”
  “此人是皇族,又主管大宋公主失踪一案,我想……他经常出入我们止剑宫并不是什么好事。”
  “耶律将军是二师兄亲自引见的,而二师兄自己不也是王府的常客?三师兄好像对耶律将军颇不放心。”拱手敬茶,展昭能感觉得到楚淮的话中,有深意。
  楚淮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用心倾听周围有没有人偷听。“耶律将军对止剑宫有如何做为我并不知道。但是他每次来必来扰你,我担心这会影响你养伤。”礼貌地端起茶杯,他并没有想喝的欲望。而这恭恭敬敬的一杯茶,他自觉得无颜饮尝。
  展昭听后笑着站起身。“自从被白玉堂打伤之后,我的头脑一直不是很清楚。以前很多事想不起来,认识的人也只有二位师兄和几个下人。耶律将军……也算是我难得可以见到的外人。我想二师兄也不会引人来害我不是?”
  展昭的话说得很真,楚淮其实也曾怀疑过展昭没有中那忘忧散。见到展昭说话时一脸平和的笑容,突然觉得心疼。若是他什么都记得,要装出这种表情……心中该有多苦?又能有谁会把戏做得这么真切?“人心隔肚皮,既然你让我与你兄弟相称,做为兄长,我只能提醒你,尽量不要和耶律将军接触。为了你,也为了我们止剑宫。”
  展昭摊开手,没有反驳也没有应允。他知道,楚淮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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