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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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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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这两个奴才之后,一晃又是四天。耶律靖元没有来,这两个奴才也没有离开。看起来不像是在监视自己。反而饭食茶点,都比之前应时得多了。“你们俩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被人叫了三天的主子,展昭浑身上下的那么不自在。按说之前自己家也有奴才,白家也有仆人,就连开封府的那些下人也开口老爷闭口大人的。怎么就没有这么别扭过?
  连贵搬了把椅子也不客气就坐到了展昭身边。“说实话。我们哥儿俩还真就没见过您这么好脾气好性子的主子。伺候您,真是福气!”说着他朝送福使了个眼色。
  送福不像连贵那么爱说话,不过他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坐到桌子另一边,开口道:“听将军说您身体带了伤,可是这几日看下来,也没见有个大夫过来看看。是不是我去给您请一个来看看?”
  展昭笑着摇了摇头。“我受的是内伤,大夫看了也没用。得自己慢慢地养。”
  连贵咋了咋嘴儿,一脸惋惜的样子。“都说您这功夫了得,可也被人伤成了这样。看您脸色就不正,那下手之人也忒不是东西。”
  可不就不是个东西!没有回话,展昭笑着端起碗,喝了口粥。
  “听说您这伤是白玉堂给打的?”连贵边说,边向展昭那边凑了凑,好像是要听什么秘密似的。
  听到玉堂的名字,展昭皱了下眉。昨日楚淮过来之时,自己又问了玉堂的消息。同样是没有结果。虽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若是玉堂身体无恙了,必然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如今来看……必然是伤得太重。
  “主子?”连贵见展昭半晌没动静,小心的唤了一声。
  展昭从思虑中被叫回神儿来,心慌了一下。看了看连贵和送福,没见这二人有什么疑惑的表情,这才放下心。他笑了笑,道:“想必你们来之前,耶律将军已经把该说的都说过了吧?”
  连贵一愣,而后尴尬地挠了挠头。“您说的是。不过我们哥儿俩可绝没恶意。不过是关心您而已。”
  展昭一笑,而后摇了摇头。究竟是恶意还是好意,现在还不可知。反正这二人绝对不是夏重达的人,那是必然的。
  饭菜刚刚用罢,楚淮的药也送了过来。
  连贵赶忙上前接过药碗:“楚先生可真是守时,每天这会儿都一准到位。”回过身,他把药放到了柜子上,才又道,“今儿早上我们主子吃了腌辣子,这药得过半个时辰才能进肚儿。不过楚先生放心,药我们一准热过了才给我们主子喝下。”
  连珠炮似的话,阻了展昭的话,也挡了楚淮的词儿。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都没有责怪。楚淮看得出来,这个连贵儿是故意不让展昭喝药。这最好,反正这药自己也不愿意让展昭继续喝下去。
  “三师兄,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二师兄?”既然不用喝那个苦药汤子,展昭也乐得不管。说到疏通气脉,耶律靖元那坛子酒可比日日喝的药有用得多。
  “王爷的婚期将近,二师兄最近都宫里王府两边忙活。”这样也好,对所有人都好。
  婚期将近?是说公主的生帖送回来了?至少有的在前往辽西的路上了!这个消息让展昭心中为之一振。事情要是闹回了大宋,宋朝一但来人,自己都能有办法脱身,或是里应外合。这么久没有消息,难保玉堂不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同样在等待时机。
  “可是公主失踪了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白玉堂都没有下落。王爷这婚……怎么个结法?”展昭皱着眉头,问道。
  楚淮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个……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事儿。”
  二人正在交谈,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展昭答了一声。
  外面进来一个仆人。楚淮一见,忙问:“什么事儿?”此人是前面的报事弟子,看来夏重达必然是没有回来,否则他不会找到自己和展昭。
  仆人连忙回话:“耶律靖元将军……他……他带了匹狼进宫。说是给掌门带了些糕点,然后就自己往后园去了。我们想拦,可是那狼……忒吓人……”
  楚淮皱着眉挥了下手,好了。你下去吧。仆人下去之后,楚淮这才对展昭说:“耶律将军来访,我就不便前去了。”说罢起身告辞。
  冬天就快过去的时候,尤其的冷。而且是那种干巴巴的冷。今日依旧刮着北风,只是不似钢刀刮骨似的劲头,纵然冷,也还不至于使人受不住。
  展昭一个人前往后园。道路他认识,一开始的时候,夏重达也带自己到处逛过止剑宫。不过是后来与玉堂那一战之后,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才拐着弯儿的限制自己的行动。这也算是半个来月,第一次没有人跟随的离开了自己住的小院儿。
  没有鸟出牢笼的感觉,只要不离开止剑宫,就无所谓自由。
  园子里没有花草,有的只是石山寒水,以及干枯的枝干。展昭甚至怀疑,这个地方究竟有没有花开缤纷,草木见绿的时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漫长。好像天地都凝固了一样,打来的那一天到现在,依旧是这么寒冷。
  耶律靖元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锦缎长袍,白狐狸皮的滚边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缓和。展昭站在门口,看着耶律靖元的背影,突然停了脚步。
  若面前的人是玉堂……该有多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股难受的思念和担心就涌上心头。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可笑,可就是站在这里迟迟没有动步。
  突然间觉得腿边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把展昭吓得倒退了一步。靠在自己腿边的是一匹狼。可能每一匹狼的模样都会不同,但是人却不见得能分得清楚。展昭认得这匹狼,并不是因为记得它的模样,而是记得它脖子上挂着的项圈。
  耶律靖元回过头,笑着上前来到展昭身边,想伸手去碰展昭的肩膀,但半途就改了路。“一边自己玩。”他拍了拍苍子的头,苍子摇了尾巴听话的离开了两人的身边。
  “耶律将军。”展昭并非怕狼,而是没加留意突然见到,的确没法不意外而已。如今背对的人回过身,什么想法也就都没了。耶律靖元就是耶律靖元,怎么可能改变?
  耶律靖元伸手做了个请势:“展掌门,到亭中一坐。今日我带了几样点心,不知道和不和你的胃口。”
  这么大老远带着狼来,就是为送点心?展昭诧异地看着耶律靖元,表情上有那么一丝抵触。不过他知道耶律靖元不会害自己性命,但……
  “怎么。怕本将军在点心里下毒不成?”耶律靖元微笑着先一步返回厅内,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绿色的点心。放在嘴里,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
  展昭皱了下眉,如此一来,自己不上前去就实在说不过去了。“耶律将军多心了。展某只是没想到堂堂大辽的将军,会闲到为送点心亲自跑腿而已。”
  耶律靖元听后立刻放声大笑:“只要本将军愿意,就没有我不能办的事。更何况我想看你笑。”突然间他收住笑声,并很认真的看着展昭的眼睛。
  一瞬间,展昭几乎被耶律靖元的话吓愣了。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瞬。“没有可笑之事,展某自然不会傻笑。若是耶律将军想看人笑脸,来找展某,实非佳选。”
  展昭如此明显的拒绝没有让耶律靖元有一点皱眉的意思。从食盒里拿出两盘点心,红黄绿白,颜色好看得紧。“这是我府里新来的厨子做的点心。说是江南的口味,你尝尝看。”
  确是江南的口味。不用吃展昭就知道。拿起一块放到嘴里。不甜不腻,滑软之外还带些弹性。糯米的清香好像许久都没有尝过了。这厨子的手艺真是不错,若是玉堂在,他一定会夸上几句。
  看着展昭脸上不自觉浮现的笑容,耶律靖元笑着从茶炉拿下茶壶,然后给展昭倒了半杯,递到展昭手边。“味道怎么样?”
  “不错。”茶杯碰到手背,有点烫,但很舒服。展昭抬起头问:“耶律将军,你不会只是来让展某品评点心的吧?”心中的酸疼一点点地扩散着。很难受。没想到只是几块点心,自己就这般想念。想起了大人,想起了先生,想起了兄弟和子侄,甚至也想起了开封城里几家点心铺子。离家……太久了吧?想来家中的后园子,早就翠绿一片了吧?
  心中想着,表面上却不能带出来。展昭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为了一块点心而想家。也对,想家有什么错?人人都会想。尤其是如今这种局面。
  耶律靖元笑问:“那两个奴才侍奉得可还好?”
  “无所谓好与不好。展某本也不求他人服侍。”又是这种根本无谓的话题。展昭现在出奇地不耐烦。他想快一点把这个人打发走。人走了,或许这心里就能舒服点。更何况这两个人虽说对自己照顾得的确周到,毕竟还是耶律靖元的人,自己同样不能露出马脚。也只得把运功冲穴的时辰调到更早。
  “那倒是我自做多情了。可那日留人之时,你可是爽快干脆得很么。”耶律靖元依旧面带笑容,自己拿了块点心放到嘴里,细细地品着。
  这句话展昭有些无言以对。的确,那日自己是真的答应得干脆。可那也不过是形式所迫罢了。
  没等展昭想好词儿开口,耶律靖元将点心咽下道:“既然身为掌门,你身边怎么能连个亲信都没有。我可不希望你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展昭却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意思?”
  耶律靖元笑道:“没什么意思。我是见展掌门虽有掌门之名,却什么事儿都让夏先生去办,心中有些不平而已。”
  虽然不知道耶律靖元什么企图,但这句话很明显是在挑唆自己与夏重达的关系。“展某自从被伤之后,一直内伤在身。而且对之前的一些事记得很是恍惚。宫里的事,也只能拜托二师兄先管着。更何况我虽持掌门信物,毕竟还没有继任大典。耶律将军的好意,展某心知了。”
  “哦?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你这掌门之位已经坐了很久了呢。这倒难怪了。不过你也知道,夏先生是王爷的亲信,现在大宋公主的生帖已经从中京出发了。而公主如今却生死不知全无踪迹,王爷那边实在是有太多事需要夏先生去帮忙。”
  展昭听着耶律靖元的话,心中暗暗盘算。这些事方才也曾想过,不过自己的猜想和耶律靖元的口述相比,自然是后者的可信。只是他依然不明白,耶律靖元对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耶律将军的意思是?”
  “如果展掌门身体不允许,实在无法自己管理宫中事务,也可以找个人来替夏先生分劳。这样对你,对我,对夏先生,对王爷都有好处。”
  耶律靖元的话说完,展昭突然笑了。既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也不是无奈的苦笑。“宫中大小事宜一直都是二师兄管着。即便我愿意找人替他分忧,也不见得能找得出能撑事儿的人来。”让夏重达放开止剑宫的权?那简直是笑话!耶律靖元这些话,与废话无异。一来自己的功力只有三成,二来师父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三来玉堂和公主全都不知踪迹。就算是自己要对付夏重达,现在也不是时机。
  “怎么没有?现成的不就有一个。”说到这里,耶律靖元朝院门口喊了一嗓子:“楚先生,亭中请!”
  听了耶律靖元的话,展昭吸了口冷气。他自然早就知道门口有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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