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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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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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没有连贵,那送福又是谁?”不怪玉堂和师父都说自己为人处事不懂得拐弯多想。也难怪师傅会说自己天资愚钝。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玉堂可以易容,那么旁人自然也可以。有穆离在,做一张假脸儿也是做,做十张还是做,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智化轻咳了一声,然后按住展昭的肩膀,这才道:“这个么……最初耶律靖元跟你介绍名字的时候,不早就说得清楚了?”
        名字?仔细地想了片刻,忆起玉堂对自己的几次隐瞒,以及带兵离开辽西之前与自己的对话。展昭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你是说,他……她是公主?”送福……宋芙……可不就一早就说得清楚了!!!
        虽然先一步按了展昭的肩膀,可到现在受了惊吓的人还是猛地站了起来。智化挥了挥手:“你小声点!如果把公主藏在夏重达的眼皮子底下,你以为辽西还有他查不到寻不着的地方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又是女儿家。君臣尊卑有别,岂能如此荒唐!!”让公主替自己端茶倒水送饭扫院子,这……这……这简直是太离谱了!
        “难怪白玉堂说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提前告诉你!你说是规矩重要,还是命重要?再说了,公主自己都没有什么不满,你这个被伺候的怎么这么多事儿?”虽然看不清楚展昭现在的表情,可是光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智化就觉得实在是可乐。
        智化不说还好点,这一说,展昭就更是受不了了。“这可是白玉堂的主意?”难怪这臭老鼠怎么也不肯说公主在什么地方!虽然自己也知道,如果早就知道公主的身份,自己必然不会像之前那么自然。夏重达为人再细致精明不过了,如果那样恐怕早就露了马脚。可是这件事再有理,一时也还是无法接受。
        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感觉舒服不了。别人倒还好说,偏那老鼠几次三番的说是自己将来有气就咬他几口。到如今这气是真的越想越有。要是白玉堂此时就在身边,恐怕他还真能过去咬上几口解气!
        知道展昭心里憋屈。这个历来守礼规矩的人如今碰了这么个事儿,心里难受觉得别扭必然正常。智化将人又按回了椅子上,这才又道:“这事儿可不是白玉堂能想得出来的。凡是叫你为难的事儿他都不想沾边,可是公主不能老在耶律靖元的地方待着。万一被夏重达的人发现,不但公主不安全,恐怕耶律靖元,包括当时伤还没长好的白玉堂都得有危险。”
        说到玉堂的伤,展昭这才有机会询问:“智大哥,我问了两次,玉堂都说得含糊。他掉下山之后,除了内伤究竟还伤了何处?”自己所能见的,不过是身上的基础外伤,可是从那么高的山崖下去,那老鼠就当真命大到了这等地步?
        “他中了夏重达一掌,受了内伤。这还是其次,掉下山崖之时撞上了几块大石,让他裂开了两道肋骨。到这会儿估计也该好得差不多了。”事到如今根本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更何况这伤又不要命,只是那白玉堂怕展昭担心才不说罢了。反正现在事儿都说白了,也就不差再说说那锦毛鼠了。
        那意思就是玉堂假扮耶律靖元与自己同房的那一天……他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好个没有分寸的臭老鼠!”低声暗骂了一句。始终还是敌不过心疼。不过现在根本不是追究白玉堂伤势如何的时候。“智大哥,如今公主被送到了何处?”
        “公主在四哥和司马老剑客的保护之下,现在在普济寺。如若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半夜过来与你通信?”
        这是个绝对让人振奋的好消息!“师父和四哥是何时到的辽西?”看来不会是在玉堂离开之前。否则那老鼠在临走之前也就不用那么担心自己了。
        “前天刚到,四哥联络到了伍青。也亏了你今天赶我们离开,否则这些我也无从得知。话说这夏重达也忒不是个东西,你都已经把我们赶走了,他还是不放心。在我护送公主刚到剑峰半山腰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要不是夏重达以为杀两个奴才不用浪费人手,恐怕我还不会那么轻易甩掉他们。”
        如果早知道送福就是公主展昭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他们赶下山去。也幸亏跟在公主身边的人是聪明绝顶的黑妖狐!“既然师父和四哥都到了,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听楚淮说夏重达打算这几日就带着他在千山的那些弟子潜入辽国的中京。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人想做皇帝,这一去必然是刺王杀驾。夏重达以为囚困我师傅的地方是龙脉的所在,所以他在临走之前必定会先杀了我,以绝后患。所以我们一定要跟他比快。”
        智化听后点头:“我这次前来一是为了告诉你真相我还能现身帮忙。二就是跟你商量什么时间营救欧老前辈。”
        感激地朝智化拱了拱手。大事当前,终究还是朋友最靠得住。比起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只有玉堂和自己的时候相比,展昭现在的信心明显足了不少。“虽然事在紧急,但白天我也和楚淮商议过。玉堂说石室里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口,所以最好是等夏重达离开止剑宫的时候动手。”
        “那他要是不离开呢?你也说他现在是存心打算杀了你再离开这里去刺杀他们皇上。你怎么能肯定他一定会在临走前离开?” 智化没有见过夏重达的功夫,不过他看过白玉堂的伤。虽然当时白玉堂全心应对展昭没加防范,单凭他那一掌导致的内伤,就可以看得出其内力的深厚。
        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夏重达不走,有人进入地宫他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要说合师父,四哥,智大哥及自己之力打赢夏重达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万一被他跑了,后账可就难找了。思虑了片刻,展昭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这件事恐怕只能让伍青帮忙了。不过我不知道耶律靖元不在,只是伍青能不能让耶律纹华听信。”
        智化点头:“我现在就回城去找他。如果能将夏重达拉出止剑宫,我和司马老剑客就即刻赶过来。”公主那边不能不留人,而且这动真格的差事,蒋平也实在是没有上前的功夫。
        
        这一夜展昭根本没法合眼。智化走后,他就一直盘算着接下来的事。虽然一切都是未知,总好过之前的前途渺茫。事情如果顺利,玉堂赶回来的时候,恐怕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
        夏重达上午没有露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展昭借机会说屋里憋闷要到外面透透气,便带着李文禾往地道所在的院落走去。只为仔细地看看情况。
        今天的天气极好,太阳高挂,天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无风,自然就没有冷可入骨的感觉。终究是快要入春了。这个时节,恐怕开封早就繁花似锦了吧。“李文禾,你可知道二师兄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没想到展昭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李文华先是一愣,而后笑着答道:“这等事我这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您是掌门,当面问问二师兄不就明白了?”
        明知道李文禾是夏重达的人,展昭丝毫没加隐晦。“你是止剑宫的管事,这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做什么哪儿有你不知道的?怕是二师兄派你来监视我,所以你才不肯透露吧?”
        一语中的,李文禾抬眼看到展昭的目光,竟然觉得有些寒意。又或许是做贼心虚,展昭这么坦白地把话说了出来,他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张开嘴,话却没说出来。
        见他这副模样,展昭一笑:“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知道止剑宫这十几年来都是二师兄一个人在打理,我这个外人平白带着巨阙进来,的确说不过去。不过我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您的意思是……要走?”这可把李文禾吓了一跳。
        展昭点头:“我也不怕你去告密,不过如果你肯帮我个忙,我就给耶律将军修书一封。让他保你能够在朝中作个一官半职。最少你也会得到一笔钱财。”
        这句话可比方才听到展昭要走时更加意外。李文禾睁大双眼,像是根本不相信:“您这话当真?”夏重达的野心他知道,可是那种没影儿的富贵总比不过这伸手就来的好处。
        “我展昭说话一是一二是二,绝无哄人的道理。”之所以留下李文禾,就是因为展昭早看出来这个人爱财爱利。虽然陈奇是个明白人,对夏重达的所作所为有些看不惯,可也毕竟跟了他十几年。这样的人绝对不如李文禾好拉拢。更何况做戏只需要一天的时间,过后如何展昭根本不在乎。
        得到展昭的承诺,李文禾立刻喜上眉梢。“既然掌门说的这么爽快,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您如果不坐这个位置,二师兄只能心满意足。您说,要小的怎么办?”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这还只是口头一说,他就已经换了副嘴脸。“很好办,一会儿我回去之后,你立刻去找二师兄。说我病情突然严重就快不行了。”
        “只有这个?” 本以为展昭是让自己说出夏重达这么多年所做之事,以及要如何谋害他。却不知原来是这么件事儿。
        展昭点头:“只有这件事。”
        “好!掌门的书信到手,我就即刻去找二师兄禀报。”如此说来是否也就不算是背叛?
        
        掌灯刚过,展昭用罢晚饭心中焦急。下午在夏重达面前做了场戏,为的就是麻痹他对自己的戒心。而且绿娘的药自己已经服用了两日,如果连一点症状都没有,也会让夏重达怀疑。
        眼见着楚淮说耶律纹华说急找夏重达有事商议,可从未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师父和智大哥怎么还不到?
        他这边正在心里惦记着,就听到有人敲打后窗户。展昭的眼睛一亮,立刻来到窗近前低声问:“谁?”
        智化在外面回答:“我。”
        展昭将窗户打开,智化却没有进来。“智大哥,师父何在?”
        “司马老剑客在地道的入口处,你现在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带上。伍青不确定耶律纹华能留住夏重达多久,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哪里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除了自己的巨阙和玉堂的白虹之外,展昭在这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抄起两把家伙,吹了灯,跟着也跳出了窗外。
        终于算是不需要再做戏,打出了这个房间,展昭就感觉胸中舒畅了不少。绕过几道院门,一拐弯就见到了机关所在的石柱。“师父人呢?”左右观看见不到人,展昭问道。
        突然从房顶上跳下一人,轻飘飘没有一点声息。“不躲起来还等着被人发现不成?”司马真见到展昭,心这才算放下来。别看这是徒弟的“媳妇”,也毕竟是跟自己学了武艺的弟子。更何况展昭这般性情和脾气的人,又有哪个人会不喜欢?
        司马真见到展昭心中宽慰,展昭见到师父也高兴得不得了。“这次又要劳烦师父了。”怕挨骂,展昭没有鞠躬施礼,再说,这也不是那个地方。
        “废话少说。我方才在这里看了一会儿,每隔一刻钟就会有六个人巡逻路过。方才那拨刚走。我们赶紧动手。”话毕,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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