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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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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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你师傅先送进去!”司马真推了一把展昭,然后用力帮着将欧长锋送进了石门之内。
        展昭伸手将智花拽进石门,然后回身准备去拉司马真。“师父,您先进去。”
        饶是再为了自己好,司马真此时也根本想不出一个谢字。心里不光是焦急,还有愤怒。“少废话!你给我进去!”用了八成的劲儿把展昭推进石门。他这才尾随着跟了进来。可纵然四个人的速度不算很慢,外面的密道依然开始往下坍塌。司马真的脚踝被一块石头砸中,险些疼得他叫出声来。
        可即便只有一皱眉的工夫,展昭还是看在了眼里。“师父,您怎么样?”
        司马真咬着牙,沉声呵斥道:“别问废话!不想被呛死就赶紧向前走。能走多远就是多远!”
        知道这老爷子的性情,展昭也咬紧牙关没再追问。的确,在此时此刻,逃命比什么都要进。
        四个人向前爬行,没过数丈,后面就飘来了因为密道坍塌而产生的烟尘。展昭见状连忙从自己的衣服里子上撕下四条,递给智化和司马真,然后又亲手给自己的师傅系到了鼻子上。“坚持一会儿。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尘终于消失,而当四个人回头之时,才发现这个石制的密道是朝底下的方向延伸的。
        四人解下布条,可呼吸照样没畅快多少。“前边有一个拐角,我先过去看看。”智化在前头开路,自然比其他人都行动得方便一些。
        见智化在拐角处消失,展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智大哥,可有什么发现?”声音在密道里回荡,感觉有些使人寒毛根发竖。
        “到头了,这应该是出口。”看着面前雕刻着饕餮纹饰的一块石壁,智化的声音有些发抖。
        听到这句话,司马真让展昭架着欧长锋在后,自己挤到前面,先一步也拐进了拐角。眼前所见让老爷子立刻心生希望。其实当他确定石门之后是密道开始,就相信里面一定有出路。否则用硬石建造这么长的密道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如果没有这么个空堂的地方传音,展昭和白玉堂怎么可能在另一个地方听到铁链的声音?
        “智化,你靠后,门后必然有机关。”看到石门上的纹式,司马真就有了大概。传说饕餮嗜吃,无所不贪。最后却因为贪得无厌撑死了自己。石门上刻着这个,无疑是种警示。贪婪者,必终至恶果。不管是破坏墓穴之人,还是墓中盗宝之人,为的都是一己贪欲,时至此处,哪还有回头的道理?
        听了这句话,智化赶紧偏过身子让司马真靠前。不是他怕死,而是对于机关埋伏自己一窍不通。就算是送死,也不是这个送法。
        仔细打量着石门上的饕餮纹,司马真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处。“不知道这是何人的墓穴,怎么这等狠毒。”不单狠毒而且干脆。就比如要得到出路就必先砍掉龙头,要找到去路就必须用蛮力砸开石门,要砸开石门就必须承受密道坍塌。如今要打开这个出口,就算是明知道门后必有机关也非受不可!
        展昭此时也跟着到了离石门不远的地方,听到师父的话,赶紧问道:“师父,可是打不开?”
        司马真摇头:“开是好开,可是没有解法。只要门开,里面的机关就得发动。你们靠后。”
        看师父那意思是想打开石门,可既然明知道开了之后机关就会发动,展昭又岂能看着师父有危险?“既然如次,师父,你让我来开。”
        最受不了的就是展昭这副脾气,不是不好,而是很不好。自己拼了老命为什么?难道是为那个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欧长锋?还不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徒弟,心疼这两个傻小子难得且坚定的感情!“别找我开骂。护住你师傅,别让他受伤。”
        推了一把展昭,司马真伸手就在饕餮的左眼睛上按了下去。手落声响,石门应声而动,向地下猛地落去。速度之快,让人意想不到。
        眼看着面前出现了出路,可看得更清楚的却是里面发出来的三支弩箭。
        智化早就盯在一边,一只手握着火镰,一只手持着紫电,见里面飞出暗器,智爷宝剑一挥,虽也快得很,却还是只搪掉了一箭。巨阙和白虹在司马真的手里,可巨阙是长剑在这里根本挥舞不开。拿起两把剑的鞘来搪,也终究让最下面的一支飞了过去。“展昭,小心!”
        那边二人的话也到了,可箭也已经飞过去了。展昭没有家伙在手,眼看着弩箭朝自己的右腿飞来却无能为力。速度太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而此时的欧长锋则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拼了所有力气用肩膀将展昭顶开半尺,然后伸出自己的右腿挡了过去。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攒足力气去做一件事。或许当初自己是真的没把展昭当做真正的徒弟看待。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十多年前,这孩子也曾被自己高高的举过头顶。就是这个自己认为憨傻的小子,让自己开心的度过了那整整九年。如今,他能做的可能也就只是如此而已。
        “师傅!”其实在展昭心里,自己受这一箭根本没什么。右腿而已。即便箭上有毒他也不怕。被灌了一个多月的毒药,时到现在他还怕什么?可师傅这意外之举却让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下也把司马真和智化吓了一跳。看着那根筷子粗细的弩箭钉进了欧长锋的皮包着骨头的右腿,司马真的心也一翻个。再看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之时,心里的气也就消失得没有踪影了。“你怎么样?疼不疼?”
        这问题听着傻,却是最有用的一句。欧长锋忍着巨疼,声音颤抖得回答道:“都快打进骨头里了,怎能不疼!”
        “疼就好!展昭,智化,你们谁身上有零碎?”疼就是没毒,没毒就死不了人。既然已经受了伤,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交出自己身上的镖囊,智化问:“您要这个做什么?”
        将头略微探出,司马真回道:“开门都这么多麻烦,下到里面还不得被穿成刺猬?”说完他从里面掏出三寸钉,甩手朝下面石棺左上角的墨玉灯台打去。这一下打得准,三寸钉中的,从墙壁的龙头嘴里立刻打出了数之飞刀。
        司马真将智化镖囊中的三寸钉打光,石室内的地上早就狼籍一片了。“保护得这么严密,看来该是真正的墓穴所在了。”虽然不知道下面是否还有埋伏,可是既然手里没有东西可扔了,也就只好如此了。
        此时的展昭伸出手用袖子替师傅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扶着师傅的胳膊,感觉到轻微地颤抖,他这心里不单疼,而且还愧疚。不过他不想多说一个字的废话,谢也好,恩也罢,让师傅活着离开这里,让所有人都平安是最终要的事。
        听到司马真所言,他抬起头,这才看一眼石门后面的石室。“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心中的揪疼和担心在这一刹那被眼前的景物所化解。这个地方他熟悉得很,纵然只来过一次。可他忘不了从这个屋子里射出去的弩箭,因为它伤了玉堂。
        “你的意思是,你和玉堂最后来到的地方就是这里?”司马真回头问道。
        展昭点头:“不会有错。否则外面的石门是不会被打开的。而且我记得这个龙头和棺材!”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玉堂的卤莽和过度的好奇心是件好事,如若不然,如今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在这个地下的墓穴之中!
        得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长出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只要安全离开这个墓室,出去就是普济寺了。
        再不能老是靠旁人打头,智化朝另外三人拱了下手:“既然如此,我就先下去看个究竟。”
        司马真没有反对,而是提醒道:“虽然方才我打开了一些机关,可是地上的不下脚还是不能破解。你记得,地上的是长条石砖,你只能踩在朝着龙头的那面。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平安离开这里出了门口就算大功告成。”
        得到指点,智化点头:“我先下去了!”说完,跳出这离墓室地面四尺来高的密道,脚尖轻轻地点了地。
        
        眼看着自己的三百来人被大军围在当中。夏重大的眼前就是一黑。并非怕死,而是心中知道,这一切一切的如意算盘算是全盘落空了。“耶律靖元,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不管如何,这路线是自己挑选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从辽西到中京的路何止百条?难道自己身边有人告密不成?
        耶律靖元坐在马上,并没有理会夏重达的问题。而这种问题他根本不屑于回答。一直以来夏重达都拿别人当棋,而且自以为拿住他人的把柄就可以将别人掌握于股掌之间。而其实威胁逼迫又能换得了几个人的真心?况且这等事根本不需要谁来告密。以夏重达的性格,此人必定会挑选没有军防的路线赶奔中京。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只是这个人一直以为只有他了解别人,而别人都看不透他而已。
        没有得到回答,夏重达的火气和挫败感就越发强烈。事到如今除了拼出性命将耶律靖元斩落马下,大军才能无主而乱。想到这里他抽出宝剑,朝着耶律靖元的马腿就下了手。
        耶律靖元翻身跳下坐骑,落在地下之时,也同样少有声息。他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了展昭和白玉堂,他也知道要对付夏重达自己凭能为肯定不行。但夏重达要想在几招之内了结了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事儿。抽出腰间佩刀,迎刃而上。
        两方的主将已然动手,那些军兵和手下自然不再顾忌。这边是生龙活虎欲杀叛贼保国,那边是以一顶十势保主子成事。夏重达的这三百来人各个都有好身手,纵然算不上是武功高强,可总是好过只在军营里操练的官兵。可俗话也道:双拳难敌四手。耶律靖元带来的军队足多了对方十倍开外,即便真的能以一顶十也绝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一时间人喊马嘶,刀枪碰撞之声在耳边轰然而起。没过多一会儿,血腥味儿就已然刺入了人的鼻孔,熏得人浑身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之处。
        夏重达一边打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自己的那些人,可看一次心就堵一次。个个骁勇自不用说,可对方数量太多,这么个死法用不了半个时辰,自己的人就得全军覆没。索性他剑下加劲,招招都逼向耶律靖元的致命之处。
        耶律靖元不傻,他这样招招搪并没有用全力去斗。一来是因为根本斗不过,二来是夏重达现在比自己急比自己怕,自己越稳他就越躁,出破绽的几率也就越多。这会儿对方一加劲,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技不如人本来死也无所谓,可这分明就是非战之罪。若自己也能有明师传授武艺,也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两边打得正紧张之时,突然从山坡上下来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一老一少,其他人也都是家丁模样。
        苗判看到战场先是皱了下眉,而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耶律靖元的身影。待见到之时,他立刻吓得吸了口冷气。夏重达是什么能为他知道,耶律靖元有没有本领他也清楚。时下,夏重达的剑正落到耶律靖元的头顶,多一寸剑下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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