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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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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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容隐眉头微挑。“公子猜到了多少?”虽是问句,他却一点也不担心的看着无情,似乎完全不惧怕无情在这儿看到多少,又想到多少。 

                  “猜出了一些,但也不多。”汤药起效后所致的全身燥热又如期而至,无情的脸上不自然的泛起潮红,“例如,你昨天问我最爱的师弟是哪个,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找来铁手吧。” 

                  容隐看看药性发作的时间差不多,伸手用披风把无情的身体裹紧,“公子开始与容某心心相印,受宠若惊啊。”他俯身伸手把无情抱入怀中,“其实我倒更想见见公子在忘情时呼喊的那个人呢。” 

                  一笑,即使无情的目光变得如刀在刺,也毫不在乎的继续说道,“公子说容某遮蔽穆王的眼睛,其实,就算容某站在他面前,王爷也视若无睹啊。” 

                  无情忍不住全身焦燥,身体微微的颤动,呼吸也变得不安的急促起来。 
                  见他已经神智昏眩,容隐叹气,“每天都来这么一次,我可真撑不住。”他抱着无情,穿过中厅,绕过一道道屏风,走到后院一道刻着繁绕花纹的大门前。 

                  “容总管。”有家臣递上书笺,“神侯府拜贴。” 
                  “哦,偷溜不进来,准备从前门进了么?”容隐含笑挥手,“照例支领些红景天,今天须得煎熬两次,留渣后送过来,在门口留个鱼眼沸的文火,再煎一时辰。” 

                  家臣领命后离去,容隐拿起腰上挂的龙纹佩,轻轻按在门上的凹处一旋,打开了那门。 
                  走进去,里面竟是一个冰窖,大块的方冰层层累叠着,一直堆积到屋顶。 
                  当中正坐一人,竟是铁手。双腿盘坐,头顶上热气寥寥。春衫单薄,铁手正用体内的内力在抵抗着冰窖的寒意。 
                  见容隐怀抱着无情走入,铁手一惊,怒形于色,“你这混蛋,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软玉温香在怀,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容隐说得不容置疑,“我总不能只看不动吧。” 
                  铁手脸色大变,全身震颤了起来,一掌举起,就欲拍出,容隐却大笑,“少年人太过血气方刚,总是不好的。” 
                  他一展臂,竟将怀里的无情扔过去。铁手吓了一跳,双手齐齐来接。手掌本已暗自运劲,又活生生收回去,直震得他自己心口发疼。这一疼之下,铁手暗叫不好,若容隐趁此时发难,他非但不能自保,恐怕还会连累无情。 

                  谁知一接之下,却是无风无浪、平平稳稳的把无情抱入怀中。 
                  铁手看向怀中的人,只见他苍白的脸颊上染着一抹潮红,直没入眉梢,衬得他的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师兄……”铁手连忙抱着人坐下,想扯开那披风查看有无外伤,却窘迫地发现无情竟然只穿着单层丝衣,一扯之下,已经可以看见修长的脖颈和形状美好的精致锁骨。 

                  铁手叫苦不迭,只觉得喉咙发干,脑门发烫,手欲拉拢披风,又停下愣住。无情忽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脸侧过去紧贴在铁手的胸膛上。 
                  一股子无名热浪朝脑门扑过来,震得铁手脑子一麻,好像又似在梦游般俯身朝那人微微开启的唇上吻去——容隐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倒让铁手心底一凉,情欲顿时减了一半。 

                  “我就说少年人太过血气方刚,总是不好的。”容隐一边笑着一边走近,“你双手分护住他的膏肓穴和曲泉穴,将内力送进去后自膏肓穴入,按气海、水分、天宗、井肩、百会的顺序游走一次,再自曲泉出。如此循环往返,做满一个时辰。” 

                  铁手狐疑的看着他,虽这几处穴位不像是有什么陷阱,但这个人的说话实在是无法让人深信。 
                  “再不做,他就要被他自己烧死了哦。”容隐俯下身轻轻说,仔细拉拢披风后扬长而去。 
                  看着冰窖的大门打开又合上,铁手怔了怔,无情却又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 
                  铁手无语的望天,只见屋子里仍聚满冰块散发出的霜白冷气,却完全不再觉得身上发冷。 
                  怀抱心爱之人倒不一定都是什么幸福事情! 
                  铁手心里暗叹着。 
                  双手却依容隐的吩咐放在无情身上的穴位上,默默的运起功来。 
                  流淌的疾云汇聚起来在天空上翻滚,营门口戟上所束的白绦飘扬在冷血的头顶。白绦起伏间,冷血一动不动地看着不远处营帐中的影子。 
                  铁手本该在两天前便回到三同,却在进入三同州郡前失了行踪。 
                  本该被三同府衙押回刑部受审的裴战狂却于途中暴毙。 
                  追命、冷血二人合计,三同天高皇帝远,绝对不是会听从神捕府号令的地方。于是叮嘱金银四童暂时留在客栈戒备,追命再去一次穆王府探探消息,而冷血便来到三同城外上次交接泼墨桃花图的地方,按迹所寻,找到了不过二里之外的这所军营,仿佛一夜建成般简陋,却十分坚牢稳固。
                  冷血已经蹲守半天,基本摸清换岗撤哨的规律。努力的驱散疲惫,勉强在下一个轮岗时,闪身潜了进去。自无情失踪起,他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了。自从泼墨桃花图现身江湖以来,神捕府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看不见的对手所掌握着。或许,从江湖怪盗连续作案、裴战狂的杀人案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局。只是,完全不知道这局指向何方,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对独自在狼群中生活过上十年的冷血而言,每当无法抗拒的危机意识重新包围他时,猎人的本能就会重新掌控他,原始的警觉系统开始运作。拒绝任何足以分心的念头,冷血直觉的看向军营中一座绿顶的帐篷,那帐篷有比别的营帐磨损得更厉害的帐脚和仍在轻微晃动的珠帘。
                  拉上蒙面巾,包好头巾,冷血几闪来到绿顶帐篷侧面,袖刀轻轻一划,已经划出一条小口,可容他窥视内里。 
                  却见两个将士打扮的人正拿着一纸书笺说着话,其中一人,正是冷血那天见过的殿前司将军王要。声音虽不大,却逃不过冷血的耳朵。
                  “想不到这桃花图还真惊动了朝廷。”王要轻扬着手中的纸,“为着一幅江湖传闻中的画作,御前神捕无情、铁手下落不明,追命、冷血似无头苍蝇,就连开封也似乎有了动静,昨日翰林学士中就有人想参诸葛神侯办事不力,被金吾卫上将军等一干人压了下来。”
                  冷血心头一凉,他早与追命商议过,为什么连日飞鸽传书汇案情,一向最紧张无情的世叔却不见动静,看来这案子拖得过久,果真惊动了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他方势力。
                  另一人闻言却不说话,只若有所思。
                  “当今圣上刚刚亲政,胸怀大志,精励图治,想要有所作为,诸葛先生便想更进一步辅佐皇上,选贤任能,窜逐奸佞。可这图偏偏在此时,由穆王爷统领下的三同流于世间,还流出八字箴言,只怕是……”冷血正待仔细听下去,一股侵人骨髓的寒气席卷而来,冷血本能的抽出拙剑伸手一撩,向左一搠,将身前的帐篷割个大窟窿,顺势倒地滚将进去,正好躲过身后刺过来的一箭。
                  他本无路可退,就势干脆冲进帐内,虽然是一躲一滚极其狼狈,却也冲到王要身前不过五尺之地,别人暗算不逞,冷血就有信心全身而退。
                  冲天而起,冷血手中拙剑忽的变了杀招,来势汹涌的直劈王要的面门。眼见拙剑破空刺来,呼啸生风,声势骇人,王要只得将身向后一仰,剑尖登时便在他颈前掠过,冷血空出左手,重重抓在王要的衣襟,用力向前一带,那王要果然站不住的大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
                  一脚踩住王要,冷血正待回身出招,却不防一股罡气从背面击来,浑厚苍劲,力道之大,让冷血退无可退,硬着头皮正要接,门帘一掀,有人身形如鬼魅一蹿,伸手扣住了冷血背上的要穴。




                  断章 铁无篇 


                  将错就错 



                  正午,开封城中原镖局的大堂内,张灯结彩,正是热闹时。席间之人,皆为武林人士装扮,个个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佩剑悬刀,看他们的气度举止,就可以知道他们的身份,绝非泛泛之辈。 



                  今天本是中原镖局总镖头席转石的六十大寿,席转石是江湖白道人士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贯得到武林正道的敬重。他的寿宴,当然得到各路人士的到贺。不但有头有面的各派掌门、主事来了不少,就连代表朝廷的六扇门,诸葛小花也嘱咐手下弟子无情、铁手送来礼品与拜贴。 


                  是时,铁手已经从边城的小捕快,投入诸葛神侯门下近三年,在江湖上有着“沉着练达”的风评。他为六扇门办过的案子,无论是山西程家上下二十一条人命的毒杀案,还是陕北让官府大丢颜面的内府失窃案,都让人津津乐道,夸一声“仁义”,赞一声“宽厚”。江湖人都私下传闻,这六扇门神捕的衣钵,诸葛先生多半是要传给铁游夏的;六扇门的朝堂之位,也多半是归铁二爷所有的。 


                  至于铁二爷为什么是铁二爷,他为什么还会有个大师兄,众人只传笑那为首座的少年双腿残废,身世凄苦,自幼便被诸葛先生所收养,实际上,年龄倒还比铁手小了七岁。便或是一声叹,或是一声笑,只因入门先后的关系,恐怕那六扇门首徒之名,名并不符实,倒像是窃来的。 


                  在这偌大的厅堂上,正是兴高采烈,喝酒猜拳之际。不断有人来向铁手招呼、敬酒、寒暄着六扇门中的琐事,铁手也始终好脾气的笑着,礼数周全。 


                  无情就坐在铁手的身侧,一袭白衣,手指慢慢拨弄着空着的酒盏,无意去理会铁手那的热闹。带着一股子清冷的,高傲的,冰雪般孤高的气质,薄薄的一层风吹得散,指弹得破的气质,好像与他身边的气氛不在同一个世界中。 


                  江湖人士本就不拘小格,又敬他是六扇门诸葛神侯的首徒,倒也怕冷落了他。 

                  “大捕头,来来,我敬你一杯,江湖公义至今未失,还仗大捕头与六扇门弟兄的诸多辛劳!” 

                  有人端着酒杯上前,说的是客气话,整的是热情脸,就要去拉无情的衣袖。 

                  铁手吓了一跳,赶快拦住,抢也似的夺过那酒杯,一口饮尽:“我师兄不胜酒力,还是小弟代饮吧。”铁手笑得温和,来人也只好笑笑,陪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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