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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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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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云香么……”诸葛看着铁手,“说起来,你与余儿相处最久……该有,”他略一沉吟,“该有七年了吧……”



                  “八年。”铁手说,低头看着桌上的军机图,“我来京城那年,师兄还未行束发之礼,但暗器已使得极好。”



                  暗器确实是使得极好,只不过,总是倔强、清傲了些。



                  铁手在心里叹着气。



                  当年的无情,头上留着一对垂坠彩带的总角小髻,脸蛋白皙柔嫩,俊俏可人,怎么看都是个瓷娃娃,加上双腿残废,惹人怜惜,任谁都会想去捏捏摸摸抱抱亲昵一番。于是,铁二爷跟着这个瓷娃娃出门,单是顶着众人诧异的眼光毕恭毕敬喊“师兄”就已经很窘,更少不了要四下小心,不让爱心泛滥的人士们被暗器扎个窟窿。



                  不过瓷娃娃小小年龄,天生自负,从不屑于在暗器上淬毒,也绝不在人背后发放暗器,更不会在别人完全没有留意下施暗器,使他的暗器手法,很快就让人印象深刻,为之叹服——铁手虽年长他七岁,已是青年,那声“师兄”喊得还是心服口服的。



                  “铁手!”诸葛提高声调喊了他一声,铁手才惊觉的抬起头,诸葛手中拿着一块令牌,正有点无奈的看着他。



                  “是,世叔。”铁手忙垂手道。



                  “……你明日协助殿前司调集军队,在我图上标注的位置驻扎。”诸葛将令牌交给他。“三日后就是穆王的寿辰,圣上再三交代要小心经办,所以,还是你去一一布置我放心。”



                  “是,世叔,”铁手将令牌收于衣袋内,想了想说,“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来三同后,我们处处受制于穆王府、受制于容隐,那泼墨桃花图,到底是要指向哪一个结果?”



                  “指向哪个结果还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你家诸葛神侯想要的那个结果。”有人挑帘而入接话道。



                  “容总管!你怎会在此……?!”铁手惊讶,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容隐却凉凉一笑,“小师侄,这儿还属我三同,我当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有,你的内功虽然已经练出了些名单,却还不是我的对手。”他自顾自的踱进来,“你现下运力试试,穴道筋络走动之间,是不是有股子寒意?”



                  铁手心中暗慌,他这几日运功时,确实是有寒意走岔,他正慢慢调息兀自将寒劲引自正途,已经有了些成效——这事他自诩做得大方自若,怎么容隐会知道的?



                  容隐眉一挑:“你用我的法子为公子疗伤,他身体内那股子被药汤灌成的寒劲被你吸了一些过去罢了。你有内力能调得好,不碍事。”他顿一顿,然后说,“我可是调了不下十次,才想着找你接接手,没想到你调了三次就不管用了。”他摇着头,看向诸葛神侯,“师弟啊,你还是不怎么会教徒弟啊。”



                  此言既出,铁手又是赧然又是讶异,诸葛却面如冰霜:“你早已被逐出师门,你我毫无干系。”



                  容隐倒不介意,“既然你与我毫无干系,与我穆王府也是毫无干系了。”



                  诸葛道,“这个自然,我乃奉皇命而来,对容总管敬重,只是为人臣的本份。”



                  容隐道,“既然如此,那诸葛先生可否将我穆王府的东西归还?”



                  诸葛冷笑道,“有趣,我何时拿过你穆王府的东西?”



                  容隐眼色不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一只婴儿的小鞋而已。”他淡淡的说道,“如若当年甄秀衣不是遇上你那一党的成亭田,那东西,本来就是要送到我手上的。”



                  诸葛用很低沉的语音说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变,你要的,仍然只是那件东西。”



                  容隐道,“倒也不是,二十年来,我从来没费心去找过这件东西。”他微提声调,“官场腐败,朝廷积弱不振,权奸当道横行,我宁可做做生意收收钱,也懒得跟你们这帮人混在一起,枉想什么壮志当酬,君当另立的事情。”



                  诸葛道,“可你现在仍是来找我了,而且,还是找我要这件东西。”



                  容隐道,“我确实是不想要,可是我家王爷想要。”



                  诸葛失笑道,“你家王爷从来不想要,他若想要,早二十年前就会要了。”



                  容隐懒散的抬头道,“随便你怎么说也好,就算是我提醒我家王爷,他现在想要了。”



                  诸葛不做声,微微皱了眉看着容隐,似乎在猜测这个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容隐瞅了铁手一眼,悠悠说道,“小师侄,你听得一头雾水吧?你家师父,也就是你世叔,当年可还是要敬我为师兄的。我入门比他早太多了,就好像成公子比你早入门一样。”



                  铁手沉着的说道,“容总管哪里话,你既然称我大师兄为成公子,叫我一声铁捕头即可。”既然诸葛说过此人已被逐出师门,铁手自然有分寸。



                  容隐低低笑出声,“你们对诸葛小花倒都敬重,成公子也是,哪怕被这个人欺瞒二十年,他还是忍隐不忿,只道他的世叔是为着他好。”他眼光一转,又对诸葛说道,“我只对小鞋有兴趣,你高兴继续养,继续把成公子当故人之子养着就是。成公子和小鞋,我们各持一样——本来两件东西都是我的,我分一样给你,已经很公平了。”



                  铁手怒道,“你把我师兄当什么了!”



                  容隐一扬头,桀骜道,“自然也是件物事。高兴养就养,不高兴养就当废人扔了——他在我看来,本来就是个废人。”



                  铁手就是一掌拍落,足以开山碎石,震天慑地。他恨容隐出言辱及无情,所以动了真气,这一掌也用了真力——



                  诸葛小花伸手一架,斜架住了铁手那一掌,然后轻轻一推,将铁手掌上力道尽卸,逼得他收了手。



                  “小夏,你还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诸葛诚恳的说道。



                  “可是世叔,这个人辱骂我大师兄!”铁手咬牙说道。



                  诸葛对铁手摇摇头,转身对容隐说道,“小鞋不在我手上,余儿虽在你处,他却不是受制于你,你伤不了他,所以我不担心。”



                  容隐冷哼道,“伤不了他?你知道我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剥其皮,拆其骨,啖其血肉,我若不高兴,随便要了他的命,又何难?”



                  诸葛不愠不怒,“你再恨他,也没办法伤他。倒是想要伤他的人,得先过你这一关。”



                  容隐眉也不扬,“那也未必。我留着他是想试试我的医术到底丢了没有,若他不是残废,我兴许还能用用,现在他拖着个病躯,于我无用。”



                  铁手闻言又是火上心头,容隐悠哉游哉瞅他一眼,“铁捕头,你真悠闲啊,你两个师弟潜入我别院,想将你大师兄剥皮吞骨,你还有空在这里跟我斗气。“



                  铁手皱眉,“两个师弟对大师兄只有敬爱之心,绝无加害之意,你又何苦在这里挑拨?”



                  容隐闻言大笑,“什么敬爱之心,是性爱之情吧。”



                  诸葛仍是拦住铁手,“容总管,我是坦诚告之,你要的东西并不在我手上。你何必胡搅蛮缠,还跟小孩子过不去?”



                  容隐笑道,“我跟铁捕头都是少壮即练成一以贯之神功,极为投缘,我知他对成公子爱恋极深,好心来提点提点,怎么变成跟小孩子过不去了。”说罢,摇摇头,他慢慢敛了笑容,正色道,“诸葛先生若迟迟不愿意交出来,我可是会去京城自己找的。”



                  诸葛奇道,“你前段时间不是派出几拨高手,夹在那些找桃花图的江湖人中在我神捕府院中上下翻捣了那么多天吗?你还四处暗派死士,明着找图,暗着在开封各府找那婴儿小鞋,找了这么多时日,难道你还准备又去京城找?”



                  铁手忍不住笑了笑,容隐却淡然道,“原来诸葛神侯都知道。”他手稍一握拳,“你既然知道是我在找,还将成公子送入我府中,真是大方得紧。”



                  诸葛摇头叹道,“你又错了。余儿岂是能被人左右之人?他想做什么,我从来没办法阻他,也没办法驳他——他若是进了你穆王府,是因为他自己想进去。他若是留在你穆王府,也是因为他自己想留下。等到他想离开穆王府,也自然会自己走出来的。”



                  容隐不耐道,“总之,你是不愿意把那东西还给我了是吧?”他的拳已经握紧,青筋尽现,铁手心下吃惊,那待发招的气场,竟是强他几倍的一以贯之神功劲力。



                  诸葛不动,右手上却好像染了一层淡淡金光般,微微发亮。



                  铁手也沉下心来,暗自运气,即使不敌,也要助世叔一臂之力。



                  千钧之际,容隐松开手,轻松一笑,“没有就没有,诸葛先生不告诉我,我倒可以去找成公子问问的。”说罢,他拂一拂袖,转身即走。



                  “因着他的一个父亲,容总管确实是有伤害余儿的理由,因着他的另一个父亲,还望容总管记得,余儿是他唯一的记挂。”诸葛在容隐的背影消失前,朗声说道。



                  回过头来,诸葛看着铁手的满脸疑问,不由得一声叹:“小夏,别问太多,这是你大师兄的家务事。”



                  铁手急了,“可是世叔,容隐若真的对师兄不利——”



                  “那也是无情他自己选的!”诸葛神侯一下子提高了声调,厉声责道。铁手见他长髯飘飞,双鬓已见星霜,一时间百感交集,倒也没再说下去。诸葛看着弟子有点委屈的低头不语,倒也于心不忍,放低了些声音说道,“你与余儿共处八年,可曾见过他不假思索便草率行事?”他伸手在香炉上轻轻拂过那些个白烟,“就连选定这舒云香,他都遍查典籍,更何况是他身世。博弈之道,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势……唉,他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二人皆垂首感谓,一时缄默,诸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铁手却望着香炉兀自出神,突然想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无情身上总有种淡淡的药草香,现在回想起来,倒有一部分是这舒云香的功劳。此香熏过的屋子会褪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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