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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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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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路回家。不断推掇着那些进城的百姓,追命拼命向前面挤去,惹得人不断有人叫骂:“着什么急!都是要进去观礼的!偏生你不凡,得拨尖儿地进去!”
                  追命心里一横,身形一闪,轻踏几步,便跃过排队等放行的人群,冲到最前面,拿出平乱玦一亮,便闪过惊愕的守备军官,一路疾行,向穆王府赶去。
                  行至半程,冷不防一匹骏马驰过,与马上之人打了个照面,追命便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疾驰几步,双脚一蹬,“啪啪”就是几脚,疾如闪电,容隐招架不及,只好飞身下马,进招防备,与追命互拆十余招,向后一跃,退出战圈。
                  “原来是追捕头!”容隐正待有礼的打招呼,追命双腿又至。
                  容隐只好纵身跃起,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软剑,冷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追命腿法极快,每一次利刃挥动的空隙,他都能见缝插针的踢过去容隐的空门。于是乎,容隐越打越火大,终于手上使出真本事,内力灌入刀法中,暂时将追命迫开,大喝道:“我顾着少主的面子不与你计较,你不要欺人太甚!”
                  追命回想无情故意拿给他看的那幅穆王夫妇画像,心里更加酸楚,咬牙道,“我欺你?我大师兄那样骄傲之人,怎会听从他人安排?他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一力担当,若别人帮了他,反倒是辱他。他又怎么会甘愿留在穆王府,拿了你的龙纹佩,听你的话去做什么三同之主!定是你以他亲近之人相挟,逼他不得不听命于你!”
                  可恨的是自己终究不够懂他,看着穆王画像时,只想到他若是封疆郡王,自己这个潦倒汉子,又哪里再有什么立场去说“让他幸福”,心头自卑,便被他唬弄了去。若非情丝纠缠时,得渔家姑娘点醒,怕是现在已落寂于山水间,置他一人于险境中。
                  容隐有点迷惑地微皱起眉头,“追捕头的意思是……我挟持了少主亲近之人,逼他去做穆王?”他下意识地看向演武的校场方向,“他不是要报仇吗?我将整个三同之力全数交于他手中,他想做什么都不是问题啊……”
                  追命狠狠啐道,“我大师兄才华过人,何需别人帮助?不是你威胁他,让他留在穆王府中,做你野心的棋子吗?”
                  容隐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一脸不解地摇头,“我的野心又怎么会需要他?我又能挟持谁?”他瞅了追命一眼,“冷捕头是自愿留在少主身边,跟我可没关系。”
                  “冷血还在大师兄身边?”追命一惊,不好的预感简直是扑面而来。他顾不上再指责容隐,“大师兄现在何处?”
                  不对,冷血不应该再留下。别的不能肯定,但追命能肯定,无情的计划中,应该是没有冷血才对!
                  容隐只觉得脑中思如乱麻,混成了一团,想要理个头绪出来,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模模糊糊的有了个想法,又实在是想不真切,只不过——无情并不想起兵报仇?
                  那他今日为何换上穆王衣服,去演武场犒赏三军?
                  “……穆王如今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受你控制,被你要挟……”
                  “……你为我治病开药方,我倒一直没想透,原来是你念及我曾是成亭田的养子,给些照顾……”
                  “……你暗调兵马,密令内应,准备在三同起兵……”
                  再想一遍无情说过的话——事情好像走进了一个谁也没预料到的死胡同里面——容隐猛地醒悟道,“糟糕!少主误会了!”
                  追命一怔,容隐那一脸又惊又躁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少主在演武场,我只道他答允我登穆王之位,是因他的怨气……”容隐摇头,不紧要的话不再浪费时间,他表情肃穆地对追命说道,“你快去拦阻他登位,只跟他说,穆王现在安全的在别院中,我并非要天下,我只是要与穆王一同归隐江湖罢了,他便会懂。”
                  追命还待细想下这番话,容隐已经一推他,怒道,“快去!他若以为穆王被我要挟,必不是真心想登穆王之位,今日演武会变成什么样子,凶多吉少!”
                  追命只觉得心头一寒,“凶多吉少”四个字让他不多想,一纵身,发力狂奔。
                  容隐深吸一口气,也舍马匹而用轻功疾驰,却是冲去城门方向,人流仍是川流不息般涌进城中,人人兴高采烈,容隐见城门堵得厉害,不愿再耽搁,急冲而上,攀上城头,威严地对莫名其妙的守将一挥手,示意不必惊慌,足下轻点又跃下城墙,几次腾跃冲进城外的烽火台——见哨兵正欲点燃烽火,急中生智空劈数掌,将火把震熄。
                  “不用再点了!”容隐负手站立,清喝一声。
                  “可是,容总管……”哨兵呆呆地指向城中,那边,狼烟已缭绕而起,乌黑的烟柱在明媚的蓝天下,一纵而上,直刺云霄。
                  容隐心中一沉,面色仍是不改,挥手道,“不用再点了。传令下去,九州八府之兵各归各位,原地待命。”
                  哨兵领命下去。
                  至少,这边是赶上了。
                  容隐心道,看着城中的火光,心中大骇。


                  '第二十八章'

                  冷血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校场内兵士中,演武场上阵容齐整,人声鼎沸,各色人等,络绎不绝,好生热闹,他一身玄色,又有官府肃气,看上去像是公门之人,遇到人查问,平乱玦随便一晃,便大摇大摆走进内场。
                  冷漠而凛冽的双眼认真地分辨着远处华盖下的人群,王孙公子,家臣良将,三同的庆典好大脸面,好大场面。冷血飞快扫视过全场,没有看见熟悉的那抹白,便集中注意力在那正中垂着竹帘的华盖中,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礼乐之后,感诏之时,皆有家臣朝里送入拜贴等物,应是穆王所在。
                  想来大师兄、容隐应是陪着穆王在当中就位,冷血不怕无情出手——大师兄虽然经常责备他,答应他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反过悔的——只有些担心容隐在近侧会于他不利。正思忖如何下手间,有人从后面推推他的手肘,那气息熟悉得他都懒得回头,只干脆地说:“你要敢拦我,大师兄必定会怪你。”
                  铁手闻言脸一沉,忍气吞声地说,“所以我来帮你了。”
                  冷血这才回头瞅他一眼,见铁手已经换掉大红色的官袍,铁手对他点点头,“我帮你,他也算是欠我一份人情。”
                  冷血道,“那算了,我单干。”
                  铁手笑笑,“他若知道,也必定会怪你。”
                  见冷血语塞,他心情愉快地从腰后取下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你有没有什么计划?”冷血摇摇头,铁手便接着说,“我四下里去看过了,大师兄像是没有来校场。”
                  冷血瞟一眼正中垂帘的华盖,再冷冷地瞅铁手一眼,示意那里是没有人看过的。
                  “我刚才找了个由头去拜会穆王,”铁手微微一笑,“虽然隔着三丈远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但那华盖四下绝没有舒云香的味道。”
                  冷血眼睛一亮,拍拍腰上的剑,“动手?”
                  “事不宜迟,”铁手点点头,“你前我后,彩带为号。”他使个眼色,示意校场一角演武开场时准备扯开的彩绸。
                  “你是我师兄啊!”冷血突然变得畏缩了,“当然是你先前去对付容隐,我再后去救穆王。”
                  铁手一愣,硬着头皮示弱道,“我没有一击即可的把握,不如你左我右,一起上好了。”
                  冷血冷哼一声,“彩带为号。”便闪身从右边进入人群,几个穿插,就不见了踪影。
                  两个师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铁手心里暗叹着,走向左边的幕隔。
                  阳光太好,气氛热闹,以至于温度慢慢升高,裹在黑色的朝服中,无情的鼻梁上隐隐沁出细微的汗液,针尖儿似的,微微闪光。
                  自他发现容隐送来的黑色王公朝服后,便惊觉今天的事情与他计划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但那时冷血已然离去,再要想办法通知他,又恐打草惊蛇。
                  冷血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自己绝对不能成为穆王。
                  容隐绝对不能这样溜走。
                  演武绝对不能变成兵变。
                  ……
                  ——怕冷血发现这个“穆王”已经变成了他大师兄,无情早早让人放下垂帘,也换过了熏香
                  ——就算想救穆王的想法已经泡汤,有“穆王”这个头衔的人,仍然不能完好的待在即将兵变的现场。所以让冷血按原计划来佯刺穆王,仍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冷血进入帘内,自己便可喝止侍从,再让冷血赶去阻止城外烽火,只是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敛眉阖目片刻,他便又坚定地露出一双眼,沉声对帘外的礼官说道,“容总管可到?”
                  从穆王府出来后就不见了容隐人影,无情猜他必是去布置起兵之事,只吩咐见他来时通传,倒是也没认真派人去寻他。
                  “回殿下,不曾。”礼官恭敬答道,容隐早前已有令,王府之主从今后便是这个因病寻医,外出多年刚回来的少主人。
                  手指微动,袖中滑出柳叶刃握紧,他对于冷血一贯很了解,若他出手,必是全力一击,即使是佯攻,也难保不出意外。
                  只是,无情笑笑,他对自己的暗器和轻功,更了解,更有信心。
                  “传令,开始吧。”他说道。
                  传令官一挥手,便是震耳欲聋的一声礼炮,钟鼓齐鸣,礼乐奏响。隔着垂帘,无情也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声鼎沸,欢呼雀跃,四周已有人爬上高竿,拉动机弦,便有红色的彩带飘出,夹杂着无数彩片与花朵,四下飘舞。
                  追命焦急万分,顾不上那些欢天喜地的人,急中生智脚尖轻踩几个人的肩膀飞入内场,轻轻一纵直上,攀在搭着彩带的木梁上往下探看,先找到了禁军当中的舒无戏,腾飞过去,一拉舒无戏的胳膊,“舒大人,我师兄弟们呢?”
                  他没有看到无情、铁手和冷血,只担心容隐所说的变故已生,语气焦灼,也顾不上礼数。
                  舒无戏也正四下派人寻找着铁手,闻言道,“铁手刚才还在,这会儿就不见了人……至于无情、冷血……”他话还没说完,仍在四处打量的追命已经眼尖的发现铁手和冷血同时出现在正中华盖下的两侧,铁手已经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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