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骗大爷，果然将李御医请来了。”
阿宽说道：“当然，我怎敢欺骗大爷呢？”
李百强说道：“老哥，咱俩有缘，你放心，这个牛痘我给你开几副药就行了。”
老汉听了，大喜：“李御医说没事，我就放心了。”
李重风拿出一把小刀，用白酒消毒，在爷爷左臂的皮肤上轻轻地划了一条小痕，然后从老汉手上的痘痂里取出一点点淡黄色的脓浆，并把它接种到爷爷划破皮肤的地方。做完这一切，重风的手还在不停抖动，李百强说道：“傻小子，牛痘的反应轻微，不用担心，关键是过些时候接种天花痘痂的脓液。”
这个老汉不明白李御医为什么这样做，后来听说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他不由惊讶问道：“李御医，如果天花能够预防，那真是太好了。想当年，瘟疫横行，我家老老小小三十人，只剩下小老儿一个，多惨那。”
李百强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说道：“老哥，如果实验成功，你就不担心天花横行了。”
老汉心情激动，连连点头。
此时，金銮殿上，童太师启奏道：“万岁，接燕地刺史急报，端王前往吉江视察，不幸染上天花恶疾。”
天花？龙椅上的皇帝双手不停抖动，两股战战，说道：“童爱卿，你说端王染上天花？”
童太师双手捧着急报，呈上，说道：“请皇上过目。”
皇帝连忙摆着手，尖声说道：“不，不，朕不要。”
童太师对一旁的太监马总管说道：“马公公，你看看。”
马总管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说道：“这？这？”似乎童太师手中拿的就是天花病毒。
皇帝说道：“童爱卿，此等事情，朕交给你们了。采取切实可行的法子，再到乾清宫找朕。散朝，散朝！”
马公公大声宣道：“散朝！”
皇帝匆匆离开，全然不顾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还在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似乎多呆一秒，天花病毒就会沾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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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夺命天花（七）
这天，小小刚喂燕王喝完稀饭，只见刘福和阿宽面色凝重，匆匆而入。
他们首先给燕王请安，说道：“王爷，您好些吗？”
小小说道：“王爷的脓包开始结痂了，只要好好休养，一个月左右就会没事的。”
燕王已经度过危险期，刚喝了点稀饭，精神好多了，看到刘福和阿宽紧张的神情，淡淡地说道：“你们有什么事？”
小小见状，乖巧的说道：“你们在这儿，我将碗筷拿给厨房。”
燕王摆摆手，说道：“青儿，你在这儿，没事的。有什么就说吧。”
刘福望了望王爷，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就说道：“王爷，小的刚才听到消息，说童太师已经将您患病的事情启奏皇上。”
燕王问道：“哦，皇帝怎样说的？”他口中的皇帝就是他的皇兄，现已登基十年，立童太师之女为后。
刘福说道：“听说，皇帝一听到是天花，连刺史大人的急报都不看了，匆匆离开朝堂，将一切事情交给太师处理。”
燕王越听心越凉，哥哥，一听到弟弟患上天花，什么骨肉亲情，全然不顾。燕王虽然料到他的皇兄会是这个反应，但是他听刘福亲口说出，胸口忍不住疼痛：“哥哥，这就是自己的哥哥！”由于心情激动，他不停抖动着双手。
小小看到燕王神情变幻，知道他心中不好受，不由向前一步，握着燕王的手，柔声说道：“王爷，您没事吧？”
看到小小清澈纯洁的双眼，燕王心神一荡，他缓缓将手抽出，说道：“我没事。”接着，他又自我解嘲地说道：“本王早就料到了。那么，童太师将采取什么行动？”
刘福额头冷汗涔涔，嘟囔着：“这个，这个······”
燕王明白了一切，说道：“还是依照从前，只要患上天花之人，一律杀无赦，是吗？”
小小听了，魂飞魄散，原来李重风说的都是真的，血流成河并不是危言耸听，她的脸不由变白了。
刘福点点头，说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燕王冷漠的双目不由闪过一丝凌厉之意，他冷冷说道：“好啊，好的很啊！刘福，你立即带我的口谕，通知小五做好准备。另外，燕城也要采取必要的措施，只准进，不准出。阿宽，你立即让王府侍卫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阿宽拱手道：“王爷，属下刚接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洪家庄近日办喜事，听说全庄的人都染上天花。”
洪家庄？燕王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洪家庄，就是离王府别院最近的庄子，全庄老小都染上天花？”燕王的声音不由有些颤抖。
阿宽说道：“是的，属下刚接到消息，听说刺史大人已经上书皇上，说洪家庄的瘟疫就是从王府别院传出去的，他已经领着官兵前往，准备火烧洪家庄。”
小小听了，不由“呀”地出声，她脸色惨白，插嘴道：“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就算洪家庄出现天花的症状，也不能说就是从王府别院传出去的，李御医说过，天花的潜伏期有10天左右。王爷刚刚回来，我们王府别院，上上下下也有数十人，还没有一人出现感染的症状，这不是太滑稽了吗？”
燕王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宽，你说洪家庄近日办喜事，那是多久的事情？”
阿宽想了想，说道：“应该是10天以前的事儿。因为，洪家庄每年春季四月十五都有祭祀活动，当日，全庄老小都聚在一起，祭祀土地神，喝春酒，祈祷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燕王低头想了想，越想心越寒：四月十五，洪家庄祭祀，当时，本王正在吉江，难道有人蓄意为之？他问道：“阿宽，患了天花的是不是在前往吉江途中，与本王一起在途中打尖的人啊？”
阿宽掰着手指数了数，大惊：“王爷，确实就是前往吉江与您一起打尖的人了。”
燕王全然明白，他说道：“这就对了，好狠啊。”
他说道：“立即传令，让刺史大人前来。阿宽，你去洪家庄查查，看祭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另外，让李百强爷孙前往洪家庄，如果确实是天花，立即隔离，不得有误。”
小小心里明白：一定有人蓄意为之。谁这么狠毒，欲制燕地百姓于死地，其实矛头却对准燕王？小小深知唇亡齿寒的深意，现在她是燕王名义上的妃子，说难听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逃不脱干系的。她想说点什么，燕王疲惫地挥挥手说道：“都下去吧，我想静静。”
大家默然，悄悄地出来了。
一到大厅，小小问道：“李御医祖孙俩在那？让李重风过来，我有事找他。”小小想：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预防天花的良方，否则，血流成河的事情避免不了。
刘福吩咐侍卫去找李重风，然后拱手道：“王妃，老奴还有要事，先走了，您有什么需要，就找侍卫阿七。”
小小点点头，阿宽和刘福匆匆而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刚入四月，天气炎热起来了。昨晚，又是一场瓢泼大雨，小小觉得气闷，将窗子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气温越高，雨水又多，瘟疫传播的越快。小小站在窗前，忧心忡忡。
这时，李重风大踏步走进来，看到小小，说道：“青儿，有什么事？”
小小问道：“李爷爷怎样了？”
李重风脸色有些惨白，说道：“前天，我将那位老汉的痘疱液在爷爷手臂上种了一点。这两天，我仔细观察，发现爷爷反应很轻，应无大碍。”
小小听了，面露喜色，说道：“这很好啊，可是你好像很不不开心，为何？”
李重风说道：“爷爷说，种牛痘能否预防天花，关键是看能不能抵抗天花病毒。今天，我特意前来，想在王爷身上取一点痘痂的脓液，种在他身上，只要他没事了，那么种牛痘就算成功了。”
听了李重风的话，小小的脸不由变白了，她没想到还需要这一步，将痘痂的脓液种在身上，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要有面对死神的淡定与从容啊！难怪李爷爷说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值了。小小说道：“重风，你真的要这样做？”
李重风说道：“青儿，别担心，爷爷不会有事的。”
现在情形危急，另无他法。小小双目含泪，颤抖着声音：“真是苦了李爷爷。”
李重风看到小小言辞真切，不由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的，我们一起去看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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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夺命天花（八）
这天，久违的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层云照射着大地。燕王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他看到小小又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走进来，不由耍小孩儿性子：“太苦了，我不喝！”
小小看他像一个没有吃到糖果的小男孩一样，嘟着嘴，不由柔声说道：“王爷，喝了药，再吃一颗糖，好吗？”都说患难之处见真人，两人相处多日，燕王已经将小小当做自己的人了，所以他偶尔会撒撒娇。听了小小的话，王爷很不满意，反驳说道：“母亲吩咐厨房煎熬的药材你都想办法解决了，为什么不可以？”
小小说道：“王爷，那时您没有生病，现在情况不同，乖，听话！”小小觉得嘴里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语，脸都红了，幸亏有口罩遮着，不然多羞啊。
燕王是故意逗逗她的，看到达到如期效果，故意苦着脸，勉为其难地说道：“好，我喝。”
燕王喝完药，摸摸脸上的厚痂，脸有忧色，不由问道：“青儿，我变丑了，脸上有了瘢痕，你不会嫌弃我吧？”
小小好笑地望着燕王，她问道：“王爷，您很在乎我的感受？”
燕王说道：“当然，你是我的人，可以说是除母亲之外最重要的女人，我很在乎。”
小小第一次听到燕王用如此认真的语气说话，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不信似的又问了一句：“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吗？再说一次好吗？”
燕王看到小小兴奋的模样，不由摇着头说道：“傻丫头，逗你玩的，看你开心样儿。”
小小冷静下来，心想：是啊，柳儿才是他最重要的人，我真是在这里痴人做梦。想到这儿，小小冷淡说道：“是，王爷，青儿明白。”
看到神情没落的小小，燕王心中一疼，忍不住想说：傻丫头，还没有看出本王的心思吗？难道连我的真话假话也分不清？他刚想开口，就传来李百强大喊大叫：“青儿，你这丫头，将孙子还给我！”
燕王惊讶地望着小小，小小也怔住了。
这时，李百强踉踉跄跄地闯进来。小小连忙走过去扶他，李百强一把甩掉她的手，说道：“放开！”
小小望着突然变得冷漠无情的李百强，手足无措，她问道：“李爷爷，重风怎么了？”
燕王听到小小自然地喊着重风，不由皱了皱眉头。
李百强啐了一口，说道：“怎么了，你这丫头，说什么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这个傻小子，瞒着我，他偷偷地种了牛痘，昨天他说前来取天花痂痘脓液给我种上，回家后竟然将房门锁了，躲在房里种在他身上去了。你说，我这个孙子，连媳妇都还没说上，就这样去了。天啊，你说，李百强现在就是去死了，也无脸见李家的列祖列宗啊！”
小小听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