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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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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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嘀咕着,我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啊,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情歌,我很喜欢,所以就唱了……我唱得不好吗?”
  “怎么会,若瑶唱得很好啊。”南宫离一扫脸上的失望,连忙微笑答道。
  “那你什么表情啊,刚才还走神……”我不高兴的嘟囔。
  “抱歉,在下刚才失态了。”南宫离歉意地对我说,“刚才听着歌就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感情非常好。”
  伉俪情深?我笑了:“哦?那你很幸福嘛,家庭和睦哦。”
  南宫离听后脸色却有些伤怀:“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啊……说错话了……
  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没关系。”南宫离又恢复了微笑,“父亲很爱母亲,只娶了母亲一人。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没有再续娶,还常常拿着母亲的遗物出神……”
  在古代这样三妻四妾极为普遍的地方,竟能为一个女子专情这么多年,可见他的父亲对他母亲的确是用情致深了。
  “你母亲虽然去得早,不过能得到你父亲如此的专一深情,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她若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的。”我看着南宫离笑着安慰道。
  “嗯,父亲就是因为母亲的去世才学的医术……”
  南宫离点头还想说下去,门外却有人敲了敲门——
  “公子?”
  听到有人找,南宫离朝我笑笑,起身出去。
  门外的交谈声响了一会儿,南宫离走回房里,笑容温和又无奈——
  “看来,我们得尽早离开了。”
  原来,山下已经闹得不太像话了,惠普只好派了一些弟子日夜守在山下寺门。好像朝廷听到动静,也准备派出一队京城守卫保护寺院。
  真不知道原来我如此有影响力啊,那些人都快赶上现代的终极疯狂粉丝了……我哭笑不得,看向南宫离——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收拾妥当,如果若瑶可以的话,明早就可以启程。”
  “那就明早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
  第二天清早,我们就在寺院后门和惠普方丈告别了。
  “在下打扰了这么久,给大师添麻烦了。”南宫离彬彬有礼的向惠普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惠普忙扶起他:“南宫公子不必多礼,还请公子以后多多照顾司徒姑娘了。”
  说完笑咪咪的看着我,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我有些担心地问:“我们就这么走了,山下……没问题吗?”在麒趾寺呆了这么久,和惠普早混熟了,说话也随意得多。
  惠普笑得一脸的慈悲为怀:“姑娘一下山,寺里自然就不会有事了。倒是姑娘自己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我满口答应,突然又想起没来得及告诉漠云,只得再拜托惠普——
  “大师,我们今天走得仓促,日后若是漠云或者小朗回来,还请大师帮忙告知若瑶的去向。”
  在对漠云没有完全确定之前,我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方式和态度来对待他,还是不见为妙吧……
  “姑娘放心,老衲必定转告……姑娘养好了伤,还是回寺里来吧。”
  嗯?为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想让我下山呢……而且呆在寺里很无聊的哎,每天看见的不是小秃头就是老秃头,我还想试试闯荡江湖呢……
  “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回来给大师添麻烦了,伤好了我就回灵山。”
  不等惠普再说话,我拉了南宫离的袖子大步走出门——
  “我们走了,大师保重,拜拜啦……”

  公告

  由于四川地震;室内很不安全;而且网络信号被中断;好不容易有个上网的机会;若若上来发个公告;最近的更新可能会不稳定;有可能这两天都不能上网;发文比较困难;希望各位亲们原谅哈

  途中

  从麒趾寺后门出来,我们沿后山小路下了山,做贼一般绕过前山寺门的人群,向永安的方向进发。
  一行的人马不多,除了我和南宫离,就只有几个和南宫离一起从永安过来的侍卫和一个赶车的小童。
  其实我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治疗,可南宫离却说还是再观察一阵子比较保险。我坳不过他,只好跟着下山,就当是免费旅游了,顺便躲开山下那些“激进分子”。
  颠簸,无止尽的颠簸。
  我在车里摇得昏昏欲睡,热得满头是汗。
  打开车窗,我吹着扑面而来的风,心里的烦躁顿时减了不少。和上次出行不同,现在已是盛夏,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这几天赶路,又热又累,最痛苦的是,不能经常洗澡。
  不能洗澡,多么煎熬的事啊,浑身又粘又脏,都要有味儿了,难受死了。我现在只能靠吹风来减轻痛苦了。
  看着从出发起就坐在车外“享受”日光浴的南宫离,我忍不住开口——
  “阿离,你进车里来坐吧。外面太阳这么大,会中暑的。”看他那一副温润公子的形象,一直这么晒着不出问题才怪。
  南宫离回过头,擦擦额上的汗,温和地微笑:“不妨事的,只是晒晒太阳而已。你坐在车里就好,我也坐进去会不方便。”
  封建礼教啊……我心里鄙视张嘴就说——
  “不就是同坐在一个马车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会吃了我还是我会吃了你啊?以前你还不是天天呆在我房间里,那时怎么就不怕别人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啦?”
  才说完,我就感觉到周围的侍卫和赶车的小童的视线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好像有点……
  平日里和南宫离这么说话习惯了,一下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我的名节啊,估计就毁在这句话上了……
  南宫离笑得一脸尴尬,我的脸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周围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别扭;还好那个小童帮我们解了围——
  “外面日光太烈,公子还是到车里休息吧, 外面有我们照看就行了。”
  “就是就是,而且我一个人在车里也会无聊嘛,就当是陪我说话解解闷。”我赶紧使劲点头接话。
  南宫离无奈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进了马车。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刚才不好意思啦,一时没留意就这么说了。”
  南宫离继续无奈地看着我不说话作幽怨状,我估计他是有些恼我的,毕竟他对这些礼节一直很看重,私下就算了,我刚才那是当众……唉,还是老实一点吧……我挠挠头,决定安静的做乖宝宝。
  可是车里太闷热,我没坐稳一会儿便又打开窗探头出去吹风。
  “阿离,你怎么不给他们都准备一顶帽子啊,还有清热解暑的药。他们老这么晒着很辛苦的啊,说不定也会中暑的。”
  都说古代等级地位分明,主仆之间绝对不能逾越,如今看来,这当手下的待遇还真是相当“手下”。我探头看到外面顶着大太阳大汗淋漓的侍卫和小童,忍不住和车里的南宫离说。
  还没等南宫离说话,外面那帮人却都扭过头来看我。看不清楚他们什么表情,不过想起前面我对南宫离说的那番话,我赶紧把头缩回来。
  不会是又说了什么让他们觉得奇怪的话了吧……转过头,却看见南宫离神色莫测的看着我。我真的又说错什么了吗……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又开始没话找话:“难道不是吗,你就这么不体恤手下啊?”
  “要以真心待人,人家才会真心替你办事嘛。”我摇头晃脑的学着老夫子。
  南宫离继续保持沉默看着我,他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楚。我在心里撇撇嘴转开头,这人真是不虚心好学……
  百无聊赖的靠在车里,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我没安静一会儿又忍不住不满的嘟囔:“唉,什么都看不清楚,要是有眼镜就好了。”
  在现代满大街都是的眼镜,在这里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见都没人见过。真是怀念我那亲爱的粉红小眼镜,圆圆亮亮多可爱,早知道当初掉下水时就该抓着它一块儿带过来……
  “眼镜……是什么东西?”沉默许久的某人终于活过来出声了。
  “眼镜就是……”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没有眼镜,该怎么解释呢?
  “嗯……就是一种我戴上了能看清楚东西的东西……大概长这个样子,用两片玻璃作镜片……你知道玻璃是什么吗……就是一种坚硬透明的,看起来像水晶一样的东西……”
  我手舞足蹈地解释了半天,可怜的南宫离被我的话绕的云里雾里的,仍然是一脸迷茫。
  算了,我放弃。在古代解释眼镜这玩意儿太有难度了,我的表达能力还没有深厚到那种境界。
  “反正就是我家乡的一种特殊的东西,有了它我就能看清楚东西了。也算是家乡特产了,你们这儿没有。”我靠回车厢,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你的家乡总是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南宫离脸上有些趣味和探究。
  “真想知道你是来自一个怎样的地方。”这表情和当初的漠云可真像啊,人果然都是有好奇心的。
  我看他好奇,也来了兴致:“要不,我跟你说说我的家乡?”
  “好啊。”南宫离满脸期待。平时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冷静模样,倒是很少见到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嗯……就先说车吧。”我想了一会儿说,顺便发泄一下我对古代交通工具的怨念。
  “在我们那儿不用马车,也不骑马,出行的话除了走路还可以用自行车、摩托车、汽车……速度可比马车快多了……”我开始一样一样的解释给南宫里听。
  听我描述那些形形色色的有轮子的跑得飞快的“盒子”,南宫离一脸的不可思议,眼里有奇异的光彩。
  说完了交通工具,我又开始抱怨身上的衣服,跟南宫离说起现代的短袖七分裤和凉鞋,满脸毫不掩饰的喜爱怀念。
  南宫离听得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我心里正阴笑地想着要不要再和他说说泳装比基尼什么的,南宫离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我的手上——
  “若瑶,你手上那条奇怪的链子是什么?”
  我低头一看,原来天气炎热,加上刚才说得一激动,就把袖子卷起来了,露出戴在手腕上的手表。
  “这个是我们那里的计时工具,看它就可以知道时间了。”我说着便把手表脱下来递给他。这里的计时工具和中国古代差不多,无非就是沙漏水漏日冕这一类的原始“钟表”,我研究了很久都没搞太明白,而且计时精度也不高,便始终是靠这块手表看时间。
  南宫离奇怪地打量着那块手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抬头问道:“这个该怎么看?”
  “我们的时间算法和你们不一样。”我坐过去,“我们那里是用小时计时,一个小时等于你们的半个时辰,一天就有二十四个小时。”
  指着手表里的指针,我又解释:“这两根是时针和分针,最细的那根是秒针……还有时分秒的换算……”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我停下来时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抬起头,心里漏跳一拍——
  刚才说话没留意,我一下凑得太近了,差点都要挨近南宫离怀里,一抬头就差不多和他鼻尖对鼻尖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俊美的五官,长长的睫毛。他看着我,眼神里好像在思索什么,温润的呼吸拂到我脸上,痒痒的。
  又是这种庸俗场景……我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脸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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