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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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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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说得不错,就算有肉体陨灭的那一天,魂魄被忘川洗涤了,把这一世的痛苦美好尽数抛却,这片竹林却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

    青竹不会说谎,两人并排在一起的名字便可胜过千言万语。

    她发了很久的呆,忽喜忽悲,一时心跳一时又颓然,竟有些如痴如醉。

    或许真像花错说的那样,他想要她过一个女人该过的正常生活,事到如今,她自己也隐隐有这样一种愿望。

    明知这样的愿望不可能,可期盼的心不是假的,她就这样被来回拉扯,想要在幻想里逃避令人痛楚的那面。

    她才发觉自己仍然会幻想,想与他看着这片竹林越发茂盛,刻着两人名字的那根青竹越长越高。

    如果,如果跟她刻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名字——多么美好的幻想,令人流连忘返。

    花错,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时候不该想起他,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师傅都找来了,他为什么不来,有什么事需要闭关七天,闭关比我更重要么?

    重要到我离开了,他都能无动于衷?

    她有些疲惫地合上双眼,把额头埋进掌心,她已经不愿再想为什么父皇会出现在幻想里,仿佛那是理所当然的,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甚至花错也不可以。

    不用再想了,也不能再想,她对这个事实感到精疲力尽。

    花错从后面轻轻环抱上来,下巴抵在她肩窝上,什么也没说。

    她没有再反抗,深深地无力地靠向他,像是战败了,对自己缴械投降。

    “起风了,回去吧?晚上我做红烧排骨。”他低声说,拍了拍她的头顶。

    朵朵半天没声音,忽然动了一下,耍赖似的回答:“花爷,我不要红烧排骨,要你的拿手菜。”

    他立即起身左右张望,神情犹豫。

    她奇道:“你看什么?”

    “看什么地方养了羊,不是要吃我的拿手菜么?”

    他笑得诡异:“花爷的拿手菜就是烤全羊,你吃过的。呃,师叔这里好像没有羊,我出去偷一只来烤。”

    “……”朵朵彻底无力了。

    羊到底是没烤成,花错倒是出谷买了些新鲜牛肉,切成巴掌大小的薄片,放在铁丝网上细细炙烤,撒上些许盐末油脂,香气四溢,某朵差点把舌头咬下来,连夸好吃的功夫都没有。

    天才就是天才,不但十项全能,而且做菜的手艺也是极好。

    两人正为最后一块肉鹿死谁手而大辩特辩,鼻青脸肿的迦篮真君回来了,花爷和某朵痛快地看了次笑话。

    迦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捧着水桶般大小的酒杯突然就哭了起来,一个劲儿捶胸顿足:“死小子!你还有脸笑,不是你出的馊点子,老子会送上门去找抽!老脸往哪里搁哟!”

    罪魁祸首花错朝某朵使了眼色“交给你了”,见她点头,于是脚底板抹油,遁了。

    找不到人算账,迦篮伏案嚎啕大哭:“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子是你师叔,你居然敢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狐狸了!没一个好东西!”

    某朵赶紧从酒缸里又舀了一桶酒给他满上,连连赔笑:“师叔,你这可错怪花错了,他是真想师叔能抱得美人归。咱先别管修罗王怎样,芸卿的态度才是关键,如果能打动美人芳心,被揍一顿也值。师叔,芸卿有没有感动,她说什么了吗?”

    迦篮泪流满面,长吁短叹,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肯再说。

    某朵只好哄他:“师叔放心,朵朵别的本事没有,口才还是不错的,如果师叔不好意思向她表白,那你告诉我芸卿在哪里,我去找她,帮你说说好话,保管哄得她心花怒放,过来幻谷陪你。”

    迦篮挂着两条泪,双眼发光看她:“……真的?”

    “十足真金的真。”

    “可是可是……她身边总跟着那修罗王……”

    “我不怕修罗王,再说我是女的嘛,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迦篮心花怒放,还要摆出一副矜持的小样儿,踯躅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她在篷丘一带,那边还盛产一种叫竹露的好酒,记得帮我带几缸回来。”

    朵朵哭笑不得地答应了。

    第二天拉着花错特意去了一趟篷丘找芸卿,她是真心想为迦篮做点什么,这师叔性格虽有点脱线,但见他苦恋芸卿未果,成日里絮絮叨叨,看着也怪可怜的。

    谁知道去了才知道,芸卿与那修罗王竟是早已成了婚的夫妻!

    人家是夫妻啊夫妻!

    他居然从来也不说!

    成天念着别人老婆的神仙算什么神仙?

    差点就帮他干了拆散人家夫妻的坏事,怪不得人家修罗王直接找上门,杀气腾腾的,谁的老婆被别人拐走不会想杀人?

    没有把迦篮真君大卸八块,修罗王算是客气了。

    两人回来之后,迦篮饱受打击,又是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鼻头红得像根萝卜,最后学着小媳妇的摸样掩面狂奔而去,撞到不少花花草草。

    两人都是好笑又无奈,美人已名花有主,他们再想出力也使不上劲。

    在幻谷待了四天,明天就该向青丘出发,朵朵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想那个人能找来,想见他;可又不愿跟他回去,说胆怯也好,小心眼也好,她眼里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天凤宫也好,他也好,绝对不能沾染其他女人的味道,一丝一毫都不行。

    用一个俗到人神共愤的词来诠释,那就是——伤不起。

    她就是这么霸道,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她,那他们就只能是父女。

    她是他的公主,他是她的父皇,不会再有其他的。

    花错进来时她在半靠在榻上,黑发垂下来,安静而沉默。

    “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微笑着抚过她的长发:“来,陪你下两盘棋。”

    “好呀。”她爬起来摆着棋盘,如果不是微微泛红的眼,她看起来和平时那个没心没肺的朵朵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确定这么走么?”花错端了茶水轻抿了一口。

    某朵仔细打量了一下棋盘:“确定了。”

    花错唇角微扬,勾了一个微笑,随手拈了大炮围住了她的车。

    “师兄,师尊让你去前厅喝酒。”外面有人敲门,听声音是第一天带某朵去泡温泉的女孩。

    花错微笑着看看还在皱眉瞄来瞄去的小女人,轻声道:“这局先留着,我回来再继续。”

    抬头看了他一眼,某朵点头,他于是起身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花错已经喝醉了,某朵微皱着眉,只得将他扶进了房里。

    “下午的棋,我们继续啊。”他的声音很是模糊,朵朵摇头:“你喝醉了,先睡吧。”

    “朵朵……”她只觉得下颚一凉,花错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上去,呼吸间带着浓浓的酒气。

    他用力将她带入怀里,一个站立不稳两个人一齐跌倒在床上,他的身体覆上来,火热的唇烫在她的脸上,他依然带着温柔的微笑,眼里几分醉意,吻却是轻柔的。

    他修长的手轻轻解着她的衣带,仿佛面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器,生怕稍不小心就会弄坏一样。

    衣带被解开,他温热的指腹轻抚过每一寸肌肤,舌尖挑调着她耳朵的轮廓,声音也像酒一样醉人:“朵朵,你真美……”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

    “我没忘。”他修长的指尖游离在她的腿上,沿着美丽的弧度慢慢向上,倾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别怕,我没想做别的,只是想抱着你,离你近一点。”

    也许是他不急不缓的动作真的没有给她造成压力,又或者他的声音镇定了她的情绪,她的身体微微出汗,却没有反抗。

    他轻声地安抚着她,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温柔缓慢:“对了,我在青丘养了几只宠物,去了送你一只好不好?”

    “都有些什么宠物?”

    “有小火鳞兽,很可爱,还有蛇,会跳舞的那种。”唇温柔地吻着她的脖子,鼻尖亲昵地蹭过她的脸颊。

    “有雀鸟吗?”

    “有啊,有会背诗的鹦鹉。”感觉到她身体没那么紧绷,他开始优雅地脱自己的衣服,声音依然轻缓如风:“有会钓鱼的苍鹭。”

    他低头吻过她的额头,不惊轻尘的语气让她安定:“有一身白羽毛的雪鹞,即使是飞行千里之外,也能找到原路回来。”

    他可以不碰她,但他想抱着她,想和她盖一床被子,迟早都是他的人,提前预支点福利算不得什么。

    “还有雀鹰。”胸膛火热贴上她光洁的背,完全将她圈在怀里,他满足地低叹一声,声音很温柔:“朵朵喜欢什么?”

    “鹦鹉会背什么诗?”她有些佩服自己,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欲火高涨,她本该心惊肉跳才是,可心里还惦记着那些个鸟。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字冰澈明晰:“那可就多了,比如三字经、长恨歌,李白的将进酒,还会唱诗经……”

    倾身吻着她的鬓角,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眼睑,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喜欢吗?”

    某朵的声音慵懒:“会唱歌就喜欢。”

    花错黑线,我是问喜不喜欢跟我这样亲密……不是问那只破鸟!

    相拥了一阵,他索性将衣服都剥了,扬手扔在地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这么多年的相处,这清新的味道他早已熟悉。

    如果某朵这时候抬头便可看见他的眼神,他哪里有醉!

    翌日。

    一大早向迦篮告辞,然后两人就出了幻谷。

    某朵想一路游山玩水地去青丘,花错也只好放慢脚步依了她,出谷便着人雇了马车,他倒是驾车的好手,便连车夫也省了。

    扶她上车时他笑着拨好她额前被风吹乱的长发:“想去什么地方玩?”

    “……没想好呢,先随便走走吧。”她笑了笑,虽然那笑容很勉强。

    马车一路急行,她安静地靠在窗棂上闭目养神,开始外面很安静,她只能听见马车在路上颠簸的声音,花错驾车的声音,还有偶尔清脆的鸟呜。

    渐渐地似乎行至闹市,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花错掀开车帘,绅士地扶着她下车,然后注意到周围的目光,又皱眉:“这衣服忒扎眼了。”

    言罢揽着她的肩膀进了一家客栈,点了几样普通的家常菜,都是大鱼大肉,某朵很满意,旁若无人地吃得不亦乐乎。

    用过晚饭,花错在客栈定了房间,新来的小二倒是机灵,看那美丽的女孩一副还没嫁人的少女装扮,便给留了两间房,花错笑得牙痒痒,阴阴地盯了他一眼,盯得他全身寒毛倒竖。

    疑惑而问之,有着五年多店小二经验的老鸟告诉他:“你见什么时候孤男寡女地前来投宿是分开睡的,就算是人家不好意思,必须得分开睡,那也得用个‘今夜客满,只剩一间’的借口给弄一块睡去啊。如此木讷,人家不瞪你却去瞪谁!”

    于是该菜鸟小二悟了。

    不得不说这做惯了小二的就是七窍玲珑,花错自是知道朵朵是不愿和他同住一室的,本想着小二机灵点也就反应过来了,谁知道碰上了个新来的。

    花错一边暗叹失误,一边陪某朵到房里,房间倒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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