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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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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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裹起来会不会太迟了?”元初不怀好意地说道。
  “初儿!”元晰有些愠怒地涨红了脸。
  元初吐吐舌,耸肩摊手:“昨天宁仪来找我了。”
  “她愿意拿出那样东西吗?”元晰一听来了精神,急切地抓住元初就问。
  “她说我们只要能做到让安王不去萧燕她就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只是,你确定那样东西有用?”皇帝气运正足,死人的东西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先皇的遗照,总有它的用处。我又没有要拿着他同父皇硬碰硬。若是没有用,父皇何必同皇姑一直那么客气,想也是对她手里的东西多少还有三分忌惮,再加上她为人聪明识相,不会因为有所倚恃而轻易挑战父皇的权威,才使得她在宫中一直有着超然的地位,活得安然舒适。”
  见他仍是一口一个父皇的,元初这才想起,元晰从未却皇帝表示出明显的恨意,于是,他说:“你说得倒是对,可是,要让她乖乖交出东西来,怕也是不易。另外——”他斟酌了一会,才说:“我不是想质疑你什么,皇帝帮你做了不少事吧?甚至是一些大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元晰打断他,也是沉默了一会,才笑:“除了那种事之外,他待我还是不错的。有时候也由着我的性子任我胡来。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要血玉,他一口就答应了。有时候我开玩笑说想坐龙椅,他也一口答应,我都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家。”他抬了抬头,反问元初:“血玉是何物?如此重要?我倒是见他天天带在身边,本以为是什么极贵重之物,跟他要时,眼睛眨也不眨就给我了,我还以为要错了东西。你究竟要他做什么?”
  元初轻笑:“皇帝作孽太多,那块血玉是一方风水高人给他辟邪用的,那块血玉的灵物,你要说它是邪物也可以,因为它是浸染了无数人的鲜血锻造而来的。”他见元晰挑了挑眉,知道他对此风水邪说颇不以为然,并且还有着对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的质疑,所以又道:“别那么看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元徽行告诉我的。”
  “他一个王爷,怎会知道这些?”
  “当年,送皇帝血玉的高人号长风,据说道行了得却醉心功名,皇帝登基的时候杀了不少亲族叔伯兄弟,便找到他命他在宫中超度亡灵。他本以为此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谁知道,皇帝过河拆桥觉得他知道得太多,便要灭口。他侥幸逃得一命,却也身受重伤,而后被元徽行所救。元徽行怕是那时便对皇帝就有异心,加之长风报仇心切,两人一拍即合,于是长风将平生所学尽数传授予元徽行,而后两年因旧伤复发不治身亡。”他娓娓而谈,将一个繁复冗长的故事简短完整地表述清楚。
  “看来,你不仅见了宁仪,还见了元徽行。”元晰笑吟吟地说。
  “当然,那你运筹那么久的事情,少了他们怎么行?”元晰就是元晰,也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从一开始想要除掉颜氏的人便是他,然后设计自己进宫,将这本就浑浊的一坛子浑水再彻底地搅上一遍。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够强,于是就来个浑水摸鱼、故弄玄虚。
  元晰笑:“少了你也同样不行。初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你知道吗?”
  一次次的设计,一会回的试探,还不是为了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存在的价值,这个人能不能为他所用。只是,仍是发生了一些在他设计之外的事,比如——他不知道自己会开始在乎他,会羡慕他,会更加地妒忌元宓。
  “晰,若是一开始我就很无用,你是不是会马上让我消失?”这是元初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会!我会杀了你,并且消灭你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其实,我最早想让你进宫的目的也不过是在与颜氏,只是后来,你并不像是我悉知的那个初儿——”他挑着眉眼,一语双关。
  元初故意忽略他的另一种意思,转而笑道:“我也一样,本打算想法子杀了你的。我实在是讨厌又个双生的哥哥。可惜。。。。。。”他的话没又说完,也不打算说完。
  元晰倒是无意追问,他是个很清楚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的人,想了想,才又转回最初的话题:“那么你的意思呢?不让安王去萧燕?”
  “嗯,战争对于我们未必没有好处。”这话说得及其冷酷,在说的同时,他很清楚,他们为了成功压进去的,很可能就是数万英灵:“我权衡过各国势力。如今三大帝国里,就属萧燕与元邺实力相当,魏景国虽也是大国,但处于极西之地,国立暂时还比不上我们这两国,并且,它与元邺之间隔着巧国、和国还有西番国,与萧燕之间隔着南横国,一时间他们很难向元邺进犯。由于地理原因,他们同萧燕结盟的几率也是比较小的。不过,我们仍是要防一手。要做成这些事,光靠杨尚风以及他能控制的一些人是远远不够的。”
  听到最后一句,元晰一愣,随即勾唇轻笑:“原来。这你也知道了。初儿,我仍是太小看你了。”他的眼中有着很复杂的情绪。
  “晰。”元初淡然道:“不妨信任我?我不会同你争那个位子的。”见他这些的人样子,他早就对那个位子失去了兴趣。忽然觉得天下很大,而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却居然都被俗世深深纠缠,总被绑在一个地方哪都去不了。是不是该改变一下了?如今,他所作的一切,只不过皆出于承诺还有一丝丝被人玩弄与股掌的不甘罢了。他突然很清楚自己要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好。”元晰低眉垂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父亲欠我母妃一条命,所以,他非帮我不可。”他抬眼笑,笑容不知有几分真实:“三年前,他就开始帮我。包括那些毒那些药,父皇的意思他不得不办,但其实,我早就服了解药。不过,他毕竟是一早就跟着父皇的人,有几分信得过,我心中有数。”
  这才是他的本性,不信任一切的本性。
  元初失效,突然将他揽进怀里,开怀地笑。
  元晰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疯:“初儿,你。。。。。。”
  “没事没事。”元初放开他,仍是笑吟吟的。他真的没看错,元晰同从前的自己真的是一模一样。他们一样处心积虑地用多年的时间算计一件事情,算计自己的亲人。他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却从来不相信其他人。他们耐心的等待,随时准备将所有人推入绝望的深渊。这样的元晰,他怎能不帮他?
  
  




和秀宫

  “晰,你告诉我,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元初嘴角含笑,眯着眼睛问。
  元晰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他的用意,见他问了,于是歪了歪头想想才说:“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哪怕,得到以后你会觉得寂寞?”
  “有你,我便不会寂寞。”这次轮到元晰来笑,他们从出生就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他不会让他离开他。
  “是吗?”元初别过脸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打算如何阻止安王萧燕之行?”元晰及时地转换了话题。
  “皇帝拿安宋的命换安王的萧燕之行,我们便逼皇帝杀安宋,安宋一死,安王必要记恨于他的。”
  元晰摇头淡笑:“安王心中仍装着这个国家。对我们元氏他早该恨之入骨,可是,他却从未生过反意。否则,就是拼了你死我活奕王也会帮他达成所愿。”
  元初闻言轻笑:“过去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他抿了抿唇,挑眼望向元初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地不愿放过他的一丝表情:“这不是等着初儿你告诉我么?”
  元初回以淡定的微笑:“不过又是陈年旧事。安王是咱们的爷爷送给萧燕糟蹋的礼物。不过,当年的萧燕太子如今的萧燕国主倒真是有情有意,最后仍是放他回来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怎么着安王的心都不在他那儿。”这是一个秘密,皇室的丑闻。安王少时便有美名,先皇仅仅只为了边境的一个城池便将他如物品一般送人,好歹也是王亲贵胄,怎能受得了这般侮辱。可是最后他仍是忍了,没有动用奕王手上的一兵一卒帮他做任何事。说时话,知道得越多,元初对这个人就越加好奇。
  “如此奇辱他都忍了,此次若真杀安宋,你如何断定他必要反?”
  “话虽如此,可一个人的忍耐毕竟又有限,安宋毕竟是他亲骨血,自小也算爱护有加。反也未必,却总不会再坐以待毙。其实都无所谓,你最早的目的不就是彻底搅混这一池子的水,人越多越热闹。”牵扯的人越多,相互间消耗的实力就越大,他们见缝插针的机会也就越多。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元晰失笑:“那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罢。我帮得上的,你尽可说。”
  “那你便听好。”元初也不客气:“其一,杨尚风借我,包括你能动用的一切势力。”
  “可。”元晰笑吟吟的。
  “其二,安宋的事,少不得要你下点功夫。”元初太知道自己这话的意思,于是讷讷地转过头去,说得十分愧疚。
  元晰果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想了一会,神情无比认真地问:“初儿,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元初沉默了。
  元晰显得又点失望,不过仍是强笑着道:“我懂了,要做什么你尽管说。”
  “晰,”元初直视他的眼睛,带着少有的诚恳和哀恸:“我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但我却从来没又轻视你的意思。过去我错过了太多失去太多,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还像是亲人的人,也是我第一次想为了保护什么而去做很多事的人,相信我,在见你之前,我所有的功夫和精力都花费在破坏上,我想尽了办法让别人不幸。而你,我希望你能过好。虽然——我仍旧不知这是为什么。”他苦笑着,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只是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而已。
  元晰一愣,然后还是笑,与先前的勉强不同,是真的笑,眉眼弯弯,没有妖气也不妩媚,笑得天真烂漫。
  元初有一些看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元晰。
  “我会一直记得你的话的。”
  “啊?”元初不知道他着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以后再说吧。你的第三呢?”其实,他已经要到他想要的答案的了。
  “其三。。。。。。”元初又是一阵吞吞土土。
  “好吧,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安分守己,暂时不会去碰你那位‘大哥’的。”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就知道!
  元初一听“暂时”就知道元晰并不愿意放下这事,也只能苦笑着自己去想万全之策。“皇帝什么时候会来?”昨天晚上闹得很过分,元晰那么肆无忌惮,皇帝估计是不在宫里。
  “估摸这不是今晚就是明晚,他不会离开太久。”看出了元初的心思,元晰又道:“这里的眼线换了杨尚风的人,暂时没事。”确实只暂时,如果把人全换了,势必引得皇帝疑心。
  元初再次苦笑着感叹:“你的胆子还真大。”
  “客气客气。”元晰不以为意地痞笑以应。
  “那么,今日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昨天闹得有些不像话,两人也都没来得及沐浴,眼看就将近午时了,此地不宜久留:“外边的事,就交给我罢。我也该走了。”
  “好,我明白。”元晰的情绪并没又太大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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