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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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禛-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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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只是罚银子?!不可置信地相互对望一样,几个人皆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还是那周子再三请求重罚,待得四阿哥一脸不耐皱起了眉,才慌不迭抹着冷汗步履轻快逃出了书房。
  “四爷……主子……主子爷……”
  眼见寂静的屋内只剩下自个儿,而四阿哥,再无声响,只是背手蹙眉在眼前踱来踱去。一颗心怦怦乱蹦的高福,忍耐着抠了半天的地缝儿,才极为忐忑地带着哭腔小声嗫嚅道,“爷,奴才知道您生了怒……都怪奴才,是奴才办事不周。要打要罚,您倒是说句话……”
  “怪你什么?”缓缓顿住脚步复又坐回桌边,四阿哥冷笑一声捻起手边儿的杯子,打旋儿把玩着淡淡笑道,“是那娼妇作践了庶福晋,又不是你。若她是个寻常百姓,爷倒可随意为庶福晋出出气。如今可好,这身在贱籍、又是窑子姐儿……莫非要爷这璜天贵胄,去寻她的事?爷丢不起这人。只是看庶福晋默默垂泪,爷这心里,疼得紧……”
  “主子……”那庶福晋,旁人不知,他高福还不知道么?被这主子爷疼得,那是恨不得捧上一颗心;不然也不会因庶福晋说在府上不开心,转脸就给银子拨人要她出府玩乐的……福晋上回回娘家,这铁公鸡主子,都未给过一个铜板子呢……
  越想越觉今后日子难捱,高福胖嘟嘟的下巴微微一抖,横了心抬首悄声说道,“主子……一个窑子姐儿,哪儿值得您跟庶福晋生怒?您若是可容奴才去办,奴才定可为庶福晋出气!”
  “哦……”似是终于可轻舒一口气,四阿哥揉着眉心摆摆手,思忖着低低问道,“你,想如何去办?”
  “主子……”瞟见四阿哥默许的眼神,高福垂下脑袋想了想,便起身踱去他的身侧,在他耳畔掩着唇悄声嘀咕道,“那软香玉,奴才也知道……是软香楼的花魁,身价极高。若非京城显贵,便得一夜千金……奴才还听说,她现今儿个背后的靠山,是太子太保。只不知这条消息是否可信……”
  
  是夜。软香楼。
  “玉儿……我的好玉儿……老爷我错了……”
  “哼。”垂眼斜着捧着自个儿双腿不住轻舔着低唤的王老爷,那软香玉缓缓撩开早已解下的领襟儿,伸出细长的食指在颈下、那隐隐露出的沟壑中,越来越下轻划着浅浅笑道,“我美,还是那小蹄子美?”
  “你最美!你比嫦娥更美……”两眼放光忽地起身将软香玉压在床际,那已入中年的王老爷,迫不及待拆着裤腰带哼唧道,“你在老爷我身子底下喊的时候,美得……”
  轰然一声巨响,硬生生把那猥琐的低语砍断。
  软香玉与那王老爷皆是一怔,跟着,便见老鸨黑着脸立在门边,紧扭着眉低低说道,“香玉,接客。”
  “嬷嬷,您是老得快瞎了?!”
  一日之间,竟是处处不顺。软香玉红唇一撇,搡下身上僵住的老男人,依旧那般斜倚在榻上,任腰腹间衣衫半遮半露,媚眼如丝娇声嗔道,“没见着我正忙呢?谁来了,这么大势?”
  不过眨眼工夫,就见门外人影越积越多;可除了为首几个看来人模似样的人物,其余诸人竟皆是衣衫褴褛、状如乞丐;更令人恶心的,是那满眼欲火、正饥渴地紧盯自己双峰处的一个癞痢头……
  忽地心生不安,有丝紧张地攥紧了身侧王老爷的衣襟儿直起腰;那软香玉正要问个明白,却见嬷嬷眸中隐隐生出一丝满是无奈的怜惜,跟着,单臂一挥,那一票各色人影,已是倏地闪身而入,一个个心急火燎争着抢着爬上了床、而那王老爷,竟在这一瞬,慌不迭翻身而下,满目厌恶斜睨着自个儿。
  “嬷嬷!”
  惊呼一声,下身、却早已在群狼饥饿的□中,毫不怜惜被狠狠刺入;浑身多得数不清、又搓又攥的掠夺,更让软香玉在这场暴虐的侵袭中,再无一丝骄傲。
  “嬷嬷!你……你就不怕朱大人……”
  “就是这个娼妇说,识得我?”
  熟悉的沉沉声线,缓缓自门边传来;只是那声音,在昔日的床第间,温柔而怜惜;此刻,竟充满鄙夷、和不需伪装的陌生……
  “过了今晚,莫让我再看见她。否则,你这软香楼便自个儿拆了吧!哼!”
  “朱大人息怒……”掩上门深吸一口气,对屋内已变得含糊的呜咽再无怜惜,牵强扯起笑意的老鸨,一面恭顺地送着那朱大人前行,一边垂眼悄声说道,“奴家还有个比香玉更为年轻貌美的新女儿……听话,定不会多嘴的。”
  “唔?呵……去瞧瞧。这回,还是找个院子养着吧……”
  “随您喜欢……”




新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是比较忙,亲亲们对不起了~不过我有时间就会更新的。而且最近似乎数量上不少哦,哦呵呵呵呵呵~~~~~
  “四爷……”
  看着四阿哥推门踱入,却从未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只俯首唤过薇芳低低交代了几句,便兀自行去桌边垂头坐下;温紫簇紧了眉心静静凝视他许久,才终于按捺不住,缓缓踱前,斜斜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并未反手将悄悄依来的小妖拥住,四阿哥只是微微一怔抿了抿唇,便转脸淡淡笑望着温紫,轻声说道,“今儿个,逛得开心么?买到什么好玩的物件没?”
  “……”
  他的口中,根本一丝酒气也无;却为何此刻的他,像极了昨夜沉醉的胤禛?不因被男子围绕生怒、不似先前那般强迫自个儿说话、更不像早几日偏要强拥着她陪伴,竟只是,温柔地与她轻笑相谈?只是这份温柔、和看来不甚亲密的疏离……自个儿,竟忽地有些无法适应了……
  “开心……”嘟起嘴眨眼紧盯着四阿哥平静的双眸,温紫有丝不舒服地歪了歪头,轻轻牵起他的手环上自个儿脖子,才越紧地拥住他的腰,悄声回道,“不过没买着什么物件,也没敢乱花银子……”
  “哦?”翘起唇顺着温紫的手臂,将她拉起抱在怀中,四阿哥刻意将脸转向桌上的烛火,不甚经意地淡淡笑道,“为何?爷给你银子,就是要你去买些喜欢的东西。”
  “我想存钱。”倚在暖暖的怀中搂住四阿哥的脖子,提起闹市中的所见所闻,温紫便不自觉满面笑意,“兜兜里,只有五十两。路边儿那些好吃的,店家都不要钱给我尝过了……那会子在一家店铺看上了几样东西,掌柜说,我买的话,只要八十两!便宜了好几十两呢!可……你才赏了薇芳二两,我俩加起来的都不够……我就,就一个铜板不敢乱花,想着以后存够了银子,再去买……”
  眉心一蹙,微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四阿哥虽未转头,却也不自觉止住笑意,有丝不满地低低说道,“什么物件竟要八十两?还是算便宜的?爷赏薇芳的银子,你还觉得少了?她一个月的薪禄才不过一吊铜……”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给了小丫头五十两单独出府玩乐,怎听她那意思,还嫌他小气了?!要知道,他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千两;早年在宫中,吃喝不费银子、皇额娘与德妃还常常打赏,自个儿也不需掏钱养着府上的百十号奴才,是以曾经,他虽觉得自个儿节俭、比之如今却也觉奢靡得要命。那五十两,可是自个儿颇觉大方的!
  “是吗?”小心翼翼捧起四阿哥的脸颊吻上一口,待见这面生不满的爷忽然僵了神色,温紫忙狠狠点着头,晃着他悄声说道,“我错了,我不知道……胤禛不恼,好么?不过店家说,那三个金锁,全京城只此一套哦……里头还可以刻上名讳,放入花瓣的……”
  “金锁?”若是金货,八十两似乎的确算便宜了……只是……微觉不解皱了皱眉,四阿哥转脸瞟见温紫忐忑的神情,再思及方才面颊上那轻轻柔柔的一吻,不由缓和了脸色,将她的脸摁在怀中淡淡问道,“若真的喜欢……那,那改日爷去给你买了。只为何得要三个?一个不够么?”
  “不么。”眯弯了眸子蹭着脑袋,温紫挣着翘起头,垂眼扳着指头悄声说道,“我要自个儿买。是我,送给胤禛和宝宝的礼物……你一个,我一个,宝宝一个……”
  “唔……”胸腔因这低语,缓缓涌上一股热流,四阿哥垂眼看着怀中人儿幼稚的动作抿了抿唇,越发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背脊,唇边笑意停留许久,才拿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际,低低笑道,“你猜,他是像你,还是像我?”
  “嗯……我想他像……”
  “主子……”
  暖暖的氛围,因门边传来的低语,些微起了丝变化。满目笑意的温紫微微一怔,抬起脸,就被四阿哥眸中骇人的阴寒吓得一抖,眨眨眼悄声嗫嚅道,“怎么了?”
  低舒一口气翘起唇笑了笑,因一直思忖着心事不甚开怀的四阿哥,闻言轻轻将温紫放去地上,便往门边儿边踱边道,“终可为你出气了。呵……”
  不解地原地站立,看着四阿哥拉开房门复又掩上;门边的低语虽听不仔细,可他那温和的笑声,却也让自己不自觉相伴着眯弯了双眸。
  “湘儿。那家卖金锁的铺子,什么名号?”
  门外的声线陡然提高,温紫微微一怔,忙踱前几步轻声应道,“我要自己去……”
  “快着点。高福说,那副金锁有人抢着要买!”
  “啊?”瞬时紧张地咬住唇撇了撇嘴角,温紫不满地跺了跺脚,忙应道,“‘合家欢’!我,那高管家,我先欠着你银子……我这只有五十……”
  “存着吧。”低低的笑声中,四阿哥已是翘着唇角再度踱入,只那双手上竟捧着一摞灰不溜秋的布匹,勾起腿合上门,便缓缓踱至她的面前,淡淡吩咐道,“换上给爷看看。”
  “嗯?!”粗糙的布料、简单的形样,这些个东西不是街头卖菜的老妪才穿的么?就连那些朴素的年轻民女们,也不会选择如此黯淡的颜色啊……皱着眉头将衣物接过,温紫甚是不解地抬眼望向四阿哥,嘟嘴低低哼道,“不好看……我喜欢鲜艳些的。”
  “先换上。”转头兀自行去书柜挑出一本诗词,四阿哥仍刻意将视线转离,斜倚在暖炕上喃喃说道,“人要衣装……是爷疏忽了,竟花力气把你打扮得那么美,平白给别的男人看了去……怎的我竟会犯下这种错?果真……”
  自责又嫉恨的低语尚未结束,眼角余光中那白皙的身子,却让他眉心一挤,清了清嗓子越发压抑地转了头,只留下一个僵直的背脊朝向温紫。
  沐浴过后,本是想着只着纱裤与肚兜,等候四阿哥回房。可心里头,虽不再对他极是抗拒,也总因进来的疏离有丝不适;是以方才,温紫仍穿着上至耳根、下至足尖的长褂。
  一件件将合身的衣物剥离,温紫嘟着嘴极不情愿地哼了哼鼻子,有丝心疼地抚摸着自个儿身上软软的肚兜,又拿手搓了搓扎手的灰布粗料;转脸看四阿哥已事不关己般只一门心思看书,便低叹一口气,将周身所有软纱除去,这才将最上一件粗布衣裳裹去了身躯。
  虽这布料有些令人不适,可穿在身上倒也没想象中难看;只是,似乎有些过于宽敞……垂眼看着被胸前小樱桃抵起的衣衫,温紫皱了皱眉,将那宽宽大大的袖子往上拽了拽,便蹑手蹑脚踱去暖炕,伸手摇着四阿哥的肩头轻声唤道,“喏,料子有些扎人……”
  一晚上刻意不去凝视温紫的脸,就是想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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