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荣华(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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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荣华(清)完结-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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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和也不知道五斤遇到了什么,只是莫名的觉得心焦,就是桃子也有些坐立难安,直到见着五斤回来才都放了心,只是听见五斤说的路上的遭遇,恩和觉得自己仿佛身临起劲,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胤祚皱眉,声音也低沉了起来:“你说那伙人明显是冲着弘历去的?”

    五斤点头,又道:“幸亏刘夫人及时到了,若不然儿子和弘历只怕是凶多吉少。”

    恩和的表情一时便不自然了起来,她垂了眼,默不作声,于是胤祚微微提高声音:“那改日阿玛亲自上刘夫人府上道谢,在请刘夫人过府一叙,救命之恩可不是小事!”

    桃子也忙应和:“我到也想刘夫人,觉得阿玛说这个好。”她说着又挽了恩和的胳膊:“额娘,你说好不好?”

    恩和抿着嘴,想要倔强的不出声,只是想到既然是刘夫人救了五斤,五斤怎么可以不答谢,那样她的孩子成什么了?她憋了半响才只是轻嗯了一声,但也只是这一声,也让胤祚感觉到了希望。他终归不希望他爱的这个女子,心里跟自己的亲身额娘有解不开的疙瘩,他希望她可以一直毫无阴影的生活在他建造的港湾了里,拥有幸福美好的生活。

    弘历直接去了胤禛的书房见胤禛,说了事情的经过:“……幸好有六叔认识的江湖朋友经过,救了儿子和弘曦大哥,还有一个被活捉的凶手儿子也带了回来。”

    也许弘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他阿玛心目中的地位,胤禛见弘历身上还有伤,冷漠的眼里好像烧了一团火,怒极反笑:“真真是反了天了!我的儿子也敢动!”

    弘历忙道:“儿子其实也无大碍,阿玛不必太过担忧。”

    胤禛顿了顿缓和了声音:“先让太医给你看看,那个凶徒就让人带下去好好审问!”

    “是。”

    钮钴禄战战兢兢的看着弘历身上的伤口,忍了半响才没有哭出来:“你又没得罪什么人?谁会想置你于死地?”

    弘历笑着安慰钮钴禄:“您就别担心了,没有什么大碍的,儿子也不知道会得罪……”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弘时高昂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听说弟弟受伤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弘时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进了屋子,丝毫没有探视病人该有的样子,弘历垂着眼道:“我身上有上不便向哥哥行礼,哥哥多见谅。”

    弘时似乎也没有在乎这个:“哎哟,瞧瞧,都这么多的伤口,你说你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有这么大个仇家。”

    弘历沉默的将身上的纱布绑的紧了些,弘时笑着一伸手想朝着弘历身上拍,弘历却忽的站了起来:“阿玛还在审问那个被抓住的凶手,我要去看看!”

    弘时到被吓了一跳,弘历看着面上显出了不好意思:“弟弟还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

    他说着就走,弘时一时到不敢追上去,因为弘历的意思大抵是去找胤禛了,他一点都不敢凑上去,他也说了几句狠话了,觉得目的貌似达到了又无聊的去了荣安的院子,见荣安在拜佛,不满的嘟囔:“弘历去看凶手,额娘到在这拜佛……”

    荣安猛的睁开眼:“你刚刚说什么?!”

    荣安的声音太过尖锐冷酷,吓的弘时怔怔的回答道:“弘历去看凶手……”

    荣安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弘时的手:“去看什么凶手?!”

    荣安又长又厉的指甲都掐进了弘时的肉里面,但面对如此狰狞的荣安,弘时并不敢有违抗:“那个想要害弘历的几个凶徒被抓住了一个,我阿玛正在审问。”

    荣安猛的睁大了眼,缓缓的放开了弘时,静站了一会,又开始快的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动,捉住了,捉住了?她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今年的状元才十八!”

    这一科的状元不过十八的年纪,几乎是史无前例,又无妻无妾,一下子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焦点,就连恩和都跟身边的丫头说:“这才是年少有为,瞧瞧,十八的年纪别人家估计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翎羽道:“大格格也很有才的,若是让大格格去考,指不定就考个状元回来的。”

    恩和掩嘴轻笑:“她个姑娘家凑什么热闹?”

    听得胤祚从外头回来,忙就起了身,还没进门就听见胤祚的笑声,恩和笑着道:“这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胤祚牵了恩和的手:“你猜!”

    恩和笑着撇嘴:“不猜难道你就不说?”

    胤祚又哈哈的笑:“今儿皇上大宴进士,状元公当堂求取仁郡王的嫡长女慧淑郡主!”

    恩和惊奇的瞪大了眼:“还有这等事?”

    胤祚看见恩和惊奇就越得意:“这孩子根本就认识桃子,说他考状元就是为了跟桃子见面。”

    恩和那个心,急的猫抓一般:“到底是哪个?”

    “反正你没见过,叫曾宝,江苏前知州的儿子,说给桃子大悲寺的曾宝,她肯定知道,一准没忘!”

107释然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到了傍晚的时候说话已经能哈出白气,有个太监在往常关押人的门口跟守门的闲聊,又送了两人一些烧酒喝,等到天已经暗下去;连大灯都不能照的太远的时候,太监又出现了;见着门口的人果然歪着睡了过去,偷笑了笑;悄悄进了监牢。

    荣安一直没有睡下,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夜里连虫鸣都听不见,到处都寂静无声,连下人的声息都微弱了起来;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若是一开始手上就没有沾血,或许她就不会越陷越深,她微微叹息,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似乎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里的声音都越来越清楚,就连她的心跳声都剧烈了起来,好似在预示着什么。

    她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外头守夜的丫头听见动静忙询问:“主子……”

    四下里还是一片寂静,荣安问丫头:“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丫头还没来得及说没有,就听见外头传来了粗鲁的敲门声,外间的丫头不满的嘟囔,又问荣安:“主子……”

    “去开门吧。”荣安平静的说。

    丫头低应了一声,嘎吱一声开了门,向外走。

    荣安也没想到到了这一刻,她会这么平静,好似就在等待宣判,仿佛一直煎熬着她的事情一下子就过去了,她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看见打头进来的弘历,于是仔细看这个少年,仿佛一错眼见这孩子就长大成人,成了如今不可小觑的人。

    她淡淡的笑了笑:“你阿玛怎么没来?”

    弘历的面上没有张狂没有捉到凶手的喜意,一直都是淡淡的:“阿玛等着荣额娘。”

    于是荣安只是惋惜的叹息,扶了扶头上的钗:“不想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她嘴角已然有血流了下来,只可惜昏暗的灯光下,并不能看真切,她觉得四肢渐渐还是不听使唤了,于是又坐到了床上:“杀你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我只想给弘时开路,没想到你这么命大……”

    弘历垂了眼:“这话荣额娘还是去跟阿玛说吧。”

    荣安轻摇了摇头,她的眼已然不能看见东西了:“去见什么?我实在不好见,做了这么多的事,到头来也只想死的尊严一点…。。”

    听到动静的弘时从外头冲了进来,眼睁睁的看着荣安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他吓的忘了哭,抱着荣安不停的喊额娘,荣安摸索着摸到了弘时的脸:“额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什么都没能给你……”

    等弘历反应过来的时候,荣安已经去了。

    胤禛匆匆赶来只看到荣安冰凉的身体,宠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连他自己也怔怔的,身边那么多人先后离开他,他都以为自己习惯了,没想到再次遇到还是没法淡然相对,从此以后就阴阳相隔,在也不能遇见了,这到底是解脱还是惩罚?

    弘历垂手站在角落里,看着不远处弘时对他的仇恨的目光,以及这明显的哀伤气氛,心里叹息了一声,荣侧福晋即便走,还是给弘时多少给了些庇护,因为他毕竟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八阿哥半夜里忽的坐了起来,仿佛是做了什么噩梦,他怔怔的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梦,外头忽的有丫头道:“雍亲王府上的荣侧福晋刚刚说是没了。”

    自幼时第一次见他就以为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没想到他知道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他们已经是阴阳相隔,原本就浅眠的他在睡不着,披衣起身,床头的凳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荣安突然去世,胤禛最终还是按照亲王侧福晋的规格给荣安下葬。恩和一直觉得荣安是那种极其有本领,如果想做那别人就一定拿她没有办法的人,也没想到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死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去了,一时就感慨了起来,人生短暂,及时享受生活,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到底会生什么事情。

    等荣安丧事完了,又过了几日,胤祚就正式邀请了刘夫人上门作客。

    因为曾宝求婚的事情,桃子一直害羞的不出来见人,听得刘夫人到,才难得的到二门迎接,刘夫人也听说了这事,见了桃子就笑着问:“怎么还没决断?”

    桃子挽着刘夫人的胳膊:“连夫人也打趣我?”

    刘夫人轻笑,走了一会到底还是轻声道:“你额娘她…。。”刘夫人也算是个女中豪杰,要来见她额娘竟然一时看上去又忐忑又不安,桃子觉得心酸,忙道:“我额娘自己说的要请了夫人过来的,您就放心好了。”

    刘夫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孩子一样的笑意:“真的?你没骗我?”

    虽然她额娘答应是他们几个逼的,但毕竟她额娘也是这么说过的,于是桃子丝毫没有负罪感的肯定的道:“桃子才不骗人。”

    刘夫人的脚步果然轻松了很多,面上的笑意都自然了起来。

    胤祚特意把见面的地方选在了后花园四面开窗的水榭里,外头的下人也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碍于情面恩和也必定要对刘夫人客气很多。

    几个人见了面,分别落座,恩和就一直垂着眼不说话,刘夫人的目光总在恩和身上,胤祚就不停的说话,桃子和五斤是不是的插几句活跃气氛,眼见得说的都没有可说的了,胤祚自己也急了起来,丫头端了滚烫的茶水上来给众人上茶,给恩和往过递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没把茶杯端稳,一大碗热茶就朝着恩和泼了过去,似乎谁也没有刘夫人反应快,她刚好坐在恩和跟前,都忘了自己会功夫一般,伸手就挡了过去,茶水全泼到了刘夫人的手上,一部分落在了恩和身上,刘夫人看上去惊慌失措,不住的问恩和:“烫不烫,是不是烫着了?”

    恩和眼睛酸酸的,刘夫人自己的手烫的最重,就这一会都起了水泡,可她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只顾着问她,作为母亲她觉得她能体会刘夫人的心情,也所以突然就觉得不恨了也不怪了。

    谁都会有迫不得已,谁都会有为难的时候,也许她额娘放弃她的时候,心中的痛已经足以覆灭她自己,因为她也是额娘。

    恩和流着泪拉着刘夫人的手:“额娘,您自己都这样了……”

    胤祚悄悄松了一口气,将预备着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

    刘夫人有些怔怔的,她知道女儿是原谅她了,但是她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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