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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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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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晓得你的难处,我谢你都来不及,哪里还金怪你。”

  原是江夫人替她讲了好话。栀子觉的自只很幸运,都讲婆媳是天敌,她与江夫人似乎是个例外,她将一晚上的忐忑丢在一边,反手搂住江白圭的腰,伸手去扯他腰间的带子。

  江白圭在栀子的手下燥热,他抓住她的手,轻轻摩挲,觉出没有往日的细腻光滑,晓得都是因这几日做饭打理家中事务所致,倒因自己没能赚钱养家,生出愧疚之心。

  “我白日打听了,文富贵家中所办的家学很有声名,我明日去与他讲一声,让金宝去文家附学,你看怎样?”

  栀子手下一滞,抬起头来,一双眼晴比房中的烛光还明亮,夹杂着许多不解——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与自己讨论金宝进学之事。

  江白圭并未察觉有甚么不妥,只当她不愿意,细心替她解释起来:“倒是还有几家的家学更有名,不过贸然上门说让金宝附学,旁人只怕会误会!以为咱们借机谋求甚么,以后有嘴也讲不清,只这文富贵与咱们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知进退的人,他又晓得咱们的为人,金宝在他家附学,咱们既放心,又省事。”

  栀子颓然的躺回原处:“这事你做决定就是,睡了,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

  江白圭嘿嘿一笑,翻身将栀子压在身下,“娘子怎么忘了,明日是休沐日,我无须去衙门办差。”

  栀子还来不及出声,一张嘴已经被堵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再见二丫
  

  因前一夜吃的太饱,江白圭有点腿软,早晨赖在床上不起,栀子一把揭开他身上的薄被,将他施起来:“难得你今日有空,赶紧去文家问问金宝进学之事,涂妈妈那边可是伸长脖子盼着呢。”

  江白圭嘻嘻一笑,揽住栀子啃了一口,这才跳下床来,一面嘟嚷一面穿衣:“涂妈妈待金宝,真是没话讲,比岳母大人还上心。”

  昨夜和谐,栀子一脸甜蜜,将江雅的事抛在脑后,走上前去帮忙:“涂妈妈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金宝,只怕她早活不下去了。”

  认真算起来,涂妈妈是江白圭出钱买下送与栀子的,但成亲前,他却并未见过涂妈妈,其的身世更是后来听栀子讲的。这时听栀子提起,脑中一闪,这涂妈妈岂不是现成的例子!

  他昨夜从古井巷归家,心中并不像面上表现出的那样平静,他与江夫人不一样,倒不为这一次吴尧的事担心,这次的事情,自己姐姐手段阴狠,让他气愤,不过到底还算干净,一时不会有麻烦。他担心的是以后,他这个姐姐,根本没一点做官夫人该有的谨慎。

  涂妈妈从锦衣玉食沦为仆从,其中的故事,足以让自己这个姐姐琢磨了,以她的聪慧,只要可去想,就没有想不透的。

  栀子见他沉默不语,奇道:“大清早的,你倒发起呆来,让不知道的人瞧见,倒以为你七老八十呢。”

  江白圭讪笑两声:“谁说大请早发呆的就是七老八十?”

  的确无人讲过,栀子笑了两声,将亲手做的腰带递与他,动作娴熟自然。

  江白圭接过,系上,突然望着栀子,道:“娘子现在做这些事顺手,才成亲时,让你帮我备衣衫,你还推三阻四的呢。”

  栀子一想,可不是,她自己也不记得甚么时候就习惯了替他打理衣食住行了,不过面上却不承认:“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甚么时候推三阻四了?”

  江白圭只是笑,回身进了耳房梳洗。

  夫妻两个打闹着用过饭,各自行事,江白圭带上金宝去文富贵家拜访,栀子去古井巷接回巧巧,顺便去胡家探问一下胡仲伦寻铺子 之事,不过昨日胡仲伦没来,她大抵可以猜出根本没进展。

  说是各自行事,不过还是同行至东风巷,一同拜望了吴氏才分开。

  栀子到陈家,一问,胡仲伦果然未寻着合适的铺子。

  胡仲伦叹道:“我昨日跑了四五家牙行,他们手中的铺子,都是极偏僻的,只一间还算不错,不过左面是肉铺铂子,右面是一间包铺,还挨着莱市,实在不适和开绣品铺子。”

  栀子前世曾听一个辞职做生意的同事讲,寻铺子,不仅要手中有钱,舍得出高昂的转让费,还要天时地利人和,外加一点运气,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安慰道:“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没十天半月,肯定没有眉目的。”

  胡仲伦道:“成都府果然跟江陵不一样,江陵的铺子,哪有这样难寻的?一两日保准就能寻到想要的。”

  一旁的果子笑道:“好铺子要真这样好寻,那街市上有一半的铺乎都是关着的,就没有现在的热闹景象了。”

  栀子在陈家坐了一阵,起身去古井巷接回巧巧,她到家时,江白圭与金宝已经端坐房中了,她诧异的道:“我还以为你们要近午才归家呢。”

  金宝赶紧上前,规规矩矩的与栀子见礼,道:“我实在想念姐姐做的荷叶蒸肉,就跟着姐夫过来了。”

  栀子笑着搂了他一下:“好,姐姐中午就做一大盆荷叶蒸肉给你吃,看你吃的腻不腻。”

  巧巧极喜欢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舅舅,挣开栀子的手,拉着金宝住院中去,金宝例着嘴一笑,人已经被巧巧拉至了门外。

  待见两人出门,江白圭答道:“去说一声,见一见先生,能费多少时间?文富贵说话唯唯诺诺,我与他说话实在太难受,我将事情讲明,把了一月的饭食钱与他,赶紧就走了。”

  栀子笑道:“你嫌人家唯唯诺诺,听着太难受,人家要奉承你,搜肠刮肚的寻讨好你的话语讲,岂不是更难受?”

  江白圭仰头一笑,问:“我原本与岳母讲好,中午将金宝送回,他现在要留下用饭,我还得去说一声儿。”

  栀子失笑,道:“家中还有好几个下人,这传话的事情哪里就用得着你亲去。”

  江白圭道:“我就想出门走走。”话音一落,人已经到了门外。

  栀子既觉的奇怪,又觉无耐,只看着他走远。

  江白圭传话是假,想让涂妈妈跟他一道去拜望江雅才是真,不过怕在栀子跟前提起,反而让栀子忧心。

  寻铺子乎的事情恃,果然与栀子事先预料的那样,一连数十日都没有合适的,她这些日子,每日除古井巷请安和去东风巷看望娘亲和弟妹,就只闷在家中做针线,想多做些成品出来,期间倒是去过钟家指点了钟二娘子两次绣技。

  这日,她正埋头做针线,尹长福来极,称江雅来了。

  栀子很是愣了一愣,才让尹长福将人请进来,要知道,江雅每次来家,都是不经通禀,自己直接进门的,今日的表现实在反常。

  自那日之后,栀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江雅,依旧是金光闪闪的登场,不过人却消瘦了许多,原本浑圆白暂的脸庞,如今两腮凹陷,下巴更是尖尖的。

  两人笑着寒喧,都未提吴尧的事情,但怎么也无往日的亲密,直到再寻不出话来讲,江雅才起身告辞,栀子虚留一下,将她送出二门。

  方坐下,夏欢就自动报上打听来的八卦,江雅新请了一个针线婆子,专门教授蒋三娘子,还请了一个琴师,教授蒋大少爷和蒋二少爷。

  末了,她叹道:“看这样子,雅姑奶奶是想用心教导蒋家的少爷、姐了。”

  栀子不以为意,江雅惯会做面子,用心与否,现在还真不好说,只看来日罢。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栀子开始担忧的时候,胡仲伦总算寻得一间合适的铺子,在最为热闹的东街上,左右不是首饰铺子就是绸缎庄,都是卖奢侈品的,栀子只一听,就知这是她要寻的地方。

  胡仲伦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一改往日惜言如金的性子,眉飞色舞的讲着寻来的经过:“原来是一间绸缎庄,不过老子死后,兄弟两个都想争着当家,互不相让,弟弟就一纸状子将哥哥告到了钟知府跟前,钟知府见两人各自都占着理,就断两人即刻将铺子卖掉,拿着银子各自谋生路。我从尹长福口中一听这案子,就知有戏,赶去询问,两兄弟急于脱手,价钱还算合理。“栀子听罢,眉头紧定:“他们要卖铺手,多少银子?我手中银子不多,只怕不够。”

  胡仲伦笑道:“铺子另有主人,不过是赁给他们的罢了,他们要卖的,是铺子里的各色绸缎,反正咱们开绣品铺子,这些绸缎虽占本绸缎肯定比铺子便宜,她吁了一口气:“那铺中的绸缎作价几何?请人估过没有?”

  胡仲伦道:“倒不曾估过,不过这一月打官司,他们都不愿将铺子的钱拿出来进货,我看过,只有二百多匹料子,还有一部分普通的竹布。”

  就按一匹一两银子算,二百多匹料子,也值二百多两银子,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不足五百两银子,栀子本来已经舒展开来的眉头,再次皱成一团,这间铺子完全在她的预算之外,不过好铺子实在难寻……胡仲伦也知二百多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将方才的激动与喜悦收起,道:“除过卖绸缎的银子,那兄弟俩还另要五十两银子,才肯将铺子让出来,我打听过,成都府兑铺子,接手之人都要出这笔银子,称之为过手钱。”

  原来这时就有转让费之说。栀子苦笑,这样算下来,光买下绸缎和付过手钱这两笔开销就要近三百两银子,还要养绣娘半年,她根本承受不起。

  她想了想,如实的将难处与胡仲伦讲了。

  胡仲伦不知栀子竟这般穷,心中虽觉遗憾,但想到还有十多人吃饭,不能将银子全花掉,他只得就此罢了,反倒劝起栀子来。

  晚间,栀子将铺子之事与江白圭讲了,在旁遗憾的长吁短叹。

  江白圭笑道:“你们没接手是对的,钟知府审判时,我就在场,那个弟弟蛮横不讲道理,就是地痞的派头,他要是晓得妹夫与咱们的关系,肯定会疑心咱们为得到铺子,让钟知府故意判他们卖掉铺子呢!虽然他未必就敢跳出来闹,但到处乱泼脏水却是敢的,咱们不得干净不说,还连累钟知府。“栀子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缘故,庆幸未接手,将心中的遗憾丢了个干净,第二日继续让胡仲伦寻访铺子。

  过得几日,胡仲伦从外面领回三个如同乞丐般的男女,若不是当先那人见她就跪下与她行礼,她还真辨不出面前的三人是二丫、端砚跟侯二阳三个。

  第一百五十二章 注意外之财
   

  二丫与栀子,早已超越的主仆的情谊,栀子再见二丫,一下的激动溢于言表,她含泪将二丫拉起来,喃喃的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二丫也跟着一起抹眼泪,断断续续的叙述一路来成都府的艰辛,栀子听他们三人差点葬身泥石流之下,骂道:“你们三个大活人,怎么都不长脑子?夏天的雨不比冬天,往往来势凶猛,一会的功夫地上就积水成河,你们竟不知危险,非要趁雨赶路!亏得躲了过去,这要真被乱石埋住,你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二丫也是后怕,小声辩解:“在路上耽搁一日,就要多花一日的钱……再说,咱们上路的时候,雨下的并不大,哪里料到越走越大……”

  几文钱就能逼死一条鲜活的生命,虽残酷,但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栀子知几人身上无钱,除了叹气,又能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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