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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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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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望着那白花花的五个银锭子,只是不接,道:“少奶奶这银子奴婢不能要。”

    栀子笑着将银子塞到她手中,道:“拿着,将来你自个儿有钱办嫁妆,我也好少贴补你一点。”

    二丫羞得悄脸通红,跪下与栀子磕了头,方才接了银子。

    栀子等了半夜,不见江白圭回房,心中到底担心,就掌了灯去书房看,待瞧见江白圭伏在书案上睡着,只得笑了笑,命二丫去房中取毯子来。

    江白圭其实并未睡着。江夫人与他说了许多话,他才晓得,家中己经到了须得为三餐发愁的境地,再想这些日子自己花去的银子,就在心中恼恨自己。回到书房后他静心想了许久,突然明白,栀子定然也知家中境况,是以才会说那些话,才会讲起一两银子的用处。

    想明白后,他觉好无地自容。

    二丫拿来毯子,栀子仔细的与江白圭盖上,江白圭突地坐直身子骇了栀子一跳,嗔道:“吓死我了。”

    江白圭就势搂住栀子的腰,只是不说话。

    二丫满面绯红,迅速的掩门而去。

    栀子低头看着江白圭,道:“既然醒了,就回房睡。”

    江白圭只是不松手,沉默了好一时,方才道:“娘子,待我来年考中进士,再领了官,日子便会好的,你且忍忍。”

    这句话,让栀子心中软软的,她主动坐在了江白圭的怀中,道:“能做官固然是好,就是不能,也没甚要紧,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也会过的很好。”

    江白圭点头,复又摇头:“我会考中进士的。”

    栀子笑笑,起身道:“我方才瞧见厨房有箩卜,我去与你做萝卜糕。”

    与栀子说过话,江白圭心中好受了许多,拉着栀子坐下,道:“我不要吃萝卜糕,我要吃你。”
 
    栀子暗叹,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时又……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心中有了负担,江白圭发根要好好读书,呆在书房的时间比平常多了几倍。老夫人欣慰,又要与他银子,江白圭也不说破自己己经知晓家中境况,只是笑着拒了。江夫人从旁看着,暗自感叹自己做的对。

    栀子见江白圭转变,心中也欢喜,卸下心事后,闲时只一门心思的做针线,没想到旁的方法生财时,能赚一个是一个。

    ps:米辣的儿子新上一年级,昨天去接他,突然想起问:“你同桌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没问她?”

    儿子一本正经的解释:“我问了,她不说,只是写给我看,但是我不认识。”

    米辣当时就笑喷了,可怜两个不识字孩子。老公回来,听米辣讲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第五十八章 沈姨娘被卖
     

    江夫人一面拨拉着算盘一面发愁,账面上只五百多两银子,每月开销一减再减,可几个院中主人并下人月钱都是从前定的,不好精简,仅这一项开销每月就须得五十两银子,如此算下来,添上地中收成,家中银钱也只能维持一年。

    愁过一阵,江夫人想起厨房后有一块空地,若是翻出来种菜,倒可以省点子菜钱。就让金妈妈唤了栀子过来商议。栀子正在房中做香囊,听江夫人寻她,忙将手中的活丢在针线筐箩中就来赏梅居。待江夫人将种菜之事一说,她便知江夫人从未见人种过地,笑了起来:“夫人,厨房后那块空地媳妇也是见过的,太小翻出来种几行葱蒜还可,要种其他的,却种不了几行。”
 
    江夹人很是失望,道:“那便让尹强家中翻出来中葱蒜罢。”

    栀子也知江夫人想省钱,就道:“倒不如用篱笆隔出来,养二十来只鸡,一来家中鸡蛋不需另卖,二来随时可以杀来吃,也算自给自足。”

    江夫人眼前一亮,旋即又摇起头来:“从前在娘家时我也见娘亲养过鸡,太脏,那里距厨房又近,还是算了罢。”

    栀子一想也是,道同意用来种葱蒜,两人正说着,门房马六就来报,道:“夫人,门上来了个讨债的,小的要不要放人进来?”

    江夫人听说讨债,有去年那挡子事,先慌了几分,道:“讨债?你可问清楚讨什么债的?”

    马六道:“是南街于记首饰铺子的,她说夫人上月在铺子里赊了几根金簪,约定今日来取金簪钱。”

    江夫人听罢,挥手道:“撵出去,想来是讹钱的,我从未去于记买过首饰,更别说在她铺中赊账。”

    马六应声而去,江夫人与栀子道:“这起子人,就是想蒙几个钱。对了,厨房前那个小水塘,你看还能不能养点鱼下去?自己养着鱼,要吃就捞一尾上来,倒也方便。”

    栀子道:“使得,只是买百十尾鱼苗浪费中人钱,待中秋后我家下鱼苗时使尹强拿木桶去装了来就是。”

    江夫人点头称是,正要说鱼苗钱定然要给,马六又回转,她颦眉道:“一点子小事,怎的还来回两次?”

    马六忙将手中一张纸递与江夫人,江夫人嫌脏,并不去接,金妈妈最是了解江夫人,伸手接了摊开在旁边的几上与她看。只瞄了一眼,江夫人看清排头写着“久条”二字,末尾落得是江老爷的名字,顿时就明白是怎的一回事,心底的气蹭蹭的往上涌,可当着栀子的面,却发作不得,只冷笑着与马六道:“去与来人说,久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只是让她寻对人,谁写了久条与她,就让她跟谁要去。”

    马六去立着不走,为难道:“那妇人泼悍,在门上不走,直嚷着说咱们仗势欺人,久债不还。小的想将她打出去,又怕她到处乱说坏了家里的名声。”

    江夫人何尝又不顾虑这点,却更不愿去还这没头尾的债,就道:“家中还有长辈,讨债却也寻不着我,将人领到颐养居去。”

    马六去了,江夫人扯了腋下的巾子,一面继续与栀子讲养鱼,一面扯了腋下的巾子,仔细的揩拭身旁的器具,看的栀子好生奇怪,金妈妈忙道:“夫人,要不奴婢去取抹布来。”

    江夫人惊觉失态,停下手中的动作,与栀子笑道:“方才瞧见这上面沾着赃物,就想将它揩干净。”

    栀子扫了一眼紫檀木的矮几,一尘不染,还隐隐泛着光,但她还是笑道:“夫人歇着,媳妇来罢。”

    江夫人笑道:“去罢,有金妈妈呢。”

    栀子知江夫人为方才之事生气,不敢久呆,就笑着起身告辞,金妈妈送她出门,笑道:“夫人越发的爱干净了。”

    栀子笑了笑,心中却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说有洁癖之人都是有轻度焦虑症的,只是她当时只随意翻了翻,并未细看,记得就不太真切。
 
    金妈妈送罢栀子回转,江夫人又使她去颐养居唤清影来取月钱,金妈妈知唤清影来却月钱是假,让她去颐养居探消息才是真,就应声去了。

    却说老太爷见着久条上的五十两银子,气的当场摔了手边的茶碗,并不取银子与那妇人,只道:“上后面书馆要去。”

    那妇人立着不动,只在那里嚷,说自己铺子从不赊账与人,还是看在江家的面上才肯破例,却没想到江家仗势欺人云云。

    老太爷听出这妇人不是善茬,若是今日讨不到银子肯定出门就要败坏自家的名声,纵然气的面色发青,还是从身上扯了一块亚佩与她,沉声道:“拿去罢,这玉佩卖了,银两只多不少。”

    那妇人本是卖首饰的,瞧玉佩玉质通透,晓得是好货,跪下磕了个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老夫人得讯赶来,知老太爷将戴了多年的玉佩与了人,心疼的只差捶胸顿足,可到底担心自家儿子来家挨打,只在一旁劝解老太爷。老太爷瞪着老夫人,斥道:“若不是你从小宠着,他怎会这般不成器?他己经这般,也就罢了,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倒是白圭,再不能让你这样惯着了。”

    “你今日就须得跟他说清楚,以后休要与他一个铜钱,若是你还偷偷与他银子,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将你休了家去。

    老夫人气的发抖,却又辩驳不得,只得让清影扶着回房去。

    金妈妈将听来的估回了江夫人,江夫人想起久条上写的由头是买金簪,冷笑一声,道:“沈姨娘借着老爷的名头在外赊久首饰,这种败家的实在留不得,去唤两个婆子,将她给我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再寻个牙人来领走。”

    金妈妈见的多了,问都不曾问一句就去了。

    沈姨娘也不是好相与的,板子还未落在身上,就鬼哭似的嚎叫起来,待真打在她身上,她趁两个婆子没防备,挣脱就往外跑,哭喊着要去寻馆中江老爷做主。

    人跑了,金妈妈几个自是无法回话,只得迈着老胳膊老腿在后面追。动静太大,饶是江家宅子大,却还是闹的几个院子尽知。

    老太爷老夫人心中都跟明境似的,老太爷有心将沈姨娘留下为江家添子嗣,自己儿子却闹出这种事体,他说不响嘴,也不好意思这时去与儿媳说,只得作罢。老夫人正愁我不着理由为儿子开脱,儿媳正好替她寻了一个,她乐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外头闹去。

    江白圭正在书房作文章,拉了栀子与他磨墨,两人听到外头动静,让二丫去打听,二丫不当时就问明白回转,将沈姨娘借江老爷名头赊久,首饰铺子上门讨债,江夫人责罚之事并在一起说了。

    江白圭听得直皱眉头,道:“这样的,就该打死了事,没得让她坏了家中名声。”

    栀子暗暗咂舌。她却是晓得沈姨娘是代人受过,江夫人不过是想借机要撵沈姨娘,就让二丫出去,道:“沈姨娘确实罪有应得。”

    江白圭想了想,摇头道:“沈姨娘出不得门去,根本无法去赊账金簪,定然是父亲赊久下,换了钱拿去……喝花酒了。”江夫人不好意思在栀子面前讲明,却与江白圭说得清楚,江老爷去年与家中说是去游学,却是与人一路寻花问柳,花尽钱财不说,还为一个粉头在外惹了官司,害得家中变卖家财为他脱罪。

    栀子没料到江白圭今日竟看的这样通透,只是无论怎样,她都不好在相公跟前评论公婆之事,并不接话,扯开话头去讲别的。

    江夫人当家,江家上下如今都看她脸色行事,沈姨娘到底没有跑出门去,让人押回来打了二十板子,不等过午,尹强就寻了一个牙人来家。那牙人看沈姨娘生的美貌,出十两银子买了去,转手就卖到了馆子里。
 
    江老爷中午归家,才晓得沈姨娘叫江夫人卖了,他也如同老夫人一般,正愁老太爷跟前没话讲,听江夫人将沈姨娘卖了,吁了一口气,跑到老太爷跟前去,道:“都是孩儿不懂识人,买了个胆子这般大的来家,还请父亲恕罪。”

    老太爷却是知道其中缘故的,关了门,多的话不曾讲,抄起早就备好的板子就往江老爷身上招呼,江老爷吃痛,想着自己都是快当爷爷的人,到底不好意思嚷起来,直疼的呲牙咧嘴。

    到晚上,二丫在边上替栀子剪线,道:“沈姨娘总算走了。有她在,奴婢都不敢到处走,生怕她认出奴婢。”

    栀子抬头看她,道:“你认得她?”

    二丫道:“她也出自石家,只是奴婢还小时,她就被一个京城来的商人花大价钱买了去,许是奴婢并不起眼,她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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