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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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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觯派厦爬刺忠臼悄没厮约河Φ玫模锨楹侠恚蓷d子听了江雅的话,心中还是觉得堵得慌。

  江雅见梔子久久不语,就以为梔子不愿意拿出来,她到成都府,还有诸多事情依仗梔子,不愿闹僵,便笑道:“许是我听岔了,弟妹不知,每日听见的都是车轱辘声,震的人两耳直嗡嗡,总是恍惚听不清话。”

  梔子忙道:“雅姑奶奶不曾听岔,确有这事,本打算到成都府就与雅姑奶奶送去,既然雅姑奶奶急用,那我这就给雅姑奶奶拿去。”

  她这样讲,江雅倒不好意思起来,连连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等到了成都府再说。”又站起身,往门外走,“时辰不早,弟妹早些歇着罢。”

  梔子心中堵着一口气,所以,虽然江雅表明不着急,她还是开锁找寻起装人参的锦盒来,好在就装在她贴身带着的一只箱子里,并不费事就取出来了。

  取出锦盒,她正准备唤夏欢与江雅送去,江白圭却突然抬起头来,道:“娘子,姐姐就是那眼中只看的见银子的人,你莫要生气。”

  梔子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瞪了他一眼,道:“你没睡着?”

  江白圭走过来,揽着梔子的肩,将她搂入怀中,道:“我若不装睡,姐姐还不知要唠叨至何时呢。”

  桅子撇了撇嘴角:“将这人参拿给她,她自然就不会在此磨牙了!”

  江白圭道:“莫要生气了,姐姐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与她计较,你气病了她还不知晓你为何生气呢。”

  梔子一想的确有这可能,笑了笑,走去唤夏欢将人参给江雅送去。

  前脚去讨要,后脚梔子就将人参给送了来,江雅也晓得梔子必是心中不舒服的,想了想,把了二十文钱与杨柳,让她明日一早去街市上买两样小吃与梔子送去。

  隔日一早,梔子方才醒来,就见杨柳飞奔着端来两碗热乎乎的油茶,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禁摇了摇头,她昨日已经气过,看江雅有意修补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大方的接过油茶吃起来。

  江白圭捡了个便宜,也坐在一旁吃,吃了两口,嘟嚷道:“这明显是米面糊糊,怎么叫油茶?”

  梔子笑道:“油茶这东西,各地叫法相同,但用料做法完全不一样,四川的油茶,是用米粉煮成糊状,盛在碗中,再放入馓子、榨莱丁及葱蒜辣椒油等物调味,很好吃的。”

  江白圭一脸疑感:“娘子也是第一次吃,如何晓得的这样详细?”

  梔子抚额,她一时口快,竟忘记了这一世她根本没来过四川,见江白圭望着她,只得道:“我做惯厨房的活,一看就知做法,这有什么寺奇怪的?”

  梔子做点心的手艺江白圭是见过的,是以梔子这样说,他也就信了,埋头吃起油茶来。

  梔子见他不再问,吁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说话要三思。

  第一百一十八章     换床

  

  两日后,江白圭一行总算到达成都府城外,望见高高的城楼,梔子感慨,江白圭激动,而江雅与其他人则是欢喜,无一人心中是平静的。

  早有衙门的两车书吏算准江白圭上任时间,连续几日候在城门处迎接,打听得马车中坐的是江白圭,一面使人回衙门送信,一面将江白圭一行迎到接官亭休整。

  江白圭格上官服,简单整理过仪容,起了香案,举行接官仪式,他不是正官,仪式从简,略做了做势,便接过官印。

  仪式后,一个书吏送一行人去通判宅邸安置行礼,一路无话,到通判宅邸,江白圭随书吏去拜见知府钟大人,留下梔子江雅几个整理房舍。

  通判宅邸,与知府衙门只一墙之隔,是一座只有前后院的两进宅子,偏厦正屋总共十二间房,梔子想到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根本不在意房舍大小,眉梢一直带笑,但江雅住惯大宅子,见这通判宅邸还没她从前住的一个云来居大,很是失望,只匆匆看过一遍,便失了到处乱逛的兴致。

  梔子看过一遍,房舍很干净,似乎刚打扫过,便将房舍作了分配,指挥下人将行李搬入房中整理。

  秋乐铺床,望了一眼坐在桌旁歇息的梔子,小心翼翼的道:“少奶奶,听说前任通判大人发急病时就在这间房中,是不是真的?”

  秋乐一说,梔子倒想起来了,前任通判的确是急病而死,这间房是正房中最大的一间,按常理推断,的确应该死在这间房中,而且,还应该是死在房中这张雕花大床上。

  梔子还未开口,夏欢却已经跳起来,将秋乐正在铺的被褥抱起来,与梔子道:“少奶奶,这张床睡不得,另买一张罢。”

  不管信不信鬼神,但躺在死过人的床上,总是不吉利,梔子想了想,道:“咱们才来,不知行情,买床之事过两日再说罢。我看雅姑奶奶旁边还空着一间房,你们赶紧将箱笼搬过去,我与你们少爷在那将就几日再说。

  她不同意买床,还有一重原因,是因早听说过钟知府节俭清廉,她不想一来就买家俱,让江白圭在钟知府心中留下一个奢侈的印象。

  夏欢撅着嘴道:“这间房是一明一暗两间,而雅姑奶奶旁边的那间房,只一间不说,还没这间房一半大,少奶奶怎么能住在那里?”

  秋乐本欲抱着被褥离开,但听过夏欢的话,止住脚步,点头道:“就是。”

  梔子笑道:“只那一间是空房,我不住那住哪?快去罢,天色不早,你二人收拾妥当,还要出门去买炊具,不然晚上只能饿肚子。”

  夏欢秋乐虽不愿意,但想到只有那一间空房,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

  江雅立在房门前指挥杨柳杨桃两个铺床桂幔子,见夏欢秋乐两个抱着被褥过来,问明白缘由,望了望自己这明暗两间的屋子,犹豫了一下,道:“那间屋子怎住得下两人,去与你们少奶奶说,让他们来住我这间,我去住旁边的那间。”

  夏欢本就嫌屋子小,听江雅肯让出自己的,忙走去与梔子说,梔子听过,晓得这屋子是万万换不得的,赶来阻止江雅,道:“雅姑扔奶的行李全都摊开,搬来搬去好不麻烦,再说,我也只在这里将就几日,等买了新床,立即就搬回先前的屋子。”

  两人推让一番,到底还是没有换房子。方铺好床挂好幔子,暂时充当门房的尹长福来报,说蒋刑厅的夫人来了。

  梔子晓得,大齐的一府除过知府,有通判和刑厅两位辅官,通判掌管粮运、农事,刑厅则是掌管赋税、狱讼听断等事务,俱是正五品。

  她本以为要过几日才能见到江白圭的同僚夫人,没曾想方进门两个时辰,这蒋刑厅的夫人就上门了。怕人久等,她略为微整理了一下鬓角的乱发,便迎出门去。

  蒋夫人四十上下,穿一件半旧的云锦袄子,头上发髻用一根镀铜的银簪子定住,梔子见蒋夫人不是那将金银插的满头都是的人,还不曾开口说话,就觉亲近了一分,她笑着福了福,道:“才到,还没来得及收拾,蒋夫人莫要见怪。”

  她方才去看过前厅,晓得里面桌椅齐合,就请蒋夫人进厅中去坐。

  蒋夫人并不进厅中,只摆了摆手,道:“江夫人忙着,就不用照管我了。我来,只是想为江夫人送几样菜肉,免得江夫人晚上开不了火。”

  话音一落,蒋夫人身后的一个小丫头便将挽着的一个篮子递与夏欢,夏欢不敢接,拿眼晴去看梔子。

  梔子瞥了一眼菜蓝,果然是四五样时鲜蔬菜并一刀羊肉,她见并非贵重之物,也不推辞,默许夏欢收下,然后冲蒋夫人福了福:“如此,就多谢蒋夫人了。”

  见梔子收下菜篮,蒋夫人笑道:“这几样菜,都是我家亲手种的,就是这羊,也是家中养的,江夫人莫要嫌弃没有街市上卖的菜好。”

  在江陵时,江夫人也在厨房后种菜,但也只种了几样,而蒋家不但种的莱品种多,还养了羊,梔子不禁多看了蒋夫人几眼,不过口中却没有迟疑,道:“蒋夫人种的菜品相好,比街市上卖的可好多了。

  蒋夫人将梔子的诧异瞧在眼中,笑道:“江夫人得空,来我家坐坐,顺便交流一下种菜心得。”

  梔子暗道,自己在成都府没地,后院方寸大,根本没法种菜,哪用得着交流什么种菜心得?又想,莫不是蒋夫人得知自己生在农家,故意拿种莱来奚落自己?但她见蒋夫人神情坦荡,不似是那存了小心思之人,暗骂一句自己小心眼,道:“等我将家中整理顺当,一定上蒋夫人家叨扰。”

  蒋夫人连声称好,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告辞离去。

  送罢蒋夫人,夏欢望着手中的菜蓝子,笑道:“这蒋夫人真是,咱们家连做饭的家什都没有,拿什么将肉菜煮来吃?她若有心,再送两样家什来,岂不是更好?”

  梔子瞪了她一眼,道:“你要不要人家煮好给你端来?”

  夏欢嘻嘻笑道:“那样最好。”

  梔子敲了她一记,道:“不知足。”命她将菜篮提到厨房去,又拿了五两银子,让赵大元上街去买锅碗瓢盆,不一会,赵大元就回转,厨房器具尽数买齐。

  炊具买齐,又遇难题,找不出人下厨。梔子怕人多行路不便,就并未带厨娘同来,只想着到成都府另雇一人便是,可天色将晚,不知上哪去雇厨娘去,而带来的人中,厨艺实在不敢恭维,到最后,只得梔子自己下厨。

  梔子将就蒋夫人送来的莱,做了大大的一锅羊肉汤,做得,久等江白圭不归,就让人给江雅送了一份去,又让夏欢留出两份,其余的让下人分了。

  江白圭回来了,进门见桌上摆着一锅羊肉汤,搓着手道:“冻死我了,快与我盛一碗,吃着暖和暖和。”

  梔子舀了一碗与他,笑道:“这羊肉并菜都是蒋刑厅夫人送来的,说是他们自家种的。”

  “蒋夫人真是细心,这样的寒天,就是要吃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才好。”一仰头将碗中的汤喝尽,又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娘子改日备一份礼,亲自送去罢。”

  梔子看了他一时,道:“看不出,你还晓得这些人情世故。”

  江白圭听出梔子有嘲讽他的意思,也不以为意,道:“娘子休要小瞧我,我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官儿,娘子可不要拿从前的眼光看我。”

  梔子坐下,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羊肉汤,道:“你这话也只在家中说说,若是出去说,让有心人听见,传到知府耳中,有你好看。”

  江白圭晓得梔子是在玩笑,便道:“你当我真是书呆子呢。”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将一餐饭吃下去,饭毕,梔子说起买床之事,江白圭沉吟半晌,道:“我看,买床之事还是算了,咱们就在这间小屋中凑合着住罢。我方才去拜见钟知府,见钟知府竟穿着打了补丁的官服,他如此节俭,咱们一来就大张旗鼓的换家俱,只怕他挑理。”

  这倒和梔子先前的顾虑相同,上峰节俭,下属却大手大脚花钱,虽说是花的是自己的,旁人干涉不了,但只怕会惹人不喜。

  她道:“也罢,咱们才来,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等过一阵,咱们再寻一个木匠来打一张床就是。”

  江白圭道:“使得。”

  两人梳洗过后,上床歇息。一路上,梔子都以路途劳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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