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悠然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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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悠然与冬-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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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帮着严冬解开身上披着的那些衣服,搭在一旁的木栏上。然后着手开始架锅、准备生火。
  
  可能是披的太厚、太严实,有些缺氧,严冬自被包成个小粽子、背在夏悠然背上没多久人就开始晕乎乎的,这会儿还没回神的任由夏悠然帮忙解开“粽子皮”,夏悠然扒重了一点,严冬还会摇晃一下,活像个任人“蹂躏”的熊宝宝。夏悠然只觉得严冬现在可爱极了,忍不住又故意摇晃了他几下,恶劣的笑出声来。
  
  回过神来的严冬尴尬不已,却见夏悠然转身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忙活着,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好在不一会儿夏悠然叫他生火,方摆脱尴尬,心里羡慕,不知道夏悠然是怎样炼成那般“目中无人”的功夫的。
  
  让严冬一边生火,夏悠然拿着庙里的铁锅到外面接水。夏悠然靠着门边的墙壁,举着锅子接那如倾盆般往下泄的无根之水,一边还用眼回盯着庙里另一边的人,对面一共三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其中铺着垫子坐在草垛上的那个搞的跟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似的白衣男子估计是主子,一旁站着个少年应该是他小侍,另有一个年级大些的粗壮女人一边伺弄着火一边笑呵呵的看看夏悠然,时而看看严冬。
  
  “大姐,您有话就说,你光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您想干嘛不是?”夏悠然笑呵呵回望着对方唯一的女人,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另外两个男人对自己的不喜——再一看,咦,眉头都打结了,至于嘛,又没调戏谁。
  
  “呵呵,小妹快人快语,是大姐唐突了。呵呵。”说着抱了抱拳算作道歉。
  
  夏悠然倒也不以为然,见那大姐一行不像什么恶人,那大姐长的壮实言谈举止透着憨直,更是没了反感,觉得和他们一起同一个屋檐底下过夜应该也不会太坏。遂拿着接好水的锅子架到架子上烧,另外把几个碗啊勺的一并丢到锅里煮沸消毒。严冬对夏悠然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收拾了番薯放到火里烤。
  
  “别忙着烤番薯了,火都生好了,怎么不先把自己弄干爽?”夏悠然光着脚,将鞋子放到一边烘干。
  
  “我没淋到什么雨。”严冬看了看夏悠然衣衫前面有些地方还是被淋湿了,好在他把袖子挽的老高,裤腿也高高卷起,还脱了袜子。现在用巾子擦过胳膊,放下衣袖、裤管也没多狼狈,就是一双鞋淋了个透湿。“悠然姐快过来暖暖脚,脚心容易受凉。”
  
  “嗯,你怎么不把鞋子脱了,鞋面都湿了,袜子也湿了吧?”唉,都没沾地居然还湿了,要是皮鞋的话才没这多问题呢。夏悠然心里嘀咕,有机会要冬儿用动物皮做靴子试试。
  
  “还好的。”冬儿完全不是说谎材料,只要心虚铁定是声音越来越小。若是要满口谎言,他是宁可咬烂嘴唇也不说话的。
  
  “大姐,门口是你们的马车吧,那马该喂点料了吧。”转头支开庙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其他女性,夏悠然转身将包袱里面干净外衣扯出一件,撑开挡着其他人的目光,指示冬儿:“快把鞋子脱了,还有袜子。”然后一股脑的将冬儿的小脚用干衣服包住裹好。“脚心这么凉,快暖暖。姜呢?不是还剩好几块姜吗?”
  
  “在柳老爹给的袋子里。”严冬满脸通红的缩在火堆旁。低头拨弄火苗和番薯,不敢抬头。只觉得四道火热的视线从对面射过来,让他羞的无地自容。他知道悠然姐绝对没有轻薄自己的意思,完全是为了自己好。但她偶尔这样的大胆行为也着实让人手足无措,说讨厌也不全是。只是这回儿又有外人在,更是多了几倍的尴尬。其实,严冬也知道夏悠然也不全是这样让人困扰的大大咧咧,很多时候甚至细心周到的让人怀疑她不是个女人,而且,她对自己很好。严冬又想到自己的情形,心下暗了暗,只下定决心一辈子做牛做马好好服侍夏悠然。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夏悠然担忧的看着严冬的脸色变的惨白。
  
  “我没事。”严冬尽量笑的自然,不希望夏悠然看出他的勉强,为他操心。“我煮姜水大家喝了,去去寒好不好?”
  
  “嗯。锅子和碗也都烫好了,我去换了水回来。”外面雷电已停,风小了许多,雨势也小了些却仍旧淅淅沥沥的,看来是暴雨转大雨了,希望待会能转中雨、小雨然后雨过天晴,夏悠然心里念叨。
  
  接水回来煮姜水,夏悠然如此的与大自然融合,一方面当然是环境所迫,另一方面也不得不说古代环境指数好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说这无根之水吧,悟空拿来做药,妙玉他们也说过泡茶来喝比很多水都好呢。所以,这会儿接了来煮着喝,夏悠然自然是没心里障碍的。
  
  姜水煮好,夏悠然和严冬一人一大碗喝下,热热的姜水下肚,整个人都暖起来。
  
  “大姐,要不要来一碗?”过犹不及,也没必要多喝,避免浪费也是可以给别人一些的。这就是夏悠然的做事原则,永远都是先顾自己人,当然有多的也不会吝啬,不过别人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她也看的开、不在乎——反正多的也是要扔的。
  
  大姐笑呵呵的过来道了谢,端走一大碗姜水。不是夏悠然小气,只有三个碗,她一个,严冬用一个,也只剩下这一个干净的,只能给了看起来更顺眼的大姐了。至于对方三人内部的协调工作,夏悠然觉得自己没必要、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操心。
  
  那位大姐果不其然将从夏悠然这里得到的姜水递给了自家主子。“公子,喝点姜水去去寒吧。”
  
  “我去车上拿杯子去。”一旁的忠实小侍也说话了。
  
  “这碗洗过又烫过,很干净了,给我吧。”坐在垫子上的白衣公子让小侍接过大姐手中的茶碗,吹了吹,“若是还有多的姜水,你倒是可以去取了杯来,和吴大姐一起去讨些喝了。”眼皮也没抬的说完那番话,小白公子斯文的喝起姜水。
  
  装叉!夏悠然也只是在心里评论了一句,没带太多的感□彩。她一个从明星膨胀的朝代穿过来的新时代女性,各色美男那也是天天看且月月有新颜啊,自然不会轻易就被什么男色迷的神魂颠倒。在她眼里,对面的男子是漂亮的,但也仅此而已。虽然一袭白衣能穿的这么不让她做呕实在是难得,夏悠然深觉那男子穿这身白衣好看,妙处还是在腰间那条玉石腰带,凭添了几分高贵气质。总而言之就是有钱人,剥削阶级!剥削的当然就是自己和严冬那小可怜蛋。可悲的是严冬那小可怜蛋一点也未察觉阶级对立,还乐颠颠的给那憨大姐盛姜水。整个一爱心泛滥的小傻蛋,夏悠然看着严冬大大叹了口气,没一会儿又自顾自的笑起来,小冬儿专注的样子好可爱,被火烤的半边脸蛋还微微红起来了,粉嘟嘟的。
  
  “悠然姐?”
  
  “嗯?怎么啦?”夏悠然回魂,看到冬儿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没什么,只是刚才丰大姐跟你说话呢。”
  
  “说什么?”夏悠然对于自己神游太虚没有听别人说话一点尴尬之意都没有,倒是刚刚一旁自报家门的憨直大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
  
  “这位是丰大姐,那边是江公子和他的小侍云弟弟。他们上山礼佛今天返家,也是路径这里避雨的。”冬儿在夏悠然一旁轻声复述了一遍。
  
  “不知小妹怎么称呼?”那位自称丰大姐的女子说话拱了拱手。
  
  夏悠然想起来这里是女尊,男人应该是不方便自报家门的,看来只有自己这个女人来应酬了。
  
  “我叫夏悠然,这是我弟弟冬儿。乡下人也不兴那么多规矩,丰大姐不嫌弃的话直接唤我们名字就好。”
  
  “呵呵,悠然小妹,够爽快,对我江丰的胃口,我也不惯那文邹邹的……”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的斯文主子就在一旁,江丰忙收了口,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起来。
  
  “哼!”那白衣公子一旁的青衣小侍横了江丰一眼,跑到庙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无比哀怨:“公子,这雨什么时候停啊?这样下去城门就要关了,难道得冒雨上路吗?”
  
  “就算冒雨也未必赶得及进城了。”白衣公子也看了看已经提前黑透了的天:“这个季节多暴雨,很少有能下这么久的,这天气若只是卧河乡也就罢了,万万不要牵涉过广才是。”
  
  “公子,没事的,许是乌云被山挡住了,雨就都落在这边了,兴许几里外连雨都没下呢。”
  
  “丰大姐说的也有理。”
  
  “嘿嘿,只是今天可能要委屈公子在这庙中歇一宿了。”江丰取了些柴火添了添火。
  
  “什么?要在这里过夜啊?”叫云儿的青衣小侍夸张的叫了起来。
  
  江公子居然好脾气的笑了笑。“你这孩子,这里有墙有瓦的,雨淋不到你风吹不到你的,怎么就不能过夜了。”说话间若有似乎的瞟了眼夏悠然他们。
  
  “我不过是个小侍当然没问题,只是公子。”
  
  “呸,没事就去车上把我的书拿来。在这里唠叨。”
  
  “是是是,我的公子。”
  
  庙就这么大,夏悠然不用偷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她也不想啊,否则这会儿也不会被那男人的一句“呸”雷的鸡皮疙瘩一地啦,“死娘娘腔!”
  
  “小云儿也别恼,公子你还不知道?哪里是那么不体恤咱们的人。呵呵。实在是这天气,雨不停,天也被风吹暗了,这卧河乡不比其他,别说河了,大大小小的池塘、水沟什么的,晚上行路着实是危险。若小心翼翼的行到城边,那城门估计也关了,咱家公子又不是爱麻烦别人的人……”
  
  “停停停,难道只丰大姐知道公子的脾性,我这贴身的小奴反倒不知道了?”
  
  被云儿横了一眼,江丰也只是挠头好脾气的笑了笑没再多话。
  
  夏悠然看了看坐在火堆前专心致志拨弄番薯的严冬,许是抱着腿缩在一团的缘故,显得格外单薄。又看了看庙外面,风停了,雨也小了些。走到严冬身边,将一旁干了的外衣披在他身上。
  严冬看着夏悠然笑了笑,指着那些番薯:“快烤好了。”
  
  “嗯,饿了就吃一点,别吃太多了。我去捉条鱼回来喝汤。”说着拿起包袱旁的小刀——其实就是一块被打磨的很薄的铁片,夏悠然用木块和破布绑了一头做成个匕首的样子,很锋利,一路上切菜宰鱼的倒是顺手。
  
  “天都黑了,还下着雨呢?别去,悠然姐。”
  
  “没事。”夏悠然故意不理严冬的叫唤,走到她觉得人还不错的江丰面前:“丰大姐,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帮我照顾一下我弟。”
  
  “要是吃的,我这里还有些干粮。”丰大姐兴许是听到了夏悠然两人的对话,也是一脸的不认同:“我们女人一顿不吃没问题的,他们几个男人够吃了。你弟那里不还有番薯嘛?”
  
  “太干了,我弟身体不好。我只要一会儿就好了,一定帮我看着些。”
  
  “嗯,放心吧。”还好江丰果然很豪气的没再唧唧歪歪,只拍了拍夏悠然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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