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悠然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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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悠然与冬-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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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家庄,白韵宠着,夏悠然又是个没规矩的,一时竟然忘了自己身为男子的本分啊。小缘想想严冬说的确实在理,点了点头,声音也缓和了些:“既然没事,那我们也不走。”
  ……
  
  几人嘴里虽然坚定没事,但心里也都明白:若知府大人真的只是来聊天、“度假”,怎么可能这身打扮,还带着这么多官差,明显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但几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知府大人?
  
  别说那几个男人了,现在就是大堂里等着江知府和白韵聊天的夏悠然都没闹清知府大人到底是来找谁麻烦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郁闷了下古代建筑什么时候隔音效果也这么好了?只得心里分析——虽然先前明显的戏弄了自己,但现在的样子十有八九不是为了钱!找白韵?那就是有什么大官生病了?姓江的想讨好?却又怕请不动神医才搞出这么大动静?对!但又想到姓江的那番阴阳怪气的话……若是劝不动神医,难免最后要找把柄要挟——拼命的想自己这一屋子的人到底有什么把柄会在姓江的手上?白韵?白馨?她自己?甚至小缘、冬儿,依个想了个遍,却是大问题都已经了结的周全了,小问题——小问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夏悠然想破了脑袋,却忘了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最后一听白韵被当做涉嫌叛国的朝廷钦犯被一行官差押解,夏悠然有点傻眼——白韵和自己天天种田的,她又要忙着指导佃户们防虫……这都快秋收了,有时间叛国才出了鬼!
  
  夏悠然眼睛一眯,这罪名着实微妙啊,如果江知府目的达不到,只消说查明属实,那么叛国是要抄家诛九族的,若是变态一点,跟明成祖杀方孝孺一般连自己这个做朋友的都不放过的话……当然目的若达成,她也只需一句查无此事,放人即可。而且叛国重罪,虽说只是涉嫌,但押解钦犯到府衙密切关注以便调查绝对无可厚非!夏悠然自然是涉嫌窝藏朝廷钦犯一并被带走调查了。
  
  夏悠然虽然气,但也知道生气无用,只盯着白韵想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白韵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甚至听到姓江的让官差去“请”白馨的时候,也只眼神一暗,却是又见江知府让人捆了夏悠然,很是气愤,“江知府,你我心知肚明,夏悠然不过是个外人,你这样未免不够君子。”
  
  江知府却是扬起了嘴角,整了整衣袖,从容更胜之前:“本来我以为令弟会帮白大夫改变主意,与本府配合。现在看来夏小姐似乎更能帮着在下查明真相呢。”
  
  白韵直接忽视了夏悠然安抚、探究的目光,气愤不已的怒视着江知府。夏悠然郁闷到不行,后来又看到白馨被“请”了出来,后面严冬和小缘也紧紧跟了出来,只想跳脚,就怕姓江了一时反悔,最后来个“全部带走”!还好江知府只是一甩袖子,说了声“走”。亲兵推开了严冬和小缘,押着夏悠然一行三人走了。
  
  夏悠然算是彻底肯定了江知府找的是白韵,自己是无辜被牵连了。也不知道江知府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让自己和白家姐弟三人共坐一辆马车。又看押解的官兵对自己一行还算客气,这让夏悠然安心不少——江知府毕竟还是想劝白韵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知府想让我替人看诊。”
  “你不愿意?”
  “仇人之子。”
  “多大的仇啊?”值得冒着被人诬陷成朝廷钦犯的危险?
  “杀母之仇。”
  “……”夏悠然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馨用依旧沙哑的声音坚定的说:“我不怕死。”
  
  夏悠然也很想扒着白韵另一条胳膊,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大姐,我很怕死。”
  
  “悠然,连累你了。”白韵看着夏悠然愧疚的说道。
  
  夏悠然尴尬一笑,心里盘算着,不用道歉,回头我自然会努力劝你的。却听白韵又说道:“我不答应,也不仅仅是只纠缠在母亲之死的事上。毕竟逝者已逝,更何况当今圣上已经为我白家拨乱反正,正了名声。而且我白家祖训,为医者,不可……唉,只是母亲当年都治不好的病症,我,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啊。”说着又看了看白馨,笑的几分惨然:“本来还说好好照顾你,却是姐姐连累了你。”
  
  白馨摇了摇头。
  
  夏悠然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白韵虽然还记仇,但肯定是劝的动的。悲的是,白母之事会不会重演啊?到时候治不好也是个死啊!
  
  江知府先礼后兵,在夏家庄里已经丢了“骨头”,现在显然是要给她们“棒槌”了。三人被押解到知府衙门,也未见到知府大人,直接被关进了牢房凉着。
  
  
        71
  71、家人朋友 。。。 
 
 
  说句老实话,其实知府衙门的大牢挺干净的。特别是人也不多,完全没有电视里表演的嘈杂。由此可见,青国犯罪率很低啊,基本上没人蹲监狱;反之——蹲监狱的应该也都不会是什么善茬了。
  
  前面几个牢房里面关的犯人都十分的安静,见到有人进来,依旧坐在一边,只是打量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让夏悠然心里发毛。
  
  穿过极度心颤的刑房,牢头将夏悠然三人带到了最里面的“雅间”。说是雅间一点不为过,如果监狱也跟酒店似的分标间和豪华套房,那么夏悠然她们三人住的肯定就是豪华套房了。
  
  三人也不分开关押,只限制在一个大大的牢房里,有床有桌有椅子,虽然只是普通木头,但你总不能指望红木大床,雕花椅吧?很好、很好了,杯碗茶壶一应俱全!
  
  夏悠然拎着茶壶并一块碎银子塞到牢头手里,“有劳大姐给行个方便,我弟弟身体不好,弄口热水过来吧。”
  
  白韵见了忙上前抢过银子,对牢头大姐恭敬的低头作揖到:“小妹年幼不晓得事,并不是有意冒犯,还望海涵。”
  
  夏悠然见到牢头突然肃穆的表情听了白韵的话才又添上几分笑意,对着白韵拱了拱手,转身又对夏悠然一副玩笑样子说道:“夏小姐可不要害老身哦。”说完正了姿态,唤来一边的小衙役,递了茶壶让她倒茶来。然后笑着退了出去,关门走人了。
  
  夏悠然拎着已经送回的茶壶,里面居然比街头小店的茶叶沫沫好上许多,一片一片叶子的,闻起来也清香。更是愣了?“青国的官吏都这么,啊?”见白韵不解的看着她,夏悠然指着衙役们离开的方向:“都这么——清廉?”搜肠刮肚才想起这两个字,实在是一时没办法把贪、官分开理解。
  
  白韵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然呢?青国对于官场腐败向来打击甚巨,特别是官员贪污,轻则丢了乌纱、饭碗,重则处死,更有甚者暴尸三日昭告天下以儆效尤。很多家族出了这样的子弟,任由官职多高,多是要从族谱上除去该子弟的名讳,之后就算是收了尸也是入不了祖坟的,从此做个孤魂野鬼。”
  
  夏悠然咋舌,这一招对于重视名声、相信鬼魂之说的古代人还真是够狠的。看来银子是保住了,但破财消灾的念头……“不对啊,当初花家不就是卖了金瑞祥换银子去打点的吗?”
  
  “买功。”白馨知道花家的事,在一旁说到。
  
  “买功?”夏悠然看着白韵。
  
  白韵想夏悠然虽然脑袋灵光,但毕竟是个乡野丫头,这第一次和官家打交道还是自己给连累的,不仅不怪他孤陋寡闻,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国允许戴罪立功来减免刑罚,故而很多犯事的有钱人家,通过向皇上公布筹钱的部门捐款来减刑。”
  
  “那不是……”更大的腐败?夏悠然没说出口。
  
  “青国律法规定的很清楚,主犯不得将功抵过,受牵连者方能通过戴罪立功减免刑罚。而且很多罪也不得,特别是一些轻罪不得减免,一般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所以我母亲当年就算行医多年,救人无数,为国屡建功劳也没能……我是以战功相抵,也在石场搬了一年多的石头,弟弟……而且,不是每年都有这样的机会,国库富足,皇上开这样的恩口不多,而且求的人多,机会十分难求。”所以花家散尽家财才保住了二小姐的命改为流放,多半还是看着江知府的面子上才收的钱,又想那些钱应该是捐给了户部用作第一江发大水的赈灾款了吧。夏悠然心想,青国的皇帝真狠,动不动就连坐,还不给你玩绝——死掉该死的,活着的要么散尽家财要么为大青卖命,太阴险了!
  
  “悠然,要是到时候……总之,我那里还有几张药方子,你卖了,带着馨儿一起——”
  
  “姐!”
  
  “白大姐!”夏悠然看了看和她一起激动叫起来的馨儿,转头对白韵说道:“白大姐,我也攒了点钱,大不了多花点钱,钱不行,咱们找机会戴罪立功,肯定没事的。再说了,你不连看都没看过,怎么能放弃了?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相信你的!”
  
  “悠然!”
  “彤少?如锦。”
  “你还好吧?”
  “目前还好。你们知道了?”
  
  彤少他们点了点头。夏悠然扒在牢房的栅栏上,冲着彤少说:“帮我照顾冬儿他们。”
  
  彤少一听夏悠然跟交代身后事似的,当即就火了,冲着旁边不说话的白韵叫到:“你一个当大夫的,救命治病那不是应该的吗?你至于为了死人连累活着的人吗?”明显的是为夏悠然抱不平。
  “彤少,别说了,白大姐有苦衷的。”
  
  “她不就……”想到白韵这是杀母之仇,自己现在压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就住了口:“算了算了,你们现在是有什么打算?三姐那边打听过了,现在各部都没有捐功的差事啊!”
  
  夏悠然看了眼白韵,一咬牙转身同彤少说:“你帮我顾着冬儿他们就好了,另外,帮我打听打听得病的人是什么症状,都试了哪些法子,越详细越好,说不定不用白大姐出手,我都能摆平呢。”大家都知道夏悠然这不过是句鬼话,那么多御医都摆不平才千里迢迢的找神医!却是一转脑子又想到夏悠然知道了不就等于神医知道了?回头……说不定有转机!而且夏悠然那家伙指不定正打什么主意呢!
  
  “少爷,彤小姐。”牢头行了礼,又带了人过来:“夏悠然,有人探望。”
  
  却是严母带着严冬和小缘。
  
  “冬儿!”
  
  “悠然!”冬儿隔着栅栏仔细打量夏悠然,确定没有上过刑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母亲带我们来的,爹爹和巧儿不能进来探望,都在外面等着你们的消息呢。”
  
  夏悠然听了心里一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一旁的严母,“母亲,让您受累了。”
  
  严母听了夏悠然的话摇了摇头,“无碍。”又一脸严肃,“白丫头行医救命,救了多少人命,还帮着治了多少庄稼的虫病。你跟着白丫头也都懂事多了,劳作养家,踏踏实实做人。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料想必是知府大人误信了谗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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