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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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后半生-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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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就在姚鲁望几乎就要灰心之时,高千山有动作了。姚鲁望的人准备撤退之时,高千山出来了,声称要活捉姚鲁望这个满口污秽的“竖子”。 
  最后一匹探马回来后,我们出发的时刻到了。 
  “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违令者斩!” 
  我在马上晃着长剑,在风中作最后的演讲。 
  …… 
  狂风呼吼,旌旗猎猎。我打马冲在最前头,端木云紧跟在我身侧。 
  还没到战场,已经听到了杀伐声。更近些后,我端起望远镜,看到大批高军已经冲下营来了,然而五千姚军并没有在黑压压的敌军面前退却…… 
  姚鲁望一介书生,仕途偃蹇,竟然这么……忠勇! 
  我回首摆了个手势,打马率领五千骑兵从高千山军背后冲去,余下五千步卒听丁虞侯调遣,杀向侧翼。 
  喊杀声震耳欲聋,而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擒贼先擒王,速杀高千山! 
  叛军原以为姚鲁望确实是拼命来了,没想到突然从背后杀出一支骑兵,要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快,一定得快!数量悬殊之下,速度快于对方才能赢得生存的机会。 
  不等叛军的箭头对准我们,已经死伤一地。 
  端木云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我跃马直奔高千年。 
  我的马冲到高千年面前不远时,他感受到了,转过身来。 
  我拨出腰间的匕首甩了过去…… 
  他躲闪的速度很快,匕首没有刺中他的脖子,却正中他的脸颊。 
  看到匕首没入他脸颊的刹那,我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拿过背后的弓箭,搭弓射箭。 
  箭中左臂,他晃了一晃,不待他坐稳,我的第二支箭又射了出去…… 
  高千山从马上掉了下来。 
  这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 
  然而就在此时,我只觉眼前一片阴云覆来,连忙弯腰偏头……只听“当”的一声,同时头上一凉…… 
  我举起剑抵挡的时候,发现挡住半个脸的铁头盔掉在了地上。然而来不及细看,眼前的大刀又砍了过来,我连忙举剑抵挡。 
  这个人应该是高千山手下的裨将,黑脸大胡子,非常高大,从体力上说我肯定不是对手。还好端木云紧紧跟在我身侧,我可以周旋一阵子。 
  连续十几个回合,大刀又一次贴着脑袋顶砍了过来……我头上的发髻散了,满头长发飘了起来。然而就在此时我发现眼前的大汉略愣了一下,就在这大汉惊讶的瞬间,我手中的长剑刺了出去。 
  “是个女的……”倒地后,大汉咕哝了一句,身体随即被乱军踏过…… 
  “高千山死了,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不一会儿,就有大嗓门喊了起来,接着,又有一个喊了起来。 
  本来已乱的叛军更乱了。 
  “缴械者有命!” 端木云也喊了起来。 
  …… 
  和姚鲁望见面时,天色已暗。 
  “将军……” 
  显然,我的披头散发给他的视觉造成了冲击。 
  我伸手捋了捋头发,冲他轻轻一笑,然而,我意象不到的是:这个中年男人竟在我的笑声里更加的惶惑了。 
  愣了一愣,我突然意识到:姚鲁望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没有了头盔的保护,散着长发,我现在完全是以一个女子的面容矗立在战场上。   
  第九十五章 冰与火(上)   
  等不及清点战场,全军都知道了叶小将军是个女儿身!缴械投降的剩余叛军继被突袭后第二次大惊失色。 
  什么也不想说,我对每一个走到我面前的、向我惊讶一瞥的人投以微笑。 
  能说什么呢?事已至此,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进城的时候,天色全黑了,可城中的大街上却是火把林立,灯笼晃眼。被围困数天的平原人,不分男女老少,几乎全部都站到了街上。 
  我骑着马从火把中间走过。 
  长长的街道上没有一丝声音,除了马蹄声外。 
  我住在姚鲁望家里,他的夫人和女儿看我时的眼神于惊异中夹杂着钦羡,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话,只好微笑。倒是他这一家子的热情令我过意不去。 
  半夜睡前姚夫人为我准备了一件令我欣喜异常的礼物——一大桶滚热的清水。自灵州出发后我就没洗过澡,现在看到这桶热水,我恨不得立刻脱了衣服跳进去。 
  早上起来,梳了个简易版的堕马髻,换上姚小姐的银红绣腊梅襦裙,我大步往姚家前厅走去。端木云、姚鲁望,还有军中的一干军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当我步入前厅之时,我看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包括端木云。难怪,他好久不见我女装打扮了。 
  “让各位久等了。” 我微笑着抱拳。 
  “将军请坐!”还是姚鲁望反应快,眨了一下眼,低头起身为我让出一个位子。 
  …… 
  半个时辰的会议,仅仅商讨了两件事:第一道捷报已于昨晚发出,今晨彻底清理了战场后,割下了高千山的首级,连同更为详细的捷报一起呈给皇帝陛下过目。还有就是稍事休整,等待着皇帝那边的命令。接下来,夸赞我这个指挥官成为最热门的话题。 
  “将军果决勇敢,堪比男儿……”姚鲁望说道,倒也不算夸张,没把我当成神人。 
  “此次大捷,贼首张思成万料不到竟然是由一女子领兵……”又一个说。 
  “高千山败得突然,张思成可能未曾料到。今晨清点了一下,共斩首两万级,投降近一万,剩余的一万,估计是奔张思成跑去了。张思成亲率的十五万大军正火速朝洛阳方向侵来……情势不容乐观啊。” 
  所有人夸赞完后,姚鲁望开始认真起来。 
  “陛下亲自征讨,那张贼定会速速覆灭。”丁虞侯说道。 
  “最好尽快结束,拖久了,于国于民都是大难。”我最后说。 
  快马于第三日带回了元重俊的诏令:除褒奖外,任命姚鲁望为河东兵马使,俘虏和平原兵由姚鲁望全权负责。对于我,除了大加赏叹外还有几个字“即刻率军赴洛州!” 
  “哼!‘赴洛州’?”和端木云独处的时候,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眼中冒火。他知道元重俊现在洛州。 
  “他未必知道‘叶风’就是我,只是要这剩余的九千人马去和他汇合,他要集中兵力迎击张思成,况且你师兄也在洛州啊,这支军队属于你师兄,也该去的。”我想了想说道。 
  “不要自欺欺人了!”端木云的怒意涌上眉头。 
  “我能不去么?”我反问他。 
  …… 
  端木云不说话了。现在该怎么办?不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倒是希望高千山余部再来骚扰一下,这样还可拖延几日,可这是一厢情愿加白日梦。一向自负的高千山因为大意轻敌,不把我这个无名小辈放在眼里,因此迅速败亡,他的死成就了我的名气,可这名气……却要引领我到一个我无法面对的境地。 
  散了堕马髻,头发盘在顶心,用一根白色绢带束住,套上铠甲,我率领着九千名士兵出发了。 
  这一次因为是在白天,也没有戴冰冷的头盔,我的脸暴露在凛冽的寒风中,街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马儿走过去很久了,还能听得到身后的窃窃私语。 
  这一切,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洛州靠近洛阳,正常行军至少得三天后才能到达。行军的第一天,又有信使来,是秦武的人,但信没有给我,而是给了端木云。 
  “师兄说一切如常!”看了信端木云对我说。 
  “什么叫‘一切如常’?”我问。 
  “该怎样就怎样?不要刻意去想着该如何和皇帝见面,召你就见,不召就不见。” 
  “哦。”我重重地喘了口气,紧了紧披风的带子。 
  能怎样呢?还不就是这样。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就是认出我来又能怎样,一是不能带我回宫,二是即使发现了秦武对我的情意,他也不能把秦武怎样。刚和他在一起时,因为顶撞他,和他吵,对他破口大骂,他打过我,但是他对大臣决不会轻易地就怎样。我在他眼里,也许就是私有财产,但大臣不是!大臣、尤其是有能耐的大臣,还指望着他们保住社稷呢,他不会因为莫须有而斩杀大臣。况且,他还好面子,他不会以自己的行动暴露出他的魅力不如一个臣下,他不会…… 
  战争的情势也益发地紧急。令狐海占了太原后继续向东南挺进,势有和张思成汇合的苗头,江南、淮南两道总共才六万兵马,虽是倍道兼驰,可还得至少十天才能到达,而且江南道兵马多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的气候,就是来了恐怕战斗力也不是很强。而张思成的兵几乎全部来自幽州一带,幽、并游侠之风一直很盛,小孩子从小就跨马习弓的,因此……他的兵,真的是精兵,况且受了他的好处,报恩的心很重,所以…… 
  脑子里一团团的,就像是天上的乌云,一会儿来了一会儿去了。 
  在几天的神思不定中,洛州到了。 
  刚踏入地界,就看到远远的十数匹马矗立在风中。为首的那一位,在正午太阳的照射下,银色的头盔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九千人的队伍在马前停住了。 
  “诸位辛苦了!”秦武在马上抱拳,朝着队伍大声说道。 
  “为国效力!”士兵们回答得蛮整齐,不愧是训练有素啊。 
  开往营地的途中,秦武和我并辔而行,没说一句话。最后,快到大营的时候,他的马渐渐慢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士兵走过,他终于向我靠近了一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来了。”我轻轻说。 
  “回来了!”他突然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瞳仁里闪烁如钻石。 
  “不要慌张!”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 
  虽然是男装打扮,男式发髻,可我的脸还是成了营中注目的焦点。因为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我昂着头走到了营帐中。 
  “飘飘!”刚进入帐篷,秦武就从后面搂住了我,搂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真是好好的回来了!”他的脸贴着我的后颈,热气沿着脊柱向下散去。 
  “是,胳膊腿一个没少。”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时我突然想笑。 
  慢慢地,我睁开了他,转过身贴在他胸前,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了头,唇印上了我的脸颊,鼻子,眼睛……唇。 
  我踮起脚,紧紧地勒住他。铠甲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 
  我放开他时,军营里已经响起开饭的声音。 
  “走。”他牵起我的手拉我向外走去。 
  “我就在这里吃吧。”我不愿出去,不想太招摇。 
  “陪我吃顿饭,不肯么?”他微皱了眉说道,仿佛是一个被拒绝了的孩子。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眼,我怎能拒绝? 
  秦武的营帐还是很简朴,饭食也很简单,但有酒,有牛肉,还有胡饼,这可是白面洒芝麻的饼,不是那吃了一路的黑面饼。看样子在皇帝附近,物资上还是有保障的。 
  “好酒!哪里来的?”我端起瓶子晃了晃,打开塞子,浓郁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 
  “能从哪里来?他赏赐的。” 
  似乎是解嘲,又似乎是苦笑。秦武从我手里接过瓶子,拿过扁扁的两个碗倒了起来。 
  我喝了很多,自四年前醉酒后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秦武不停地夹牛肉给我,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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