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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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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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皮很沉很沉,终于睁不动了,我浑身疼痛地昏迷过去那一瞬,心底在想,我会死么?
    死了的话,是不是就,解脱了……
    *********
    我没有死。可是我病得生不如死。
    我连眼睛都睁不开,脑袋更是晕得像是被人用棒槌狠狠地敲了。
    我睁不开眼,自然看不到外界的事情,只能凭借感知,可我唯一能够感知到的,是我应该在一辆马车里,而这辆马车,正在急速地行驶。
    我觉得浑身骨折了一般地疼,下/身尤其甚,我觉得嘴巴干涩得几乎要裂开了,我不由自主地,就舔了舔嘴唇。
    水。
    我想要喝水。
    我喉咙好干好疼。
    可是,我发不出声音。
    我好难受,禁不住死死地蹙起了眉,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我一怔,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凉凉的东西,好像噙着水。
    完全是出于本能,在那个凉凉的东西在我唇上辗转时,我张开了嘴,我主动地伸出舌尖,去就它所携带的水。
    那个凉凉的东西似乎顿了顿,下一秒,动作突然变得重了起来,它不再温柔摩挲,变成了粗重的啃咬,淅淅沥沥的水顺着我的下巴滑落了下来,只剩两条舌在纠缠不休。
    吮净了它所携带的水,我下意识地就顿住了动作,可是那条灵敏的舌却不依我,它依旧在我唇齿间肆虐。
    我觉得恼,想也没想地就用牙齿咬了它一下。许是吃痛,它顿时一僵,下一秒,恨恨退出。
    我混沌的脑子,只听到,身旁有人厉叱一声,“再快一点儿”,下一秒,马车顿时加速。
    *********
    再后来,我们似乎抵达了一个什么地方,我被人拦腰抱起,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再后来,我被搁在了一个软软的床榻上,身旁有人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执起了我的手臂,开始为我把脉。
    再后来,我隐约听到那个把脉的人惊诧叹气,“怎么病得这般重?”
    旁边有人立刻应声,“能不能医?”
    把脉的人只顾自己沉浸在我的病情之中,喃喃地说着,“高烧不止,浑身是伤,这位姑娘是怎么弄成了这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方才应声那人顿时低声怒吼,“本王问你究竟能不能医?!”
    那个把脉的人顿时声音一颤,“老夫,老夫竭尽全力!”
    他是竭尽了全力。他把我喝的药,开得竭尽全力的苦。
    每一次喝药,我的眼睛没有睁开来,眉毛却是死死地皱着。
    而那个喂我吃药的人,那个用自己的嘴唇喂我吃药的人,却从来没有叫过一次苦。
    那个人在喂完我吃药之后,会长久长久地坐在我的床头,我虽然没有睁眼,可我知道,他在注视着我的脸。
    我抿着嘴唇,我更加不愿意睁开眼睛。
    夜里,那个人会拥着我入眠。
    他紧紧地,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口,那种拥抱的姿势,简直就像是对我万分珍惜。
    可是,可是我没忘掉,他是如何阴鸷着那张脸,狠狠地、无情地,残虐我的身子。
    我抗拒他的接触,我内心抵死地畏惧加抗拒,可是没有用。我的身子半丝力气都没有,我根本无法反抗。
    每一个噩梦缠身的夜里,我都会迷迷糊糊地听到,那个人在我耳畔喃喃着,一会儿叫柠柠,一会儿叫宋宋……
    我浑浑噩噩地想,他也许后悔了,也说不定。他不仅虐了我,似乎也虐了他自己。
    不知过了两天还是三天后,祁清殇终于忍不住,再次唤来了医者,他指着我的脸问医者,“她,她怎么还是不醒?”
    医者上前来,诊诊我的脉,翻翻我的眼皮,喃喃地说,“不应该啊……”
    于是,药的剂量顿时加了一倍。
    毫不客气地说,我其实应该算是被那个医者开的剧苦的药,逼得睁开了眼睛。
    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孔。
    我愣了愣。
    那个人也愣了愣。
    下一秒,他猛然回过神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你,醒了?”
    他的嗓音惊喜,而又颤抖。
    我记得这个声音。
    我身子顿时一绷。
    我的畏惧,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和不加掩饰,惹得那个面容俊美难得现出落拓之色的男人顿时一愣,下一秒,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瞬间敛去了眉眼间的关切和担忧,重新变成了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
    他眉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冰冷起身,走出了这个屋子。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换了干净的衣衫,他面容重新恢复了俊美,再不见半分此前的狼狈。他手里端着一碗药,走近我床边,面无表情地说,“喝了它。”
    我没动,我看着他,我现在对他有心理阴影,身子禁不住地在微微地颤动。
    他眼睫一垂,就将我的畏惧看在了眼中,他的眸子里绽过一线复杂的神色,大手却是将药碗直直逼近了我的唇边。
    “他碰你了不是吗?有些东西,恐怕是洗不掉的。”他将药碗的边沿抵着我的唇,寒声命令,“把它喝了。”
    我就是再蠢,也猜得出那碗药是什么东西了。
    我抬起眼睫,我看着他,我很是艰难地动了动唇,嗓音沙哑,“你……这么恨我吗?”
    他答得干脆,“对。”
    我闭了闭眼,“……我也恨你。”
    他面无表情,眼睫一垂,开始掰我下巴,“无所谓。”
                  【200】诸国混战
    祁清殇让我喝药,我喝。
    虽然我并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必要喝这碗避孕药,以及时隔这许久了,喝这碗避孕药,究竟还有没有用处。
    我喝完之后,嘴角残留了一丝药汁,祁清殇伸过手来,指尖冰凉地替我抹了。
    抹完之后,他眉眼深深地看了我一下,再也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转身就走了。
    那之后,一眨眼就是好几天。
    自打那日被祁清殇那么折腾了一通之后,我的身子变得很差很差,祁清殇让我住的这个地方,有着高高的墙,和漂亮的琉璃瓦,可是这里不是靖王府,更不是皇宫,我不知道是哪里。
    但我知道的是,他不许我离开这个府邸半步。他不许我离开,我没办法,和他对着干,我从来不会得到好处的,所以我很听话,日日除了一句话都不肯说之外,我会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我要尽快好起来。
    我等着……萧惜遇来救我。
    没错,我很是坚定地相信着,虽然我被掳走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惹他生气了,可是,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他一定会来,来带我走的。
    我在那座宅院里住的日子里,祁清殇每日都会来看我,有的时候,他是直接穿着玉带蟒纹的朝服来的,我暗暗留意,然后在心底确定了一件事情——我所住的这个地方,肯定离西祁的国都不太远的。
    每一晚,祁清殇都会在我的房间里过夜,我抗议,我当然抗议。我不想和他说话,但我又是真的想要他走的,为此我曾经不惜拿着匕首,比着自己的脖子威胁他。
    可他不肯,他大手一挥,我手里的匕首就掉了。我再有挣扎的动作,他一抬手,直接就点了我的穴。
    他的一举一动,我很是不解,他说过他恨我的,可他每晚都要抱着我睡觉,他死死地把我扣在他的怀里,生怕我会突然逃跑,或者消失似的。
    他每晚每晚紧紧地抱着我,他将那张冰冷漠然的脸颊,枕在我的项窝里,他像是白日里极累极累,用不了多久,他就无比安然地睡着了。睡着的时候,他不再是那个神色阴鸷的靖王爷,他不再是那个对我冰冷残酷的绯衣男人,他的手指死死地扣着我的腰,他的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他睡着之后,不仅没有了白日里的戾气,简直有几分脆弱了。
    那几日间,他在我的身边睡得安稳,我却一夜又一夜地,在失眠中度过。
    几日后,祁清殇突然不再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可问他是去哪儿了,直到有一日午后,我偶然从廊下经过时,听到两个小丫头在窃窃私语着。
    一个说,“诶,最近王爷都没有来啊,朝中事情很忙嘛?”
    另一个随口附和,“当然啊,毗邻年关,各种朝贺啊宴会啊,靖王爷可都是必不可少的贵宾哦。”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是过了一句,哦,要过年了啊。但我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就在我几乎漠然地走过去时,突然听到第三个人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什么啊,没听说朝中这几日发生大事了吗?”
    一听这话,另外两个人立刻附和,“什么大事?”
    “青柠公主丢了啊。”
    “什么?!”这一句,顿时激起了千层浪,另外两人立刻出声表示惊诧。
    讲述的那个人八卦之心得到满足,顿时现出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青柠公主前一段去了宁城,为萧城主贺寿,结果自从那一夜之后,突然就离奇失踪了!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啊,外面好多人可都在议论呢,你们居然不知道吗?”
    那两个不知道的立刻就震惊了起来,“那那那,公主去哪儿了?!”
    “没人知道哦。所以陛下才派靖王爷出征,去讨伐宁城了呢!”
    我的脚步立刻就僵住了。
    他他他,他是去攻打宁城了?!
    他把我从宁城弄了回来,他把我藏到他自己的府邸里,然后对我父皇说我丢了,然后带兵去打宁城了?
    我惊疑不定地快步走回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仔仔细细地将这件事情想了一遍。
    他之所以扣着我不许我出门,是为了坐实我失踪的事情,好让我父皇同意他出兵吗?
    就为了这个,所以……他才夜夜都非要抱着我一起睡……吗?
    我想不明白他的所做作为。
    这个惯常习惯以阴鸷的神情遮盖一切的男人,他究竟在想什么,我根本就想不明白。
    可是,我知道的是,即便他此时此刻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我依旧无法从这个府邸里逃脱。
    因为,他在暗处布置了不知道有多少暗卫。
    我是在骑上墙头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好是我平日里该吃药的时辰,丫鬟去厨间给我端药的时候,我偷偷地溜了出来,瞅着四下无人刚爬上后院的墙头,正准备纵身一跃的时候,突然听到我身后有人咳嗽。
    我很是愕然地转了转脸,就看到,一队身穿黑衣的刚毅男人,排成排站在我的身后,他们异口同声地对我说,“请小姐下来。”
    我当时简直接受不能,这堆人,这堆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让我下去,我肯定不能下去的,我转过脸就想往外跳的时候,忽然看到,在院墙外面,同样站着一队同样身穿黑衣的人,他们同样仰着脸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请小姐下去。”
    我这才明白,这才叫崩溃。
    但我不想那么听话,于是我负隅顽抗了一下,我瞅瞅墙头两边的人,绷着脸问,“我若是不下来呢?”
    这一次,是两边的人异口同声了,“主子吩咐过,那就只好灌小姐吃药了。”
    我嘴角一抽。
    就是那种能把人给苦死的药。
    祁清殇,算你狠。
    我在墙头上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从院墙上爬了下去,院墙里头这几个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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