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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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全)-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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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精致的膳食被摆放于桌上,屋中人却迟迟没有动的意思。
  “看来,你这个一家之主是不准备给我饭吃啊,说吧,痛快的把话全说出来,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可不是得了什么经不起事 的心病!”澹台方旭直截了当的说着。
  将公孙平送回去,皆是冷烈的别有用心,澹台方旭感觉的清楚,也从冷烈的眼中看的清楚,接下来的话肯定是公孙平听不得的。
  冷烈起身坐到了床边,声音冰冷甚至是残酷的说道,“澹台万安死不足惜,死后入不得皇陵,他的那位好娘亲,我们雷鸣现今地位最高最尊贵的太贵妃,也没有入皇陵安寝的资格!该杀!该杀!”
  冷酷的开场白,清清楚楚,针针见血,听的澹台方旭痛锁眉头,微微抖动的手被冷烈紧紧握住。
  “骗了父皇一辈子,骗去了我对她的尊敬有佳,哈哈,我跟父皇不过受骗受辱,却不是可怜人,真正可怜的是逸凡跟雪娇,更是她自己,明明是她的亲生骨肉却违着自己的良心不疼不爱,就因为他们是父皇的儿女,她替东旭太上皇生了个儿子又能怎样,不过是百姓口中唾弃的野种,她想的真是天真啊,对于万安这个野种,不但东旭太上皇不敢认,不会认,就连现今的东旭皇帝,还有那位没几两重的樊舅爷,他们哪个敢认?玷污东旭皇族,樊氏一门的人,避之不及!”
  “话确是如此说,可是,你要如何处置她!”
  冷烈的话,让澹台方旭静默下来,许久后,澹台方旭严肃的说道,“安王突染怪病不治而逝,太贵妃爱儿心切一病不起,口中不停的念着安王,更念叨着东旭故土,朕念其在先皇身边服侍多年,贤德淑慧,特许其落叶归根,回故土颐养天年。”
  话落,澹台方旭再次微闭上眼,如此旨意不但无前列,更寓意深厚。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就算死,也要是夫家的鬼,更何况是先皇的贵妃,死后必是要如皇陵常伴先皇左右,真相摆在眼前,澹台方旭绝不会让不忠不义不耻的女人扰了先皇的安息,污了皇陵那片圣洁之地,他更不会杀她,毕竟赐死太贵妃牵扯出来的事太多繁杂,他这个做儿子的必须护紧先皇的尊严。
  一道旨意表面看皇恩浩荡,却是樊太贵妃应受的惩罚,让她也尝尝承受大辱的滋味,樊青山最善于权术,猜琢君意;东旭皇帝亦然会悟出此中隐藏深意,这道圣旨就是一道皇家休书,是澹台方旭替先皇所拟的休书。
  “还有一位,不但可怜更悲贱到了极点!没想到宇文启那只老狐狸也有被玩弄的一天,还是被个女人放在手中捏来掐去,儿子可不是随便就认的!”冷烈讥讽道。
  “两日后,我从密道回宫,这城里城外就交给你跟越林了!”
  “我跟你一起进宫,在你不醒之时,我就发过誓,亲自将你背回堡,待你醒后,还要做你的先锋将军,将你护送入宫。放心,城外交给冷右夜狼他们,城中有冷左跟越林,朝堂上,太傅随时等着信号呢!”
  “好,既然定了,你是不是该让我这个虚弱的人喝口粥了!”澹台方旭可怜兮兮的说着,冷烈朗笑起身。
  “怎么不见你的女人探望朕!”澹台方旭拿腔使调的说着,回复他的是冷烈转过身来的冷脸。
  “你惦记的人还真是多啊!”冷烈轻斥着,见澹台方旭只笑不语,冷烈接言道,“我女人可有话在先,你是九五之尊,怎能是她个妇道人家说见就能见的!”
  “哼,这话别人说我信,你家女人?朕的脑子可清楚着呢!不会是你这头狮子没镇住人家吧,连累我这个九五之尊也受怠慢!”
  “哈哈哈,还真是让你说对了,镇不住,的确是镇不住!”
  “嗯?你小子还真有脸认啊,不会那么没种被个女人家压的死死的吧!”
  “那又怎样,我愿意,非常愿意!”
  “冷烈?”
  “干吗?”
  “我只想确认一下,你还是那头混狮子吗?”
  “哈哈,你不会明白的,在我跟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能遇上她,真是我冷烈几世修来的福德。她在房中休息呢,等明日便来看你!”
  “休息?这等时辰还休息?你小子还真是能啊,那事再好也得有个节度,细水长流!”澹台方旭一幅很精此道的样子,提点着冷烈,却换冷烈的鄙视。
  “我又要做爹了,我女人大着肚子当然要多休息!给,喝!”冷烈没好气的将粥递给了已被他扶坐起的澹台方旭手中。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够能,不错,不错啊!冷家到你这一代,真可谓广开枝叶了!”
  屋中时有笑斥,直到假郎中送药,冷烈才离开。
  而在主屋中,瑶儿低着头,时而会偷看天悦两眼,见其怒目而来,小丫头更是委屈的嘟起了小嘴们眼中更是发着誓,她什么都没说,也根本没机会说啊,可是娘怎么就能知道,他们在打那间破屋子的主意呢。
  看着一双儿女的眼神流动,血千叶笑在心,冷在面,“娘的话可记住了?”
  “记,住了。”
  “嗯?是娘没听清楚,还是你们说的不情不愿,甚至是在故意应付娘啊!”
  “才没有呢,哪有应付娘啊!瑶儿记住了,瑶儿还是小孩,不可以到那间破屋子去。娘?”
  “做什么?休想耍赖过关!”对于那娇气偎进怀里的女儿,血千叶仍板着脸。
  “娘,您是怎么知道的?”天悦接下了瑶儿的话,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难道写在他们的脸上?”
  “是啊,娘是怎么知道,瑶儿可没说!”小人儿郑重的说着,也是在向哥哥表着清白。
  将两小儿扯进怀里,血千叶轻柔的掐了掐他们嫩嫩的小脸,“你们可是娘的宝贝,只要这小屁股一翘起来啊,娘就知道会有几个小粪蛋!”
  “呵呵,臭臭,娘不怕啊!”瑶儿更加嬉笑娇气的依着娘亲的臂弯。
  “你们小时候哪个不是臭臭的,天悦,你还没回答娘呢!”血千叶追问着,瑶儿的确好动,更有很大的好奇心,但毕竟年纪小,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天悦不一样,一天天长大壮实,更有着自己独到的想法见解,现在的天悦不但自立,更是一幅小大人的样子,男孩子的逆反心理本就重,他们夫妻不能管的太重太紧,好在天悦听理,只要对的,他定然会听。
  一声无奈轻叹,天悦点头道,“时候不到,暂且让那间破屋子呆着好了,我不会让娘担心的,尤其娘现在有了弟弟,更不能焦心。”
  这种保证对于血千叶来说,已经很好,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说到做到,却不是永远不进,再说,那条密道本就是要历代堡主知晓的秘密。
  “娘,千万不能告诉爹啊,要不然,爹不会让瑶儿一个人在院子里玩了,也会让人盯紧哥哥的,娘,好不好,千万别告诉爹!”
  “你啊,再往后拖着娇娇到处乱跑,娘就把你交给你爹管!”
  “娘?”
  “让我管谁啊?”冷烈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瑶儿赶紧朝娘亲卖力的使着眼色。
  “当然是让你管你的这对宝贝了,天悦说皇上醒了!”
  不等冷烈赶人,两小儿默契十足的赶紧从娘亲的怀里闪出,爹爹可严肃警告过,陪娘亲说话自然是好,却不准赖进怀里;在娘亲身边撒娇也不错,更不准赖进怀里。管事的回来了,他们不撤还等何时,天悦领着瑶儿,瑶儿叫着娇娇,两小儿一小畜生迅速闪身而去。
  “他们不会犯了什么错吧?”看着那走的快,更对他笑得灿烂的一双儿女,冷烈警惕的问道,已行到女人身旁,自然而来的替其揉着肿胀的小腿。
  血千叶只笑不语,将话题又扯到了澹台方旭的身上。只需再等两日,澹台方旭便要如神般突降皇宫。折腾够了,朝政荒唐够了,被玷污的皇宫也该让其安静下来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仅要哪儿来哪儿去,更要领着捧着他们应得的惩罚。
  至于冷家堡外的守军,暂且不动。带皇上重整朝堂,看看那些人如何的从冷家堡门口滚回去。
  “得让鹰卫给他们送行才是,如若有懒散的人,鹰卫也该伸手推一把,可不是我们欺负官家人啊,谁让他们抗旨不尊呢!”血千叶甚是好心的说着,冷烈只有宠溺柔笑的份。
  捕寻了整整一天一夜,就连宫里不知何时出现的狗洞都能翻出来,就是不见要找的人。太妃殿中,太贵妃跟宇文启默不作声,静听着他们的死卫并报城里的消息,至于殿内主屋中,那又开始耳溢鲜血之人,则全权交给了太医院的人。
  找不到那人,查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何止会遭殃,那是万劫不复,殿中待救之人更连一丁点的希望都不会有,便会因大逆谋反的重罪,被处斩。
  宇文启不断地摇头,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事情来的诡异,突然,一环扣着一环,更是针对他们而来。
  太贵妃挥手屏退死卫,心绪甚是阴沉的问向宇文启,到底如何看,到底想清楚没有,他们到底该如何做,如何处理燃眉之急的大事,能压住今日的朝会,那是太傅之流真以为安王身子稍有不适,要歇一日,明日定会上朝听政。至于明日又该是何种说辞,总不能一天推一天吧,那要推到何时?
  “我问你话呢,你到是给我个声啊!”太贵妃记不耐烦的催促着。
  而沉默许久的宇文启不但有了声音,更有了五个字,不断重复的五个字。
  “冷烈回来了,冷烈回来了!”
  震心的破碎声,吓得太贵妃惊呼一声,正待怒骂,原来是端着茶水的秀萍,也听到了那五个字,心寒手抖,将托盘里的茶壶茶碗全扣到了地上。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消息,哀家没收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
  “你跟安王都没想清楚,也没看透,你们要堵要防要杀的是何人啊!他是冷烈,不只是冷家堡的一堡之主,不只是雷鸣的皇亲国戚,他还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冷家的鹰卫可不是那些没用的禁军侍卫。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串联起来,老夫只能给出你这个答案,冷烈,回来了,他回来替皇上清君侧,替皇上杀了我们这些大逆之人!”
  宇文启的头越来越低,太贵妃随着耳边好似魔咒般的话,整个身子无力瘫软于椅中。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不能输,绝不能输,忍着这么多年,设计了这么多年,更得来不易与心中的人有了最亲最爱的骨肉。她不会输,一定不会输,冷烈算什么,她是雷鸣的太贵妃,更是东旭皇帝的亲姨娘,她就不信东旭不想要雷鸣的黑石矿,她就不信东旭为此不伸出援手。
  世事难料,确是有大利之事,可是,越是诱惑人心的东西越有毒,更是一沾必死的致命之毒。


第十二章  入宫
  凡事终会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两天两夜,对于心怀鬼策之人来说,度时如年,备受煎熬。太贵妃的心彻底乱了,宇文启更是心绪不宁,右眼不停的乱跳着,无计可施下,手一直捂着眼,坐多久,手就捂多久。澹台万安更不好,鼻、口、耳齐向外溢着血水,擦净了又溢出,上的药也被冲掉。
  自打皇上昏迷时就被困在宫中的太医们,此时看着盆中那被血水染红的棉布,脑中竟然豁然透亮,各个悄无声息,相互了然的忙碌着,却没有一个人去禀明太贵妃或是宇文启,这样的话连提都无人提及,他们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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