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一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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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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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建安求情。
“国公爷,安姨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能有什么要事,还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李建安不想让纯歌和安姨娘生出嫌隙,以后家宅不宁,就淡淡道:“不过是些小事,她坏了规矩,你明日罚她就是。”
“有大姐姐在呢,不用我操心。”
这也没什么,虽然自己想耍这小丫头学着掌家,可陈纯芳还在,的确应该是陈纯芳做主。
李建安就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纯歌看李建安脸色似乎恢复了许多,就笑着和他撒娇道:“可您既说了要我处置,我也想说两句。”
李建安低头看着纯歌,见她明丽五官上满是笑意,心情大为畅快,笑道:“好,你也说两句。”
纯歌听见西侧屋里头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哭声,又看到几个停在门口张望的婆子,就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安姨娘虽说请安的时辰不太对,到底也是一番心意,还是小惩大诫就好。”
李建安愕然。
这是哪门子的请安?
却看到纯歌面色不似作伪,很认真的样子,在心里直叹气。
这是拐弯抹角的求情呢。
对娘家姐妹心软,对妾也心软。
对谁都是这副脾气,将来管家可怎么得了?
李建安拧着屑,没说话。
纯歌就又凑了上去,低头扯住了李建安的袖口,“国公爷,安姨娘第一次过来给我请安,你就发脾气把人给吓回去,今后都没人来陪我说话了。”
这是哪跟哪?
李建安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望着纯歌莹白软胖的指尖又有几分发怔。
这样委委屈屈的语调,自己为她出头,护着她的颜面,倒好像是办了坏事一样。
这样想着,手却不自自主的就去握住了纯歌的几根手指。
纯歌就顺势又轻轻摇晃了两下。
李建安这个人,颇有几分大男子主义,这样的男人,你要对他低头,却又不能过分的馅媚。你对他的依靠,必然是要让他觉得你是发自真心,绝没有作伪。
不能失却尊严,也不能过分高傲。
既然李建安把自己当做小孩子,有些事情,也只能用小孩子的招数来解决了。

第一百零九章 暗流(下)

(――)又低头端详了纯歌半晌,见她一边轻轻的晃着自己的袖口,一边又侧过身子挡住了身后几个丫鬟的视线,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就伸手狠狠在纯歌头上揉了两下,哄道:“好好,都听你的。”和这十来天一样宠溺和纵容。
纯歌心里耶块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刚到李家,已经和陈纯芳弄成那样,可不能再树敌了。
真要是狠狠下了安姨娘的颜面,只怕其他还安静的人都会浮出水面来,自己岂不是腹背受敌。
只不过,该震慑的地方,还是要震慑一番,却也轮不到自己来做。
姨娘不守规矩,会有真正的当家主母处置,不该自己逾矩。
李建安话刚说出口,纯歌就好像怕他反悔一样,自忙就要说服李建安回屋子,还絮絮叨叨的找了好几个理自来说个不停。
“这么冷的丢,您在外头站了这么久。”
“明日还要去给母亲请安,不能再耽搁了。”
生怕自己不走一样。
李建安看见纯歌这幅叽叽喳喳的样子,却觉得心里快活,不知不觉就被纯歌带回了主屋。
莲枝进去套间小阁里伺候李建安沐浴暖暖身子。
纯歌在外头吩咐琥珀去看看安姨娘,把人好好的进回去,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童妈妈已经看出了纯歌为何要这样做,就叹息了一声,愧疚道:“我是老了,竟然没看出来这里头的意思,还责怪夫人心软。”
听到小阁那头悉悉索索的响声,童妈妈就拍了拍纯歌的手背,“您好好伺候国公爷,其余的事,我会带着琥珀几个打点妥当。”
“有劳妈妈了。”
童妈妈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带着几个小丫寰退了出去。
出了这么一件事,李建安和纯歌都觉得很疲惫,心里面又各有各的心思,两个人躺到床上,各自想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各房各院,已经都知道安姨娘夜半闯了梅香院,却毫发无伤被进回去,国公爷还交待了人给没活下来的大少爷请人来点灯的消息,都私下暗暗揣测国公爷还是念日,不管抬进来的新夫人多受宠,还是没忘了安姨娘。对安姨娘那头,不免又亲近奉承了几分。
太夫人听到姚妈妈回话说的时候,脸上却是满不茌乎的样子,就给姚妈妈摆了摆手道:“我心里有分寸。”说着又笑了起来,和姚妈妈挤眉弄眼道:“你说我眼光可好,挑了陈纯歌这么个贼精贼精的丫头,老三也喜欢。”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姚妈妈笑着和太夫人打趣,“瞧您这样子,好像当初挑了这位小夫人,就是您一个人的功劳。”
太夫人立时板着脸道:“怎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不是我先给老三提的人。”
姚妈妈就顺着太夫人的话说下去,哄她高兴,“是,是,您眼睛,利着呢。”
“这可不是,谁也别想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太夫人脱了鞋上炕靠在迎枕上,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处。
“自从出了那些事,老三脸上,就没怎么见过笑,你瞧瞧他如今,什么时候来给我请安,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还是那些个妾没用。”说到妾,太夫人就想到了安姨娘那儿,哼了哼道:“这个安姨娘,总归是商户人家出身,半点规矩都没有,老三家的临了临了想做回好人,站在旁边看戏,我却不能答应。”
姚妈妈也正色起来,“您先前的意思,不是要等着让小夫人练练手,学着理事,怎的如今却要插手?只怕三夫人心里不痛快呢。”
太夫人就直叹气道:“我这也是没法子,原先看着安姨娘一直没过去请安,我也有意想试试那丫头的手段,哪知道会出了这件事。”顿了顿话,神色又是欣慰,又是无奈,“你今早也看到了,老三过来技我,虽没直说。却就是想要我先照顾着那丫头,帮她挡一段时日的意思。我什么也不求,就盼着老三过得好,过得自在,既然老三这么看重那丫头,又舍不得,我也就当回恶人,横竖她年纪还小,今后再说吧。”
姚妈妈听着这番话,明白了太夫人的心思,就道:“那您的意思是?”
想到安家早前曾借着李家的名号去做生意,惹得李建安差点被御史弹劾,还有安姨娘恃宠而骄的一柱柱一件件事情。
太夫人沉吟片刻后就道:“送两个人过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安姨娘从头再学一回规矩。”
府中调教姨娘和下人规矩的嬷嬷,可不比调教姑娘们的人,下手又狠,也不讲什么情面。
这分明就是要安姨娘吃大苦头。
姚妈妈得了话,也明自太夫人杀鸡僦猴的意思,就转身出去安排了。
太夫人闭了眼,歪在炕上养神。
薛姨娘听见如意回来说太夫人派了两个嬷嬷去安姨娘那边的时候,手里的绣花针一下子就歪了歪,扎在了手指头上。
如意急忙找帕子过来包住。
薛姨娘却神色恍惚的望着前面,喃喃道:“这个新夫人,可真是厉害。”
如意听着,心里咯噔跳了跳,投有接话。
薛姨娘已经回过神,低头看着染血的佛经,淡淡道:“佛经不能见血,还得再绣过,什么事,要做就只能做到一丝不漏。”
说话的时候,眼里微微泛出波澜。
“你去告诉二少爷的乳母,这几天,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轻易别出去。”
如意就点头,出去办差事,出门的时候,就听见薛姨娘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又要起风了啊。”
一瞬间,如意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危机(一)

大太太坐在前头,看见陈纯芳端药时候手背上一条条青筋,心中剧痛,别过眼,擦了两回泪,好不容易才掩饰了下去。
陈纯芳喝了药,服侍的丫鬟都退下去,才撑起笑容和大太太说话。
“母亲好久没过来瞧我了。”
大太太脸上一下子就满是怒气,“都是你父亲,要不是他……”
自从那次陈纯荔的事情过后,大老爷就怕大太太再在纯歌的事情上生出是非来。后来虽说也让大太太帮着料理了婚事,却在纯歌出嫁后就重新禁了大太太的足,一直过了半个月,看见大太太好端端的,不吵也不闹,才又放心大太太出来和各家命妇们交际。
陈纯芳也知道陈家的状况,心中有怒,却劝大太太道:“您也别老是和父亲倔着,我这副身子,也撑不了多久,将来还要靠着父亲给您撑脸面呢。”话中,含着隐隐悲凉。
大太太终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哽咽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分明是拿把刀戳我的心肝啊。”
陈纯芳淡淡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现下不还好好的。”
大太太闻言,也不想再惹陈纯芳伤感,反而对身子不好,就擦了眼泪,说起来了今日过来的正事。
“昨日陈纯荔那丫头回来看我,给我说太夫人禁了你们房里安姨娘的足,可是真的?”
“她那消息,倒是灵通的很。”陈纯芳唇角就轻轻的弯了弯,对大太太道:“太夫人亲自传的话,叫了两个嬷嬷过去,说要再教安姨娘规矩。”
大太太听见,立时大喜。
安姨娘一直受宠,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因那位国公女婿的阻拦,找不到机会下手。这次是太夫人做的主,倒是狠狠打压了安姨娘的威风。
大太太就喜上眉梢道:“要是别人说话,我还只认为有两分真,可陈纯荔这丫头,嫁的人是兰康。她传消息回来,我自然信得过,你不是最担心安姨娘再生个儿子出来,今后给武哥儿使坏,如今她得了太夫人厌弃,你也可以放心几分?”
陈纯芳看见大太太喜上眉梢的样子,低头整了整腰间一块比目雕花翡翠玉佩,神色情冷中带着一抹讥讽道:“我放心,您可知道安姨娘是为了什么落到这个地步?”
大太太一下子征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让得宠一时的安姨娘被太夫人出手整治,听说李建安也没有出面,就该是大错。
不是冒犯了纯芳,就是顶撞了太夫人。
无论是哪一个,纯芳也不该有这样的神色。
大太太就欲言又止的看着陈纯芳。
陈纯芳却捂嘴咯咯娇笑了起来,“国公爷连着十几天歇在十三妹妹的梅香院,安姨娘心里不自在,就大晚上闯了过去,还拿了她那短命的儿子儆筏子,结果毫发无伤的被进了回去,正得意,太夫人就派了嬷嬷过去让她学规矩。”
大太太听的脸色阴晴不定,沉着脸道:“太夫人这是不看国公爷的脸面也要给陈纯歌那丫头撑腰?”
真是如此,那可就不太好了。
毕竟太夫人还是内宅最上头的人物。
“这可不是不看国公爷的脸面,咱们府上的太夫人,您还不知道,一辈子都跟着国公爷心思做事。”
大太太脸色一下子阴沉无比,“你说这是李建安的意思!”
陈纯芳脸上的笑窖就越发灿烂起来,“当然是国公爷的意思,那晚国公爷要叫人将安姨娘架回去,说是等着我处置,还留了话,想要卖掉她身边的丫头,谁知道咱们的十三妹妹那般本事,三言两语就求了隋,哄得国公爷改了主意,后来又特特去请太夫人出面。”笑容越来越大,好像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牡丹花,“这是国公爷心疼十三妹妹,不想让她做恶人呢。”
“母亲,您说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怎就没发现我们国公爷是这样体贴的人。”陈纯芳拉着大太太的手,笑着笑着,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只是咬着唇,唇角拼命往上拉。
大太太看见了,不自搂着陈纯芳到怀里,隐忍着哽咽。
“我苦命的女儿。”
陈纯芳一言不发,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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