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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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泪-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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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母脸色突变:“什么?不行?”她突然从怀里掏出菜刀,向郑可玉砍去:“为什么不行?你不同意是吗?那我们就恩怨两清。我也活够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鹏儿,我也不活了。”
  郑可玉反应极快,闪身躲开。
  彭安萍立即上前劝说:“阿姨,您这是干什么?”彭安萍抓住了孙母又要挥刀砍人的手。
  孙母一边哭一边吼叫着:“姑娘,你别管,是他把我们家给害惨了,今天,我必须要跟他了断这件事。”
  孙母挣扎着,挥舞着刀,郑可玉顺势上前,但刀锋一转,无意中将郑可玉的胳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沁出,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彭安萍大喊:“阿姨,您不能这样。千万别……”彭安萍用力一拧孙母的胳膊,菜刀当啷坠落到地上。
  孙母哭叫着:“郑可玉,我知道我女儿配不上你,可你是欠我们的,你要不同意,我就砍死你!”
  郑可玉俯下身子将菜刀捡起来,他看了看孙母说:“阿姨,确实是因为我的举动导致孙鹏这样子,也给您的家庭带来了困难。可是您想一想,如果我不管,当时会是什么样?难道孙鹏就好得了吗?我制止他行凶,到底有什么错?”
  孙母嘴唇动动,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郑可玉接着说:“您这样对待我,我不恨你。如果您认为是我的错,那您就惩罚我吧。”他将菜刀递给孙母继续说,“阿姨,如果杀了我就能化解你的恨,您杀吧。”
  孙母凝视着郑可玉,突然,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顺着面颊流下。孙母双手捂着脸,坐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彭安萍看了看郑可玉的伤口说:“赶紧去医院。”
  到了医院,护士认真处理了伤口。郑可玉胳膊上缠着纱布斜倚在床头上默默地吸着烟。彭安萍坐在他的身旁。郑可玉轻轻动了一下身子,随即难受地一龇牙。
  “怎么了,疼吗?”
  郑可玉强忍住疼痛说:“没事。”
  “可玉,我没想到那个老太太会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
  郑可玉想了想:“也值啊。”
  “值什么?”
  “虽然付出了一点皮肉之苦,可我赢得了阿姨的谅解,起码是让她解开了思想疙瘩;另外,我也是为了你呀。”
  彭安萍望着郑可玉,猛地站起身在郑可玉的脸上亲了一口:“可玉,我爱你。”
  郑可玉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彭安萍接着说:“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要离开江洲公司,辞职不干了。”
  郑可玉一惊:“为什么?”
  彭安萍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屋外传来敲门声,彭安萍回头说:“等一下。”她打完电话,跑到门口拉开了门。黄旭生一进门就问:“安萍,我听说你要离开江洲公司?”
  “消息传得这么快,你刚回来就知道了。”
  “是佟老板告诉我的,他有些不高兴,对你感到非常失望。”
  “这件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黄旭生责怪地说:“不是我说你,准是郑可玉跟你说什么了,不然的话……”
  “你胡扯些什么呀?无缘无故的,你拉上郑可玉干什么?”
  “要是没有他才怪呢,我还不知道你呀,棉花耳朵——软。”
  “我不想干必然有我不干的理由。我自己的事不会听任何人摆布,更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你有什么原因?”
  “怎么,有必要向你汇报吗?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个义务。”
  黄旭生一愣:“你说话干吗这么噎人。”
  “那是你自找的。”彭安萍想了想,“对不起,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黄旭生的轿车,停在利安分行大厦外,他疾步走进大厦,来到郑可玉办公室门前。身后传来徐颖的声音:“先生,请问您找谁呀?”
  黄旭生问道:“小姐,请问郑副行长在吗?”
  “他屋里有人,正在谈事呢,请您先到办公室等一下好吗?”
  徐颖领着黄旭生走进另外一个房间,客气地说:“先生,您请坐。”她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个人,惊叫起来:“丹枫,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丹枫站起来:“我是路过这里,来看看你们嘛。”
  徐颖问:“你们到支行那里怎么样啊?”
  丹枫撇撇嘴:“徐颖姐,把我们弄下去,本身就是惩罚,还问我怎么样?”
  “咳,都是一个行,在哪干不一样啊。”
  “要不咱们俩换换?”
  “好啊,你跟行长说说吧。”
  “得了吧你,得便宜卖乖。你们也别都太得意了,董副行长上台,是东风起,战鼓擂,等着瞧吧,人事改革马上进行。”
  “是吗?你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比我们还灵通。”徐颖问道。
  “鱼有鱼道,虾有虾路,董副行长的‘末位淘汰’马上就要演变成‘全员上岗考试’喽,淘汰冗员五百,看看谁倒霉?”
  徐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你爱信不信,拜拜。”丹枫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徐颖一愣:“哎,别走哇,还没说完呢,你……”拔脚就要追去。
  黄旭生站起身来:“小姐,你……”
  徐颖没好气地说:“你等一下,待会儿我喊你。”开门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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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可玉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荣吉祥,冷笑了一声:“在我的印象中,你以前是很能干的呀。为了找新闻,你是不择手段,可没想到江洲公司这点事倒难为你了。”
  荣吉祥辩解着:“你是不是怀疑我不想尽力呀?”
  “不是不尽力,你压根就没想做这件事。”
  荣吉祥忽地站起身来:“哎呀,我的老同学,你怎么这样看我?我真的是不理解。”
  “你急什么呀?坐下说。”
  荣吉祥坐下后,嘴里嘟囔着:“你这不是误会我,冤枉我吗?”
  “得了得了,你也别再辩解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少跟我来这个朗里格朗。”
  “我看你真的是瞎琢磨,乱猜测。”
  “好好好,我不再勉强你。吉祥,我觉得咱们俩的关系可不是从前了,你要明白……”
  “这个我非常清楚,你是分行的大领导,我只是支行分管宣传的弼马瘟。”
  郑可玉继续说:“你呀,人挺好,可就是耍小聪明。”
  “看来你真是对我有误解。我是干什么的?我管那么多干吗?我只要听领导的话,做好我分内的事就行了。”
  “领导的话,不管对错你都听吗?”       
  “那当然了,我哪知道领导的话哪些是对是错?错了责任在领导,跟我没关系。可得罪了领导,对我确实不利。”
  郑可玉哭笑不得:“你这个小子真是不可理喻,不是我说你……”
  屋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黄旭生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郑可玉一愣:“哎,黄先生来了。”
  黄旭生冷笑了一声:“我说郑可玉,你装什么傻呀,你是不是成心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郑可玉大吃一惊:“你这句话从何说起?”
  “我来了没人告诉你?”
  “我何必撒谎呢,他们又不认识你是谁。”
  黄旭生脸上的神色有些缓和:“我说呢,应该不至于……”
  “你……有事吗?”
  “那是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问你,彭安萍想离开江洲公司,这件事你知道吧?”
  “是啊,她跟我说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是没跟她说过什么,她会不安心吗?我知道,她很喜欢也很珍惜目前的这份工作。”
  “我也觉得她的决定有些莽撞,我劝过她。”
  黄旭生冷笑了一声:“言不由衷吧?”
  郑可玉抬头看着黄旭生:“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专业演员,可我很佩服你的演戏能力。郑先生,我非常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我看透了,你是想方设法让她离开江洲公司。”黄旭生厉声说。
  “你想的太多了,黄先生。”
  “因为自己的情感搞垮一个公司,对你有什么好处?江洲的发展,难道对你们新海的经济就没有作用吗?”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为了‘追求’彭安萍,为了让她不和你接触,使用了不择手段是吗?”郑可玉略一沉默,柔中带刚地说。
  黄旭生慢条斯理地说:“很多事让我不得不这样想。你也用不着和我解释,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最清楚。”
  “就是因为我清楚,我才要跟你说……”
  “不必了。再见。”黄旭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哐地一声带上了门。
  郑可玉一愣:“今天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见鬼啦。”       
  江洲公司的会议室里,佟瑞林扬扬手中郑可玉写的贷款分析报告,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各位这可不是我无中生有吧?”
  胡得标嗫嚅着:“这小子怎么这样?”
  尹舜琴瞥了瞥胡得标:“太歹毒了吧,简直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佟瑞林咬牙切齿地说:“我饱经世上沧桑,什么世面没见过?问题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否则,栽在他手里我太窝囊了。”
  胡得标紧张得汗水冒了出来,他掏出手帕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胆怯地看了看佟瑞林:“那你说怎么办,佟老板?”
  佟瑞林冷笑一声:“江洲公司不管什么事如果都指望我一个人,公司可就要完蛋了。”
  胡得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可玉虽然重要,可贷款问题他也未必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我们公司虽然出了漏洞,还希望大家群策群力,共同想办法。”佟瑞林接着说。
  胡得标马上附和着:“是啊,事到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拴的蚂蚱,要好一起好,要倒一块儿倒。”
  尹舜琴尖声尖气地说:“没什么。大不了我重返舞台,混碗饭吃还是没问题。”
  胡得标马上插了一句:“香港房地产形势不好,回去也不安生,不管怎样,我要和佟老板同舟共济。”
  佟瑞林阴沉着脸说:“你倒很明白,你那些卖不出去的楼和屁股上的一堆债,你敢回去吗?”
  “所以,我要跟定佟老板。”胡得标不好意思地说。
  “不仅需要你跟定我,还需要你做事情,你要为公司做贡献。”
  “当然,我肯定会尽力。”
  佟瑞林恶狠狠地说:“今天,我只是表个态,我与江洲同命运,江洲就是我的命。谁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厉仲谋看了看手中郑可玉递给他的报告,一本正经地说:“这么长的报告,我需要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的看一看,你大致说说其中的意思吧。”
  “据我掌握的材料看,江洲公司的财务报表水分很大。”
  “哦,你详细的说一说。”
  “单看财务报表,公司欣欣向荣,总资产将近六十三个亿,年销售额二十五亿元,利润六个亿,真可谓是产销两旺……但我进行了一些调查,结合其他同志核实的结果却发现,公司的生产车间冷冷清清,库房里的积压产品堆积如山。”
  厉仲谋阴沉着脸:“是吗?”
  “此外,江洲公司的土地,实际上没有办理土地使用证,没有交纳土地出让金,也没有土地所有权,大片的土地实际为租用。但是,这些土地却堂而皇之地作为江洲公司的资产计入了财务报表,仅土地一项便虚增资产近二十个亿。”
  厉仲谋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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