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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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泪-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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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去你妈的吧,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周介平说完,挥手就是一拳,郑可玉身子一晃,鼻孔沁出了鲜血。周介平转身就要冲出门去,郑可玉纵身扑去,将其扑倒在地上:“好小子,你又想跑,你给我回来。”二人厮打起来。
  彭安萍着急地大声喊叫:“好啦,好啦,你们俩不要再打了。”
  这时,郑可为冲了进来,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郑可玉和周介平也停止了厮打。周介平看了看彭安萍,愤怒地说:“啊,你报警了,你也出卖我。”
  “没有,我绝对没有。”彭安萍辩解着。
  周介平一指郑可为:“那他是怎么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郑可为冷冷地说:“周介平,我们本来是约定好,久等她不到,我就赶来了,这个奇怪吗?”
  周介平不说话了。
  郑可为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的结局,不过是早晚的事,对你来说,早比晚好。”扭脸对彭安萍,“我不知道他就在你家,电话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郑大哥。”彭安萍解释着。
  郑可为面对周介平:“周介平,你想怎么着?”
  周介平乞求着:“郑大哥,你救救我吧。”
  “你别叫我大哥,你这号兄弟,我不敢认。”
  “大哥,我是真心求你。逃亡的生活我过够了,哎,现在这样也好。”
  郑可为考虑了一下:“那好,这样吧。”扭脸对彭安萍,“安萍,你费点心,你把林阿姨从医院里接出来。”
  彭安萍点了点头:“好吧。”
  周介平立即对郑可为说:“谢谢你了,郑大哥。见完面,我马上去自首。”
  郑可为站起身来,对郑可玉说:“我说老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走吧。”
  “我是来找黄旭生的。”
  “你找黄旭生,他在这里吗?”
  郑可玉瞥了瞥彭安萍和周介平,极不高兴地和郑可为走向了门口。
  周介平大声叫道:“可玉,请你转告包彤姐姐,是我错了,我去顶罪,我对不起她。”
  “要知现在,何必当初?”郑可玉感叹道。
  “我向你们赔礼道歉。”周介平深深地垂下头去。
  郑可玉气愤地说:“可我不想再撕开包彤的‘伤口’。”转身和郑可为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江洲公司办公室内,黄旭生坐在办公桌前,两手托着腮,低头沉思着。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佟瑞林用冰冷的目光凝视着他。
  “佟老板,你吓了我一跳。”
  佟瑞林冷笑一声:“你害怕什么?”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点都没听见。”
  “你想事情太投入了吧?心无旁骛。”
  “你找我,有事吗?”
  “我看你这儿开着门。旭生,你说怪不怪呀,有人竟然说昨天夜里在红河村见过你,你去那里干什么?”
  黄旭生一愣:“这,怎么可能呢?我昨天一直……”
  佟瑞林两眼紧盯着黄旭生:“你紧张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嘛。”
  黄旭生镇静地说:“真是莫名其妙。”
  佟瑞林走了过来,拍了拍黄旭生的肩膀:“好好干吧,资金很快就到位,你大展宏图的时候快要到了,我对你的期望值很高,旭生,你就是江洲的希望。”
  黄旭生一笑:“你过奖了,佟老板。”
  佟瑞林凝视着黄旭生:“不,你是我的一切。你要是出了问题,可以说,江洲公司就全完了。”
  “佟老板,你……”
  “要保重自己,你懂吗?”不等黄旭生说什么,佟瑞林转身离去。黄旭生望着他的背影,似乎是感到了一种威胁……
  漆黑的夜晚,红河村大街上寂静无人。角落处,停放着黄旭生的轿车,他腋下夹着文件夹,匆匆走了过来。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动静,大步来到轿车前,摸出钥匙打开车门。突然,有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黄旭生大吃一惊,回过头来,愕然瞪大了眼睛:“啊……”       
  新海市约有八百万人口,这个结结实实的数据,意味着有八百万人在这片土地上呼吸着,意味着有八百万双步伐在这块并不算宽阔的舞台上寻找方向,意味着有一千六百万只需求各异的手摸索着他们想要的收获,它还意味着有八百万个身躯需要能够入眠的地方,还有学习、娱乐、休闲、就业、医疗等,任何一个看似轻松随意的字眼,一旦乘上这八百万的人力分值,片刻之间的运算结果,都让人们瞠目结舌。
  赵青笠仅仅是新海市八百万人中的一分子,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发展自己的企业,她要出人头地,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特别是要实现自己盼望已久的目的和愿望。但是,最近以来,赵青笠与厉仲谋的矛盾逐步升级,使她复仇的欲望越来越浓。近几个月,赵青笠商场失利,公司连续发生了几个问题:一是被一个叫薛农的江湖艺人欺骗,先后投资一千五百万元用于电视连续剧的拍摄制作。为此,赵青笠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影视公司,聘请薛农为编剧、制片人、总导演和艺术总监。薛农当时承诺,要通过拍摄影片,为公司创利两千多万元,他与金座影视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赵青笠信以为真,由于缺少文化产业的基础和经验,不但没有把这笔业务做起来,却让薛农卷走资金几百万元后逃之夭夭。而且,公司在前期运作上,已经投入资金八百余万,给公司造成了重大损失。这件事使赵青笠非常恼火,专门聘请律师告到新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企图通过诉讼,追究薛农的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二是根据当地旅游胜地的特点,今年以来,金座集团经过认真研究和反复论证,并经计委、建委、经委、规划委等政府部门的审批,前期投资一个亿,征地二百余亩,建设一个四星级的大酒店和磁化温泉度假村,专门用于接待各种会议和来自全国的旅游客人。这个项目,原来计划是自筹一部分流动资金,缺口则由银行支持。但没想到在建设中途资金断档。三是到了年度中期,公司又有一大笔银行贷款已经到期,需要还贷。所以造成金座集团资金吃紧,搞得赵青笠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赵青笠本想依靠利安分行来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些困难,但没想到,厉仲谋口是心非,不办实事,尽管赵青笠使出浑身招数,厉仲谋就是不上钩。几个月来,厉仲谋一直采取推、拖等各种手段,迟迟不予解决,这使得一贯争胜好强的赵青笠失望、不满,仇上加恨……
  接到黄旭出事的消息,佟瑞林和尹舜琴匆匆坐车赶到海边。海边围聚着一群人正在观看着,佟瑞林、尹舜琴拨开众人,向里边走去。
  沙滩上,黄旭生湿漉漉的尸体仰躺着,显然是被海水冲上来的。郑可为阴沉着脸,看法医们在做尸检。
  佟瑞林愕然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舜琴低声说:“真是莫名其妙。”
  佟瑞林表情沉痛地走了过去:“警察同志……”
  “请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郑可为维护着现场秩序。
  佟瑞林悲痛地说:“死者是我的员工。”
  “我只知道他是我们案件的当事人,对不起先生。”郑可为不客气地说。
  佟瑞林有些不好意思,默然退到了一旁。
  郑可为扭脸对着法医:“能够确定吗?”
  法医回答说:“解剖以后再说吧。”扭脸对站在旁边的警察,“抬走吧。”
  郑可为起身正要离开,彭安萍在郑可玉的陪伴下,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郑大哥,死者是黄旭生吗?”
  郑可为点了点头。
  彭安萍惊呆了,眼泪涌出来。她身子晃了晃,郑可玉急忙扶住她:“安萍、安萍,你怎么了?”
  不远处,佟瑞林瞥了他们一眼,与尹舜琴转身离去。
  在回来的路上,彭安萍含着眼泪说:“可玉,这件事应该怎样处理?我们是否找一下大哥,听听他的意见。”
  “安萍,你别着急,我马上打电话。”郑可玉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大哥,关于黄旭生的事,我和安萍想跟你见个面,有事商量。”
  “下班到家里谈吧。”
  客厅内,彭安萍抹着眼泪,郑可为看了看她:“好了,安萍,事到如今,难过也无济于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样处理后事吧……”
  “这些事我不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尸检结果会很快出来,这是对家属必须要交代清楚的。至于其他方面,我想,还是要拜托你做些工作了。”
  “可我怎么说呢?”
  “凶手逃不掉,我们肯定能破案,一定将他绳之以法,只是需要时间。我想,家属也是能够理解的。”
  彭安萍想了想说:“黄旭生的母亲早年去世,亲人只有父亲和姐姐,是否让他们过来?”
  “你和他们协商吧,尸体怎么处理,我们会尊重家属意见。”
  “郑大哥,旭生虽然有很多弱点,可他不是坏人。他会得罪谁呢?他从来不会伤害人。”
  “伤害不伤害,你是怎样理解的?”
  彭安萍一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郑可为继续说:“对于伤害不伤害,那要从哪个角度看,这种案件,动机无非两种:一是劫财害命,二是他伤害了凶手的利益,而且非常严重。”
  “怎么会呢?他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仔。”
  “我想,这些不应该由你我下结论。再说,现在也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彭安萍不吭声了。
  郑可玉点了点头:“是啊,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看郑可为和彭安萍,“其实我很后悔,后悔至极。”
  彭安萍和郑可为不解地望着他。
  “前几天,我原本想找黄旭生谈一次,可是还没来得及他就出事了,都怪我心太狭窄。”
  郑可为问:“你想和他谈什么?”
  “还能谈什么,江洲公司的问题呗。”郑可玉想了想,“也许真谈了,他就不会有今天……”
  “为什么?你好好说一说。”郑可为问道。
  郑可玉叹了一口气:“晚了,一切都晚了。”       
  ……
  海边沙滩上,彭安萍往大海中撒着自己亲手叠的纸船,郑可玉在一旁默然站立。片刻之后,彭安萍擦了下眼泪,抬起头来,看了看郑可玉:“我想回香港。”
  郑可玉一愣:“为什么?”
  “把黄旭生的骨灰送回去。”
  “那你还回来吗?”郑可玉问道。
  “当然回来。因为这里还有你。我要支持你、配合你,搞清事实真相。”
  “安萍,我谢谢你。黄旭生在天有灵,他也会感谢你,保佑你。”
  “可玉,看来目前状况比较复杂,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
  郑可玉高兴地说:“这是我最希望听到的,安萍。”
  办公室里,郑可玉正在审阅文件。徐颖悄然推开了门,觑觑外面,然后回过身来。郑可玉看了看她问:“怎么了,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徐颖小声说:“特殊时期,不得不防听墙根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就是书呆子气,要不,总是有人对你有看法呢。”
  “为什么?”
  “说你不安心处理关阳事件,总是回分行,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去关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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