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棺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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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棺材女-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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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开手,明显的感觉有着丝丝缕缕的气息从指间滑过,那棵老松树遒劲的根依旧不声不响的平摊在地面上。

    “妹仔呷饭吗?”

    我正细心体验,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的出现在身后,曹国庆朝我道:“那道长被村长给请走了,你们估计要明天才能走咯,我曹厨子说给你做好呷的就做好呷的!”

    “嗯!”看着曹国庆一脸的厚实,我不知不觉就笑着点了下头。

    朝长生一笑,拉着他就要朝外走去,猛的感觉头上一凉,浑身就是一个机灵。

    我以为是露水,忙伸手一摸,入手就是一阵浓稠,将手拿下来一看,只见手指上一点点金黄色的东西正慢慢的朝手指里面渗去。

    “这是?”我忙扭头去看长生。

    长生朝我打了个眼色,拉着我慢慢转身,跪下重重嗑罢两个头道:“多谢树神恩赐!”

    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猛的脑中有什么闪过,忙跟着他重重的嗑了两个头,这再也没有早上那种应付的心态,心里满满的都是诚意。

    那东西刚才沾在手上时,还能闻到一股清清的松香,这是千年老树的松脂,能沾肤即入,必定是含了这千老老松的灵力。

    “哗!哗!”

    老松的叶子轻轻的拂动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夏风吹的还是……

    “两个伢子呷饭都这么慢,还在做么子哟?”

    我和长生刚刚起来,曹国庆又折回来催道:“快点哟,吃完就好睡咯!”

    “来啦!”我仰头看了一眼千年老松,心里一片轻松。

    可到吃饭时才发现,曹国庆压根就是骗我,哪里做什么好吃的!

    他就是煮了一碗挂面,又拌了些晚上豆腐席剩下的剩菜给我和长生吃,说是不要浪费。

    吃面时他给我们讲了这千年老松的事情,这树说有一千年其实也没有,但八百年却是可以考究的。

    这村里据说一直得这老树的庇佑,三年自然灾害时,这老树结满了松子,而且都很大一颗,一年还结了两季,让村子里的老人都是吃松子才免得被饿死的。

    到了冬天松针上满是被冻出来白花花的松糖,村里好多老人小时候都是舔过这老松的松针的。

    曹国庆说得满心满眼都是笑意,说自己小时候还爬过去舔,一脚踩空差点摔死,可下面却凭白出现在根枝接住了他。

    还有无数关于老松树神乎其神的事情,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村子已经将这棵树当神一般供着了。

    我只是大口的吃面,不停的点头。

    有些东西在一个地方久了,看着一方水土一方人慢慢的养育出来,怎么会没有感情?反而是人,越发的淡忘了自己的由来和去处。

    等我问及柳娃子,曹国庆也听说我们今天去他家呆了一天,朝着我们重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一个苦命的娃哟!”

    这柳寡妇在自家汉子死了两年后生下了这柳娃子,来路不明不说,对柳娃子动不动的就是打骂,柳娃子从两岁起就学着洗碗洗衣服,后来慢慢家里所有的活都被他包了,还老是要挨打,经常是一身伤的在外面扯猪草。

    柳寡妇晚上还将他赶了出去,在家里偷着汉子。

    这柳娃子晚上饭都没得吃,饿得面黄肌瘦,村里人有时看他可怜就叫他进家里吃,可这娃子不声不响就是不肯进去,慢慢的村里人也习惯了。

    我脑中猛的闪过柳娃子大嘴啃着那些肉藤时的表情,还有那个在他家里被我扯着耳朵却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的眼神,以及只要我大声一喝他就吓得一个机灵的样子。

    连今晚我拿他妈来吓他,依旧能让他恐惧不已,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是多大的心里阴影啊!

    “还要来一碗不?”曹国庆指了指长生已经空了的面碗,叹了口气道:“那柳娃子也不讨人喜欢,问他什么都不说,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现在村子里都传闻他大伯和小叔都可能是他给弄死的呢!只是他小,大家都不好意思明说!”

    想到柳娃子呵笑着说让杨进儿媳妇一头撞死的样子,浑身就是不得劲,忙夹起一筷子面塞进嘴里。

    晚上村里人听说小道已经安全了,小吴还自告奉勇的带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一回,确认没事之后,村长可是把姚老道给捧上天了啊,我和长生也搭了新晋姚大仙的光,住进了村长家里。

    这一夜在梦里都好像闻到了浓浓的松香,让人的睡梦更加香甜,可总有人是不识实务的。

    我只是努力的呼吸着带着松香的空气,就被姚老道大力的摇醒了,朝我一个劲的喊道:“张小先生!张小先生!”

    我还在发育中的骨架整个都快被他摇散了,只得睡眼惺惺地睁眼看着他道:“怎么了?”

    “那坟山出大事咯!”姚老道满脸的汗,将我的手一拉,就把我从床上拖起来道:“那坟山上好多坟都一夜之间塌了下去了啊,你快出看看吧!”

    “塌坟了?”我猛的一个激灵,双眼立马就是一睁,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根须 

    befffff姚老道说的塌坟在我们这一行看来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坟是阴宅,古代只要条件充许。有钱人一生就看重的就是将坟修好修大,连帝王将相都不能逃脱这种想法,这其中的学问可是相当博大精深的,现在还有一门专门的学问叫墓葬学。

    而塌坟人阴阳双宅上来说,就是阴宅倒塌?而从地质学上来说,就是地壳运动,或是其他物理条件的变化了。

    我连鞋都没穿就被姚老道扯着要朝后山的坟山走去。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小吴一脸苦大仇深的拉着长生推开门进来催了。

    长生也是一脸苦笑的看着我,昨晚他受了伤,不过后来洗漱之后我一看,居然发现他没什么事,就连我脚踝上被那毒蜘蛛咬过的地方连伤口都没有了,肯定是那千年老松树的松脂有关系。

    我心里暗叫可惜了。长生受的是重内伤都医好了,我一个小咬伤就用到了这个,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岛共协技。

    “快走啦!外面的人都催得紧呢!”小吴不敢催我,只得不停的朝长生抱怨道。

    长生向来没什么脾气,只是拿眼看着我。

    我舔了舔嘴,想洗漱看样子不行了,拿上背包就要走。

    “等我!”

    我前脚刚抬,身边立马出现魏燕的灵体,拉着我一脸紧张地道:“在这里我总感觉怕怕的!”

    左右看了看,除了感觉凉快一点,我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以让一下鬼怕的啊?

    “是千年松的灵力!”长生朝我指了指祠堂的方向道。

    心里立马明白,那老松对于这些灵体肯定会有震慑作用的,忙又将魏燕收进了阴龙的鳞片里面。

    到那坟山脚下时,村长就一脸紧张的迎了过来。

    我正想朝他摆手,却见他直直的迎向了我后边的姚老道,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说:“道长啊。您老一定要帮我们看看啊!这塌坟可是大凶的啊!”

    “这?”姚老道紧张的朝我瞄了两眼,张着嘴不知如何回啊。

    “我们先去看看吧!”我心里暗骂姚老道欺世盗名,却也不得不帮他拉着虎皮。

    刚上坟山,就看到最前面的几座新坟已经全部塌了下去。

    据说最先发现这个的居然是小吴,按做道场的规矩,上午出殡,下午就得烧灵屋,然后就是跳坟立碑。

    可杨进的儿媳妇是下午出的殡,所以只好换成隔天上午来烧灵屋再跳坟,这种事情还不能在阳气太重时做,所以小吴一大早就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

    灵屋是在固定地点烧的,可小吴来跳坟时,一见整排的坟都塌了下去,被吓得差点连手里的木剑都丢了,直接跑到村长家里把姚老道给挖了起来。

    趁其他人都拉着姚老道在后面慢走。我和长生正好利用小孩子不懂事的优势,大步的就跑了过去。

    最先看到的是昨天刚埋好的坟这时已经全部塌了下去,整个坟几乎都已经与地面平齐了,而在这坟旁边的几座新坟也都是一样的。

    我小心的数了一下,少说也好七八座吧?忙拉着一边帮着小吴看东西的大叔问道:“这些坟都是谁的啊?”

    “柳家老大老二啊,还有那柳寡妇,老木匠啊,那个……”那大叔说到柳寡妇时,忙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刚好接着说,见村长抚着姚老道过来,忙将嘴闭了,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长生却拉着我就直接朝坟堆旁走去,离那些坟堆两三步远时,双手猛的朝下一沉,我听到一些沙沙的细响之后,就看到地上的蚂蚁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都急急忙忙的朝土下面爬去。

    “等下就知道下面出什么事了!”长生朝我愣愣一笑,拉着我就到一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这时太阳才刚刚上山,坟山的地上虽说带着凉意,可地势对于村子里说相对较高,我和长生一坐就刚好可以看到一个通红的太阳从村子里那老松的冠上慢慢升起,那感觉就好升那老松才是这村子里的太阳一般。

    “道长,你看!”村长指着那坟头就朝姚老道开始说道了,什么村子里一直都太平啊,就最近事多啊,姚老道是老神仙啊,活菩萨啊,反正他能想到的高帽子一下子就全部戴到了姚老道身上去了。

    姚老道正想开口,就见坟山的另一边几个妇女一边哭着就爬了上来,还没到坟边呢,“哇”的就是一嗓子嚎嚎大哭,跟着就往地上趴去。

    我被那一嗓子嚎给吓到了,忙朝前看了看,附近的几个人忙伸手去拉那几个妇女,还一边劝一边跟着沫眼泪。

    只是那几个妇女中间有几个很是奇怪,现在是大热天的,竟然都穿着厚的外套了,虽说早上气温低吧,也没低成这样啊?

    从旁边夹七夹八的劝中我总算是明白了,那几个妇女都是柳娃子的婶母之类的,而正中有一个老太婆看上去已经八十来岁了,却是柳寡妇她娘。

    后面挟着她们家这些人的,反倒是其他坟主的家属。

    那几个妇女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响啊,嚎得估计连全村都能听见了,一个劲的叫自己丈夫女儿死得冤枉。

    从那言词中间,无非就是暗指柳娃子搞的鬼啥的。

    我正愣愣的看着那几个妇女大哭,可却总发现哪里不对,好像她们那嚎的声音都跟不上气一样。

    忙拉着长生朝前面一走,双眼凝神一看,只见那几个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在抹鼻涕时,却猛的发现她们的人中扁平,几乎都看到不到了。

    而且在嚎的时候,张大嘴里的舌苔很厚,嚎了几句之后,明显全身都有着一阵阵的阴气慢慢的朝上走来。

    “别哭了!”我忙朝那几个人大喝一句,指着塌了的坟道:“再哭你们自己都没命了!”

    “说啥?”柳寡妇的老妈愤恨的瞪了我一眼,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就开骂道:“你是哪个屋里头的毛孩啊?我哭我女儿还能把我这条老命哭死啊?你还有没有天理啊?你娘有没有教过你啊!”

    旁边柳家那两婶子当下也爬起来,将手指不住的指着我骂,嘴里还一边嚎着当家的男人死得惨啊。

    村长忙过来将她们拉住,瞪了我一眼后,这才不停的说着好话安慰她们。

    我一看这几人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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