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画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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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画流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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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读什么学校?我都不想读,谁想在这个破学校待下去啊。”

  “不知道,好像去读东湖贵族学校,要好多钱的。”

  我看到班主任走了进来连忙说道:“老师来了,不要说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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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尤佳玲赶紧拿起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虽然我根本都不知道读的是哪里,但是我还是努力的使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的跟着班上的人乱读,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来。

  老师刚刚走出班门,尤佳玲就凑过头来,小声的说道:“我告诉你,就是那个他叫我去他家玩,说让他爸妈看看我,可是我不想去,你说怎么办啊?”

  尤佳玲是脚踏几条船的模范,她有3个男朋友,三个都是18、9岁,都没有读书了,而且分散的很开,一个住在莲花村、一个住在起宏村,一个住在关坑镇,她说她最喜欢的是莲花村的那个,好像叫什么、胡立峰;最不喜欢的是关坑镇的,姓黄。我很不看好她那三个男朋友,至于为什么不看好呢,因为据我所知,她的那三个男朋友都是不务正业,又没有钱的小混混。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那么多个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那个他啊?在说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啊。”

  “就是关坑镇的那个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还带我去见他爸妈,我怎么说不去啊!”

  “你就说你不想去就行了啊。”

  “我不好意思这样说啊。”

  “那你就去咯。”

  “我才不想去,本来就不喜欢他,还要去见他的爸妈,我才不要呢!”

  “那你就说自己有事去不了啊。”

  “他从上周就开始催我了,我推都推不掉。”

  “那你想怎么办嘛?”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问你的啊。”

  “凉拌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吧!”

  每次遇到这样的话题,我们的谈话就是这样,无疾而终,徒添烦恼。在自己都还犹豫不定的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因为你在脑海里已经设想了千万种可能,你想了那么多以后,还不能决定,别人又怎么能让你确定下来呢?

  一阵沉默过后,尤佳玲耐不住寂寞,又凑过头来说道:“对了,这周好像又要补课耶。”

  “什么?又要补课!上周都只放了半天的假耶!”我们学校是实行双休制的,所谓的双休制是,星期六还要交补课费补一天。

  “就是,读、读、读,都读死人了。”

  “你听谁说的啊?”

  “听2班的人说的啊!2班的老师上周就提醒他们了,叫他们住宿的带够钱。”

  “那我们班班主任怎么没说啊?”我班的班主任说她管我们班管的严吧,又好像不严,说她管的不严吧,班里的同学又都受不了她的高压政策,这不赵璐就走了吧!我们班班主任叫谭蓉,长得和芙蓉姐姐有的一拼,她教历史的,所以总是像老古董一样板着一张脸,同学们,都觉得她把班里的规章制度弄回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透彻,研究就要出结果吧,要推陈出新是吧,所以班规经过她的扩展,学会了分身术,竟是原来班规的两倍,比如:上课不能去厕所啊;桌上的书不能超过10CM啊;一学期请假不可以超过三次等,就说上课不能去厕所吧,上课40分钟,忍忍就过了,关键是晚自习也不能去,晚自习一堂课可是要上1个小时的啊!我们多次就这些问题和她争论过,就在我方快要大获全胜的时候,她就把她的上级,级长搬了出来,把问题都推给级长‘你们去找级长吧,这事都是级长说的,有什么事你们给级长说去吧。’我方兵败如山倒,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去找级长不知道,我们越了多少级啊。

  “你还不知道她吗?每次补不补课都是最后告诉我们班的啊,她每次都说自己也是现在才知道。”

  “他妈的,每次要收什么费的时候,她就最先知道,最早提出来。”

  “对啊,我给你说。。。。。。”

  “尤佳玲、袁语遥你们出来一下。”班主任突然喊道,吓得我和尤佳玲都不敢出声了。

  “什么事啊?”我小声的问着尤佳玲。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你们还不快点?”班主任不耐烦的催到。

  我和尤佳玲唯唯诺诺的跟了出去。

  班主任在班级门口的转角处停了下来,她一般训人的时候,都会把人带到这里来,她着班主任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我的心着实七上八下的。

  班主任首先盯着我们看了一会,给我们的心灵上施加压力,然后才清了清喉咙,说道:“尤佳玲、袁雨遥,你说你们怎么回事?天天都有老师向我投诉,说你们上课讲话。”

  我想了想,投诉我们的无非就是地理老师、语文老师而已,我们也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们,总是有事无事的找我和尤佳玲的麻烦。地理老师是典型的地中海,没办法他太敬职了,他教地理的,就把自己的头也搞成了地中海,每次讲到地中海的时候,我们都不看书本,直接看他的头就可以了,至于语文老师就更有趣了,教语文的,连普通话都说不准,讲课的时候多半的时间就是讲自己的光辉史,比如她发表过什么散文啊,开了个博客写了什么非比寻常的观点啊,她曾在班上提到,中国足球队的失利,她认为足球队的失利不能只怪一个球员,本来中国足球就臭,她就这一事又发表了长篇大论,我越听越熟悉,听到最后,恍然大悟,她说的观点,人家韩寒不是早在博客上发表过了嘛。

  尤佳玲狡辩道:“我们只是讨论问题而已,我有不懂得就问袁雨遥而已啊。”

  虽然尤佳玲的成绩很差,可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努力,所以根本都不会去询问有关学习方面的问题。她曾无比伟大的说道‘我要为班级服务,为同学服务,为了不让别人失手考到全班倒数第一名,我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开始我的包工头生涯,以后大大小小的考试,倒数第一名都要被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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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尤佳玲那样说,我也只好厚着脸皮说道:“对啊,我们真的没在

  上课的时候说话。”貌似我说的有点盖耳弥章。

  班主任说道:“就算讨论问题,也不能上课讨论啊,这样影响到别的

  同学上课。”

  ‘我们影响到别的同学?别的同学没有影响到我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心里很不平衡的想到,却不敢说出来。虽然班上很多时候教室里

  都是静悄悄的,但是一进去看就知道为什么如此之静了,因为倒下了一

  大片,听课的没几人。

  我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说道:“哦,知道了。以后我们都不在课堂

  上讨论问题了。”当敌方战斗力比我方强的时候,最好就是采取缓兵政

  策,以柔制刚。

  老师看到我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放软了语气:“老师也不是说你们

  不能讨论问题,但是讨论问题也要看时间啊,老师在上课的时候,你们

  讨论问题,就会有很多东西没有听到。”

  尤佳玲低眉顺眼的说道:“恩,知道了。”

  “那你们,进去吧,都要升高三了,要努点力啊!”

  我和尤佳玲异口同声的说道:“恩,知道了。”

  “进去吧!”班主任摆了摆手。

  我和尤佳玲转过身同时舒了一口气,带上笑容进教室,这样才不会被

  同学认为我们是被老师训了,虽然,我们在老师面前时一副唯唯诺诺的

  熊样,但是在同学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这脸就丢到黄浦江去了。

  我和尤佳玲刚坐回座位,班上比较关心我们的人,马上凑过来问道:

  “老师叫你们去干什么啊?”

  尤佳玲不在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叫我们出去,说了几句话。

  ”

  “哦。”她们没有挖到什么辛辣的八卦,脸上不由的出现了失望的表

  情,却又不死心的问道:“她问了什么问题啊。”

  “就是。。。。。。”尤佳玲还没讲完,我就用手撞了撞她,示意老师来了

  。

  三节晚自习一如既往的在我们的聊天中度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

  们那么多话说,天天上课都在说话。

  我刚出校门的时候,却看见了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张桠枫,她曾

  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直到高一的时候,因为发生

  了一些事,现在我们已是形同陌路,那是我最不愿回忆的一段往事。

  张桠枫也看到了我,她笑着叫到:“袁雨遥。”

  眼看着逃不了了,我就硬着头皮面对她,僵硬的笑着,嘴一张一合的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憋出来了一句:“早啊。”

  说出这两个字,我都觉得超汗,现在已经晚上10:00了,真看不出哪

  里早。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头发。

  “你现在才回去啊?”结果,她也问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现在才刚

  刚放学,不是现在才回去,那是什么时候回去啊!

  “是啊。”就这样一段尴尬又无营养的话过后就是一阵沉默。

  张桠枫打破沉默说道:“那我先走了。”

  “恩,我也要走了。”

  有时候,我也想不通,曾经那么好的朋友,那么好的姐妹,怎么变成

  了,这样的相顾无言,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很老套,不过这也

  是我们矛盾所在——一个男人;一个伤害我们至深的男人。现在想想当

  时的我们真的很傻,为了一个不值得我们去深爱的男人而断送一段一身

  可能就这么一段的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曾嘲笑过哪些为了爱

  情而哭哭啼啼的女生,觉得她们好傻,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伤心落泪,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不是真的爱自己,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棵草

  ,可是,细看之下每颗草都不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和张

  桠枫就这样陷入我们所鄙夷的爱情漩涡中去,不能自拔,直到最后,猛

  然发现,原来、我们已经越走越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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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逃避现实躲进从前的隧道,懦弱的人总是在逃避现在、怀恋从前。

  “语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恩,我们要永远都不分离,嫁都要嫁到一起去。”

  这样的对话,是从前我和桠枫经常说的,当时天真的以为,就这样就可以过一辈子,我们一起去睡觉、一起洗澡、一起打架,虽然她和我不是亲姐妹,可是我们比亲姐妹都还要亲,记得5年级的那一年,她偷了她爷爷的烟,那了一个盛水的碗到她家的楼顶,那天太阳火辣辣的,晒得皮肤很疼,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张报纸,那着小刀割破手指,把血滴入碗里,我们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的血融合在一块,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永不分离了。我们跪在报纸上,右手指天,异口同声的宣誓道:“我袁语遥(张桠枫)今日结为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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