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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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 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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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指诀翻动,竟然直接将碧寒冥焰抓在手中,绕着印玺开始旋转,印玺摇晃了一番,体积猛然缩小了三成,剩下的泛起一股黄色的光芒,显然不是什么寻常的寿山石之类,无争道人思考了半晌,脸上露出一丝肉痛的神色,终于是拿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土丢了进去,一口真炁喷上去,黑土化作一片微尘融入印玺之中,整个印玺猛然间膨胀了三倍,而后缓缓恢复原本的大小。



  “息壤!”林浩宇一声惊叫,这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息壤这玩意他也只在典籍之中看过,“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也就是可以自行无限生长的泥土,典籍中记载早已被采尽,因为一点点就能化作虚空中的一块大陆,实乃高强的魔道修士填充自己内天地的宝贝,眼前这指甲盖大的息壤……



  “这方印玺可以护身,也可以砸人。”无争道人一脸的云淡风气,也不顾林浩宇的惊叹,将印玺垃圾一样丢给林浩宇,“印上两仪微尘阵可以遮蔽宝物的原本模样,激活之后也可以抵抗高你一个境界修士的全力一击,九十九道五岳真形符符篆在激活之后可以让它的重量威能更甚。”



  无争道人说的轻巧,但林浩宇却也明白,这九十九道五岳真形符定然不是一一叠加那么简单,就好似龙潜剑上的那九道纹……



  想到这里,林浩宇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下激动异常,对着无争道人连连道谢,无争道人挥了挥手,淡然说道:“你是我的师弟,总不能让你拿着石头砸人。”



  说罢,他沉吟片刻,又说道:“师叔说过,你会些雷法遁术,都是那个蠢物教你的吧?他本体受损,记忆不全,自然无法发挥那些神通法术原本的威力,我便教你一门紫薇雷法、一部逃命用的纵地金光术罢。”



  林浩宇听了,刹那间喜上眉梢,这两种法门他可以说是垂涎已久了,都是玉佩用过的,每一个都是妙用无穷,但都没有得到真传,如今无争道人一说,哪里还有不高兴的道理?



  无争道人无视了林浩宇脸上狂喜的神色,直接开始宣讲神通法术,林浩宇的神色一正,连忙正襟危坐开始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这些玄门秘传的东西可不是靠着一本秘籍就能学会的,没有指导自己胡练一气的后果就是走火入魔。



  ……



  时去如流水,而林浩宇的实力也在世间的流逝之中缓慢而坚定地提高着,白天里的他已久在做着玄天观前院的杂役工作,到了夜里他便埋头开始修炼神通术法,庙里的生活单调乏味,但在心中有了目标之后,这种单调就会成为进步的动力。



  或许变了的,就是胡德贵看向他的眼光,在林浩宇数次的委婉回绝,到最后干脆直接回绝之后,胡德贵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微笑,看向林浩宇的目光中却有了说不出的怨恨。



  对于这些,林浩宇只能装作看不见,他知道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的话以后麻烦不会断绝,最重要的是,仗着他传授的功法为非作歹,哪怕旁人不知道,冥冥中也会将这份因果分给他一份,想到南疆那个算命先生死前的惨状,林浩宇不得不谨慎异常。



  佛门说“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林浩宇只是个凡人,所以他害怕那个结果,他不可能因为一个胡德贵葬送了自己。



  转眼间,山上的柿子熟了,今年的柿子收成很好,除了半卖半送给附近村民的和卖到县城的,估摸着玄天观里每个人还能分个一二斤尝鲜。



  一车的柿子饼晒好装车了,拉扯的是观里的老黄牛,马匹,哪怕是驮马,也不是玄天观这种小地方可以买得起、伺候得了的,还是黄牛实在,玄天观的菜园、耕地可以靠着它耕作,进城卖货的时候还可以拉车。



  这次去县城卖柿子饼的是胡德贵和宝心道人,不知为什么,看着胡德贵驾着牛车甩了一个不熟练的鞭花后,林浩宇的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未完待续。)
266。德贵德贵何德贵?道术道术术为谁?
  拦海城不靠海,甚至距离着大海十万八千里,它只是中域内陆的一座小县城,至于这座小县城为什么以海为名,这就没有人知道了,问起当地人,他们也只晓得这名字是从数千年前延续至今的,其他也都不知道。



  都天山脉绵延数万里,山脚下当然不会只有这一座县城,但若是说距离玄天观最近的县城,却是非他莫属,小县城并不繁华,若不是都天山脉之中仙迹不断,慕名而来的寻仙访道者不知凡几,恐怕这小县城还要破败三分。



  自古道门多隐士,只是凡夫俗子大都认为所谓仙人大多闲居山中,靠水结庐,每日里餐风饮露,做些吟咏垂钓的风雅之事。然而在道门之中,却往往是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



  不过也多亏了这些庸人的偏见,那些想要仗着某些道教方术的骗子在这座城里可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有能力来到这种荒郊僻壤来寻仙访道之人,要么是家境殷实的,要么是自己有一点修为的,他们见多识广,又怎么会被这种人所骗?那些所谓的法术,也就勉强骗一骗村中的愚夫愚妇罢了。



  正因如此,玄天观是拦海城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最有名的道观,如今看见道士赶着牛车入门,车上又是玄天观最有名的柿子饼,守城的士兵当然不会拦着,他们让开大路,让对方的进城。



  胡德贵赶着车,脸上却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郁,要知道,往常下山的时候,他可是高兴得一蹦三尺,巴不得晚上去酒楼吃一顿好的,沾上些荤腥,可如今的他,连甩一个鞭花都甩不爽利。



  宝心道人皱了皱眉毛,转过头来盯着他,问道:“还在因为功法的事情发愁?”



  这件事玄天观里包括帮忙做饭的善信都是知道的,毕竟那条大蛇和林浩宇搏斗留下的痕迹根本不能掩盖,而胡德贵每日里缠着林浩宇说了些什么也并没有避讳太多的人。



  胡德贵点点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宝心道人叹了口气,说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你终究没有这个天赋,好好练习你的相术吧,这也是祖师爷留下的宝贝,虽然你门内禁止动那些阴宅风水,但混口好饭吃也是没问题的。”道士很随和,讲究的也是天人合一,所以宝心道人很顺手地将这个典故拿来借用了。



  宝心道人不劝也罢,这一句话如同点了干柴和堆,胡德贵的脸色转瞬间泛起了红晕,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宝心道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什么我就没有缘分?相术一道我才接触多长时间,就能够精熟了,不提阳宅风水,单单是人的面相,我胡德贵一望即知,如此的悟性怎么还是拉下了一个‘无缘’的评价!”



  用力地喘了几口粗气,胡德贵的脸色这才渐渐变为正常的颜色,只是眼中的怨毒却是挥之不去:“他林浩宇何德何能,霸占着修仙的功法不传给我?我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我的聪慧夺去了他的仙缘!”



  “住口!”宝心道人怒从心头起,低声喝道,“你的心里面已经有魔障了,还不赶快悔改?!”



  胡德贵嘿嘿笑了出声,到了最后干脆变成了仰天大笑,此举惹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毕竟穿着道装在大庭广众下作此举动的还是太少了,宝心道人脸上显出怒色,举起巴掌就要劈下。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无非是因为他有个好师兄无争道人,是玄天观的住持,就连我师父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当家的’,你宝心道人只是个云游的道士,还想在玄天观挂单下去!”胡德贵的脸上再度腾起了暴虐的神色。



  “啪!”宝心道人终归是没有忍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修道者,道法自然,随心而为,贫道这一巴掌代你师父教育你,希望能把你打醒!”



  胡德贵捂着被扇得通红的脸,脸上的怒容已经换成了惨笑:“打得好,果然有个好的师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连你都向着他,你是我师父的朋友,也是我的长辈,我不和你说理。”



  说完,他直接将鞭子一放,跳下来车,向着路边走去:“这玄天观不回也罢了,我自己去寻找自己的仙缘吧,以我现在能耐,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说着话,他直接钻进了巷子里,而宝心道人则在扇完那一巴掌之后,愣在了当场,显然一向好脾气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打出这一掌,待他缓过神来,胡德贵早已是不知去向。



  这一车的柿子饼当然是没得卖了,急急忙忙找了家客栈将牛车连同上面的柿子饼存下,宝心道人便开始满城的寻人,胡德贵这一走,休说是他师父的埋怨,便是观中的规矩也得让他不大不小吃个挂落。



  道士说话都比较直,胡德贵又是少年人,这心念一偏,就走了极端,两相之下,便弄成了这样。



  含愤而行的胡德贵走街串巷,也不知走了多久,才慢慢冷静下来,他摸了摸衣服里面,也只剩下铜钱百枚,勉强够吃一顿荤腥,至于晚上住客栈,他是想都不敢想了,毕竟是少年心性,想回去给宝心道人道个歉,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咬咬牙,就想要去找一家酒楼吃一顿好的。



  就在这时,一个甜糯糯的声音传来,让他的心头一颤:“方才我的属下听你说,有一个叫林浩宇的在你所住的道观中?”



  胡德贵转过头望去,看见了一个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身高不过五尺,身材窈窕,一张俏脸宜嗔宜喜,从面相上看也是有福的善人,加上方才甜糯糯的声音,也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只是背上背着的那把比她腰肢都要宽的双手巨剑打消了太多人靠近的念头。



  胡德贵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回答道:“是,是,玄天观中的确有一个叫做林浩宇的居士,今年刚刚到,据说是观主的师父在外面传下的道统……”



  在女人的注视下,胡德贵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林浩宇的资料全部说了出来,他越说,女人的眼神就越亮,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一股妩媚至极的光辉,玉石胡德贵话里的内容也越发的丰富了起来。



  “据我所知,他还是个修道的高手,因为他能够独自与一条大蛇打斗而不落下风,最后干脆将那条蛇都打跑了,那条蛇可足足有数丈长……”胡德贵吞了口唾沫,脸上闪现出羡慕、嫉妒、恐惧等等情绪交替闪现,复杂无比。



  女人捂着嘴轻笑,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轴打开,问道:“你嘴里的林浩宇,是不是长得和他一样?”胡德贵看了看画像上惟妙惟肖的林浩宇,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哪知女人的脸色瞬间化作冰寒,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寒声说道:“林浩宇乃是修道界的逃犯,整个正道的道友人人得而诛之,你对他如此了解,想必是同党吧?”



  声色俱厉的女人将胡德贵吓得一个哆嗦,他虽然看不处玉牌上的篆字代表着什么,但他能看出玉牌的不凡,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号:“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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