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君心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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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君心归处-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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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欧阳克从怀中掏出一锦盒,朝黄药师递了过去,“这是晚辈送给黄姑娘的见面礼。”顿了顿,又道,“小小意思,还望姑娘喜欢。”
  黄蓉早已心许郭靖,又怎会甘愿嫁给欧阳克。见他一路走来,身边还带着那臭小子杨康,当下又气又恼。如今看他端了锦盒过来,神情极为不屑地挑开盒盖一看,不过是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而已。随即冷哼道,“谁稀罕。我家里要多少有多少。比这大的都有。”
  “蓉儿,不得无礼。”黄药师就着欧阳克的手看了一眼,见那夜明珠光泽晶莹,足有鸡蛋般大小,也堪称稀世珍宝,当即笑着收起,“贤侄费心了。”
  欧阳锋见那盒中竟是装着一颗普通珠子,顿时脸色一变。想要抓了欧阳克问清楚,却因黄药师等人在此,只好忍了又忍。
  欧阳锋哪里知道,早在来桃花岛的船上时,欧阳克就将那原本迎亲要用的聘礼——通犀地龙丸给了杨康。
  杨康自来心高气傲之人,又怎肯收欧阳克的东西。又见那鸽蛋大小的黄色珠子颜色暗沉,并不起眼,就更不肯要了。
  欧阳克将通犀地龙丸装入荷包内,强行给杨康系与腰侧,劝道,“你可别小瞧了这珠子。它是叔父配以药材精心炼制的。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一会上了岛,叔父定是会让蛇儿先走的。你跟在我身边,我若护不了你周全,这珠子还可保你一命。你可仔细了,千万别弄丢了。”
  见这珠子竟有这般神奇效果,杨康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了下来。只是他又何曾想到,这通犀地龙丸原本竟是欧阳锋要他侄儿用来下聘之用的。
  黄药师一心只在那欧阳克身上,如今一眼瞥见身后的杨康,当即脸色一沉,“好大胆子,居然到我桃花岛上来了。”
  杨康本就畏惧那黄药师,听闻他此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朝黄药师掬身作揖,“弟子杨康,见过师祖。”
  黄药师刚要说话,欧阳锋朗声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这小子是药兄的徒孙。药兄好福气啊!收了个武学奇材做徒孙。”
  一席话落,也不知是褒是贬。黄药师冷了气息,又不好同杨康这小辈发作,只得忍道,“欧阳兄过奖了。”
  那黄蓉却恨透了欧阳克和杨康,只巴不得他们两个一起死了才好。趁着黄药师带了众人往积翠亭走去时,伸手掏出一把金针往欧阳克和杨康身上掷了去。
  欧阳克反射性推开杨康,展扇挡下其中两根金针。黄药师见黄蓉客人跟前这般无礼,伸手弹了块小石出去将另外两根金针击飞。却仍有两根金针直直射中杨康,当即痛得他蹙眉往后跌去。
  见杨康中针,黄蓉大喜。射不中欧阳克死了杨康心里也是畅快的。忙飞身扑了出来,左手挑开欧阳克的乌木骨扇,右手一掌击上杨康的胸口,将他打落在花丛下,狼狈滚了数圈后,失去了踪影。
  欧阳克顿时大惊,正要寻了杨康而去,欧阳锋上前拽住欧阳克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叔父。”欧阳克回头看向欧阳锋,眼中遮掩不住焦急与惊慌。
  “蓉儿。”见黄蓉越闹越不成体统,黄药师反手朝黄蓉肩头拍去。虽是责备,却未带内力。

  第 30 章

  欧阳锋又岂会看不出黄药师的意图,随即笑道,“令嫒不过开个玩笑,药兄不必介意。”顿了顿,又接着道,“药兄的徒孙受伤跌落花阵,药兄也不派人寻去?”说完,竟朝欧阳克看了一眼。
  欧阳克心急如焚。自知欧阳锋这番话不过是替自己面上过过而已,又想那黄药师屡次要杀杨康,此刻怎会派人去寻他?
  果不其然,黄药师只是颔首淡笑,“无妨、无妨,这阵虽是精妙,但要出来也甚是容易。”说罢,竟将话题转移,“欧阳兄还是随我去亭上用茶,歇息片刻。”
  两人谦让着朝积翠亭走了去。欧阳克频频回头看向杨康跌落的地方,只恨不得飞身寻了回去才好。
  这边杨康跌落花丛后,径直往坡下滚了去。却被出洞来探视情况的郭靖无意中撞上。见受伤之人竟是杨康,既惊又急,忙将昏迷不醒的杨康带回洞中。
  见杨康带了个人回来,老顽童周伯通忙不迭地凑上前去,“郭兄弟,这人是谁啊?”
  “他是我的康弟。”郭靖将杨康胸口的金针拔出,扶他起身替他疗伤。
  “康弟?”周伯通见郭靖对那杨康无微不至,心底暗想。既然他是郭兄弟的康弟,而我又跟郭兄弟是兄弟,那么他也就是我的康弟了。
  想完,也不等郭靖招呼,自顾自地跳上前问道,“郭兄弟,那这康弟怎么样了?”
  “没事了。”郭靖扶着杨康躺下休息,松气道,“只是受了轻伤,一会就好了。”
  杨康中针时,郭靖就在桃花丛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想到黄蓉竟这般讨厌杨康,全然不顾他是自己的义弟将他打伤,顿时既气恼又烦闷。
  郭靖原本是来岛上履行一月之约。却未料到黄蓉早一步告诉黄药师,说自己心许郭靖,非君不嫁。那黄药师本就嫌郭靖愚笨,又见黄蓉为了他几次三番拂逆自己,当下便驳回了黄蓉的话。
  那黄蓉也是个天地不惧的主子,又岂会因为黄药师的阻拦而放弃了郭靖。便三五两头的跑到洞里来找郭靖,要他一定坚持了,非自己不娶才行。
  郭靖虽本无意情爱,但跟黄蓉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后,不禁喜她伶俐可爱。想着若是真娶了她,日后两人一起游山玩水倒也甚是乐趣。转念又想到,自己康弟仍是孤身一人。而自己又答应了娘和杨大叔杨大婶,一定要好好照顾康弟,疼他爱他一辈子。一边是聪明伶俐的黄蓉,一边是割舍不下的康弟。倒叫郭靖为难了好一阵子。
  正在胡乱思忖着,只见一人从外走了进来,边走边嚷道,“我那傻子徒弟在哪?”
  “是师父。”郭靖大喜,忙迎了上去,“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来人可不正是北丐洪七公是谁?
  “我来给你个惊喜啊!”洪七公也不相让,走到石凳上一屁股坐下,“你好好的房子不住,居然窝这破山洞,真叫我好找啊!”
  “哎老叫花,”还未等郭靖说话,周伯通倒抢先驳道,“我这山洞怎么了?天然,舒适。一般的房子还比不上。”
  “我呸!”洪七公朝周伯通啐道,“你个老顽童,一个赌输在这里十五年,你放什么狗屁呢你。”
  “我呸呸呸!”周伯通也不干示弱,加倍啐了回去,“你才是放狗屁呢!我住这里修身养性,不知道多舒服。”
  两人正在你来我往,杨康已逐渐转醒。郭靖也顾不得劝周伯通和洪七公,忙去扶了杨康起身,“康弟,你怎么样了?”
  “大哥?”杨康惊见郭靖,不由得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康弟?”洪七公见郭靖紧张那人更胜过自己这师父,不禁醋意大发,“靖儿,他是谁啊?”
  “他是我康弟。”周伯通一步跳到杨康身边,一手挽着杨康的胳膊道,“老叫化,我警告你,你可别欺负他,不然我可是会揍你的。”
  杨康一愣,看了看周伯通,见他胡子头发乱作一团,分明是年纪一把,却又孩童般朴实天真,忙扭头看向郭靖,“大哥,这……”
  “什么这啊那的,”周伯通挽着杨康笑眯眯地道,“我跟郭兄弟是兄弟。你是郭兄弟的康弟,也就是我的康弟。你可以跟郭兄弟一起叫我大哥。我叫周伯通,你也可以叫我周伯通。”
  “周伯通?”杨康当即回神。这人,就是师父口中的师叔祖老顽童周伯通。
  “靖儿,”洪七公被晾在一旁,正欲说话,只听见一阵琴箫和鸣身从洞外传来。声音仿如金针刺耳,远在天边,却似近火燃烧。杨康顿时耳痛心躁,全身犹被烈火缠身般,痛苦万分。
  那老顽童也赶紧点了周身几大穴道,强忍着心底真气的胡乱冲撞。
  “康弟,康弟。”郭靖紧紧抱着杨康,见他疼痛不已,忙拉着他的手,将真气从掌心缓缓渡了过去。当下,杨康脸色微有好转,却依旧苍白如纸。
  “难道是那老毒物也来了?”洪七公低声自语,半晌后抬头朝郭靖道,“靖儿,我先出去瞧瞧,一会你也过来。”
  “知道了,师父。”郭靖忙抽空回答。
  洪七公前脚刚走,后面琴箫身愈见猛烈起来。撞击中,俨然又多一道笙鸣。只是那笙,携着丝丝正气阳刚,倒不似刚才那般刺耳扰心。
  见杨康双眉紧锁,郭靖抱着他,伸手替他拭去额角细汗。半晌后声音骤然消失,空气里寂静的听不见任何声响。
  郭靖扶了杨康躺下,朝周伯通道,“周大哥,我去瞧瞧师父,你帮我好好照顾康弟。”
  “行了行了,”周伯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这边郭靖刚走,周伯通便拉着杨康起身,“哎康弟,我说康弟,你是郭兄弟的康弟,那你跟郭兄弟是亲生兄弟吗?”
  “不是。”杨康自小便常从丘处机和尹志平口中听闻这位老顽童的等等事迹,虽未亲身相逢,却也知道他生性豁达开朗,犹如孩童般不计凡俗礼节,当下也就不跟他客套,直接道,“你是师叔祖,又叫我康弟,可是乱了辈分。”
  听闻杨康此话,周伯通忙起身躲出三丈之远,“你,你是哪个老道门下的弟子。”
  杨康一想起那牛鼻子老道丘处机,就满心怨恨,“哼!我是丘处机那牛鼻子老道的徒弟。不过,他未曾教过我什么,他也不配做我师父。”
  “真的吗?”周伯通随即大笑着凑了过来,“你不喜欢那牛鼻子老道?正好我也不喜欢他们。一天到晚的仁义道德,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烦都烦死了。”
  原以为周伯通听完自己的话后会勃然大怒,未想到他居然不怒反笑。恰巧他一番话又正好说进了杨康的心坎,随即附和道,“正是。全真教那几个牛鼻子道士各个自命不凡,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天下无敌,别人都得听他们的。实在是可恶的很。”
  “对对对。”周伯通拍着大腿赞同道,“确实讨厌的很。康弟,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摸一样。”说罢,一手揽上杨康的肩膀,“康弟,咋俩还真是投缘的很,我喜欢你这小子,不如你拜我做师父算了,别认丘处机那牛鼻子老道。”才刚说完,又慌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你是郭兄弟的康弟,我又跟郭兄弟是兄弟。若你拜了我做师父,那我不也就成了郭兄弟的师父了?不成不成。”
  见周伯通一个人自顾自地说了半天,杨康不由得打断道,“老顽童,你知不知道怎么出桃花岛?”
  刚下船一路进岛时,杨康就发现那桃花林是以五行八卦阵法所栽而成。若想出岛,就凭自己的力量,是万万办不到的。
  “出岛?我当然知道了。”周伯通回身挨着杨康坐下,“不过这岛我是不会出去的。打死我也不出去。”
  “为什么?”杨康反问道。
  “我跟那黄老邪打了赌,”周伯通甚是委屈的道,“打不赢他我就不出去。我一个人待这里十五年也没人陪我,如今好不容易郭兄弟来了,又要去娶那个黄蓉。你来了,又急着要走。”
  “你一个人呆这山洞十五年?”杨康一惊,朝洞里打量了一番后道,“你简直是疯了。为了一个赌约居然在这里蹲上十五年。”
  “我也想出去,”周伯通既急又气,“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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