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寻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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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寻魔记-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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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飞起来,最终还会落回一处。”



  那人领命,真龙又说:“本王听说袁慧嘉天生丽质,温婉贤淑,名字里又带着一个‘嘉’字,与伽流的‘伽’同音。仅仅因为幼时见了他一面,便苦守十六年,他们的婚事也算是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嫁给伽流也算是嫁进了龙族,本王不能亏待了她——把那五珠并玉簪和天山貂绒袄给她送去吧。貂绒袄致密轻薄,贴身穿上抵过十件厚棉衣,这入秋的季节只穿薄嫁衣肯定冻坏袁慧嘉,裹得太厚又不像个配得上伽流的新娘子,貂绒袄穿上正好。”



  那人显然一愣,有些自言自语:“难道是刀枪不入的那件天山貂绒袄?”但他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是,属下一定按时送到。”



  听得出来真龙对自己送贺礼的安排挺满意,可它的语气忽然转一下,变得有些悲切:“那貂绒袄原是本王给奉卓预备下的,小不点丫头不争气,叫袁慧嘉赶了前,好好的贺礼她是捞不着了。”



  听墙角的我脚底一滑,双手抓住木栏才没掉下去。



  真龙它,它它它,它在瞎说什么?!
与龙为伴(七)
  真龙继续埋怨我不争气:“按理说奉卓的年纪也该准备出阁了,耗上几年变成老姑娘肯定没人稀罕,唉,真是白费了本王的一片好心,早就暗示过她她个白痴就是不明白。”



  我在外头听得惊愕,真龙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成亲的事情?



  一提到“成亲”两字,不知何故我的脸颊开始发烫,许久都感受不到心跳的胸膛被那颗破裂的心脏缓缓冲击着,我浑身有些颤抖。



  真龙可怜巴巴,把所有错误全按到我身上:“本王也想把闺女打扮的漂漂亮亮嫁出去,还可以参加婚宴,新人一拜拜天地,那第二拜拜的是谁来着?呜呜……”



  ……真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日里它除了欺负我嘲笑我,就是用龙尾巴扫我,还一天到晚说我干瘪瘪一个没用的小丫头,现在它……居然称我……“闺女”……



  另一人明显压试图去抑住笑意,还是轻微“噗嗤”一声:“龙神大人真是费心了,可惜遇到个不懂得感恩的笨蛋。”



  我怒极!你见过我吗?你认识我吗?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没礼貌地骂我“笨蛋”!



  正要发作,只听真龙正儿八经提议:“依本王看法,不如赶紧嫁她出去,快些给本王养个宝贝娃娃玩。”



  我的双腿已经抖得如同秋风中树叶,满脑子都是真龙那张贱贱的大嘴一张一合“嫁她出去,嫁她出去,养个宝贝娃娃给本王玩”……不争气的眼泪流出眼角,该死的大坏龙,欺负我不够,还想欺负小孩子!!



  龙的仆人忠心耿耿,亦步亦趋追随主人的想法:“属下这就给伽流大人传信,尽快给龙神找个合心的女婿。”



  我真的哭出来了。先不说我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儿,从来没有动过嫁人的念头,就算是要成亲,夫君也该是我自己选吧,真龙你虽然救了我,但还没跟我亲到帮我挑选夫君的地步吧,还有那个叫不上名字来的谁谁谁,你干嘛插手管我的婚事……



  真龙点点头,又道:“奉卓的婚事就这么定下。咳咳,对了,还没找到‘困字诀’的破解方法?”



  那人正色,回道:“回龙神,尚未找到。这‘困字诀’传自前任羽族族长,算得上是司命术中的上乘招式,且不说早已绝迹人间,就算找到羽族族长留下的手记,怕也破解不开。”



  真龙仰天长叹:“难道本王要一直被困在里面吗?紫七煞哪里疯去了?把奉卓扔给本王以后几年都不见人影,可有她的下落?”



  “还是去年年底听到的消息,自那以后紫七煞似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龙拍拍脑袋:“当时就该着拦住!叫她跑了。”



  那人又道:“紫七煞一直在奔波,似乎是为了赦免帖。”



  龙神恍然大悟一般:“对对对,本王记得还有天魔族赦免帖的差事。她寻找同伴找的怎样了?”



  “属下一直都有派人跟踪,可紫七煞行迹隐蔽,对魔族归位又三缄其口,属下会禀告伽流大人,继续派人追查。”



  真龙大笑两声,幸灾乐祸:“紫七煞也挺倒霉,被分派了个‘赦免帖’的任务,活该累死她。”它“哼哼”笑两声解气,“这都换了几个世界?魔族的圣血也不知道传了几百代人,子孙后代散落整个大洲,怎么可能按时找到所有继承圣血的魔族?依本王看八成是紫七煞惹恼了魔族头子,才被分了个累世的苦力来做。”



  真龙得意洋洋,继续说道:“若遇见紫七煞就传话于她,本王这龙宫里有几件宝贝能帮她找到圣血所在,必定会省去她不少功夫——她也一定想赶紧完成差事回家去休息睡觉吧。不过,要想交换,得先把‘困字诀’撤了,放本王出去。”



  “是,淅听令。”那个暗守血鳞人点头答道。



  我暗想,这个跟真龙狼狈为奸的家伙原来叫做“淅”。



  脖子酸溜溜,腿完全僵硬掉,身子扭成很难看的姿势,我坚持住继续听墙角。



  “龙神大人,有一事倒也并非与紫七煞不无关联,”淅犹豫了一下,说道,“上月与血鳞人叛徒交战,属下听到些消息,虽可能并不属实,但还是要向龙神回报。”



  真龙抬起一只眼眼皮:“什么事?他们不是打输了吗?首领抓到没有?”



  “属下办事不利,首领逃掉了。”淅赶紧请罪,“不过副队长涯已战死,叛徒的势力削弱了一大半。”



  “本王听伽流说过,涯是死在了你手上?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嗯,你年少有为,怪不得伽流对你这么看重。”



  淅谢过龙神,又道:“可近来又有传言,中间派有倾向叛徒一边的趋势,如果他们两派联手,只怕对龙神大人不利。”



  “他们自称什么来着?弑龙派?”真龙冷笑一声,“又不是御龙人,有什么本事杀龙?才活了几十岁的毛头小子?本王几万岁了,随便做个梦都比他们八辈子祖宗的命长?不过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叫嚷嚷罢,要不是吵得本王不得片刻安息,就随他们去。联手又怎么的?就算能找到龙宫所在,宫殿周围的九木阵是他们闯得进来的吗?还有中间派,原本不是安安分分的,本王最近正打算给他们封些奖赏,这么快也要背叛本王了?”



  淅解释道:“中间派都是些墙头草,听了叛徒们造谣,也相信龙神不肯破除血鳞人诅咒的荒谬言辞。中间派为首者名为‘渲’,原本与伽流大人是莫逆之交,但后来信了弑龙派首领‘汶’的胡言,以为龙神大人要生生世世禁锢血鳞人。加上得知紫七煞手持赦免帖寻找天魔族散落的同伴,这才生了背叛之心。”



  真龙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有些失望:“这跟紫七煞怎么有关系了?赦免的是魔族,龙族血鳞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跟紫七煞手中的赦免帖有关。属下听闻,赦免帖乃是赦免第三世拒绝跟随天魔滇鸢归位,因而流落世间的魔族成员,据说在赦免帖上书写下罪人的名字,便可洗去此人前生、今世、和来生所有的罪过,于是汶和渲等人便以为找到赦免帖清洗掉魔族罪过的方法,他们也能将自己体内的血咒清洗。在上古时期,龙族与魔族本是一家,他们声称魔族的赦免帖也能赦免血鳞人。汶一直派人寻找紫七煞,属下私自揣测,可能有夺取赦免帖之心。”
龙族珍宝(一)
  真龙大笑一声:“跟踪紫七煞?汶派出的人能活着回来吗?”说罢便陷入长长的沉默,接着重重一叹,“一帮不知深浅的晚辈后生,完全不知道赦免帖为何物。就算是他们拿到赦免帖,也毫无用处啊。”



  淅不解,问道:“敢请龙神大人指点。”



  龙神换了个姿势,依旧盘在高高的梁木上面:“当日魔族归位,切断了坚持留在人间的魔族身上的圣血血脉。圣血源头来自魔族头子,一旦切断,魔族人便失去了维持不死生命的助力,只能陷入无穷轮回。他们不断与人类通婚,几代传下来,身上的圣血也淡化不少。可相对的,拒绝‘归位’这一条罪名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分毫。魔族头子感念留在人间的同伴陷入生老病死之苦,便用没世海海水制成赦免帖,以赦免他们犯下的过错。”



  “为何要用没世海海水?”



  “远古众神之战时天地断裂的部分就是没世之海,海的另一端便是传说中的神界。那里的海水能洗去一切秽物,无论是情爱、罪孽、记忆、法力,甚至生命。当日是魔族头子在盛怒之下放弃了不肯归位的魔族成员,并派出紫七煞等人追杀,可日后平静下来便后了悔。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这才想到用没世海海水洗去罪孽,接纳他们重回魔族。”



  真龙继续说道:“赦免帖上名字都是天魔滇鸢拟定好的。虽说那魔族头子记性不好,可偏偏又记仇,瞧不上眼的就算是高阶魔族,也不给赦免。那一张小小帖子也必然写不完所有人的名字,就挑拣着几个相对还算忠心的高阶圣血名字写上,那些低级的小兵小将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赦免帖中奥妙无穷,具体要如何进行寻找和赦免,连本王也不完全清楚。紫七煞是直接从天魔滇鸢那里领命,应该心明如镜。如此看来,且不说血鳞人的名字根本没出现在赦免帖上,就算他们抢到赦免帖,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更别说找出办法化解‘血咒’。”



  接着它又说:“非要杀掉本王,还不肯放弃抢夺赦免帖,他们就这么不想当血鳞人吗?好歹都是龙族一大家子的。”真龙长叹一声,又挑起眼皮,“淅,本王已经冲破封印复活于世,但还是没给你们解除血咒的束缚,你怨恨本王吗?血鳞人眉心那一点红痣,你们这尴尬的身份,很让人苦恼吧。”



  淅规规矩矩回答道:“至于破解‘血咒’,绝非属下应该思量之事,龙神大人心中必定深思熟虑过,属下誓死追随,绝无二心。”



  真龙苦笑:“本王没让你表心态,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同伴都想扔掉‘血鳞人’这个耻辱的名字?毕竟龙族覆灭,族人被冠名‘血鳞’,追根溯源都是本王一时大意。”



  淅根本不去思考,声音愈发坚定:“属下相信,龙神不会抛弃族人。”



  虽然真龙那张丑陋的龙脸看不出来表情,可听声音听得出来它心里的挫败感和不悦:“哼,本王真是不爽。要是冲得出‘困字诀’,血咒什么乱七八糟的早就解决掉了……该死的紫七煞。”它骂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说,“放心吧,本王恒承诺,必赐予你们自由,‘血鳞人’这三个字马上就会成为历史。只可惜啊,很多人等不到真正解脱的那一天……”



  我长时间趴在窗户上偷听,脖子扭得酸酸,正准备转头换一个耳朵继续听,不料身体长时间没动,都僵硬掉了,这一活动就好像是脖子断掉似的,我痛得“啊”叫出声音来,心脏那里突然猛烈一跳动,本来团居在脖子的麻痛传遍了全身,我一口气没喘上,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



  我浑身无力,唯有心脏在剧烈击鼓,胸口那里都快被撑破似的。我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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