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铜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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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铜炉-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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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间干燥之极,此时他*入脑,哪还听得见x下玉人悲惶的痛哭。手上使力,只‘嘶’的一声轻响,秦苏束胸的白绫和胸前衣裳尽剥落下来,两痕雪脯再无遮掩。



    “小心肝儿,你……从了我,我日后定会好好报答你。”汉子喘着粗气,****压住了秦苏,两手急切的扯脱她的裙裤。“宗师哥,不要,不要!”秦苏哪里想到竟然会遭遇这样的厄运,哭得声嘶力竭,却无法阻挡淫徒的非礼。



    胡不为看得形势危急,不由得大感为难,这个姓宗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法力是不是高强,若是自己贸然出头,只怕救不了秦苏不说,还白搭上两条性命。只是,眼睁睁看到一个无助女子被ling辱而不去解救,在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胡不为这边权衡未已,但形势已渐转危急了,汉子胡乱摸索着秦苏,片刻后,拉开自己束腰的布带,要褪下裤子。胡不为心中踌躇,正待运转灵气发出火球,低头一瞥间,忽然看到胸前挂着的白玉锁片,那是装着刑兵铁令的玉锁。立时,一个法子在他脑中冒了出来。



    他轻轻的把玉锁顶端的扣盖揭了开来,冰冷气息如同铁剑,从孔洞中刺出,激得他面颊生疼。



    胡不为打了个寒战,把玉锁上下倒置过来,晃动几下,那片黑色的铁片便掉落到地上。



    瞬时,寒气如同浪潮向四方蔓延开,带着令人发狂的恐怖之意。胡不为冻得直打哆嗦,细针般的冷气一根根深刺入肌肤,一直钻到心底。而最难熬的,却是魂灵深处涌起的绝望和恐慌,使他如中雷击,呼吸艰难。他就象一个被逼到绝境的逃亡者,面前临着深深断崖,背后饿鬼一重重追赶上来,环伺四周,他能听得见幽怨的尖啸和强烈的恨意。



    感觉,就身处在那生机尽绝的刹那,没有退路,没有援助,只能等死。



    这般精神折磨,远比肉体上厉害得多了。胡不为死死抗着这股莫名的心潮,强守灵台一点清明。一年多的意志磨练,便在此时显出功效来了。



    胡炭也被寒气和恐怖惊醒了,刚要哭叫,但被他爹捂住嘴巴,发不出声息。



    林中空地上,汉子长裤刚褪下一半,裸露的臀部肌肤便被刺骨的冰寒冻得麻木了,肃杀的气息更是无法抗拒,如怒潮般冲击他的魂魄。



    “谁!是谁!?”汉子猛吃了一惊,仓皇提裤跳起来,向四周查看,神情紧张之极。毕竟做贼心虚,被人揭破了,自然免不了气馁。“是谁在这里躲藏?!快出来!”汉子声色俱厉,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慌张。



    没有人应答。寒气还在加重,这方圆数丈的土地瞬间进入严冬,地上的草叶只片刻间便给冻蔫了,一条条软垂下来了。“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汉子惊慌的叫喊,奇怪的恐惧之意在他心中翻起怒涛,他不知道由从何来。



    才不过片刻,他便抵受不住了,手一挥,光芒闪处,地面上便凭空召出了两只青色的大狼。



    原来他是个豢狼师。



    然而刑兵铁令的煞气何等厉害,便是青狼这样凶狠的灵兽也不敢与抗。两只青狼在寒气中待了片刻,‘呜呜’叫着,快速向他方逃离。这下子,姓宗的汉子再也绷不住了,惊惧、绝望跟寒气一起在心底蔓延,他来不及扎好腰带,便低声咒骂着向着来路飞奔而去。



    好事未成,他当然不甘得很。但是,连借以仰仗的灵物都不堪抗衡藏在暗处的神秘之人,他哪还有胆量再留在当地?



    寒气愈重。胡不为都快冻成冰雕了,他看到草叶上已经凝起一层薄霜,连空气中的水气都被这冰寒冻结!



    秦苏牙间格格打战,她已坐了起来。身上衣不蔽体,她在寒气中瑟瑟发抖。险些就要被冻晕过去了。听得前面草丛声响,救她的神秘人物正在动作。



    须臾,寒气顿消。那股令她窒息的惊恐之意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仲春的温暖气息终于又包拢回身上,暖洋洋的舒适。



    “你怎么样,格……格格……你……还……还好吧。”有人说话,牙间格格作响。



    看清了走过来的两人,秦苏吓了一跳。一人身上披着黑褐相间的虎皮,头上带着金钱豹皮帽子,牵着另一个也同样装扮古怪的小童向她走来。她从来也没见过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



    “山神?还是妖怪?!”秦苏脑中冒起这个念头。



    “你的衣服……”那奇怪的人说道,眼光转落,投向地面上的一堆白绸碎片。



    秦苏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几无片缕,********在他的注视之下了。一时羞急无已,只惊叫一声,双手环抱护住胸部:“你不要看……你……你不许看!”



    那人依言转身,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身边的小童却毫无顾忌,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向她,眼光中尽是好奇。秦苏手忙脚乱,探手摸索面前的碎衣物,要找一片遮羞的东西。可是那姓宗的汉子手力极大,一番冲动撕扯,早将薄薄的绢衣给撕成碎片。



    秦苏急得哭出声来。心中又惊又愧,又慌又怕。直恨不得立时便死了,总好过这样尴尬羞人的局面。



    “衣裳没有了!”秦苏哭道,“全撕烂了!我……穿不上……啊!啊!你不要转身!不要转身!”她慌乱的叫道。这次遭遇之事,实是她一辈子都不曾想到的。她手足无措,全然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心中其乱如麻,继而又羞愧交加,再片刻,又感悲愤难抑。



    虽然没有遭人ling辱,得保清白之身。但这样被人大肆轻薄,已足令她直欲断舌自尽。



    这样的羞辱之事,让她跟谁倾诉去?



    秦苏呜咽起来,珠泪涌落。在她年轻的记忆里,向来只有别人的尊敬,喜爱和赞赏,何曾遇上过这样难为情的时候?找来一片长布,长度不足以束胸,待要缠在腰间,两条长腿却又裎裸无遗。她慌乱的找寻,却再也找不到一片合适的绸片。



    听得那人长叹一声,解开束腰的青藤,把身上的虎皮罩衫解下,反手扔了过来。他瘦弱的脊背,在树影中显得苍白而单薄,肩胛骨象两座尖峭的孤峰兀立。“你先穿上这个吧。”他温言说道。



    秦苏稍稍收了惊惧。这人看来不象坏人,并没有趁她之危来占便宜。若不然……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将虎皮拿起来了,裹在上身,到底将胸部的春guang都收拢住。腰间也缠着衣片,不至外示,令她安定了一些。只是两条长腿毫无遮掩,让她感到很不习惯,不时的拉下裙裾,却又担心使力大了,将布片扯脱。



    “好了么?”那人说道,“我转身啦。”



    是一张不让人厌恶的脸,虽然嘴唇四周布满胡须,潦乱得很。但他的眼睛中闪着温和和同情的光芒,目光诚挚而……聪敏?秦苏见他盯在自己脸上的眼神很平静,不时的眼珠一转,似乎脑中念头闪得极快。不过,大抵而言,这人是正直的,基本让人放心。



    “多谢大哥相救。”秦苏低声说道,心中有股想哭的冲动。



    “你能站得起来么?”胡不为问道。秦苏摇摇头,那姓宗的全名宗奇,是名门之徒,他们派中最擅长这样以灵气制人行动的法术,若无高人解救,是一辈子都无法解除禁制的。秦苏手足间都被封住了,虽然能够曲折如意,但已使不出力道。



    “你受伤了?”胡不为又问。秦苏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也不知道被人这样禁制,算不算受伤。“伤在什么地方?”胡不为踏步走近来,面容更是分明。若是把胡须都刮了,头发好好束束,倒是个很不难看的男子。



    “腿……还有肩膀……”秦苏的答话细若蚊声,这男子要给她看伤,让她心头鹿撞,脸红得跟红布一样。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刚刚从惊险中逃脱出来,本该不拘小节才是,可是一听到胡不为要来看伤,她的一腔念头却全转到羞涩上去了。只是想:“他要来看伤,要摸我的腿……啊!好羞人!不要想!不要想!”



    两条秀气丰盈的腿,没有一丝暇斑,皮肤光滑而细腻。



    秦苏两腿紧紧夹着,把头埋在胸前,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好在林中黑暗,胡不为看不到。



    胡不为不是圣人,见着这样暧mei的情景,自然免不了心跳。他抖着手,摊开掌心。‘嘶’的一声微响,一小点火光从掌纹中跳跃出来,照亮了四方。掌握过火焰的凝聚之法后,胡不为已经知道控制灵气的收放,这一豆光芒虽小,却很明亮,比以前大而无当的火球要精进得多了。



    火光跳荡,秦苏的腿在温光下如两截白藕,粉生生的,柔和而饱满的曲线蚀人心魄。胡不为不敢斜视,看秦苏的膝窝,那里被宗奇的灵气击出两处红斑。表皮未破,捏捏骨头,似乎也不象折断的样子。



    “奇怪。”胡不为搔搔脑袋,道:“你没受伤啊?”



    秦苏声音几不可闻:“我被……法术禁制了,不能走动。”



    “啊?!那可怎么办?”胡不为大感为难,转头向四面查看。这里正在山林深处,草高树密,不象是会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怎生安顿这个大姑娘?他心中踌躇起来。



    “你们从哪里来的?怎样才能送你回去?”他问秦苏。



    “向西南八九里,就是仙峰镇。麻烦……大哥帮我带个讯,让我的师姊来救我,她们住在心雅阁客栈,我是玉女峰的弟子,我叫秦苏。”



    胡不为皱皱眉,道:“我走了,你遇上野兽怎么办?你会法术么?”



    秦苏哑然,抬起一张红白交替的俏脸,她倒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不用担心虎豹兽怪什么的,可现下行动被制,灵气也发不出来,那些原本不成威胁的东西已经变得凶险了。



    半个多时辰后。



    秦苏趴在胡不为背上,面红过耳,羞不自禁。她听得见他得快速心跳声,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心乱如麻。



    胡不为运起疾捷术,背动两人倒不觉得为难。秦苏身材虽高,但却很轻巧。相形而下,倒是手中托着的两条腿让他心浮气躁。秦苏行动不得,老老实实的趴在胡不为身上,两手环住他的颈脖,胡不为两只手后抱,托着她的大腿。



    随着行路颠簸,胡不为裸着的后背更感觉到令人眩晕的揉动。真是令人心醉,又是何其难熬的感觉!



    秦苏咬着唇,闭上眼睛,竭力不去想眼前之事,只心道:“师姊们在等我,师姊们在等我……”但胸前感觉到的,前所未有的男人的体温,搅得她思绪乱飞。这一天中经历的变故,比她过去十九年岁月所遇到的事情总和更要撼动心魄。



    “姑姑,你疼么?”耳边传来小孩童稚气的声音。秦苏睁看眼睛,看到胡炭正伏在胡不为前胸,小脑袋探过肩膀来张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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