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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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德妃-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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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都是七十的人了。

  人都喜爱漂亮,这是不论男女老幼的。虽然太后已经七十多了,可也是一样的爱漂亮。身边伺候的人除了晴雯一个年老的以外,其他的无论宫女太监都是年轻俊俏的,看着喜气的。喜儿长的虽然不是多么美丽,可就因为长得喜气,就分到了慈宁宫,一直伺候皇太后。

  今晚喜儿是守夜侍寝的宫女。按着平日里的感觉,她已经醒来了,就等着太后有什么动静她就起身服侍。

  因为过两天就是太后的寿日了,皇上说要给太后的七十整寿好好大办一次。所以,最近太后心情总是很好的,每次她服侍太后梳妆打扮的时候,总是能哄得太后心情很好,也能得不少赏赐。喜儿现在想的是,待会儿要说什么好听的话,不能讲那些已经说过了的,也不能讲得太俗气了,又要能哄太后开心的。

  然而,眼看着外面的天都亮起来了,太后仍没什么动静。喜儿她们觉得不对劲儿了,蹭一下站了起来,面色苍白了起来。

  很快,慈宁宫里里外外都忙了起来,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皇帝连早朝都没有上,直接守在了慈宁宫。

  后宫嫔妃和太后所出的两位公主都赶了来,可最后留在了慈宁宫的只有皇帝、哲亲王、恂亲王、怡亲王、庄亲王、果亲王、固伦昭惠公主和固伦温宪公主,其他的嫔妃、福晋、公主、阿哥都退了出来。

  几个儿女亲侍汤药,不假人手,希望自己的诚心可以感动上天,让自己的母亲可以继续留在身边。

  “皇额娘,您撑着,噶卢岱就要赶回来了。”雍正握着母亲的手,嘴唇抖得厉害。

  “哀家怕是见不着她了。皇帝,等哀家去了,你给哀家宫里的孩子们一个恩典,放了她们去吧。哀家有一个乌木箱子,里头的东西分给她们,好歹伺候哀家一场,权当个念想了。还有晴雯,她跟了哀家一辈子,你们要好好待她。”说了这么多,德宛已经有些喘了,想说的说了,便停了嘴,只是笑着把自己的儿女们一个个再好好的看一遍,像是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皇额娘,你胡说什么呢!只是一场病而已,等过些日子,就又好好儿的了。你别吓我们好不好?”哈宜乎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额娘的傻孩子,你们,是额娘的骄傲呢。”德宛微笑着,伸手抚摸着几个孩子,从额头到下巴,从鼻尖到脸颊,一寸寸的抚过,包含了那么多的眷恋。

  宫外,几匹马狂奔着。打头的是一个蒙古打扮的中年贵妇人,她鬓发散乱,嘴唇已经咬出了血。

  “懿静公主到!”

  “懿静公主到!”

  ……

  德宛似乎听到了什么,“是……噶卢……”她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可外面一声声由远及近的通报声,她听得真真的。

  “是,皇额娘,她到了,她到了!”

  固伦懿静公主到达慈宁宫外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片哭声。

  她几乎瘫软在地。

  在内侍的帮助下,她进入了慈宁宫。里面,她的长兄,大清的皇帝,已经伏在了床头痛哭不止,她的兄姐们,也都只顾着自己的悲伤,没有人顾得上她了。

  这一刻,她失去了母亲。这世上,再没有人会那样爱她了。或者说,不只是她,里面的几个人也是一样的,虽然身份尊贵,可是,真正全心全意的爱恤他们、心疼他们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了。

  雍正八年,敬穆皇太后薨,年七十,谥孝恭仁皇后。

番外:格格

  在皇宫之中,雍正和兄弟们的斗争硝烟已经慢慢散去,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荆州,正是端亲王唯一的嫡女新月格格的生辰。

  “新月,你瞧,这是阿玛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这些可是阿玛特地花了好多心思给你搜集来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阿玛最可爱的月牙儿只有最好最珍贵的宝物才能配得上。”端亲王拍拍手,一行人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个个嵌满了各色珠宝的金托盘,新月兴冲冲地揭开托盘上盖着的明黄色绸缎,露出了下面盛满了的珠宝玉器、古董字画。

  “咦?”新月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拿起一副古画,细细品鉴一番,才露出欣喜的笑容,“阿玛,这是阎立本的真迹。真奇怪,戴佳侧福晋不是说画主人说这是他们传家宝,就算全家都死绝了,也绝对不卖吗?新月以为人家真的得不到这副古画了呢,只是虽然好伤心好难过,也不愿意让阿玛为难,阿玛您为了新月,没有少受那些刁民的刁难对不对?其实,对新月来说,能不能得到古画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再难过再遗憾也比不上阿玛重要呀。所以,阿玛可不可以不要新月担心你,只要阿玛好,新月无所谓的。”

  “哼!谁说的,谁敢刁难本王?你别听那些舌头长疮的混帐胡忒忒,那些刁民,不过杂草一般,算得了什么?在这世上,只要本王的月牙儿想要的东西,阿玛都会给你弄来。我的月牙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当然要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来配了。”

  “阿玛,你对我真好,你是这世上最好的阿玛了。”新月感动极了,眼眶立即变得湿润润的,满脸崇拜看向端亲王,“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有这样好的阿玛和额娘,你们一定会继续这么疼爱我的对不对,我们一家还会继续这样相亲相爱下去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被新月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端亲王觉得自己真的是最伟大的英雄了。“我们可爱的月牙儿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阻止你,没有人可以让你难过。谁敢让你难过,阿玛绝对不会饶了他。你放心,阿玛的月牙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没有人可以配得上的宝贝,没有人可以不喜欢你。”

  至于这些生日礼物,让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让多少人含冤屈死,这从来都不在端亲王府从上至下各色人等的考虑之中。每年新月格格的生辰,都是端亲王上下数百人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猛赚银子的时刻。那些草芥之民,死了就死了,一家的死亡,能给他们带来享受和快乐,这在端亲王府人的眼中,是那些草民的功德和幸运。你不见,旁人想家破人亡还没这资格呢!

  “这是怎么回事?”端亲王看着云娃捧上来的彩釉描金瓷碗,面色很是恼怒,“本王记得你们格格最喜金碗玉碗,什么时候由着你们作践她,竟拿普通瓷碗来委屈主子?本王记得前几日才给你们格格寻来的一只翡翠碗呢?”那翡翠碗可是他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一到手就赶忙送到宝贝女儿这里来讨她开心了。

  “王爷,是……”云娃刚要回话,新月就立马打断了她,“阿玛,请您不要再问了,新月觉得瓷碗也没什么不好,新月不觉得委屈的。这样也很好的。阿玛,你看,和别的碗也没什么差别嘛。”

  “好了,新月,你别说了,云娃,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见状,担心女儿又滥好心,便只问云娃。

  云娃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昨晚上,克善小阿哥来……”

  “阿玛,”新月再次打断了云娃的话,“请您不要再追究了,那碗是新月看克善喜欢,自动给他的。请您不要责怪克善,真的,真的不是克善要的,真的都是新月自己的主张,阿玛,您不要为新月气坏了身子,那新月才是真的不孝极了。”

  “哼!克善!”端亲王想起他,心里就来了气。

  克善是端亲王侧福晋戴佳氏的儿子,聪明伶俐,很受宠爱,几乎都要漫过了嫡福晋所出的两个儿子了。不过在新月面前,再受宠的儿子也不行。

  “叫克善来!”端亲王沉下了脸,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仗着自己宠爱就无法无天的儿子。

  过了一会儿,克善才走了来。刚跨进房门,迎面就飞来一只碗。

  克善吓坏了,却也不敢躲闪,只能生生承受住这一下子。

  “啊!”看着克善下一刻就变了模样,脑门上顿时血肉模糊,新月低呼一声,拿帕子掩住面,转头再不敢看。

  “好了,云娃,你是死人吗?还不快把格格扶进去?”端亲王见女儿受了惊吓,顿时心疼不已。

  克善拼命忍着脑袋上的痛楚,心里不停念着额娘曾告戒自己的话,要忍耐,身为庶子,只有忍耐才能活下去。

  新月在云娃的搀扶下挪进了里间。

  新月的手开始抖了起来,“云娃,我是不是错了?那一下,打得好严重。虽然克善不是额涅的孩子,可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觉得好难过,我是不是变坏了?”

  “格格,这不是你的错,是福晋让你做的啊,福晋可是格格的额涅,格格应该要孝顺福晋的不是吗?再说格格也没有说谎啊,确实是克善阿哥看了那支碗喜欢,也确实是格格送给克善阿哥的呀。格格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云娃耐心的哄着新月,若是让福晋不满意了,格格是福晋的亲生女儿当然不会有事,可自己只是一个丫头,好容易跟了个受宠的格格,可不能被赶走。

  “是这样吗?”新月犹如抓住了一根浮木,“我没有错,我只是实话实说,对不对,就是这样?”

  “对,没错,就是这样。”云娃笑了。

  过了一会儿,新月才平静下来:“你去门口看看去。”

  “格格,”云娃道:“咱们先梳妆一下好不好?格格这个样子不好见人呢。王爷那么疼爱克善阿哥,格格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过了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嘈杂声,云娃忙进来回报,“格格,王爷请了板子打了克善阿哥,现在克善阿哥已经晕过去了,侧福晋也赶来了,正求情呢。”

  “天哪,”新月站起来,叫道,“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啊!克善会不会出事?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心怀愧疚的!”

  出了外间,只见克善已经趴在凳子上生死不知,侧福晋正跪倒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情,王爷显然也心软了,却仍是拉不下面子。

  新月霎时间涌出泪水,哭着跪倒在端亲王面前,“阿玛,克善还是孩子,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不是他的错,他这么小,能知道什么呢?以后好好管教也就是了。何至于此呢?阿玛,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您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却不怕克善太小,不能明白吗?好好跟他说说就是了。”

  见新月出来求情,王爷感叹着果然这个女儿贴心,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计较,还知道及时给自己这个阿玛搬梯子让自己能够下台,真是个懂得孝敬父母,爱护手足的好孩子。一边忙叫人住了手,请了医生来看诊。

  然后,新月那流水一般的恭维再次把端王爷包围了。

  京城。

  “弘暄哥哥,你再借我点儿银子吧,就十两。”再有十两,就可以买到那个据说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缬彩坊里据说是最高级的胭脂给额涅做寿礼了。哲郡王最疼爱的三格格葳蕤可怜兮兮看着十四贝子的四阿哥弘暄,扭糖似的缠着弘暄不放手。

  “借你银子是没问题,不过,你房里那只均窑的瓶子……”弘暄奸诈一笑。

  啊?葳蕤纠结了。均窑的瓶子和十两银子,小丫头又习惯性的皱起了包子脸。

  “好了,葳蕤,给。”弘晖在一旁实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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