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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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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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龙飞凤舞,显得苍劲有力。

  老孙念叨着:“这泉为啥叫老难泉?”

  三姨太信口开河道:“当然难罗!泉水要流出来,土层要压它,石头要挤它,你说难不难?泉水难,做人更难,因此要成就一番大业,就要知难而进。特别是你这个人,灾难会更多。”

  老孙不解地:“那为啥?”

  三姨太不假思索地说:“为啥,俗话说,贵人多灾难嘛。”

  孙殿英点点头在心里说,能识字、会读书就是好,她小小年纪,懂得那么多东西,可以当我的参谋长。

  来到圣母殿,只见飞檐高挑,房顶绿黄琉璃瓦相间,远望飞阁流丹,气势十分雄伟。殿内的圣母及42个侍女造型逼真,栩栩如生。他们或梳妆,或洒扫,或奏乐,或歌舞,形态各异,体态丰满俊俏,面貌清秀圆润,眼神生波,衣纹流畅,真是巧夺天工。

  三姨太由感而发地问孙殿英:“世上是女人重要,还是男人重要?”

  老孙说:“当然是男人重要。”

  三姨太戏谑地:“为什么不盖个‘圣男殿’?”

  老孙想说,关爷庙,山神庙,火神庙,不都是供的男神,但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说这些,只是淡淡地说:“又抬杠了是不是?”

  一天的游历,就孙殿英的体力而论,早该疲倦,然而湖光山色使他心旷神怡,精力充沛;三姨太的到来更使他充满活力,春心荡漾。那件阳物几次失控,竟使裤子中间那个部位湿湿的,走起路来也不那么方便。吃罢晚饭,张副官有事外出了,小保姆也安排孩子到另一个房间睡下。孙殿英拉住三姨太就要办那种事情。三姨太挣脱了老孙的手说:“这一段时间,你心情不好,体力也不济,就免了吧!”

  这种事情哪能让女人说了算?他把手一挥,严厉地说:“不行,要你们还不是这点用处,再罗嗦我可动手啦。”

  三姨太笑笑:“依着你行不行!看把你急的,哪一晚上亏待过你?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生气啦!我是来侍候你的,不是专门来惹你生气的。”

  几句话一说,孙殿英心情平静了许多,对着三姨太无声地笑了。

  三姨太见丈夫笑了,便顺水推舟说:“叫我说还是过罢烟瘾再睡,不然你一晚上睡不好!”

  三姨太心里向着丈夫,丈夫当然心里乐意,张玉娟烧着烟泡,孙殿英过足了烟瘾,此时孙殿英的体力、劲头不亚于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三姨太再也不敢怠慢,铺好床铺,自己先钻进被窝中。孙殿英要*服,三姨太制止说:“别着急,我给你暖暖被窝。”越说不让老孙着急,老孙就愈发着急,他掀开被子一看,见张玉娟还带着乳罩,穿着裤头,伸手就把乳罩拽断,向床下扔去,说:“要这东西做球哩,去掉!”看见孙殿英猴急的样子,张玉娟自动脱了裤头。常言说,久别胜新婚,这一天老孙的激情和冲动不比第一次入洞房时差。张玉娟伸手拉灭了电灯,孙殿英叭地一声又拉亮了,嘴里说着:“咱们夫妻睡觉光明正大,又不是偷鸡摸狗,拉灭灯干啥?”

  张玉娟埋怨着:“看你说得多难听!”

  一阵云雨之后,三姨太笑了!这迷人的一笑使老孙十分惬意,因为他好久没见到这种笑了。他发现生过孩子的张玉娟更妩媚,更动人,更有吸引力。片刻之后他又蠢蠢欲动,张玉娟用目光制止了他。

  这一夜孙殿英睡得十分安稳,十分香甜,他从内心感觉到,男人离不开女人。

  第二天,孙殿英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他喊“老三”,并无人应声,他只好自己起床洗刷。这时候,三姨太风风火火走进来手里拿着报纸,坐在床上翻看着。看着看着竟念出声:“日军进驻察东,沽源告急!”

  老孙听了忙问:“咋回事,老日又想干啥哩?”

  张玉娟说:“报上讲,日方把察哈尔沽源一带划入伪满州国的版图,年初伪军刘桂堂部进驻东栅子几个村庄。察哈尔省主席兼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派刘汝明的一四三师,将伪军刘桂堂部驱走。日方反诬二十九军非法入侵满州国,已派兵包围沽源城”。

  孙殿英回忆着说:“冯老总的抗日同盟军不是收复了多伦、康保、宝昌、沽源四县吗?这地方应该是冯老总的防区,冯老总哪里去了?”

  三姨太给老孙倒上茶,长叹一声,许久不说一句话。

  “你咋不说话?”

  三姨太一开口便骂起来:“都怨蒋介石这个老舅子!”

  孙殿英接着说:“他小舅子不是好东西,到底咋回事,你说说。”

  三姨太一脸怒气说:“本来冯老总收复察东四县,已经打开了局面,蒋介石这个挨刀的却抄了冯老总的后路。何应钦在北平派黄杰、关麟征、庞炳勋等部一共13个师,节节逼进察哈尔,威协抗日同盟军,冯老总没办法只好通电下野,解散同盟军又回泰山去了。”

  “这个庞瘸子,不管咋着当过冯老总的部下,现在昨会和中央军弄到一起,拐回来又去打冯老总,这家伙真没良心!”

  “庞军长也是没有办法,最坏良心的还是那个蒋光头!”

  孙殿英忙问:“这家伙又咋了?”

  三姨太摇摇头:“不说了,说着叫人生气,咱还是吃饭吧!”

  孙殿英红着脸说:“提起他,我气都气饱了,谁还能吃下饭!说,说下去,说下去!”

  三姨太哭着说:“你西征宁夏,我在北平整天提心吊胆的,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我订了许多报纸,报上说蒋介石委你当青西屯垦督办,是怕你参加冯老总的抗日同盟军,引你向西行,又派马鸿逵拦你的路,听说还派了阎老西要抄你的后路。阎老西没敢来真的,只是做了做样子给蒋介石看。”

  孙殿英长长地“哦——”了一声,终于明白了,这一次宁夏之战他像做了一场梦,现在大梦初醒,什么也没有了。他恨透了蒋介石。恨归恨,现在双手空空,能有什么作为呢?

  三姨太见孙殿英痛苦地回忆着往事,忙插嘴说:“晋祠虽好,终非久留之地,哪一天蒋介石变了主意,恐怕你这小命也保不住。”

  这话孙殿英信,蒋介石这个无义之徒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他担心地对三姨太说:“阎老西能放我走吗?”

  三姨太信心十足地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孙殿英没读过什么书,也听不懂,直愣愣地问:“是啥意思?”

  三姨太说:“是汉刘邦对付西楚霸王项羽的办法,只要你听着我,包你脱离险境,安全抵达北平。现在日军逼近平津,民众抗日情绪高涨,凭着你热河抗战的声誉,拉起一支队伍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

  一说起拉队伍,孙殿英心里痒痒的,这种人一天离了队伍,就像丢了魂似的。他站起来说:“今晚咱就走吧,这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呆。”

  三姨太笑笑,又把他按在椅子上说:“着急,也不能恁着急,现在走,能走得脱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诉你。”

  从此以后,孙殿英和三姨太卿卿我我,亲亲蜜蜜过了一段安定的日子,白日二人或信步园林,或漫游悬瓮山,晚上逗逗孩子,抽抽大烟,床第之间免不了云雨飞度,巫山春潮,日子安逸自在。

  闲暇无事,三姨太买来书籍报刊念给孙殿英听,给他讲国家大事,讲全国各地人民抗日的事情,讲日军侵华的局势。她还亲书一副条幅,贴在室内,上书: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渡阴山。

  她向孙殿英介绍这首古诗的作者和时代背景,教育孙殿英效法先贤,抗倭救国。一谈到这些事,三姨太滔滔不绝。孙殿英一听就是几个小时,听得孙殿英心情振奋,热血沸腾,慷慨激昂,拍案而起:“他娘的,日后老子若是有了军权,也一定学学岳飞、戚继光、李广。那怕马革裹尸,也死而无憾。我可不学苏武,活得太窝囊。”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晋祠门外来了两辆黄包车。由于春寒,车围蒙得甚严,从外边根本看不见车上的人。临近门岗,黄包车停下,从为首的车上走下三姨太张玉娟,他对门岗的卫兵说:“后边是老孙的堂弟,想来看看老孙,一路劳顿得了伤寒,就不用下车了。”警卫员也知道孙殿英同阎主席的关系非同一般,从不严加盘查,就让他们进入园内。

  黄包车径直向园内走去,在孙殿英的住房门外停下。三姨太扶着所谓的孙殿英的堂弟,步入室内。孙殿英和小保姆正在逗小孩玩,见有生人进来,慌忙站起。三姨太对孙殿英说:“老孙,这个人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来人脱去大衣,去掉围巾、帽子,孙殿英看着笑了。不是要笑,此人模样同孙殿英如出一母,也是五短身材,肥肥胖胖,脸上竟然也有十多个黑麻子。此人见到孙殿英俯首便拜,口中说道:“小的一生坎坷,走投无路,请孙将军收留。”

  孙殿英愣着问三姨太:“这人是谁?”

  原来此人叫莫云汉,三十有六,河南洛阳人,自幼未曾读书,学了一身武艺,枪法百发百中,家中父母皆无,在洛阳一家药材行做保镖。一次护送药材到北平,不想半路让土匪劫了,走投无路,流落北平。这天三姨太上街回来巧遇莫云汉,错把莫云汉当做孙殿英,若不是莫云汉比孙殿英年纪小10多岁,真是叫神人亦难认出。想到孙殿英仕途凶险莫测,找个替身也有无穷的妙用,于是张玉娟收留了他,暂让在厨下当一名厨子。想不到几个月以后,真的派上了用场。

  三姨太急切地说:“老孙,事情宜急不宜缓,早走早安生,迟恐有变。你现在就走,黄包车就在门外,出去晋祠一里之外有座小桥,那里有人接你。我和云汉在这里闲住几日,吸引警卫视力,待你回到北平,我们立即撤离。”

  老孙见三姨太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内心暗自佩服,时间紧急也不便多说,换上莫云汉的衣物,匆匆跨上黄包车消失在漫漫的夜色之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节   全身而退
黄包车沿着盘山路缓缓行驶,拐弯处的小河上果然有座小桥,踏上小桥,对面的黑影里闪出十多个人影,什么东西叮当作响?定然是他们带着家伙。这伙人堵在桥头,是谁悄声喊着:“是莫先生吗?”

  一听话音,孙殿英便听出是魏月恭。他小声骂着:“月恭,你小舅子还不快来接我,瞎咋呼啥哩!”

  魏月恭是孙殿英夫人魏氏的亲侄,论辈份该叫老孙姑夫,他是孙殿英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耿耿,有魏月恭来接他,他的心放下了一半。

  魏月恭口里喊着“姑夫”跑上来,一拉住孙殿英的手,倒有孩子见到母亲的感觉,一时泪如泉涌,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孙殿英骂着:“你小子咋恁没出息,多天不见面,见面是哭啥哩!”

  魏月恭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刚张开嘴便被孙殿英打断:“甭说,啥也甭说。有啥屁回去再放。我是莫先生,军长、司令都不准叫,谁叫错看我不收拾他才怪哩!”话语俨然一副军长、司令的派头。

  这伙人拥着黄包车在夜路上奔走,一路顺风,到达太原火车站已近深夜。车站上早有人买好车票,孙殿英摒去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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