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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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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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申府回忆道:“在李大钊的领导下,图书馆成了北大校内一个研究、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中心,许多激进的学生经常到图书馆和大钊讨论各种新的思潮,听他介绍新的思想。大家也常常在此聚会,探讨中国的出路,寻求救国拯民的方法。”
  1918年8月,与李维汉等二十四人为了组织湖南青年赴法国勤工俭学而来北京的毛泽东第一次走进红楼,他留了下来,经人介绍结识了李大钊,并在图书馆当上了一名助理员。
  很难说是那些创造时代的人促使红楼成为非凡的建筑,还是红楼的文化中心的地位塑造了他们。鲁迅、胡适等人当年都曾在其能容纳约六十人的大教室里讲过课。中国最冲动、最聪明和最有野念的青年们像被恒星之光吸引一般聚拢进来,他们崇拜他们的教授,对西方有着复杂难解的爱恨,对其文化却有着最彻底的服膺。这种服膺演化为红楼最伟大的制品,也就是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
  1918年的红楼是北京最时髦的建筑,它的思想也是如此时髦,以至于即使放在今天依然足够激进,尽管在八十多年后的北京大雪中看过去,那红色有点旧了。
  

25清华园和燕园
The Tsinghua Gardens and the Yan Gardens
  文徐晋如
  图廖伟棠
  海淀区最有名的两所学校,也是共产主义中国最有名的两所学校清华与北大只有一路之隔。今天的北大校园与清华校园、圆明园遗址公园形成鼎峙之势,占据了海淀地图上好大的一块面积。清华校园的主体部分清华园曾是皇家园林,是咸丰皇帝未登基前的私人花园;北大校园的主体燕园则是乾隆时的重臣和的花园。清华与北大校园里往来的都已非当年的乌衣子弟,只有圆明园还用它的断壁颓垣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在国立清华大学时期,清华校园的主体是由前清皇家园林清华园和近春园组成。清华园景点包括现为清华党委、校长办公室所在地的工字厅和其周边的一些景致。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工字厅后的“水木清华”。谢浑诗云:“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此即“水木清华”得名的由来,“水木清华”区正门所悬匾额笔致清逸,据说是康熙帝所书。
  工字厅正门的“清华园”三字是咸丰皇帝的亲笔,园名“清华”,盖出自《圣教序》:“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它与现为北大老教授公寓区的朗润园当建于同一时期。近春园原址在今荷塘的荒岛,原来也是咸丰皇帝的私人产业,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的时候,也顺带着把近春园给烧了。这里后来因朱自清先生的名文《荷塘月色》而闻名于世。
  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时候,清华农学院学术力量很强,当时政府有意把圆明园划归清华农学院,后来因故未能实行。不过清华校内现有许多断柱残碑都是由圆明园搬过来的。清华依托这样一个环境,照说应该相当守旧才对,然而并不,清华的前身是留美预备学校,它始终是中国最具有英美自由主义教育风格的学校。它的早期建筑如大礼堂、图书馆、清华学堂、体育馆都是美国大学的建筑风格,这些西洋风格的建筑与中式的皇家建筑融会无间,正体现了清华先进而不趋时,沉稳而不保守的学校精神。在清华二教旁边的小树林里有海宁王静安先生纪念碑,这块碑由陈寅恪撰写碑文,提出了“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著名口号,它本身就是文化保守主义与自由主义最好的宁馨儿,就是清华精神最集中的体现。
  在1952年以前,清华人从来不曾瞧得起北大人。他们觉得北大人只会搞学生运动,不肯用功学习。朱自清回忆他在上北大的时候曾参加一次英语演讲比赛,最后是清华的学生拿了冠军,当时他就觉得清华人一个个都高傲得很。当时的清华人可能只看得起燕京大学的。1952年以前的北大校园是在沙滩今国家文物局所在的红楼校区,后来又有汉园等附近的几个园子。今天北大的校园是原燕京大学校园。燕大是教会学校,对学生的综合素质要求特别高,清华和燕大是同一种教育体制下的产物,因此燕大和清华的学生互相不服气,经常干仗。现在燕园的南北阁,据说就是司徒雷登和他的女儿居住的地方。而今天几乎成为北大象征的未名湖和博雅塔,原来也都是燕大的产业,所以北大人在湖边塔下很难生发思古之幽情,只好让来自五湖四海的流浪者去糟践了。
  1952年院系调整让北大迁到燕园,应该说是一件意味深长的行动。首先,作为帝国主义文化侵略象征的燕京大学从此消失了,中国人终于开始自力更生地搞教育。其次,燕园原是和的花园,那么,在新社会里,北大就要学会像和那样听话。
  院系调整以后的清华大学变成了一所纯工科的院校。毛泽东说过,我看大学还是要办的,但是首先是理工科的大学。因此他欣然命笔,为清华大学题写了校名,听说在为北大题写校名的时候他很费了一番踌躇。
  

26 协和医院人类亲密联系的明证
The Union Hospital
  Testimony to Good Relations among Peoples
  文李海鹏
  图何经泰
  对于20世纪初期为中国服务和促进中国发展的中美人士来说,坐落在今天的东城区王府井帅府园一号的北京协和医院是他们长期以来紧密联系的明证。在它的令人激动的故事中,一些历史上的风云人物扮演的角色至关重要。其中最重要的人物是石油巨头约翰 · D.洛克菲勒,正是这位富商慷慨解囊提供了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并亲自赶赴中国主持了北京协和医学院的开办仪式。另外一位重要人士是胡适,他作为首批中方董事之一参与了庆典。
  这个故事中其他引人入胜的部分,包括进行了一项导致“北京人”出土的最初发掘工作,协和医院因此成为“北京人”头盖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失踪前最后的存放场所。
  从1915年开始,协和医院作为医学院核心部分之一,始终有着显赫的声名。在医学院建立的头三十年中,洛克菲勒基金会投入了数千万美元,使其教学和医疗均能符合当时世界的“最高的实用标准”。1919年9月,第一批女生真正地踏入了预科学校,并于1921年进入了中国协和医学院,从而使它成了中国第一所男女合校的医学院。1920年,该医学院的护校开学,虽然只有三名学生,但他们却是中国最初一批护士。
  在此后的数十年中,北京协和医院一直是中国最好和最值得信赖的医院,即使在日本占领期间,由于卓越的声望,它也依然保持了正常的秩序和效率。
  协和医院历史的转捩点出现在1950年11月,在那个月中国参加了朝鲜战争。当时在美国的四名美国职员取消了预订的返回北京的船票,后来又只好辞去了他们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的职务。12月,美国财政部正式冻结了所有与中国的金融业务以及与中国有关的银行账户。尽管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基金会马上寻找给北京协和医学院汇款特别许可证的途径,直到第二年1月才克服了第一道障碍,可以使基金部分解冻。但在1月23日早上,一位在北京的中国医学博士的简短回电被送交基金会:
  “1951年1月来函回复:1月20日本院收归国有。”
  这是基金会收到来自协和医院的最后的直接通话。中美双方就协和医院进行的漫长和富有成果的合作岁月,到此突然画上了句号。对于协和医院来说,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多年后,洛克菲勒基金会的一位成员写道,北京协和医院的故事使人回想起“一个崇高事业中的光荣成就。它是激动人心的故事——人与命运搏斗,失败摧不毁的理想。”
  事实上,这个理想确实未被摧毁,如果当年的创建者能够归来,他们会看到他们没有失败。今天,北京协和医院仍是亚洲一流医疗中心之一,它目前的医务人员仍在提供高质量的卫生保健和世界水平的医学教育,这正是将近一个世纪前这所医学院的创建者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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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宋庆龄纪念馆年年花开总相似
The Memorial Hall of Madam Song Qingling
  文徐淑卿
  图赵宝成·何经泰
  宋庆龄卧室外的老式挂钟永远停留在晚上八点十八分,那是她去世的时间,从这一刻以后她和这栋居住了十八年的屋宇凝固成永恒。
  每次到她生前居住的小楼,有两个地方总让我徘徊不去。一个是植有两株西府海棠的院落,西府海棠是醇亲王府时代的遗物,直到如今仍然“春花繁荣秋实累累”,宋庆龄经常将过了天时的海棠果制成果酱。
  另一个地方则是她生前办公、睡眠的房间。房间里满满放着办公的书桌、梳妆台、穿衣镜、衣柜、施特劳斯钢琴、可以休息喝茶的小圆桌与沙发,还有一张毫不起眼的睡床,1981年5月29日,她就在这张床上离开人间。床边小桌的玻璃垫下是一张照片,那是孙中山为泉州培元中学所题的“共进大同”四字,据说宋庆龄不论居住何地都必定携带这张照片。房里的家具简约舒适而又一应俱全,可以想见宋庆龄晚年多么希望将生活浓缩在这一方斗室中。
  每次到了这个不准拍照不准入内的房间,我看着里头的镜子,总疑心恍惚间会瞥见宋庆龄的身影一闪而逝。
  宋庆龄故居原本是醇亲王府的花园一角,当年刘少奇特别安排在这里盖栋小楼让宋庆龄居住,从1963年开始,宋庆龄在这里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最早这里是清朝康熙年间大学士纳兰明珠的渌水院,纳兰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曾在诗中歌咏过的明开夜合花,如今依然随风招展。园中还有一棵王府时期留下的古槐,因为状似飞凤回首,宋庆龄特别命名为“凤凰国槐”。
  从清朝初叶,这里一直是王公府第,如今贵族的年代已经过去,曾经深似海的侯门,也开放为平民参观游览之所,“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唯一永存的似乎只有西府海棠、老槐与明开夜合,静静的在时间中展露着它们的姿妍。
  赵宝成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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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袁崇焕祠墓三百年的守墓人
The Mausoleum of General Yuan Conghua
  and His Loyal Tomb Guards for Three Centuries
  文徐淑卿
  图何经泰
  深秋里即使阳光明亮,风吹来也有种彻骨的寒意。袁崇焕祠墓坐落在广渠门边上的东花市斜街五十二号,据说整修后的祠墓还得等一个月才开放,如今看来外观焕然一新,只是大门深锁,我想今天肯定要扑空了。
  一位大娘在旁边缝布,她说:“敲敲门吧,也许有人开门。”门很厚重,拍门时只有几阵闷响,不见人迹。我又拍了拍门,一位先生出现了,他说:“现在还没开放,很多东西都没有放进来,就算你现在进去了,什么也看不见。”我说我从外地来,只要随便看看就好,他迟疑了一会把门打开了:“外地到这里不容易,进来吧。”
  进门后走过空地就是袁崇焕祠,果然空空如也,但是左边墙上有袁崇焕手书的“听雨”二字,以及康有为撰写的《明袁督师庙记》,据说以后这里会陈列袁崇焕的画像。祠堂后面但见两个隆起的圆墓,袁崇焕墓位于正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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