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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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梦-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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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喝!”那人的侍从眼见主人吃亏,提剑向她冲了过去,嘴里发出一声吆喝,想是为主人出口气。

    

    她不急不徐,缓缓闭上眼睛,侧耳倾听着,等待着恰当的时机,轻轻地伸出的那两根手指,像筷子似地夹住了剑身。

    

    这个动作看似平凡无奇,其实却是最危险无比,快慢都不得。

    

    那侍从见自己剑身被夹,而对方只是个年幼女子,面上挂不住,就越发的用力,却越是进退不得,脸一下涨地通红。

    

    “喀嚓!”一声,剑身竟被硬生生夹断。

    

    那人随着剑势倒退了十来步,再也没脸向前一步!

    

    在经过跟夜寒的初交手以后,她已经知道这一招的威力,熟能生巧,这一次已不像第一次那般没把握,拿捏的更是恰倒好处。

    

    “好!”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些看热闹的似乎都看出了两根手指这一夹的了得,俨然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喝起了彩。

    

    她睁开了眼睛,透过这人看向身后的他。

    

    似乎没什么反映!

    

    切!好笑!能希望他有什么反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门口传来。

    

    “姑娘好功夫!”来着四十开外的年纪,穿着一身戎装,貌似将领般的人物,微笑地看着她!

    

    “过奖!”她淡淡地回着,初来乍到,不应惹太多是非。

    

    “呵呵!有机会定要跟姑娘切磋一番!可否告诉在下,刚才那一夹是什么名堂?”他向她一抱拳,脸红地询问着。

    

    高手见过不少,这样出招的真真是生平未见,看到她的那招让人为之震惊的招式,是习武之人都会心痒难耐,恨不能结为至交,虽然对方只是个女娃娃。

    

    “灵犀一指!”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

    “好名字!”他赞叹着,再次抱拳示意告辞,大踏步向荣王爷那桌走去!

    

    先前找麻烦的几个乘这当口,带着那中年男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

    “李将军别来无恙!”看他走过来,荣王爷也站了起来

    

    “王爷!”简单地向他行了礼。

    

    “楼上雅厢里说!”口气中有着不容否定的坚决。

    

    “是!”

    

    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再见面,以为她可能不会回来了,再经过那次事情以后,真是没想到。想到这里,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向上走去,跟随他的人也相继离开桌子。

    

    不一会儿,这里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仿佛这一幕不曾出现过。

 消息

    “这个莫二小姐,从小就喜欢轻薄男子……”,酒馆里听到的话,久久萦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再加去自己的种种行为,看来这样的形象很难改变了。

    

    一路上,小翠见她不说话,也就没再开口说些关于“她”的家事。

    

    “莫府”,字体写地龙飞凤舞,笔法有如铁画银勾,刚中有劲,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笔。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赫然出现在眼前,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趴在门口的两侧,红木大门上两个看上去超重无比的金色大环上依旧刻着狮子,气势庞然,仿佛威吓着将要上门之人。

    

    “咚!咚!!”小翠上前拍打大环,金环撞击在红木门上发出让人耳鸣的声音。

    

    “吱呀!”一声,门缓缓从两边打开,出来个管家似的人物,年约五十上下,头上戴了顶再平常不过的帽子。

    

    “福伯!”小翠开心地叫着。

    

    “呀,是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已经老眼昏花的福伯,一听到小翠的叫声,一眼看到莫雅秀,马上精神抖擞,一面将她们迎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

    随着福伯她们穿过水榭长廊,一路上种植了许多花草,长廊建立在荷花池之上,水中的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着大大的花朵,姿态各异,仿佛仙子般冰清玉洁,对着水中的倒影顾盼生姿;鱼儿在假山间穿梭,好不快活。不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显示着将要到吃饭的时间。

    

    福伯哈腰引着她们走向大厅,她一路上欣赏着这里的优美布置。

    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老爷!”才将他们引进客厅,福伯就直冲出去找主人。

    

    “是秀儿回来了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还未见其人。

    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美妇,拿着手巾,泪眼婆娑的冲了进来,紧紧楼住莫雅秀的肩膀:“秀儿,你可回来了,让娘看看你!”温柔的双手抚上她的脸庞,眼睛里滢滢闪着泪光。典型的家庭妇女形象,只是穿着非常体面,可见家境的富裕。

    

    “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

    “夫人!”小翠对着她行了一礼:“二小姐前段时间病了,醒来后好多事情不记得了!”

    

    “什么!”夫人震惊于她的话语中,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划落下来:“我可怜的孩子!娘啊,我是娘啊!”她一把抱过莫雅秀,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头发。

    

    一股暖流在她心中滑过,从小她就没母亲,一下享受到只在电影中看到母爱情节,也禁不住感动地流下泪来

    

    “娘!”她轻轻唤着!

    

    “哎!”夫人立刻答应了一声

    

    “娘!”她再次唤了声,声音大了许多!

    

    “乖女儿!”夫人笑了起来,哭中带笑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不雅,流过泪的脸庞划花了原本的妆容,但是她们并不在意,依旧紧紧抱在一起。

    

    “咳!”暮地传来一记咳嗽声。

    

    “老爷!”夫人激动地唤着来人:“我们秀儿回来了!”

    

    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们。并不想打扰她们,只是把他忽略太久,只好咳嗽一下示意。

    

    “爹!”她乖乖地叫着,不为什么,他身上的感觉跟她老爸很像,也是这般眼神看着她。

    

    他应该就是本朝的大学士莫儒吧,斯文儒雅,很符合他的气质。

    

    “回来就好!这几年辛苦了!”

    

    “是!”她虚应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还比较生疏。

    

    “好好休息!有事明儿再说!”对着几年没见的女儿,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

    “带小姐去房间!”对着小翠关照着,算是做父亲的一点心意。

    

    “是!”小翠答应着。

    

    “娘陪你一起去吧!”她还有好多贴心话要跟女儿说呢。

    

    “好!”她也感动万分,来到这个陌生的家,这样的情感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

    随着娘问起这几年生活的点点滴滴,她都无从答起,幸亏小翠在一旁解说,才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关。

    

    “哎!你才回来,就要……”说着说着,话语间又带着抽泣,女人还真是水做的:“娘还真是舍不得!”一只手抚着她柔嫩的手。

    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着。

    

    “没什么,今儿好好休息吧,娘先走了,一会儿吃饭会把饭菜送来!”

    

    “哎!”她应着。

    

 荣王府(1)

    窗外下起了密密的细雨,一滴滴落在荷花池中贱起一个个旋涡,雨中的荷花迎着雨水依旧傲然挺立,也有经不住雨打风吹,折下身子的,看着看着,思绪飞转……

    

    她来到这里算算也有半个月了,从回来的第二天,爹就告诉她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也是她为什么会回来的理由。

    

    天凌皇朝有一项对官商子女的特殊培养要求,所谓官商子女也就是在朝廷当官的以及当地的富豪人家。对女子来说,每三年有一次宫中选拔,凡是十二岁以上未及笄的未婚女子,无论是否许配人家,都要进宫参选。可能当皇妃,也有可能指婚皇子,这是对没有定亲的女子而言;已经定亲的就只能当女官或者宫女,为期三年至十年不等,按等级划分,等级越高,时间越短。

    

    她作为当朝大学士的女儿,也是不可避免的,家族谱上早已经记载她的名字,并且上报朝廷。三年前她未满十二,这一次参选是无论无何也不能拖了。皇朝中有这样的规定也是有理可寻。首先,官商家的子女大多有文化,知书答礼,管理起来也比较方便。

    

    对于没定亲的女子来说,却是多了道保障,抱着鲤鱼越龙门的想法,即使在宫中没什么建树,混个三五年出来后亦是嫁人的好时机,一举数得。何况宫中出来的这个身份,也会让她们未在来的婆家会礼遇许多。对于已经定亲的自然就少了这道保障,最多当个女官,一般女官都是官家女子,宫女都是商家女子,似乎已经有了这个定律,不过凡事没有绝对!

    

    她,是属于定亲之人,先皇亲自下的旨。

    

    荣王爷,一想到这个人,就想到他冰冷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打寒噤的眼神,似万年寒冰,这样的人……

    

    “我娶尽天下女子,也不许娶你……,”他决绝的话语回响在耳际,他会安然的接受这个安排吗?自己都不能接受他,何况他……

    

    也许,进宫躲几年会比较好吧!

    

    “她回来了!”没有温度的声音,主人的心情也无从得知。

    

    “谁?”一个庸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

    “你知道的!不要装蒜!”语气中带有警告的成分。

    

    “哦!是我们未来的荣王妃呀!”他戏谑的随口答着。俊俏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带笑意,却未达心底!

    

    “不准提这个!”他沉声一吼,威吓着他。

    

    “我说荣王爷,这个是路人皆知啊!”

    

    “慕少瑞!”连名带姓的叫着,显示出他的怒气,他双手捏起了拳,咯咯做响。

    

    “好了好了,不说了!呵呵,我好歹人称第一才子,多少姑娘拜倒在脚下,若是被你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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