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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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功-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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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奇书并非寻常楮叶,玉叶金草,宝光隐现,总共薄薄七篇,满是古篆文,场中人倒有一半认它不出。

雪梅从小就随父母多参秘笈,能辨别古字,认出来这七篇乃是符藤,内功心法、剑术、拳经、医药、飞行、降魔、练气等。

商凌就翻了翻第一篇,默记在心,笑道:“哈哈,我能得见奇书,此愿已足。”转手递给了晓岚又说道:“小兄弟,好好收存,丝毫不可大意,落在外人手内,关系非小。”

晓岚接过了书,翻阅了一阵道:“我想看下去,就是无法参悟,除了剑术一篇之外,余者百思不得其解。”

商凌笑道:“现在能解此书的人并不多,头一篇为修道人的秘笈,二三四篇,习武之人视为瑰宝,最后几篇,极很深,休说不识,便识得也须另加苦功勤习,始通应用,不然,承你借书之德,虽说因人成事不是安心践约,总由得你解,我生平无德不报,必定约地传授……”

正当他话音方了,洪笑之声陡起,就见一条淡红色的身影,飞扑而至。

就在他身方悬空之际,商凌突然冷喝一声道:“来者何人?速报名来!”

那人狂笑道:“讨书使者,来收回广成子前人遗书。”

随着话声,就见那条淡红的身影,扑向了晓岚。

晓岚迅忙将书藏于怀中,忙运起玄门罡气护身。

那红衣人手方伸出,陡觉一股无形罡气,撞了过来,正撞在胸前,蓦的全身一震,喉间突张,口内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惊叫一声,急翻身向后逃去。

就在这同时,雪梅、玉凤、丑麻姑,全都围在晓岚身前,他微微一笑道:“别惊慌,他还伤不了我,也夺不走我的东西。”

商凌哈哈笑道:“娃儿,看不出你竟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可喜可贺!”

晓岚笑道:“浅末之技,无什么可喜可贺之处。”

商凌道:“身怀盖世武功,仍然虚坏若此,岂不可喜。山下两鹤,乃我终南禽友,可否容我带走?”

晓岚笑道:“既是贵派禽友,老前辈尽可带走!”

商凌道:“晓岚小友,你可要小心了!”

晓岚笑道:“那是当然,怀璧其罪,不知会有多少邪魔找上我,可是我不怕。”

商凌道:“不过我仍劝你尽快离开这里!”

晓岚道:“为什么?”

商凌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晓岚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贺兰山的天柱峰下。”

商凌道:“你可知道这里是古尸教的重地么?现在正是群妖齐集,怕你应付不了,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晓岚摇头道:“不行,我是为了救人来此,岂可畏难而退,怯死而逃,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我得要闯它一闯。”

商凌见他语气之中,带着杀气,心头一凛,忙道:“小友,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古尸魔教,那些妖邪,个个诡计阴谋,不讲道义,你若单凭你那一身武功,就恃而自满,危险得很,凡事要小心谨慎,方是大丈夫行径,否则逞匹夫之勇,终难逃失败之命运。”

晓岚闻言之下,连忙拱手施礼道:“多谢老前辈教诲,晚辈受教了。”

商凌道:“老夫还有他事,暂时告别……”

话声甫落,人已化作一团紫气,飞驰而去。

到这时,苏月兰方道:“晓岚贤侄,老身想借遗书医药篇一看,可否赐借?”

晓岚毫不考虑的取出书来,道:“老前辈既要浏览,拿去就是,何言借字,再说,此书最干妖邪之忌,晚辈现在志在救人,带在身上反多不便,就交老前辈暂时保管如何?”

苏月兰见晓岚如此的慷慨,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贤侄豪气令人感佩,老身就暂为你保管,但愿你能在上巳之日赶来大雪山,我愿将平生所学倾囊相传,告辞了。”

说完话,身形闪处,化作一片淡影,轻烟似的飞驰而去。

晓岚对着雪梅、玉凤微微一笑,道:“咱们也该走了。”

于是四人乃相偕下岭,身形疾放,猛向岭下驰去。

这贺兰山虽不怎么大,但那嶂峦绝峰,重重叠叠,气势凶险峻恶,雪雾封围,似隐似现,而奇峰插云,悬崖接天。

晓岚和雪梅等三女见这山势如屏,山路迂回,渐至深处,竟然无可循藉,雪梅心中一动,轻声向李晓岚道:“岚哥,此地可能已近魔教巢穴,千万小心,不要惊动了他们。”

晓岚冷冷一笑道:“我们既然来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何况我们已然进过了古墓,他们也知道我们来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别叫人看轻了我们。”

说话之间,四人又经过了一座峰头,晓岚神目似电,远眺之下,似有所见,不由得脚下一停,口中微“噫”了一声。

三女闻声,立即警惕,循着晓岚所视方向看去,亦发觉有异,原来数十丈外,依坡之势,盖有着一间大茅屋,茅屋周围,遍植青竹,把那茅屋团团围了起来,毫无出路。

雪梅打量了一阵,正待说话,晓岚突然一手一人拉住了雪梅、玉凤,轻喝一声:“走!”齐朝该屋方向驰去。

须臾间,四人已到了大茅屋前的十丈之外,景物明辨,已可看到茅屋四面有窗有门,只是全都紧闭,青竹高过屋顶,密密层层,绿荫遮天,间隔距离,约各三尺,百门千户,宽广阔大,周围约八、九丈左右,而奇怪的却是在青竹阵中,竟有六七个人盘坐在内。

几人虽盘膝而坐,但都额角汗珠流漓,神情略显焦急。

雪梅一看之下,吃惊的道:“那不是张三叔吗?他怎么会和萧氏三侠,拼起内功来了呢?”

晓岚闻言,仔细看去,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大声疾呼道:“三叔……三叔……”

玉凤连忙伸手拉住了他,轻声道:“岚哥,别冲动,他们并非在拚斗,而是在运功抵御,一种外来的侵袭。”

晓岚闻言,详细的观察了一阵,惊异的道:“真的是这样,雪妹,你看这青竹栽植的情形,十分怪异,分明是一个阵式,茅屋为核,青竹为眼,布置得巧夺天工,周详厉害,且暗含着不可克制的杀气,看萧氏三侠父子和张三叔的情形,断非他们所为。”

蔡玉凤道:“我猜必是魔教的人布下的,张三叔和萧家父子困在里面,无法出去。”

晓岚仍振声喊道:“张三叔,我是岚儿呀!你们七个人,为什么不会在一起,冲出阵来呢?”

意外的,任他声震九霄,无奈阵中的人,仍是毫无所闻,毫无所动。

“嘿嘿………”

一阵刺耳的怪笑,倏自茅屋中发出,笑声方敛,跟着缓缓传出两句话道:“什么人?胆敢窥我居处!”

晓岚闻言,朗笑一声道:“在下天门李晓岚,你是什么人?阻挡在下过路,快滚出来!”

那人怒声道:“何物小子,难道不知古尸魔宫圣教禁地,犯者立毙么?竟敢前来找死!”

晓岚冷冷一笑道:“连千年古墓都拦我不住,什么古尸魔宫,不过狐穴狼窟,有何禁例,在下走过三山五岳,天山、昆仑,小小一个贺兰山又算得什么?鼠辈藏首缩尾,既不敢正面出现,又不敢通报名姓,算是什么狗东西!”

茅屋中发话之人,想已被激怒,冷哼一声道:“好小于,别逞口舌之能,有种的何不进入阵内,犬吠狺狺,算是什么玩意!”

晓岚尚未作答,玉凤已忍不住娇叱一声道:“见不得人的狗东西,小小一个竹阵有什么了不起,吓唬了什么人?”

话音未落,突见屋中张逸叟和萧氏父子已然起立,自觅道路而走,但见他们穿过门户,转东驰西,出堂入屋,奔南闯北,却始终无法走出广大的竹阵,而且任凭他们如何的绕转迂回,几次只差二三青竹行例,就可出阵,还是交错而过,好像都觉得前面,有一幢无形之墙,堵阻在那里,各自逆转而错过。

看他们足足转了有两个来时辰,已是精疲力竭,锐气全无,立又废然而坐。

这一来,可把个聪明剔透的蔡玉凤,瞧得目瞪口呆,汗毛齐竖。

晓岚在这时候,突然哈哈狂笑而起,笑声如钱塘狂潮,长江暴浪,震慑九空,山林为之凛变,枝摇叶荡,气魄雄壮,山岳回应,峭壁遥传,声势吓人。

茅屋中人,显然被其狂笑之声,震得有点心神不宁。

晓岚笑声才住,他已暴喝连声道:“好小子,难怪你敢如此狂妄,内力不错,不能过阵,却自狂笑,有什么声威,难道这就不算吓唬人么?”

晓岚闻言,仍哈哈狂笑道:“无知鼠辈,你以为小爷无能过阵么?哈哈……且看在下在盏茶之内进屋救人。”

茅屋中人道:“空言无用。”

晓岚笑道:“何不擦亮眼睛看清楚些!”

话声一落,身形疾转,以举世无俦的轻助身法,同时振臂挥袖,化作一道彩虹似的轻烟,直趋阵内。

这座青竹阵,乃是由六十一万四千六百五十八根青竹布成,名叫“二十八宿循环阵”,内分二十八个方位,二十八首座,二十八星宿,每一星宿由二十八支青竹布成,构成了两万一千九百五十二条杂道,所谓二十八宿,乃是:“角木蛟、亢金龙、女土幅、房日兔、心月狐、箕水豹、斗木獬、中金牛、氐士貉、虚口鼠、危月燕、宝火猪、壁水狳、奎木狈、娄金狗、胄土雉、昂日鸡、毕月鸟、嘴火猴、参水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白马、张月鹿、翼火蛇、软水蚓。”

试想,如此紊乱杂繁的阵式,交叉纵横的道路,连天门三老之一的张逸叟都被困在其中,弄得幻象丛生,茫然莫知!

晓岚成竹在胸,从小在乃父圣手书生李琦的教导下,就对诸门新学,诸如阵势布局,星象地理,都曾熟读过,是以,他对眼前这“二十八宿循环阵”的进退攻守,变化幻象,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所以,他一入阵,即以千里传昔之法,喝道:“三叔,我是岚儿,你们还不快些出阵!”

说也奇怪,渔隐水上飘张逸叟和萧氏三侠父子,在晓岚与茅屋中人对话时,一无所闻,但此时,却似乎微有听觉,正在寻觅声音来自何处,又有一阵清晰的声音,自其耳际响起,道:“三叔,听清楚,我是岚儿,来救你们出阵。”

张逸叟乍闻之下,不禁惊异万分,他们自从被人送到这大茅屋之后,虽是羁押,却无人看管,虽曾几次试着出去,那知,祇一离开茅屋,即见四面八方,尽皆是峭壁巉岩,怪石嶙峋,嵯峨如剑锋矢尖,恐怖如鬼爪妖獠,时而异啸如潮荡浪卷,时而怪叫又如兽吼鬼咻,眼前只有一条宽能容人的羊肠小道,走来走去,仍然走向原地,而且还时受寒潮热浪的侵袭,不得不运用内功去抵御。

就这样,他们在这里已困了有一个多月之久了。

此刻,他们正在忧愁似结,惊惶无主之际,乍听到那细小清晰的声音,传入耳内,初时,尚在犹豫疑惑,怕是敌人的奸计,自己的幻想,不敢有所行动,忽又听那细小的声音道:“三叔,目前你所在之地,是二十八宿角木蛟的方位,请避开正道,循右侧华阴,过鹊桥,转左变西北,入女士幅,你们就可会合了。”

张逸叟究是一大隐侠,当然懂得,由于近月来精神恍惚之故,经人一点,立即省悟,低喝一声:“好!”

身先疾转,折转迂回,奔驰行走,果然没用好久的工夫,已然出阵,不禁浩叹一声道:“唉!惭愧,我真是老糊涂了,竟枉受这一个多月的罪。”

在这时,李晓岚人已入阵,朗声道:“茅屋中的鼠辈听着,你小爷进阵来了,如果心怯,早早告饶,偿你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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