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行,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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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行,霍去病-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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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枕头扔在我地脸上:“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好睡觉!”

    “去病。去病,去病……”

    他呼拉一声翻过来。在我地面前一动不动的,在看我。我抬起眼睛对准他呼吸的地方:“去病,你在干什么。”

    “看你想事情想得这么辛苦,我也在想一件事情。”他道:“我想,刚才你感觉很差一定是太紧张了。”

    “你在说哪件事情?”

    一只手摸上我的身体:“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我连忙团拢身体,窝在被子里拼命摇头:“不来不来!太疼了。”他把我的身体用力拉直,对着我上下其手,胡乱侵犯:“你就是这样,太紧张了。”

    我被他搞得浑身颤抖:“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你看看你摸的全是我的哪里?”

    他停了手,讶然道:“我摸了你哪里把你弄得这么紧张?”

    我大声告诉他:“要害啊!你摸的地方全部都是我的要害,怎么不会让我紧张呢?”5岁之前学习的就是如何保护这些地方,被他这么骚扰,没有奋起反击已经很够让步了。以前的尘也不能多碰这种地方的。

    “要害?”

    “喏!”我指给他看,“脖子,颈动脉,只要你用上三分力气,就可以叫我立刻断气。”

    霍去病鸦雀无声。

    我继续道:“咽喉,气管呀,能够被伤着吗?还有,这里,是心脏!生命的源泉。这边,是琵琶骨,多重要的地方。再有,下面是丹田,你稍微用点力量,我岂不是被毁惨了……”我嘀咕着,“要我不紧张,怎么可能呢?”

    锦榻快要被他摇散架了,我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情。

    我皱起眉头:“镇定一点,镇定一点!跟你说正经事情,笑成这样,哪里有半点从容淡定的大将风度?”

    “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总算把笑岔的气息重新汇拢过来,“弯弯,你搞错了。”

    我才没有搞错呢,除了打算自杀的人,没事情让别人在这些要害位置上搓呀揉呀的,脑子有病!

    “弯弯,不是像你这样想的。”他把手放在我的耳垂后,“你知道我为什么摸这里吗?”

    我戒备地歪着头,身体紧张地绷起:“为什么?”拜托,不要乱来,这里有耳后大动脉哦。

    “因为,我喜欢这里。”他的唇带着柔软湿润的气息覆上我的面门,缓缓向脖子延伸:

    “弯弯,你放松一点,你的脖子很长,很漂亮,我只是想亲一亲……”

    他的动作很小心,很缓慢,不像刚才那样亢奋有力,说句实在话,我甚至在刚才的那一次中感受到一层让我熟悉的杀气。我就算明明知道他不会伤害我,还是忍不住紧张,似乎他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过,现在的感觉真的很不同了,肌肤上传来一阵阵微微的轻颤,每一丝颤动都来源于他的抚摸与点触,他将这种感觉一层层从我的脖颈处扩散下去,扩散到丰盈如云的胸脯,扩散到平滑柔软的小腹。

    我的身体产生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让我变得轻若鸿毛。通常来说,我喜欢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协调听话,可是,现在它却变得不那么听从指挥了,它似乎更愿意听从那个亲吻我的人,在他的控制下,一点点合上属于他的节奏。

    “去病……”我很努力地保持住自己头脑的最后一点清醒:“你这样……唔……弄我,我要是也这样……嗯……待你,你会怎么样?”我不能让别人白白控制了去。

    他的动作全部停止了。

    “喂,说话呀。”我推推他的胸膛,坚实光洁得如同玉石,似乎能够敲击出声音来。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那我就直接开展行动了哦。手指模仿着他方才的动作一圈圈抚触下去。难怪他抱着我的时候,我会那么有安全感,他的身体跟我真是很不一样,我的到处都是很软很细,他的却好像是硬的方的,摸着有棱有角的,充满着一种厚实的质感。

    他整个人僵持得象块石头,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他是毫无感觉的?我有点奇怪了,模仿他方才的动作也用上了嘴唇,一丝一丝地轻轻啮咬着他胸前。

    耳边猛然爆发出一声低吼:“你个死丫头!”

    杀气从他身上喷发出来,我被他的铁臂箍得无法喘息。

    天哪!

    原来是这个效果?救命啊……

    去病,去病,保持镇定……保持……镇定……

    注意……注意大将风度……哎哟……嗯……嗯……

    我已经郁闷地没有话可说了,明明说好是我主动的,他怎么又变卦了呢?如此言而无信,如何去统领三军?


第五十六章 黄河回祭向九天
 
    我们回到了黄河边的金城,也就是后来的甘肃兰州。去病在河西一战的时候,希望这里能够成为抵御匈奴防线固若金汤的一座城池,所以名为“金城”。

    黄河从金城一侧旋绕而过,高大的莽山在城池的背面。滚滚黄河水,奔腾千万年。此时的黄河正处于夏季最沸腾的时节。

    去病的军令连夜而下:明日,黄河祭酒!

    次日清晨,天刚拂晓。黄河岸边兵甲如山,铁戈捶地,战马嘶鸣,黄水贲裂。霍去病站在千军万马前,驻步在了滔滔黄河边。

    他双手端起一个青铜饕兽酒爵,大氅飞舞得神采高扬,我听见他在大声命令他的部下:美酒筛上来!战歌唱起来!

    蒙尘的盔甲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光芒,激情的战歌从军士们的喉咙中震天而出。

    这一场黄河祭酒简单而隆重。

    去病遥望着黄河水的九天玄关,郑重洒下这一爵佳酿。

    不祭天地,不祭神明,不祭皇帝,也不祭山川!

    霍去病祭奠的是河西一战死去的六千亡灵。那醇香的烈酒在黄河岸边一路流淌,流入黄河两岸,流入天上人间。河西第一战的亡魂们,你们喝到这杯胜利之酒了吗?

    霍去病站在黄河边,心潮随着那奔腾不止的黄河水不断起伏。

    他想起,十八岁的元朔五年,他带着八百壮士出定襄,一战而封侯的往事。

    “一战封侯”,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可是,在他心中,却是一场难耐的煎熬。两年前地那一场偷袭。历经了只有他和他的将士们才知道的艰难与选择。所有地生死努力,从长安城的悠悠之口咀嚼进去。吐出来地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他们认为,那所谓的军功只不过是一个莽撞小子瞎猫拖到了死老鼠,钻了匈奴人的空子。而皇帝刘彻偏爱卫氏,过高地封赏了霍去病。朝臣们在宣室里一次次提起外戚专权的教训,每一个矛头都指向了霍去病和他背后的亲人。

    对于冷傲地霍去病来说。藐视他的军事能力就是损害了他的人格。这样的话语他是一定要用行动给予狠狠地回击。

    这一次回击,一等就是两年,等到的就是今年的河西一战。

    当河西一战的战机握到他手中的时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战机啊?皇上以河西大漠为谶纬,以一万人马为棋子,在天地之间打下了一个本钱微末地赌局。

    这个赌局,皇上输的是区区一万人马。这点东西,一个泱泱大国的皇上完全输得起——刘彻也不是没有输过。

    可是,这个赌局。霍去病将要输掉地是等待两年的机遇,自己做人地尊严和军人地荣誉,这些东西他输不起。

    在那个寒冷的初春。千里黄河水凝冻出厚达数尺地坚冰。呼出的热气转眼在身上冻成刀一般锋利的白霜。

    春天,霍去病就这样带着一万人马。为了自己的尊严与荣誉走上战场。

    越想赢。输得越惨。

    三次突袭的小小成功,换来的是第四个部落的惨胜。局部的惨胜意味着整个大局的惨败。所有迹象表明,他只能灰溜溜地带着自己的数千部众退回到大汉朝安全的地带,接受整个长安城对他带兵能力的质疑。

    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土崖上,眺望遥远的休屠王部,那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我和他的第一次单独交谈就在那时发生。

    他派出了我们一百五十名斥候士兵,一开始确实为了在撤兵前再打几个部落。

    大军集合,他骑着黄骠马站在红绸猎动的士兵们面前,他看到他们一个个疲惫而坚强的身影。

    他们为了军功而来,领兵的他却只能送给他们死亡与失望。

    少年的热血涌上心头,他宁愿死在这片大漠上!

    战刀一挥,方向不再是背后的大汉疆土,而是河西大漠深处势力最大的休屠王部。

    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前进,他偏偏前进了!

    两天一夜的一路狂奔,一场厮杀在休屠王部开始了最血腥的碰撞。他这才明白,善于用人的皇上刘彻除了赌上了这一万人马,更将他的血气与刚勇放在了赌桌上,这块筹码才是这场战争中真正换取胜利的保证。

    胜利破开皋兰山的八千尸体,践踏着血路而来。

    一把沉寂了两年,酝酿了两年的淬血钢刀终于在此刻横空出世,完成了一个真正的人生传奇。

    他也似乎寻摸到了一点打败匈奴人的规律。

    皋兰山的劫后余生中,他发现了我。

    除了战场,从来没有过其他波动的年轻心灵在此刻被一种陌生的情愫拨动了一下。

    但是,对于一个被胜利与荣耀装满了心胸的好战少年来说,这样的感觉不可能成为他的全部。一番长谈过后,既然我这个人来历不明,又执意离开,他尊重了我的想法,没有做出更多的挽留。

    那个春天,万人去,千人回。他也是如今天一般站在了这里,站在黄河岸边,站在金城之外。

    那个春天,部下也曾经为他端来一盏美酒,请他按照惯例,为河西出征的亡魂做离别的祭奠。

    霍去病站在滚滚的大流之边,似乎看到了那葬送在他手上的七千生命正随着流水永远飘逝而去。

    黄河水,水黄河,远上白云落九天,九天一落化悲雨。

    这就是中原大地的第一场春雨吗?

    没有春柳的绵绵依情,没有夭桃的灼灼浓艳,只有一点一滴冰彻入骨,让胜利的热血一点点降温,直到冰冷地无法动弹。

    年轻的将军功成名就,转过身,却听到了满城亡魂家人的恸哭之声。

    美酒跌落,青铜酒爵化作碎片。霍去病命令大军渡河!

    他要渡河!他要渡河!!

    渡过这黄河水的翻腾,渡过这黄河水的指责。元狩二年春天的霍去病,无颜祭奠那七千生灵!一万人去,三千人归,这不是荣耀,是耻辱啊!

    皇帝钦赐的万千彩旗飘扬起来了;皇上差人送来仪仗用的簇新鹘毛摇动起来了。得胜的军队却偃旗息鼓,沉头默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冷冷地涵养着这最后一点令人费解的沉默。是火山就要喷发,是怒雷就要咆哮!

    一切都在第二次河西大战的时候以最昂扬的姿态,最蓬勃的杀气,从霍去病和他的将士们年轻的心脏中跳动出来,化作吞噬万物的燎原烈火,化作黄河奔腾的怒海狂潮,向着河西大漠横扫过去!

    赤地千里的炎炎骄阳算什么?他们是比阳光更加耀眼的军队!

    冰冻万尺的祁连山绝顶算什么?他们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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