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千年之续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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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千年之续红线-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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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羽把他拍一边儿去,坐下来自己倒了茶喝,“不跟你贫,说正经的,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狗子收起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回道:“事情没有多大变化,虽然各路人马争得天昏地暗,那半份手札还在金刀门。臧云山庄那边的半份,一是碍着臧云山庄的实力,二是金刀门也不愿被别人知道添了敌手,所以还在任姝娴手里,没有其他人知道。”
  “还是找不到机会么……?”
  “难得很,不能明着冲突,又不能贸然潜进金刀门,就只能等着哪一路人马一旦得手我们半路截取,否则不论金刀门的实力还是病书生的敏锐,我们都不可能不漏痕迹。”
  “知道了。你继续帮我查消息就好,不用有什么动作。”
  小狗子看看她,在她对面坐下来,“阿猫,你究竟在想什么?那手札,你是真心想要还是在凑热闹,明明在意,却又没有什么行动……你可是不信任我?”
  “不信任……为什么?”唯羽无辜地反问,却让人弄不明白,她是“为什么不信任”还是“为什么要信任”。
  “好吧好吧,我继续去查,继续帮你看着病书生……真是,人家都在给你做白工哎,还不肯对人家好一点,给点感激好不?”
  小玉川白了他一眼,那女人对他还不够好啊?又没捏他没揉他,没拿他当糯米团子还没没事找乐子欺负他……
  唯羽忍着笑看小玉川脸色变幻,转头问小狗子,“那你要我怎么感激?”
  他立马又粘粘糊糊过来,“嗯,那个……以身相许好不?”
  “给你一个字回答……”
  “好?”
  “……滚!”



续红线 第三十章 花散里5
  丢下小狗子去了前院看看,却听得嘈杂声一片。
  唯羽拉住绿绿,问:“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王府那些人呗,衾花姐一说你病了不能去,便闹了起来,硬说着今夜王府宴客却连王爷的面子也不给,气粗得很呢。”
  又是这些个烂事,唯羽略一寻思,虽说这些个日子这种时也见得多了,可是若得罪了王府往后也不好过。
  “绿绿,你去帮我告诉衾花姐,就说今晚我去。”
  “羽儿,你不是还发着烧么?再怎么着衾花姐也不会让沉鱼坊里的人受了委屈的……”
  “没事,你快去。”
  打发了绿绿去传话,转身却见阿月站在身后,心虚地笑笑,听得阿月半是责怪半是担忧,“你又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安啦,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有你在,我何时还吃过亏?”
  灌了几句迷汤,阿月无奈地看着她一溜烟跑掉,回房里去准备衣装。
  这丫头每日嬉笑度日,整日闲极无聊地找着乐子,但是潜意识里,可是已经消极?
过了傍晚便出发,衾花姐细细挑了几个名声好技艺高的,又安排了乐师跟随。
晚间王府里晚宴一起,满院灯火辉煌摇曳,丝竹声声。
  唯羽的热度越发高了,却不见好。
  脑袋里混混沌沌,身上飘飘的,也不十分难受。只阿月和一旁的人担心着,自己却不上心。
  绿绿吩咐着报曲目的,“还是把羽儿的场往后推推,她休息会儿再上。”
  “哎。不过姑娘们可不要拖太久,王爷今日就是听闻羽儿姑娘的名声,等着和贵客一起欣赏呢。”
  “知道了,劳烦您了。”
  唯羽迷迷糊糊换了衣服,坐在廊子上发呆,突然有熟悉的气息靠过来,“阿猫,你没问题吧?”
  一惊,转头,“小狗子,你怎么混进来了?”
  “切,不止我呢,今儿玉川也来了,你烧糊涂了,没注意呢。”
  “你和川川一起来的?……那就是川川又有任务了?”
  见小狗子闷闷吭吭不回答,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歌舞伎的身份的确做很多事情都方便。
  绕开这个话题,小狗子担心地摸摸额头,拉拉手。
  “你真没事吗?其事找个人替你不就好了,反正王爷也不知道‘羽儿’什么样子,混混也就过去了……”
  “傻的吗?”唯羽戳着他的头,把他戳开,“王爷没见过,能保别人也没见吗?这事儿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没完。”念叨着便起身,“差不多该我了,你该忙什么忙你的去,别老黏我这儿。”
  起身拍了拍衣裙,头略略有些晕,稳了稳心神便转身离去。
  院里上一曲歌舞已毕,阿月在侧面调好了琴,一曲悠悠而响转瞬高扬。
  唯羽上身短袖衣衫,缀着珠串装饰与亮片,两袖只是薄纱,肚脐微露,却在腰间流苏中隐隐约约,下身摇曳长裙缀着同样流苏与亮片珠串,通身异域的媚惑风情。
  脚下有些飘然,身体却在阿月的乐曲中自然地记着每一个动作,仍不失妖冶与热情。
  头脑里只是浑沌,眼前一片模糊只隐约看见上座的几个华衣贵人,却看不分明。
  一曲未毕,旋转间却听得瓷杯砸碎之声,四周谈声笑语顿停,唯羽心里微惊也在阿月顿停的乐曲声中停止动作,疑惑地看向上座。
  模模糊糊之间远远一人站立起身,带倒了矮桌,碎瓷一地。
  四座皆惊,唯羽却不知哪里惹了这贵客?自想并无不妥,然而那人却惊立片刻转眼越过侧倒的矮桌直奔下院中向唯羽而来。
  眼前一个恍惚,人已经被拉近身前手臂被紧紧攥住。唯羽定神,抬头一看,呼吸险些滞住。
  ……惊涛!?
  那恍若隔世的脸,却带着震惊与无法置信,紧拉着唯羽不肯放松分毫。
  惊涛……真是惊涛?他怎么会在这里……难怪,徒生变故阿月却没有什么动作……
  惊涛那一双眼睛,却深沉而阴鸷得仿佛隐隐有一团火,冰冷地燃烧。
  唯羽突然莫名心虚,不敢看那一双眼。
  耳边听得惊涛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扎在皮肤上却分不清是冰冷还是焦灼。
  “羽君……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咧,本来好好的,这不是砸我场子么……
  心里犯着嘀咕,却不知自己又喃喃地念叨出来,胳膊上一紧顿时被惊涛拉近眼前,近得他炽热的气息直接逼在脸旁,“……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找了多少地方,几乎翻遍了方圆百里每一寸土地,每日只是担惊受怕只怕你有个万一,你……”
  左顾右盼不敢直视想要躲开,却惊觉满园的人都惊疑地注视着他们两人,坊里的人一个个都惊得合不上嘴巴,只有阿月平静依然。
  向阿月投去求救的目光,他起身走近,一手搭在惊涛臂上轻轻拉开。
  “沈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先放开,我们容后再谈。”
  “月公子……”惊涛的眼神猛地深沉,竟让人看着几分心悸,然而阿月依然神色如常清逸出尘,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人无法反抗。
  惊涛放开了唯羽,唯羽松下一口气,被这一惊,头脑也清醒许多。
  感到道道疑惑目光中,却有一双刺得她如芒在背些许不自在。寻去,却看见上座首位的席位上,一华衣公子玩味的注视着她,几许好奇,几许深意。
  唯羽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挪了挪,让惊涛的身子挡住那道视线。
  抬头,惊涛的视线却依然紧紧环绕,伸手轻抚唯羽的脸颊,仿佛寻到至宝。转瞬间目光浓腻得仿佛让人溺毙其中,找不到半分方才的阴鸷。
  手臂上淤红握痕还生生作痛,唯羽在这浓浓目光中,突然感到全身冰冷。
  那许久之前的不安感再次袭来……眼前的,可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沉默隐忍的,无论何时都守护在身边,让人安心的沈惊涛?



续红线 第三十一章 花散里6
  侧厅里气氛几许压抑,惊涛仿佛眼中已看不见他人,只紧紧抱了唯羽喃喃唤着“羽君”。
  那般低哑的声音听得只是心酸,有多久,没有人喊过她“羽君”,几乎都要以为已经走出了那场前尘旧梦。
  她是唯羽,不是羽君!可是心里的话惊涛却无法听见。
  惊涛抬了头,却不曾放开唯羽,眼睛直直的盯着阿月。
  “……你一直都在她身边吗?”语气森然,唯羽不明白他为何指向阿月,想要挣开,却挣不开。
  阿月淡然回答:“是。”
  沈惊涛话里的怒气隐约可见,“你在她身边,却还没有照顾好她,让她沦落舞祠!?”
  “惊涛!你怎么可以怪阿月,那是……”唯羽抬头,无奈被钳制得紧,只能侧了头看向阿月,却看到他投来的眼神,于是放弃。
  是呢,她怎么能跟惊涛说得明白?于她,当一个舞姬跟在大学里登台表演没什么不同,可是在这千年前,却是不堪。
  千年的鸿沟,岂是说明就能讲得清楚。
  她看着惊涛,还是那双深沉如渊的眼睛,玉雕似的脸,带着几分阴柔的美,这张脸明明是熟悉的,可是他的人却无端让人感到很陌生。
  门口处脚步声迈进,传来优雅而慵懒的嗓音,“这位就是羽君姑娘?”
  惊涛放开了唯羽,她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正是宴上首座的男子,白净优雅的脸庞,一身服饰虽不华丽却贵气逼人。
  沈惊涛低低叫了声,“香王爷。”
  唯羽看了看他,当今的七王爷泓香时。他只略对惊涛点点头,注意力仍放在唯羽身上。
  “久闻羽君姑娘芳名,早先曾在臧云山庄远远见过一面……今日一见却似乎与印象中不大相同,没想到羽君姑娘还有此舞艺。”
  唯羽含混笑过,并不想与此人多作接触。
  他那双眼睛仿佛带着探究,细细看着唯羽,几近无礼,让人觉得不自在。
  “王爷,”惊涛略略迈前一步,挡住了唯羽,“在下方才寻到羽君,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细细了解一下,可否带羽君现行退下……”
  优雅浅笑,慵懒嫣然,“也好,就让羽君姑娘也暂时留在府里,我让人去安排房间,你们好好叙叙。”
  不待沈惊涛回答,他便已吩咐好下人,自有人来带路。
  惊涛执起她的手,不自然地想要抽出,却突然被用力一扯险些跌进惊涛怀中。
  “羽君,你在发烧!?”手紧了紧,掌中传来的异常温度让惊涛心里一紧,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我没事,那没什么的……”唯羽想要拂开额头上的手,却迎上了惊涛的目光,略怔。那满满的心痛一如她初醒来时所见的惊涛,一双眼睛深沉得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了去。
  唯羽别开脸不敢再看。
  “为什么病了还要出来……?可是,却幸好你来了……”
  伸手紧紧地抱了唯羽在怀里,仿佛一松手便会消失。他那样深爱着,疼惜着的女孩,却在这样的地方受着委屈……
  喃喃的低哑声音在头顶,只听得唯羽窝心……
  可是即使惊涛再好,心却已不在这里。
  苍指搭脉,老郎中缓缓摇头,看不出个所以然。
  气弱体虚,旧病留根。只能作此结论。
  唯羽淡淡笑了笑,她这病,阿月都看不出个结果,还能指望这千年前的老郎中么。
  沈惊涛替她端了药来,仔细吹凉。
  时间仿佛倒退,退回她刚来到这千年前的时候,惊涛还是那个全自动喂药机,她也还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唯羽。
  不曾有过书生,不曾有过那一段空白。
  唯羽笑得很安然,静静看着惊涛替她吹药,惊涛吹一勺,喂一勺,都乖乖地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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