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不敌,不一刻抛下三十余头尸体,余者落荒而逃。
吕林杀退狼群,却见遍地白骨森森,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幸还有大风城卫士残破服饰,可知邓策所率领卫士,已遭不测。吕林心细,仔细查看白骨,识得乃利刃所为,并非死于狼群,不禁心头大骇,隐隐有不祥预感,急道:“上马,回城。”众卫士刚跨上马背,听得四下里马蹄声急,不过片刻,已被众黑衣人围在垓心。吕林大怒,长刀一指,叫道:“何方鼠辈,敢拦我大风城勇士?”一黑衣人走到阵前,淡淡道:“天狼教,李思聪。”吕林闻言大惊,叫道:“你就是天狼天尊?”李思聪道:“不错。”吕林大怒,长刀一震,向李思聪当头斩来。李思聪长剑一迎,刀剑相碰,吕林虎口发麻,叫声:“好内力。”李思聪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众卫士见黑衣人无声无息,静静伫立,也不进攻,个个不知所措。一人道:“趁贼人阵势未稳,我等冲杀出去,报信城主,起大兵来攻。”众人得言,舞起长刀,向黑衣人阵中冲杀。突然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一阵刀剑铮鸣声过,沙停,战止,大漠重回宁静。李思聪长剑斜指,剑尖滴血,吕林已惨死其剑下。
史镇边虽派出吕林,但恐其遭魔教围攻,故而又派了厚土使王定,率一队人马,在其后照应。吕林与李思聪大战,王定远远望见,但受沙尘暴所阻,无法前行,只得暂避。等风沙过去,前来一看,除了吕林和手下尸体,并无魔教弟子。王定惊骇不已,急率卫士,向大风城回转。史镇边虽然派出两拔人马前去搜寻邓策,但其人心细,恐魔教前来攻城,因而嘱咐城中卫士,丝毫不可放松,全力守城。众卫士得令,就在城上,拎箭待敌。刚到酉时,却听得马蹄声响,一人驶到城下,叫道:“史兄,大事不妙,邓吕二兄,已遭魔教贼子毒手。”
史镇边闻言,惊道:“王兄快快入城,我等和张城主一起商议,如何反击魔教。”王定道:“好。”卫士打开城门,王定一马当先,跃到城中,翻身下马,来到史镇边面前。史镇边道:“王兄,贼子有多少人前来?”王定淡淡一笑,突起一刀,刺入史镇边下腹,道歉道:“对不住了,史兄,李天尊特派了在下前来破城。”史镇边奋起最后一口真力,叫道:“王定是内奸,快告诉张……”王定长刀一转,将史镇边脏腑搅碎,城上卫士见状,大怒,大部围住王定,三四名卫士前去报信张合武。
(本书新浪网更新地址://vip。book。sina。/book/index_115400。html,若要转载,请与作者冰原画蝶联系,QQ:460334039。)王定一声令下,入到城中的天狼魔尊,排成天狼剑阵,向大风城卫士攻来。大风城卫士虽多,但敌不过天狼剑阵,不一刻死伤无数,李思聪趁机率大部天狼魔尊杀入城中。传功使者廖若星得讯,从城中赶来阻敌,截住李思聪,杀成一团。张合武正在室内饮酒,却得卫士禀报,魔教攻入大风城。张合武大怒,提起麒麟牙,便要到城头杀敌。朱雀使马腾执刀正等候在堂久,张合武见之喜道:“马兄弟,快随我前去迎敌。”马腾道:“好。”跟在张合武身后,向城头奔跑。
二人刚行了三十余步,马腾道:“城主,我有一计,可以破敌。”张合武大喜,停住身形,说道:“何计……”马腾突然一刀,刺入张合武下腹,张合武大惊,一拳打退马腾,痛道:“你,你因何害我?”马腾冷笑道:“伊愿一去,侠义盟土崩瓦解,你日日饮酒酣睡,颓废落拓,我跟着你,又有何出头之日?”张合武怒道:“如此说来,你早已投降了周南山?”马腾道:“不过数日前,得李思聪天尊点醒,方有幸加入圣教。”猛然长刀一挥,向张合武当头斩下。张合武大怒,起麒麟牙相迎,二人打了五十余合,暂时不分伯仲。往日马腾岂是张合武对手?但张合武先中了一刀,腹下血流不止,渐渐的竟不是马腾敌手。
廖若星和李思聪激战了一百余合,武功不济,被李思聪斩于剑下。青龙使曹见和*使陆高,见大势已去,只得杀退马腾,护着张合武,向城外退却。三人在乱军中抢得马匹,一路向东疾驰。跑了三十余里,来到一片胡杨林中,已不闻身后马蹄声响,估计魔教贼子已未追来。曹见见张合武腹下血流不止,忧道:“陆兄,先为城主包扎妥当,再出发不迟。”陆高道:“好。”三人下马,来到一株胡杨树下,陆高扶着张合武,曹见撕下一块衣襟,说道:“城主,先忍下,我替你包扎好,咱们便可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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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政变(上)
张合武呻吟道:“多谢兄弟。”曹见来到跟前,突然一刀,刺入陆高胸膛,陆高猝不及防,来不及呼喊一声,含恨而逝。张合武惊道:“你,你……,我往日视你为亲兄弟一般,你怎能背叛于我?”曹见冷笑道:“城主,你虽然仁慈,待兄弟们也算不薄,但自大风城加入侠义盟后,不偷不抢,我等武林豪杰,便应刀头舔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方才快活。现下却如苦行僧一般受戒修行,我早已不耐这清水生活,因而投身圣教,欲大展宏图。念你往日对我有恩,又受了重伤,万万不是我敌手,我留你全尸,用棺材殓好,前去面见去周教主,座前请赏,而后厚葬,也算对得住你了。”
张合武勉强站起身子,大怒道:“狗贼,你休想,今日有你无我。”曹见笑道:“不错,正是有我无你。”长刀一展,向张合武发起攻击。张合武重伤之下,又激战奔跑,真力几将耗尽。虽然剑法高明,奋力打了二十余合,但曹见刀法娴熟,未曾负伤,攻势咄咄逼人,张合武渐渐的出剑无力,曹见大喜,奋起一刀,名“刀劈华山”,当头向张合武斩下,张合武起剑相迎,但手臂无力,眼见得便要死在曹见刀下……
却说卢王和李凤山等进京后,即入宫拜见皇帝,禀报阴风才杀害公主的恶行。皇帝正在养心殿听谢和诵读奏章,得报卢王入宫,毫不以不奉诏入京为忤,反而龙颜大喜,正欲召见,谢和禀道:“万岁,今日桃松鱼美人在长春宫准备了百花糕和长春露,专候圣上品赏。”皇帝闻言大喜,传旨道:着王弟到长春宫见驾,陪朕与美人,同品美酒佳酿。谢和接旨,派一名小太监,领卢王前去长春宫。却说桃松鱼受到两个皇帝恩宠,已被封为顺怡妃,住在长春宫。
卢王到了长春宫里,拜见了桃松鱼,被赐坐绣墩。桃松鱼见卢王远道而来,鞍马劳顿,又赐了一杯长春露解乏,小太监任务完成,先行退下。桃松鱼就在一座相陪,卢王但见桃松鱼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是国色天香,艳丽无比,果然不愧为鞑靼第一美人。他平素好色,不禁怦然心动,不能自已。桃松鱼见卢王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嫣然一笑道:“王爷在卫辉住得可还习惯吗?”卢王期期艾艾道:“还、还好。”桃松鱼道:“卢王生得英雄魁梧,气宇轩昂,在我们鞑靼人中,可算是最引人注目的男人了。”桃松鱼是鞑靼人,说话不称“本宫”。卢王见桃松鱼夸赞自己,喜形于色,谦道:“娘娘谬赞,臣愧不敢当。”桃松鱼淡淡一笑,说道:“王爷,你说话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你坐过来些,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呢?”卢王见桃松女早屏退了左右宫女,但坐近了有瓜田李下之嫌,担心有太监暗中监视,日后告诉皇上,事便不妙。推诿道:“臣提高音量,娘娘便能听得清楚了。”
桃松鱼索性将身子依偎过来,扑入卢王怀中,撒娇道:“王爷,你看我生得美不美啊?”卢王温玉在怀,骨头都酥了,心旌摇曳,不能自持,嗫嚅道:“美,美,太美了。”桃松鱼柔声道:“王爷,我早不耐宫中约束,闻得王爷在卫辉,素喜踏青游山,他日若能带我一同前往,看过大好河山,便是即刻死去,也心甘情愿了。”卢王回首一看,并无一人,从养心殿到长春宫,要穿过坤宁宫,距离颇远。加之皇上出行,前呼后拥,速度缓慢,当下色向胆边生,再也按捺不住,将桃松鱼抱在怀中,便向后面凤榻上奔去。
二人刚到榻上,却听得一声怒吼:“狗贼,胆敢亵渎皇妃?”正是皇帝驾到。卢王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跪到皇帝脚下哀求,桃松鱼梨花带雨,投到皇帝怀中,泣道:“陛下,请为臣妾作主,卢、卢王爷,见臣妾一人在,起了邪意,妄图对臣妾不轨,幸得陛下及时赶到。”卢王有口难辩,只得跪头哀求。皇帝本来对卢王恩宠有加,见其调戏皇妃,以前恩情,全付之东流,怒不可遏,喝道:“将此贼押往宗人府,查明罪责后,严办。”四名锦衣卫得令,将卢王送往宗人府大牢。
桃松鱼哭得悲悲戚戚,花枝乱颤,真似海棠醉日,我见犹怜,皇帝见之不忍,当下轻拍安慰。谢和见卢王已被下到宗人府大牢,大喜,派出东厂番子,将阴风才从卢王护卫手中解救出来。郑于是见卢王入狱,惊惶失措,急和李凤山等商议解救之策。郑于是任卢王侍卫多年,原在京城,对官场颇为熟谙。略一思索,从小三子不带诏传口谕开始,再到卢王莫名其妙调戏桃松鱼,已知有人暗中欲加害卢王。卢王封地在卫辉,并不卷入朝中党争,且与皇帝自小交好,除了平素好色之外,待人却仁义大方,与朝中大员,皆能和睦,又素不怀政治野心,谅来不应成为党派政敌才是。敌人如此处心积虑,必然阴谋非小。
思及这一层上,郑于是已略有所悟,当下道:“驸马,您毋须焦急,咱们再忍耐三五日,暗中保护卢王,不为奸人所害,事情便会水落石出。”李凤山不解道:“郑大哥,兹事体大,事关卢王性命,你怎能如此有把握?”郑于是黯然道:“我也不敢十分确定,但目前并无他法,唯有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了。”众人苦思之后,皆无良策,只得依郑于是之计,忍辱负重,以静制动。
(本书新浪网更新地址://vip。book。sina。/book/index_115400。html,若要转载,请与作者冰原画蝶联系,QQ:460334039。)皇帝盛怒之际,拿了卢王,和桃松鱼用了闷闷不乐的百花糕和长春露,心中对卢王公然戏嫂之事,越思越疑。膳毕起驾养心殿,传宗人令晋见,详细询问了审问卢王的情形,不禁满腹疑窦,便屏退左右,品茗静思。刚刚入夜,听得外面脚步声急,正是东厂提督谢和,谢和行过大礼,禀道:“万岁,大事不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王怀礼,前去缉拿反贼李凤山,反为其所杀,有嘉宁公主保护众反贼,锦衣卫不敢妄动,请万岁示下。”皇帝闻言,大怒道:“李凤山屡屡破坏国家法度,罪不可恕,尔等不必顾虑其它,速将之法办,并请嘉宁即刻前来见朕。”
谢和领旨退下。皇帝见弟妹俱不争气,一个对皇嫂不轨,一个助逆贼作恶,身为皇亲国戚,如此糊涂,若传扬开去,必让天下人笑话。皇帝正要传旨,彻审卢王一案,忽然殿外一人朗声道:“皇弟,臣兄前来见驾。”皇帝闻言,大吃一惊。怀王封地在青州府,并未传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