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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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外章-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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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一摆手:“三当家的别急,你总得让我们见了姑娘再说。”万一是个麻子脸带残疾,回去自己就得被开封府里的老少爷们儿给吃了
  “是我疏忽。来人,叫小姐到这儿来!”
  不多时外面挑帘进来两个姑娘,一看便知走在前面那个身穿白裙的是主子。
  纪小姐低着头走到厅中,先给纪欣南一礼:“见过哥哥。”声音很轻,却很好听。
  纪欣南赶紧站起身:“这位是开封府的蒋平,蒋四老爷。这位是白玉堂,白大侠。”
  “见过蒋四老爷,白大侠。”飘飘万福,她依然没敢抬头。
  四爷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别看这丫头低着头,模样一样看得清楚。真真是一副好容貌,说是什么仙子下凡那是扯淡,可就这模样,嫁给白芸生,绝亏不了白家。不过美中还有不足,这位纪姑娘肌肤如雪,却有种病白,而且身材稍微瘦,看样子,的确是身子骨弱。
  “二位,这是我妹妹,名叫红霞。”
  白玉堂可没敢多瞧,将来还真说不准就是自己侄媳妇,加上方才还差点被强塞给自己,这会儿五爷正别扭着呢。
  “我叫你欣南,三当家的不介意吧?”蒋平变得倒快,立刻就改了口。
  听到这个称呼,纪三爷顿时就知道事儿成了。在妹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红霞姑娘脸一红,连忙给蒋平和白玉堂再施一礼,然后就离了前厅。见妹妹一走,纪三爷这才开口:“既然是这样,我该叫您二位叔叔才对。”
  五爷差点没呛到:“还是弟兄相称为好,至于别的,以后再变也不晚。”好家伙,这小子还带使贴身靠的!“既然你的要求我们都允了,那么展昭和艾虎你得先救出来。”
  纪欣南笑着点了点头:“您二位这一点头,我马上就叫人去救艾虎。至于展大侠么……”言罢他笑得更甚,“早就被接到我寨中了。”
 
  第六十九回

  六十九 '巧布局拿人得解药 离间计一寨分三心'
  白玉堂和蒋平诧异地看着纪欣南。虽然知道这种时候,他不能说谎,却依然觉得意外。
  五爷心里转了个个,暗自咬了咬牙。看来若四哥不到,刚刚自己与这姓纪的翻脸,那猫儿在他手里,便不是功劳,而是筹码。抬眼再看面前带笑之人,他这心里就更别扭。“看来三寨主想得可真是周到!”
  纪三爷微微一笑,颇感尴尬,心知白玉堂是晓了自己的意图,也只能回道:“为己求全,还望五爷见谅。”
  四爷蒋平自然也明白纪欣南的意图,心里也一翻个。好险好险!随后他露出一笑:“人不为己,那可是天诛地灭。既然展昭被你救来了,容我们见上一见吧?”
  纪欣南点头应允,转身来到角门,将帘子挑起:“请二位跟我来。”
  进了后室,顺着旁门出了这间屋子。过了一道院儿,这才见纪欣南停步在一道门前:“二位,少停一步。”言罢,只见他向前三步来到门口,双掌合击了三次。声音清脆,在这天黑无人之时听得格外清楚。
  声音刚落,就见里面燃起了烛光,里面有两条人影晃动。门被打开,门里走出两个大汉,看年纪三十上下,相貌普通却透着憨厚。
  “三当家的。”二人一同拱手见礼。闪目见到纪欣南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立刻表情木住了。
  知道这兄弟二人胆子不大,纪三爷一笑:“你二人别慌。”随后他伸出手示意四爷和五爷上前,“这位是翻江鼠蒋四老爷,这位是锦毛鼠白五爷。”
  听到这二人的名字,门口的那两兄弟长出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走上前去跪倒磕头:“小人给二位老爷见礼!”
  这一下倒把五爷和四爷弄愣了。“快快请起。你二位是?”蒋平说着,却未出手搀扶。人心险恶,在这山上多提防点好。更尤其晓得这纪老三的心眼颇多,小心点自然为上。
  “我叫邢如龙,这是我兄弟叫邢如虎,都是这山上的小头目。不过二位放心,我们绝对和方洪德不是一心!”生怕面前的两位爷误会,邢如龙恨不得掏出心来给他们看。
  五爷哪里有心思理他们谁是谁,连话都没说,抬脚迈步就进了房间。
  这间房不大。一个八仙桌,两个红漆的几凳,一壶茶,四个茶碗。没有柜子箱子之类的东西,再看向里就只有一张床。
  “猫儿!”一个箭步来到床边,伸胳膊就将躺在床之人抱在怀里。
  ‘玉堂!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不出话,却能感觉到自玉堂身上传来的温度。展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听邢氏兄弟方才的对话,玉堂能来到此处,莫不是应了那纪欣南的……
  紧搂着怀里动也不动的人,五爷心如刀绞。“三寨主,你说过,只要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你会救展昭平安。他现在中的这个毒怎么办?!”
  果然是……应了吗?为了……救我?心如被撕裂一样的疼,却没法说没法喊没法问。‘玉堂……你真的应了吗?’
  五爷自然不知道怀中人的想法,而是看着纪欣南,一脸的紧张。
  纪三爷苦笑了一下:“五爷,您也忒急了。这才几个时辰的时间,您好歹容我个弄药的时间不是。”
  五爷皱着眉心看了一眼展昭发白的嘴唇,而后闷声说道:“莫说我白玉堂不守信用。若展昭有个闪失,我们的约定一笔勾销!”
  纪欣南也稍微立了下眉毛,但终究没有发作。他知道白玉堂是什么脾气,从和他们上山开始,到方才的对话,这人的傲气和这人的霸气他看得到,也感觉得到。更尤其见他拒婚时的果决,方才这几步急行的迫切,此人对展昭的爱意又怎会感觉不到?
  “三当家的,莫怪我五弟口气太重,你也该知道他待展昭比待他自己的命更重。”生怕这姓纪的翻脸,毕竟是有求于人。展昭的毒一刻不解,他们要想全身而退也有难度。只不过四爷并不只是一味的和事。“不过尽管话不中听,事儿却是真的。展昭要是出了差错,莫说我们兄弟不依,就算是朝廷,甚至万岁都不能善罢甘休。当然了,事儿不能怪你。可你妹妹将来嫁进白家,还能不能有好?别的不为,你也得为你妹妹着想不是?”
  一段话说得纪欣南半晌无言。蒋平的话着实比白玉堂的更有劲。的确,别的不为,自己也得为妹子着想。展昭若是落个什么毛病,哪怕没有性命之忧,也是个大事儿。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二位放心,我这就去办。”言罢他看了看邢氏兄弟,立刻计上心头。“邢如虎,你且跟我来。”
  邢如虎看了看大哥,然后也没多话,跟着纪欣南离开了房间。
  五爷将展昭重新放躺,然后将一旁的被子轻轻地盖好。一只手攥着拳头,一只手停留在展昭的脸上。他现在都不知道展昭是醒是睡,是清醒还是昏迷。只是想让他感觉到自己就在身边,也只能这样。
  ‘你何必,何必为我应下这等事。臭老鼠,你忘记了吗?两望峰的时候,我不是说过,无解便不解。你不是允了我,与我游遍天下,只求开心的吗?如今这般,你让我……醒还是不醒?’脸上的温度越是清晰,展昭的心就越疼。并非自私,也并非要霸占着玉堂不放。可明知道那老鼠违心,自己又怎能释然?玉堂……玉堂啊……
  四爷来到桌边坐在凳子上。一旁的邢如龙赶紧倒了杯热茶:“四老爷喝茶。”
  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主儿。“你叫邢如龙?”四爷将茶杯拿在手里,并没着急喝茶。
  “正是。”邢如龙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见蒋平用眼睛看向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四爷见他不自在,低头一笑,将茶水喝了一口。“你到这山上多久了?”反正那个姓纪的也出去给展昭找药去了,与其坐在这里看五弟揪心的模样,还不如跟边上这小子搭搭话,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已经有三年了。”
  “怎么放着好人不当,做了贼了?”蒋平问的这绝对是句废话。有几个好手好脚好身家的人愿意跑到山寨上当贼?
  邢如龙一听咧了下嘴:“四老爷您这话说的!谁愿意做贼啊?不瞒您说,我们哥们儿虽然不济,却也是上三门的门人弟子。只可惜武功不行,又摊上那么两个倒霉的师兄,才落到如此下场。正道不收,只能为贼。”
  上三门弟子?一句话出口,连五爷都不免转脸看了一眼。蒋平放下茶杯继续问道:“说说你们是哪门弟子,师承何人?好好的为何就只能做贼了?”
  邢如龙打了个唉声:“说起家师实在惭愧。他老人家不是旁人,就是人称老隐士的晏子陀。”
  一句话出口,蒋平吸了口冷气,五爷的眉毛当时就立起来了。“这么说晏飞和晏风是你同门?”五爷话一出口,拳头就运了力。
  怕人误会,邢如龙赶紧解释:“虽然那晏氏哥儿俩是我们的师兄,可他们却从没把我们哥们儿当人看过。先入门的为大,我兄弟二人虽说大那晏飞哥儿俩几岁,却自小就被他们欺负。也怪我们天资愚钝,师傅想把武功教给我们,我们也学了个半吊子。”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声,“当爹的疼儿子天经地义,师傅他老人家把能为尽数教了晏飞和晏风我们自然没话说。可这么一来,那两个小子就更是仗着能为高强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
  “有一次,那俩小子外出采花被我们哥俩撞见。他们怕我们告诉师傅,将我们好一顿毒打。这还不止,他们还硬说我兄弟如虎偷了他们的钱财。那时候师傅已经染了重病,根本没法子管这两个小子,我们也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说来惭愧,三年前,我们哥们儿来到本地,盘缠用尽,只能想了下道儿。原是想找一个年轻力壮,看上去不愁钱财的过路人下手,没想到劫的竟是二当家的钱俊。说实话,二当家的的确够义气,见我们哥们儿身世可怜,便留我们在手下做了个看守牢房的小头目。不用出去打家劫舍,每日里就守着空牢房过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贼就是贼,自己不下手,这每日吃的饭穿的衣也不干净。我兄弟二人也自觉得做这营生对不起师傅多年的教导。今日见到展大侠,便想着能保个平安,脱了贼皮。若老爷们不嫌弃,哪怕让我们在开封府喂马打草也好,总是能吃得干净,穿得舒坦。”
  这段话道尽了他这么多年想说的一切。最后这一句,他本不带着希望,他只是真心那么想着。三侠五义的名头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不过他也清楚,晏飞那小子做过什么,行过哪些。说是自己恨他们,却不知道以自己兄弟这身份,人家容不容得下。
  听完邢如虎的话,五爷的手松了劲儿。观人的本事他有,这人说不说假话他看得清楚。想想也是,晏子陀自己也有过一面之缘,那位老人家行得正走得端,又怎么会徒弟儿子都不是东西?想到这里他没再说话,而是回看展昭,余下的那些,四哥准会问个清楚。
  四爷自然会问个清楚。“你兄弟二人当真甘愿投靠开封府吗?”
  邢如龙一拍胸脯:“那是自然!哪有不想做人偏要做鬼的道理!”
  蒋四爷一拍桌子:“好!既是如此,此次事成之后,你们兄弟随我们到开封府。包相爷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了你们。说什么喂马打草,你二人好歹也是晏老隐士的徒弟,怎能如此委屈。”如今这时候,能买个人心就多个帮手。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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