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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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乱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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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数月,我都在招兵买马,旗下军士一下子多了起来。
  魏荡和赵平二人,见韩已立国,遂割据晋地,正式独立。晋分南北,魏荡据南,建立魏国。赵平据北,建立赵国。
   
                  51 放肆之战
  准备了几日,我和风雨褒姒,兵出成皋。十日之间袭取上党二地。占据上地城和党地城。
  三月,我挥师南下,攻打郑国,日夜杀伐。风雨二人的江湖名气给我们很多好处,所到之处,望风披靡,闻雨皆降。
  郑操命郑夺为帅,领军迎战,最浩大的一场战争,是在放肆地,敌方主将是郑国最有名的谋士消极,这一场战争,称为放肆之战,只一战,整整杀了十天十夜,杀得血流成河。
  消极于荒野山林洒满毒药,放肆地,草木皆毒,我军大批士卒因身中流毒,死伤惨重。
  正在愁眉不展,有人求见。
  我问侍卫门外何人,侍卫禀报:“来人自称是放肆派人物。”
  风说:“放肆派,是隐居于放肆地的一派文士,号称放肆七贤,是当今最有名望的隐士。”
  我说:“请其进帐。”
  那人果然很放肆,并不朝我叩拜。
  我仔细一看,是一个美丽女子,很惊讶。
  我说:“传闻放肆七贤,乃大智大隐只圣人,今日得见,甚为高兴。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愿闻芳名。”
  美女说:“我叫蓝色冰独。”
  我说:“我也喜欢蓝色,喜欢冰。你叫蓝色冰独,很有缘呢。”
  蓝色冰独说:“缘有,但你忘乎所以。”
  我说:“放肆大圣之言,果然高深莫测,我不大懂,请赐教真意。”
  蓝色冰独说:“他爱,少装蒜,别以为装作不认得我,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我说:“奇怪,我们怎么会认识?”
  蓝色冰独说:“他爱,你就是放肆七贤之一,怎么,不记得啦?”
  我还是不懂,不知该如何答对,雨对我悄悄说:“韩袄,可能你们以前认识的。”
  雨对蓝色冰独说:“韩爱已经认出你了,只是几年未见,如今看你出落得美若天仙,早都如痴如醉,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蓝色冰独一听,呵呵地笑了,说:“他爱还和以前那样,见到女生就害羞。”
  我细心回忆,上圣贤山之前的事,大多回想不起来。
  蓝色冰独说:“我来,是帮你度过难关的。”
  我说:“消极施毒,现在放肆地草木皆毒,我军四面受困,伤亡惨重,真是难过。”
  蓝色冰独说:“我有一计。”
  我说:“有何妙计,烦请赐教。”
  蓝色冰独说:“草木皆毒,放火烧之。”
  我大喜,说:“好计!”
  风拍手称快,说:“火烧毒草时,我再施展狂风冲天,大风一吹,把毒烟吹到消极军营,毒死他们才好呢。”
  雨说:“我晕。你的想法太好啦!”
  于是趁夜,火烧放肆地。大风吹毒烟,消极军士梦未醒而身中毒,天亮时分,毒气散淡。我大军攻上,消极麾下将士大多未醒,醒者浑身不能战。消极见大势已去,只得奔逃。
  韩一鼓作气,扫荡放肆地。
   
                  52 莫逆之交
  另一场大战,是在莫仰城外,敌方将领莫逆,莫逆是一个女将,她的武艺出神入化,极其高深,此战,莫逆独当一面,一连厮杀了二十二天。
  莫仰城居高临下,巍然高昂。
  又一日,莫逆出战,韩当应敌,战不及三合,韩当负伤败回。
  雨与莫逆战,十合未分胜负。
  莫逆施展一式“天下莫逆”,草木拜服,我军前沿士卒倾倒,伤亡数千。
  我怕雨受伤,亲自出战,欲接回雨,风说:“莫逆真将才也。城易得,将难寻。望能招降,得莫逆胜于得莫城!”
  我说:“看我的吧。”
  我上前战住莫逆,对雨喊声:“雨,快退回,这里就交给我。”雨说声保重,策马回阵。
  莫逆怒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说:“韩爱。”
  喊话间,莫逆与我盯眸相视。
  但见莫逆十分娇媚,斜举方天画戟,花枝招展,看得我眼花缭乱。
  莫逆见我眼神迷醉,低喝一声:“呔,好淫贼,看我收拾你。”
  我再看时,莫逆使出一招“莫逆于心”,我心神不定,想入非非。
  连战二十九合,我魂不守舍,我的长矛,不听使唤。
  无法抗拒,心想,已无斗志,不好再战下去,拨过莫逆一戟横扫,转马侧身,加鞭回营。
  莫逆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不想伤害她,听见她追赶,心神摇荡,却怕追上来她冷刺我一戟,那就不好办了,所以我发奋奔逃。
  莫逆说:“站住!我看你勃半个多小时,有些崇拜你了!很想和你认识,你别跑啊。”
  我勒马慢行,莫逆接近,说:“跑那么快,我的样子有那么可怕吗?”
  我说:“你的样子不可怕,但刚才看起来很凶。”
  莫逆说:“战场上,若不凶狠,你们还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呢!”
  我还在跑,莫逆的马跑得比我的马快,一转眼就追上。
  莫逆挡住去路,横举方天画戟拦住我。
  莫逆说:“我只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你不想就算了,有必要躲躲闪闪的吗?”
  我说:“战决生死。你我敌对,如何能做朋友?”
  莫逆说:“君不闻化敌为友乎?莫逆要和你做朋友,诚愿归附。”
  我说:“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我早想招降你,刚才的话只是试探你。有你加入,我韩阵营就更强大了。”
  莫逆投降,将我们迎进莫仰城。相见恨晚,莫逆成为我的知交,这就是莫逆之交成语的出处。
   
                  53 韩郑之战
  莫逆之战后,郑国局势散乱不堪。郑国内部争夺权势,四分五裂。我趁机大举进攻。
  最后一战是郑都灭城战。敌方主将郑夺,郑军死伤数万,犹不投降。坚壁清野,固守城中,双方死伤将士填满城池。
  郑都城墙至高至厚,内三重,外三重,共六道城墙。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易守难攻。兵火连天,双方僵持不下。
  我欲以一挥而就之功,将城墙一一打破,使我军才得以冲进城中。褒姒说:“不必。”
  我想起褒姒有“一笑倾城”之功,顿时会意。
  褒姒策马临城,昂然大笑,郑城为之倾倒,重重墙壁尽皆败坏。
  我军士气高涨,雀跃而进。郑夺迎战,死于乱军之中。
  郑国内乱更烈,屠岸用锄奸刀杀除郑操,众人奔散。
  我策马而行,戟指宫阙,屠岸拜服于地。
  我赏赐屠岸三千黄金,屠岸拜谢而拒受,但求放行,和她嫂嫂远走高飞。我赐以屠岸车马,屠岸驾着车马,带着家眷幕僚,辞行而去。
  韩改郑都之名,为新城。韩国建立。犒赏将士,我封莫逆为卫将军。
  六月,韩拔宛城、叶城。
  十月,卫将军莫逆攻陷陉地、阳城。郑全灭。地入韩,韩始强大。
  蓝色冰独给我讲了放肆派的好多往事,在她的提示下,我渐渐回忆起我和蓝色冰独同做放肆七贤的日子。
  想起当年的放肆论坛,真是快乐。
  我说:“我们再搞搞放肆论坛吧。热闹热闹。”
  蓝色冰独说:“呵呵,说起来,好久都没去那里了。”
  我说:“我们都很久没去,那里长满荒草了。”
  蓝色冰独说:“恩,等写了东西去发发。”
  我说:“我们以后出一个放肆合集《放肆十年》吧。”
  蓝色冰独说:“好呀,很不错的想法。”
  我说:“有空就多写写,写作会让我们的精神充实。”
  蓝色冰独说:“是啊,我也应该写写东西了,我已经空虚很长时间了。”
  我对蓝色冰独说:“我喜欢你的真名。”
  蓝色冰独说:“我的真名从我命里的五行来看,对我很不利呢,我妈整天想着给我改名。”
  我说:“把你的出生年月说给我,我的是……,你给我看,我给你看。”
  蓝色冰独对我说了她的出生年月。
  我说:“好乖乖,你可真听话啊,我问你年月,你就只说年月,不说日啊。”
  蓝色冰独开心地笑了,说:“呵,我以为你只要年月就能知道呢。”于是又说了日。
  我说:“我记住你的生日了,你也要记住我的生日啊,互相祝福。”
  蓝色冰独说:“呵呵,也记住你的生日啦。”
  我翻了翻古书,像一个道行很高的神仙一样深深地想了想,说:“你的五行是大海水,你的名字有水字旁,很好的。玉字非土非金,并不克水,笔画数也是吉,好名字。定是别人不懂装懂给你妈胡说。”
  蓝色冰独说:“可是人家说我命里水太多了,对我身体不好,让我起有木的或有火的名字。”
  我说:“那你正合我配,我是石榴木,韩字中有日,日属火。呵呵。”
  蓝色冰独说:“你解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哈哈。”
  我说:“只要你给我想个好名字,我就娶你。”
  蓝色冰独说: “哈哈,你真逗,你现在这名就不错。”
  我说:“那我就娶你吧,只要你愿意。和你越说越开怀,真心的,我天天能逗你开心,你喜欢吗?”
  蓝色冰独说:“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再麻烦你来娶吧,只要你还没娶,哈哈。”
  我说:“一言为定,那我们记住这话啊。”
  蓝色冰独说:“好的,呵呵,也是个挺好玩的约定。”
  我说:“要是我娶了你就更好玩了。”
  蓝色冰独说:“结婚不好,很多东西都会变质,但作为一个俗人,又不得不结。”
  我说:“是啊,人总是要结婚的,圣贤也摆脱不了这俗世啊。”看看天色已黑,我说:“今晚跟你聊得真开心啊。”
   
                  54 燕丰台
  韩伐郑时,赵伐戎,魏伐中山。韩兼郑,魏兼中山,赵取代,西有常山,以邯郸为都,赵地与燕相接。
  三年后,韩秦做了秦侯,天下从此进入轰轰烈烈的战国混乱之秋。
  韩秦最大的郁闷,是一生用着别人的名字,想改都改不过来了。韩秦是当朝最大的冒名顶替者,但也是最大的冒名受害者。因为英雄的一生,还不是为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吗?而韩秦却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用了。如此看来,秦国的历史答卷,韩秦是答题者,秦侯是署名者。
  七月,有圣贤前来见我,我问其名,答曰:梅美。 我觉得这名字很好,召之进殿,一看,原来是圣贤山的师妹,慕名而来。
  梅美说:“仰慕师兄之名,特来一见。”
  我说:“圣贤者,可遇不可求。韩国新立,求贤若渴,若师妹不弃,请与我同朝共事。”
  梅美说:“你我同门之情,若能留下,诚我之愿也。”梅美加入。
  吉日良辰,我封梅美为司空,主持国之仪礼。
  几日之后,梅美奏曰:“韩已立国,羽翼已成,我朝新立,当顺天承云,建造燕丰台。”
  我说:“梅美所言极是,准奏。”
  十月,燕丰台乃成。
  梅美说:“燕丰台已成,请题歌赋,以示天。”
  我赋诗一首,题为《燕丰台》:与风对饮,携雨同游。
  风挽我衣,雨做我妻。
  与风同几,与雨共衣。
  风赋佳音,雨染美意。
  随风而起,如雨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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