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十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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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十二剑-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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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吃亏,你就承认算啦。”

  说到这里,周三四下望望,压低声音,故做神秘道:“还有,我早就看出来林寡妇对你有意思了!”

  “是真的!杜哥,我也早就发觉了。林寡妇端给你的豆浆,每回都比我们多。”李家老二赶忙补充。

  “对!对!”王小二不甘示弱,马上接道:“林寡妇平时卖豆浆对我们总是冷冷淡淡的,不言不笑,像个冰美人一样,但每回只要小杜哥一来,她马上就眉开眼笑,话也多了起来,腰枝更是扭得起劲,他奶奶的,叫人看了都想流口水。”

  “流你妈的头!”

  王麻子在他头上用力一敲,骂道:“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妈想女人,找你的小翠花去!”

  众人不由大笑。

  杜天龙看着这群热忱而又纯朴的朋友,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瘪笑几声,抓抓头,苦笑着安慰自己道:“也许,这就是英雄救美后带来的不良后果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血宴(3)
天光大亮。林寡妇仍未开门。

  李家老二急着赶去客栈拉货,等不及吃早饭,随便买了个烧饼,啃着走了。

  王小二昨晚睡得很迟,加上又喝了点酒,夜里又在小翠花身上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困倦难支,也打着呵欠回去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其他等着喝豆浆的人也越来越不耐烦,一个个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豆浆铺前一下变得冷清起来,只剩下周三、王麻子和杜天龙还守在店外。

  杜天龙本来也是早就想回去的,可周三与王麻子非认定他和林寡妇有一腿,无论他如何解释都不行,两人坚决要拉着他当面质问林寡妇不可。

  杜天龙苦笑,他清楚周三和王麻子并没存着什么坏心眼,只不过热心得过了火,一心想撮合他与林寡妇的这段姻缘而已。

  说老实话,对林寡妇杜天龙从没动过什么坏心思。

  他的理想是做大英雄、大豪杰,对美女嘛,平时倒不如何看重。

  蓦的,耳边传来王麻子的骂声:“妈的!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开门?敲门又无人应,可烟囱明明在冒烟啊?应该有人才是。她关起门来,究竟在搞什么鬼明堂!”

  杜天龙看着房顶上袅袅升起的青烟,也是疑惑不解。

  心念一闪,他突然愣住,脸色陡的变成煞白。

  他猛的从王麻子和周三身旁冲了过去,一拳击向大门。

  王麻子和周三的惊叫声中,大门轰然倒下,杜天龙迅速地冲了进去。

  
  等王麻子和周三反应过来,跟入店内,发现他呆呆站在一张八仙桌前,浑身微微发抖。

  “小杜,怎么啦?”王麻子已看出情形有些不对,急着问。

  这是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店堂,左边是厨房,后面是卧室,中间用一道布帘隔开,由于是破房子,光线很不好,给人一种阴森潮湿的感觉。

  “老板娘到哪里去了?”王麻子走向卧室,想揭开垂着的门帘。

  “不用去看了,她不在!”杜天龙的声音微微发颤,干哑尖锐,在大白天里,竟充满着森森鬼气。

  “小杜,你不要吓我。”王麻子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们怎么啦?嗯,好香,还炖着肉呢。”周三嘴里说着,一面走入厨房。

  “啊……!”

  厨房传出他一声悠长的惨叫,叫声凄厉,充满了恐惧,简直不像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

  “怎……怎么啦?老……老周?”王麻子的声音抖得更加厉害,两腿也开始不争气地哆嗦起来。

  只见周三象见了鬼一样,一步步的从厨房里退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一丝血色皆无,眼睛瞪得老大,全身也在微微颤抖着。两手不停哆嗦,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头……人头……!”周三终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声音简直比鬼哭还难听。

  王麻子只觉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这是张很平常的八仙桌,上面摆着八个大碟子,皆用瓷盘扣盖着。旁边立着一面小牌:

  “杜天龙,血宴一桌,敬请品尝。

  仙字”

  杜天龙,王麻子与周三呆呆围在桌前,面面相觑。

  杜天龙脸上阵青阵白,忽一咬牙,揭开了最靠近身前的那个瓷盆。

  “哇……”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王麻子与周三仍是异口同声的尖叫了出来。

  “不要紧张,不要害怕!”王麻子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就是个被肢解了的死人嘛!”

  可是,当看着满盘的肠子和肝脏时,王麻子和周三还是一屁股坐倒地下,将三天前吃的东西都统统吐了出来。

  
  当城里的捕头杨栋良带着捕役们匆匆赶到时,已近晌午时分。

  王麻子和周三已经快将黄胆水吐了出来,两个人如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上起不来。

  不过他们作的口供倒和杜天龙的说法相一致。都证明说,他们三人是同时发现这件事的。

  王麻子毕竟是吃衙门饭的,所以现场保护得很好,虽然围观的人众甚多,却一点也未遭到破坏。

  锅里煮着的人头很快亦捞起来了。虽说煮的时间过长,肌肉已剩下不多,但从其长发,以及残存的左耳后坠着的耳环来看,可认定是名女子无疑。

  桌子上的八个碟子里所盛的残肢,经过杵作验定,证明也属女性,而且年龄不会太大。从其死亡时间及其皮肤上推测,估计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死者的身份很快得到确认。正是东城开豆浆店的林寡妇。

  证明人:王德旺。

  职业:手饰店的老板。

  他认出死者右臂处的玉手镯,正是不久前林寡妇从他店里购走的。

  死者籍贯不详,家世不详,年龄不详,估计在二十一、二岁之间。

  死亡时间也确定下来。距今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即凶杀案是发生在昨夜子时之后。

  死因:一刀致命。凶器是厨房内切菜用的菜刀,一刀断头。

  房子四周没有暴力侵入的迹象。

  门和窗户都是从里面扣死了的,屋里屋外也没有发现地洞。初步估计凶手是从屋顶进入的。

  疑犯:王家三鼠。

  老大王贵,三十七岁;老二王福,三十三岁;老三王禄,二十九岁。

  三人为亲兄弟,平时素来沾花惹草,偷鸡摸狗,但并无案底在身。

  有人作证,案发当晚,三人企图调戏苦主,但未遂。可当晚三人并未回家,至今踪影未现。

  估计昨晚他们对死者怀恨在心,偷偷跟踪死者至豆浆店,企图再次*,并凶杀灭口,畏罪潜逃。

  现已下令通辑。

第一章:血宴(4)
杨栋良右手按着腰刀,威风凛凛地坐在临时搭起的公案后面,不住指手划脚,大声宣布着命令。

  四周围观人众越来越多,惊呼赞叹声迭起。

  杨栋良故做严肃地崩着脸,心里实在愉快极了。

  他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这件*残尸的重大案件,转眼间就让自己破了,简直是英明果断。县太爷该有所赏赐吧?

  杜天龙站在人群远处,看着杨栋良断案的过程,心内不住冷笑。

  他对杨栋良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更看不惯此人自作聪明,欺软怕硬的嘴脸,他皱着眉,转身从人群中走了开去。

  
  崇阳城北。

  西去一百四十里。

  天台山。

  山势巍峨,直插蓝天。

  背山而建的山庄,依着山势起伏,宏伟气派,有如一条苍然巨龙,雄踞在半山腰。

  这就是“剑庄”。

  武林中大名鼎鼎,雄视天下数十年之久的“王者剑庄”!

  庄后十来里处,群山环抱中,一座幽静的小山谷。

  谷内芳草萋萋,绿树成荫,一片茂密的梅林,在微风中轻轻摇娑。

  花影依依,清香阵阵。

  梅林深处,一泓清潭,碧波无痕,水光映天。

  剑潭边。

  一间破破烂烂的小茅房,看起来摇摇欲坠。

  茅房里倒是非常整洁,一张缺了条腿的四方桌上,摆着两坛五十年的女儿红。

  杜天龙与李玉杰相对而坐。

  “老杰,”杜天龙喝了口酒,“我们有多久未见面了?”

  “快有两年了吧。”

  “放屁!是两年零六个月另二十九天半!”杜天龙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你简直把老朋友都忘光了!”

  “谁能忘得了你呢?”

  李玉杰喝了口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红晕,“最近,你不再做你的大侠了吗?”

  杜天龙的脸马上苦了起来,捧起酒坛,猛灌了几口酒,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李玉杰相当惊讶,“杜大侠,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从不垂头丧气的啊!”

  “栽了!栽了!”杜天龙的脸苦得似要滴出水来,“这回大侠没做成,反倒惹出一身臊。”

  “有这回事?”李玉杰更为惊愕。

  他放下手中的酒坛,笑道:“杜大侠,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哭丧着脸?说出来听听。”

  杜天龙不停喝酒,不住叹气,半晌,方将手中酒坛重重往桌上一放,哀声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当下添油加醋,将几天前林寡妇被杀一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屋里安静下来。

  李玉杰斜靠在太师椅上,瞧着杜天龙叹一口气,灌一口酒的模样,想着他刚才精神十足、滔滔不绝的情形,心里不觉莞尔。

  “杜大侠,据你说,真的没人能进入那间屋里?”

  “是的,是的。”杜天龙已有三分醉意,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

  “第二天夜里,我曾专门上屋顶查看过,瓦缝间丝毫没有移动过的迹象,而且窗户和大门间都接合得很严密,连一条细缝都没有,外面根本无法将门窗撬开。”

  “那……四下的墙壁呢?有没有小洞或都细缝?会不会是有人用细长的工具,伸进去拨开门栓?比如说,铁勾子?”

  “不可能!不可能!”杜天龙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四面的墙壁一条缝也没有,别说铁勾子,连根针也穿不进去。”

  “屋顶呢?会不会有人揭开瓦片,伸根长杆进去,勾开门栓呢?”李玉杰的声音仍是不紧不慢。

  “屋顶也不行。瓦片一块也没揭开过,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吧?”

  李玉杰不语。这种事情,杜天龙确实比他在行。

  杜天龙好奇心极重,向来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最感兴趣。在这方面,也曾苦心研究过,若他说没人能进入林寡妇的那间小店铺,恐怕就真的没人能进去。

  “这就怪了!”李玉杰的神情凝重起来,“你是说,林寡妇自己将头割下来,然后又把自己肢解了?”

  杜天龙苦笑摊摊手,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模样。

  “那王家三鼠呢?那晚你从他们三人手中救出了林寡妇,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你看,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故意杀了林寡妇,想报复于你?”

  “此事绝不可能!王家三鼠肯定不是凶手!他们只不过是三个小混混,根本没胆子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更何况,那晚我一人给了他们一拳,将他们打得爬不起来,走路都成问题,哪还能去干此事?”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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