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客之插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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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客之插花会-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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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卫大莽为练这一身功夫竟是九死一生。朱天化曾问师父,为何一般学艺,卫大莽却学的这么辛苦。其师道:“一般学艺,个人资质却不同,象大莽这样性子憨直的人,一生难免被人欺骗受苦,不练就一身好皮囊,将来何以立足。”所幸,卫大莽人虽粗鲁,却极为孝顺,对恩师百依百顺,学了五年,师傅便把他赶下了山门。又三年朱天化师成下山。临下山时师傅要求朱天化一定要照顾好师弟,师傅因有事避祸,怕以后也难相见了,若能再见,就看以后的造化了,说着把所居的茅屋也烧了,竟扬长而去了,果然十数年间,朱天化和卫大莽再也没见过师傅。虽然这样,兄弟两个却各学了一身本事,早起五更开练,一时也未惰过。因此这一身的艺业非同小可,这卫大莽练至后来,竟有不怕刀剑铁锤的本事,加之,朱天化因他性子直容易吃亏,曾为他秘制一随身铁甲穿着,因此老者一掌打去,卫大莽竟是浑然不觉。

    老者打了卫大莽一掌见他没事,心想威风三化这名头看来却也不是吹的,平常武林人士受我一掌已是重伤,这黑碳头竟浑然不觉,不禁掌上加劲,“啪啪啪!”数招过后,卫大莽肩头、前胸、小腹已然连中三掌。原来老者武功卓绝,已是登峰造极,乃是晋冀一带的武林魁首,掌法、剑法出众,以朱天化那样的本事,也不过五十招便败,何况卫大莽是朱天化的师弟,从师五年除了一身横练功夫外,真实的武艺也只一般武林好汉的二三流水平,只是一身蛮力,又不怕刀剑,平常人极难伤他,因此在武林中竟树起了“威风二爷”的名头。但与老者比实在差之太远,就是与朱天化相比,也难望项背,因此不出二十招已中了四掌。平常人早已毙命。但老者已用十分的力竟还是打他不动。

    卫大莽连中拳掌也知是不敌,索性掷了铁棍,双手来战,要知道他的手上功夫乃是恩师亲传非受自旁人,加之他扑虎、搏熊自有一番套路,几招过后,竟搭上了老者的双手。卫大莽练的是横练功夫,练时曾浑身浸过药水,周身似铁,不亚于兵刃,这一搭,就似铁棒横击,威势惊人。但老者乃是内外兼修,卫大莽此拳相击竟似打到了浑不着力的柳絮、飞花之上,毫无用武之地。只见老者忽然牙根一咬,单掌击出,正中卫大莽前胸,诺大的身子竟被击飞出去,撞到了镖车之上,卫大莽想站起来再战,只觉前胸气闷,嗓子发甜,竟一口气上不来,气死过去。朱天化看到二弟受伤,气愤之极,扬手就是一记飞锤,竟打在路边的一块青石上,人也从马上掉了下来,众人急忙扶起,已是站不起来。原来朱天化受伤实不比卫大莽轻,只是硬坐在马上调息,刚才卫大莽受伤,朱天化飞锤击老者,牵动真气,以受损筋脉,受伤更重,兄弟两个练的都是刚猛路子的武功,内功修习有限,以至受伤很重。众镖师见大、二当家纷纷受伤,刚才老者接近镖银的时候还伤了几位弟兄,虽然受伤不重,但却各个义愤填膺,众人拾了刀剑,竟要做困兽之斗。原本这些镖师许多都是朱天化以前军队的旧部,各人习了些武功,却都修习有限,与普通山贼、草莽相战足矣,但与真正的高手相比,却也不过是人家脚下的粪土。眼见局势难以控制,一队人马,二十余人竟被一个老头镇住。

    这时一个年未及十八的青袍小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只见他也未拿甚兵刃,只是一根三尺余长的白蜡杆子扬手向老者打去,老者竟然躲不得,一根杆子打了上去。老者被打了个踉跄。众人不竟奇怪,老者武功卓绝,三当家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孩子,一杖打去,老者竟然躲闪不开,还被打了个踉跄。

    三当家的随手又是一杖,此杖打来招术平平无奇,一杖又打在老者肩头,老者吃痛坐在了地上,只见三当家的随手又是几杖,老者也不吭声,白蜡杆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直响。

    三当家的说道:“人生如梦,白马过隙,你我非君主,不须拘泥。”

    老者戚戚然,顿首与三当家的动了手。这三当家的,姓朱名弃文,年方十七,但自幼受高人指点武学,融百家武学,造诣实精,且为人儒雅和善,言谈不多,但气质非凡。这祝弃文与老者一交手,但见其步伐轻盈洒脱,忽似李太白吟诗对月,忽如成吉思汗金戈铁马,时而儒雅,时而强悍,七分才子风liu,三分江湖豪气。一个白蜡杆子,挑、刺、拨、打要穴而兼损皮肉,灵活中又强悍异常。老者道:“观壮士之武学,而晓其人啊!”然而,也只是几十招的功夫,老者便已经占据了上风,老者的一路掌法,如秋风落叶,看似缓慢,而威力惊人,实有过人之处,三当家只得用杖法护了身子。老者道:“这位少爷,不知你家出何处渊源,这镖银实对我有另外的用处,你还是放手了吧,你并非我的对手。”

    朱弃文与老者几个回合,自讨也没有胜的把握,便乘势收手,向老者下拜。“老前辈的艺业果然惊人,我大哥、二哥已经受伤,我技不如人,这趟银子,看来栏你不住,你自拿去吧。”

    这一来突兀,朱天化、卫大莽受伤,三当家的竟做主将镖银送人,威风镖局从此威风扫地,接下来还有赔偿镖银免不了的官司,众人泻了气,有气愤的想上前与老者较量,却自讨十个也不是老者的对手,时局如此,免不了气馁悲伤。老者听了朱弃文的话也甚诧异。

    “三当家的果然见识不同,不做朝廷的走狗,想那朱棣是篡位至帝,数年间积恶无数,锦衣卫狂抓滥捕,伤民无数,残暴之君的爪牙,官银,不杀不足以痛快,不劫不足以平愤。三当家的银子,老朽领了,大、二当家的伤不致命,只因他们曾为官作恶,故此且做教训,回去调养数日可愈。老朽去矣!”一声呼哨,从树林里奔出二、三十人来,做仆役打扮,推了车子便走,少许,一背背双轮的大汉至,与老者耳语。

    老者一笑道:“此间你我地盘,他们技不如人,自是俎上肉,怕他如何?你自去,我少时便来。”接着老者向威风镖局三位当家的道:“镖银已承各位手送与老儿,但老儿,今还有半盘棋未下完,还请诸位指教。”说着一挥手叫年轻汉子走。年轻汉子刚走几步,突然发觉被人抓住后背的双轮,汉子急忙伸手去抓,却摸到了一双滑腻的手,汉子吃惊,赶忙撒手。只听“咯咯”一笑竟似女子发出……



………【第二章 烟霞路(中)】………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这是前朝一位叫张可九的曲作者写的一首叫“山中书事”的曲子。至今已近百年了,百年前,人们就喜欢那种“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生活,可现实中谁有这份气魄?不见多少“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却见“千古繁华梦”只有“诗眼倦天涯。”

    明初朱元璋建国,以一个乞讨和尚定鼎中原,面南背北成为一代马上皇帝。相传,朱元璋先从彭莹玉,托明教兴兵,后终称帝,可见人生之事不可预测。却说明初建文年间,靖难之事,建文帝丢了自己的皇帝地位。一位有作为,想着天下苍生的皇帝失踪了多年,成祖朱棣明查暗访终无下落,有人说建文帝在南洋,可有谁知?这位皇帝终堕空门,放着大好河山,终于让他人享了。朝廷锦衣卫以此为借口横行,搜遍天下,却卷来银两百万,威风镖局授命送银入朝,一路小心,却总有明眼人,不服天下,做出歹事。

    却说年轻汉子摸到了一双滑腻的手,先是吃惊,接着脸便红了起来。

    “师妹,怎的你又做耍?

    “咯咯”一双白腻的小手又蒙住了这位大汉的眼睛,大汉不敢用手掰,一个红衫女子窜上了他的背。老者与三当家的在一块大石上下棋,老者充耳不闻,三当家的也只微微蹙眉,偶有棋子落下的声音,却是那银铃般的笑声,空山回响,年轻汉子的一声责怪:“师妹!下来。”

    “师妹!下来。”朱弃文不禁轻声也随着低叫,“师妹!下来。”手中棋子轻轻一碰。

    “忽”的一只小脚,踢向了他的手腕,朱弃文轻轻一抓捏到了手里,见一只红鞋上面大大的绣了一只青碧的水蛙。

    “放开我!”

    朱弃文低头一嗅“小姑娘的脚好香吗!”

    “是吗?”

    朱弃文将女子的鞋子除了下来,小姑娘粉嫩的脚露了出来。

    “没有穿袜子。”朱弃文一边捏着,一边端详。

    忽然,朱弃文轻轻的小姑娘的脚上吻了一下,小姑娘娘就“咯咯”的笑了。

    “你占我便宜。”

    “是的,我占姑娘的便宜,我喜欢。”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老者手中棋子微响:“这下你该输了吧!”一步马踩将。

    “支士。”朱弃文已将小女孩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看着,小女孩脸上一丝微微的粉红。

    “小白脸!”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年轻汉子早已愤怒到了极点,原来这女孩子是他的师妹,从小娇生惯养,很早便许给了他,两个人虽然尚未圆房,但少女长成,年轻汉子,早想娶他过门,不想,竟然被一个白脸少年欺辱,年轻汉子,伸手便是一轮。

    朱弃文低头躲过,又在小女孩的左颊吻了一口。小女孩捂了脸,朱弃文又向右颊探头,小女孩没躲开,又被吻中。

    年轻汉子双轮齐使,已是拼命的架势,劫镖的碰见一个流氓,两个人不免一番斯打,朱弃文也不把少女放下,只是躲闪,几次轮齿削到了他的头发。

    “他是你师哥吗?武功好象很差?”

    “不,他是我丈夫。”

    “你丈夫?我不喜欢,我喜欢你,我打败他,让他把你让给我吧。”

    小女孩,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只“恩”了一声。朱弃文看了又低头要去亲她的樱樱小嘴,小女孩看了两眼,眼睛闭了上去。

    这时,年轻汉子的右手轮已经到了,这一轮,稳、准而恨,由于愤怒而威力倍增,夹着风声。“扑”的一声,砸向了肩头,只见日影夕照,已近黄昏,小女孩睁眼间,一个五尺高的汉子已倒了下去,老者还在下棋,棋盘上已溅满了血……

    许多年后,小女孩还记得那一幕,就在那势不可挡的一轮快要砸到朱弃文的肩头的时候,朱弃文的双唇已亲到了她的口上,小女孩感到双唇一丝冰凉,接着看见那一只轮已经砸在了师哥的项颈上,鲜红的血液象泼墨一样溅了出来,溅满了各处,棋盘、地上。朱弃文侧着的背,她想不到一个人竟然有那么多的血,尤其这个人是他的师哥,小女孩一阵奇怪,接着就看见师哥向朱弃文肩头的方向倒下去了,小女孩觉的永远失去他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就是几十年,直到头发白了,小女孩已变成老太婆,在井沿边纳一只男人的鞋底的时候,还会偶然想到他,就着日影认针的时候哭上两眼。这哭声也震动了正在下棋的‘晋岳客栈”的老板,时下的劫镖人,晋冀太行山一带有名的大盗李三——小女孩的父亲,年轻汉子的师父。只到年轻汉子死,谁都不会相信他会输,而且这样惨,朱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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