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 第15节

　　阿神从朦胧中醒来，望着茫茫无际的戈壁沙漠。一头棕黄色的北山羊象是迷路了。在那里四处张望。一阵大漠干风从司徒阿神心中吹过。“悲似乐，送葬之家喧鼓乐；乐似悲，嫁女之家日日啼。”

　　只见沙漠边缘突然串出一头雪豹，北山羊一惊，飞快的向不远处的山峦石崖跑去，只见它像一个登山健将一样，有弹性的踵关节和像钳子一样的脚趾，自如地在险峻的乱石之间纵情奔驰。雪豹也以飞快的速度尾随而来。但还是无法追踪上这个行驶在天崖绝壁上的高手，失望的望着上面不远处的美餐。乱石壁上，两兽踏过的石头依旧在向下滚落。北山羊看了看，似乎在嘲笑那头雪豹，得意的昂着头，头上的角在阳光下格外特别。那角的形状为前宽后窄，横剖面近似三角形，粗度在二十到三十厘米之间，角的前面还有大而明显的横嵴，数目大约有十四至十五个，虽然并不盘旋，但弯度也达到半圈。很明显是一头雄性。一头自傲的家伙。

　　北山羊微微一笑，向着对面的崖壁跳去，谁知只有前脚踏在崖石上，它拼命的瞪着后面的两条腿。同时两个前脚死死的抓紧岩壁。在这陡峭石壁上生存的雪豹，北山羊都知道，稍有失误就会致命。雪豹一看机会来了。急忙跑到北山羊可能掉下去的地方。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那头北山羊从空而降。眼里充满了悔恨。或许在悔恨自己不应该在跳崖石时笑雪豹而散泄了一部分的力气。致使自己不应该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可惜一切太晚了。有时候许多的事就是如此。一步走错，全盘皆输，输了，命也会搭进去。

　　雪豹高兴的咬住猎物，拖着向自己的洞穴走去。北山羊的血流了一路。在山崖峭壁间留下一个红红的丝带，瞬间在那红红的丝带中出现点点白花，白花瞬间开放，又在瞬间凋零。在残花间模糊可见：悲似乐，送葬之家喧鼓乐；乐似悲，嫁女之家日日啼。

　　司徒阿神想要向前进一步确定是不是那酒令，刚要挪步，就被猎豹察觉，猎豹放下猎物，扭头向着司徒阿神的方向龇牙吼叫：“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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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江郎才尽
阿神急忙退后，一不留神走到一片黑色的土地之上。

　　“阿神！反了！走过了。”李一飞急忙呼喊。

　　“没关系！这个不需要分先后。”火人忙解释。

　　阿神出神的望着茫茫黑土地。层峦起伏的崇山峻岭，高大的林木像一个个威武的战士守卫着这里生活着的生物。顺着阳光一路前行，偶尔间一位绿衣少女出现在一片花海里，那是被林木包裹的地方，好像是有人刻意如此装束，四季的所有花尽在这里汇聚。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香浓欲死。只见这位少女在花海里采摘鲜花，什么月季，兰花，牡丹，梅花，*，桂花，茶花，荷花，杜鹃花，水仙花。。。。。。。。等均被她那纤纤细手摘走。小心的放入花篮里。不多时，拎着花篮满满的。突然，一只老鼠从脚下窜过，吓了绿衣少女一跳。绿衣少女停了一会，摘了一朵很大的红色的茶花。戴在头上，然后微微一笑，旁边的花羞愧的低下了头。抬头望了天空。立刻腾云而上。来到九州上空，一手拎着花篮，一手轻轻引导众花从空中飘落人间。

　　“阿神！怎么不说了？”李一飞叫道。

　　“啊！”阿神应了一声。想了一会。望着飘落的花。“有似无，仙子乘风游太虚；无似有，掬水分明片在手。”阿神不知道怎的，说话并没有刚才有力。

　　美丽的鲜花被这位绿衣仙子从南向北洒落在人间。在黄河的上空，仙子正引导牡丹花落时，不知什么时候，一只老鼠跳到她握花篮的左手上，吓得绿衣仙子扔掉了花篮，身体也失去了平衡。随着鲜花跌落，在半空中被一个男子搂住。两人不知道在那里说什么。只见那绿衣女子面带羞涩之情，在施法稳住身形后，与那男子保持了一段距离后。又与那男子望着四处飘落的牡丹。在乱花中，牡丹嬉笑欢颜，那只老鼠也在失去依靠时，不停在乱花中蹦落，在每一个花上留下了他那肮脏的尿脚。奇怪的是牡丹上出现一层薄雾挡住了肮脏。在薄雾上出现刚才的话语：有似无，仙子乘风游太虚；无似有，掬水分明片在手。随着牡丹跌落，那话不断在牡丹上反复出现。

　　突然，司法天神执雷公锤怒情冲冲。绿衣仙女忙解释。只见那雷公更加愤怒。阿神想进一步听一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见耳边传来“隆隆”的雷声。抬头一看，刚才那个男子已经灰飞烟灭。绿衣女子流下了泪水。原本细小的河水在那一刻黄沙滚滚，在雷声中绿衣女子跌落人间，化成秦岭山脉，偎依着自己泪寝的河水（黄河），牡丹花也象侍女一样在其左右（长安，洛阳）。

　　在那一刻司徒阿神与李一飞默默无语。只见那河水（黄河）势如破竹，带着绿衣女子的愤怒，冲撞着大地上的一切阻力，向着梦想的海洋前进，即便身化九曲也锐不可挡。只是信念……自由的海洋。

　　
　　不知什么时候，阿神的眼中隐藏的一滴眼泪在瞬间落下。阿神回头望着蔚蓝的北方大地，青青的草原与蔚蓝的天空遥相呼应。融在里面，自己已经是那样的渺小。不知怎的，心中无限的空旷。那一刻，身体已经似乎不在听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是怎么了？还有一个方位就可以了。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神！快啊！”李一飞叫道

　　“想不到这小子竟不受北方迷雾的干扰。他究竟是谁？”火人望着李一飞。　　

　　李一飞见叫司徒阿神无反应。立刻拉了他一下。

　　“谁碰我？”　阿神猛地惊醒。望着师兄李一飞。说道：‘刚才我的脑海出现一些迷雾。我在迷雾里迷失了。咦？你怎么没事？”

　　“这个吗？我不清楚，不过你还是不要看北方天空，快说最后一句酒令！”

　　阿神望着师兄。低下了头。“我。。。。。我已经尽力了。”

　　李一飞一惊。回头望着空中的火人。火人依旧在那里看着他俩。说道：“辛苦你了！我来作最后一句！”

　　火人一惊。笑道：“一旦说错，后果是一样的！想好再说！不然会死的更快！”

　　“少假慈悲！说错我们能活多久？不说我们又能活多久？”李一飞愤怒之极。

　　“说错瞬间毙命！不说还有十分钟！”

　　不等火人说完，只见李一飞已经站在蔚蓝的天空上。青青的草划过心间，仿佛那就是故乡。一群胡马向南吃着青草，总不时向着北方瞭望；抬头，只见飞翔的越鸟正竭力向着南面前进。

　　“白似黑，围棋博弈执君手；黑似白，虚荣一刨显丑恶。”

　　画刚落音，只见突然出现的迷雾里，出现一头巨大的白花蛇，白花蛇一下咬住了李一飞的脖子。李一飞一动不动。

　　
　　“师兄！”阿神尖叫。不过此时的他已感到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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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灵魂中的自我
“我在哪？我已经死了吗？难道我把酒令说错了吗？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双脚不能落地，我是谁？难道我死了？我在那里啊？”

　　【转头望去】“咦？那不是我的故乡？那是那个鬼妖？他又来我家干什么？他身边怎么那么多的小妖？那不是舅舅？他在指挥家丁忙什么？为什么那么急凑？发生了什么事？庄外的人为什么那么恐慌？”

　　【画面突变】“那不是沙漠上的三人中的黑衣青年，他身边的女孩是谁？奇怪？他身后的一群乌鸦为什么就把他身边不远处一个农户刚过逝的老者灵魂带走了？”

　　【画面再换】“那四个人不是四季大仙吗？他们怎么吵起来了？那个龙袍的人脾气怎么那么大啊？那就是主宰春天的东君大仙吗？”

　　【画面模糊，清晰后】“那不是司徒阿神？对！那个白发少年就是师弟！没想到师弟这么一打扮帅呆了！师弟！师弟！师弟。。。。。。奇怪？为什么不答应啊？他身边另外三个少年是谁？那个金色少年的卷头发型好漂亮啊！”

　　【画面又变了】“那个仙女姐姐是谁？他周围的两个金鱼在她身边做什么？左边鼠，虎，龙，马，猴，狗；右边牛，兔，蛇，羊，鸡，猪。等等！那牛不是我救的那头老牛？嘿嘿！还拿着浮尘啊！那鸡的身形怎么象大漠上那个弓箭手？那个小猪不会是他的跟班？胖嘟嘟的抱着个弓箭！好可爱啊！那头蛇在向仙女作揖（双手抱拳）？天都转凉了兔子怎么还在摇着扇子？奇怪，他们的头怎么一会人样，一会兽样？为什么都要望着仙女姐姐？”

　　【画面全无，眼前】“咦？哪来的黑色枫叶？好美啊！”

　　【抬头仰望】。。。。。。黑色枫叶飘飘坠落。

　　【画面全无】枫叶落地，化身人形，一位年轻的少年出现在李一飞面前。相貌略微比李一飞老气，大概彼此年龄相差几岁。只见他手一指，李一飞从空中落在地上。瞬间周围的一切由漫天的黄沙色泽变成了绿草茵茵的世界，当然，除了草，其他全无，根本找不到一只蚂蚁，一只虫子，有的仅是寂静，让人倍感孤独。

　　
　　“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你又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李一飞反问。

　　“我叫多罗幽。你呢？”

　　“我叫李一飞！”

　　“为什么来此？”多罗幽问道。

　　“我在破解八方烈火阵行酒令时，不知道为什么来到此地？”李一飞很纳闷地说道。

　　“原来如此！”

　　“你知道怎么回事？”李一飞惊问。

　　“你是不是在北方的天空下说了一句酒令。”

　　“你怎么知道！”

　　“想不到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多罗幽感慨万千。

　　
　　“爷爷，听说鬼鸣首领发明了八方烈火阵，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仙人灵三界的书生都来破解，都命丧于此。真有那么厉害吗？”多罗幽偎依在爷爷身边。

　　“是的！

　　“为什么啊！他们是那样的有才，为什么都死了。那个阵是不是有特别的秘密？爷爷是鬼鸣首领的老师，不会不知道吧？”

　　“你这孩子，别总是对什么都好奇？好奇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毁灭一个人。许多的人都是因为太过好奇才丧命！”　

　　“为什么虎族的人说我们创造的仙阵都是垃圾？”多罗幽挠着头，呆呆的望着爷爷。

　　“我们族和虎族本事仙灵两界制作机关高手。当年四季大仙时代，我们一族在玄冥的带领下，技艺远超过虎族勃皇他们，后来虎族与龙族联姻，借着龙族的地位步步高升，就像人间那些有钱的人，将女子嫁给高官家族一样，升官发财。虎族虽然有了权势，但技艺依旧平常。慢慢的沉侵在嫉妒之中，不停的诽谤我们族人。据说人类中有一个也是。他们居住在黄海的东岸，半岛的南面。整天说九州这个或者那个是他们创造的。那个伟人是他们族的。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