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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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英雄-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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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柳二人闲逛游玩,也不多耽,四方楼亭中坐不上片刻,便径直步入那靠西的四合院中。四合院内场院不大,却种着一丛青竹,一株缅桂。柳飞雪忽地惊呼道:“九隆王!这里有九隆王的塑像。”惊呼声中人已窜进殿中,荆通在后随了进去。原来那四合院靠西是一个小殿,居中一个龙王塑像,左侧一个国君之像,右首一个妇人塑像。柳飞雪在案前一个个跪拜了下去。荆通奇道:“柳兄弟太保山上诸葛武侯不拜,何以此地却是一一拜来?”柳飞雪道:“相传龙王与那妇人相合,一胎生得十个儿子来,龙王的第九个儿子后来尊为九隆王,建立了哀牢国,成了一代国君,那可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是以兄弟便跪拜了来。荆兄,你也来拜上一拜。”荆通便被柳飞雪缠着一一跪拜,之后二人出了四合小院,回入永昌城中。

  是夜更深,一弯残月高挂夜空。这时荆通、柳飞雪二人已在各自床上睡了。夜到子时,荆通忽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柳飞雪听得荆通动静,醒来问道:“荆兄,什么事?”荆通悄声道:“后院中有人。”二人穿好衣裤,轻轻下了床来。后院里一片寂静,二人在房中屏住气息静听。不一会,后院中响起轻轻脚步声。柳飞雪心想:“荆兄的耳目可是比我灵得多了。”忽地想起荆通在峭壁上习练内功、轻功一事。心想荆兄的内功一定练得甚高,是以后院中来了人便当先被他听到。

  后院中有人,荆、柳二人已是确信无疑。荆通忽地打开面向后院的窗隔,倏地窜到后院,便见院中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柳飞雪也随了荆通之后窜到后院。深夜里穿一身黑色夜行装束偷偷摸进人家院房的人,脸上又蒙了块黑布面巾不敢见人,不是贼就是强盗,决不会是好人。荆、柳二人便不打话,出手便去擒那黑衣人。 。。

第六十七章 装贼授武功  第六十八章 无心言兵事
第六十七章 装贼授武功 

  黑衣人似是一惊,见二人好快的反应身手,忙返身向后窜去,窜上了房顶。荆、柳二人也是一纵窜向房顶。黑衣人急忙一阵风般窜去,荆、柳二人在后紧紧追赶。一幢幢房屋如箭一般在三人脚下往后飞去,片刻间已到永昌城北城墙脚下。这时城门早已关闭,那黑衣人却是好俊的轻身功夫,到得城墙脚下向上一窜,便窜上了城墙,紧接着向城墙下飞掠而下。荆、柳二人也是一般地向城墙上一窜,却离了城头数尺,便用足尖在城墙壁砖上一点,便上了城墙,便飞掠下去,望了不远处黑影疾追。

  城墙头上值夜军士听得城墙头上响动,急忙喝道:“什么人?”却见一个黑影倏地过去,飞掠而下,惊得呆了一呆,心想这数丈高的城墙不小心摔下去都不得了,竟有人黑夜里飞掠下去,不是不要命么。正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又见两条黑影窜了上来,又一掠跃下城去,便见城墙下一个黑影在前,两个人影在后,倏地远去,没入黑暗。城墙上掠下去的几人居然没有摔死,值夜军士惊得张大了口半响合不拢来。

  黑衣人在前不停飞窜,荆、柳二人在后紧追不放,黑衣人显是因甩不开二人追踪,便停了下来,却是已追到了永昌城北五里亭。荆、柳二人追到近前,也不打话,挥了拳脚就往黑衣人身上招乎。柳飞雪武功驳杂,拳脚招式层出不穷,功力虽是不深,却是机变灵动。荆通的武功招式却是差得多了,但是呼呼风响,内力强劲。黑衣人武功一分不弱,见招拆招,与二人相头了数拾招却一分不见落了下风。急斗间,黑衣人与荆通对得数掌,黑衣人发觉荆通掌力甚是怪异,自己力道增加,荆通手掌的力量也是反激了更强。荆通在打斗中并未知觉,但京城捕头武中仁留与自己的少林拳秘诀却又不住在心中翻滚,不觉间,拳脚中用力使力,移步腾挪愈来愈是得心应手,脑中不住翻滚少林拳二十四字秘诀:板唤搅格、移身闪站、有无虚实、筋擎懈绽、呼吸动静、迎风转换。荆通与黑衣人斗了一会,忽地停住了手脚,站在一旁仔细瞧了黑衣人与柳飞雪相头。

  柳飞雪果然好功夫,独斗黑衣人也不显一分败像,拳法招式层出不穷,一会使出长拳直击,一会使出擒拿短打,纵高伏低,闪转腾挪,无一不是精妙之极。黑衣人仍是见招拆招、见式拆式,打到后来,黑衣人更胜一筹,就如是拿了柳飞雪练拳一般。

  时刻一长,柳飞雪已斗得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气力已是不济,忙对荆通呼道:“荆兄,快过来援手。”荆通却是一旁笑嘻嘻观战,不住细心揣摸二人招式,并不上前援手。柳飞雪拳脚力道越斗越弱,黑衣人也似斗得力乏,力道也是减弱了许多。二人又斗了数拾招,荆通方才哈哈笑道:“鲁大哥,不用打了,兄弟谢了相授之恩。”

  黑衣人、柳飞雪二人均是倏地一惊停住了手脚看着荆通。柳飞雪不住喘息,指了黑衣人断断续续道:“他是鲁……鲁大哥,你……你开什么玩笑?”荆通道:“不是开玩笑,是我早已瞧出是鲁大哥了。鲁大哥有几招出手与昨日太保山上痛打众泼皮甚是相似,后来见他并无伤了你我之意,我便知道这是鲁大哥在有意相授了。”

  黑衣人伸手揭下面巾哈哈笑道:“荆兄弟好历害的眼力。”又道:“咋日我与张公子等一众泼皮动手,见荆兄弟在一旁看了出神,我便知荆兄弟武功根基甚好,定是在思想了心中未通之事,是以出此下策。”荆通道:“鲁大哥当真眼明,小弟正是想了武功中未通之事,今日获益非浅。”这时柳飞雪已缓过气来,道:“鲁大哥好高明的武功,小弟是一分也及不上了,方才不早言明,让小弟耽了不少心,生怕捉贼反被贼捉了去。”鲁世鸣哈哈笑道:“柳兄弟的武功更是不错,只是气力不足,这一会旁敲侧击了大哥,说得好!我其实也是出于无奈。方才我试了荆兄弟几掌,发觉荆兄弟内力深厚,可是招式却是平平,是以只好与柳兄弟多过几招,好让荆兄弟明白拳脚进退的道理,不想却是得罪了柳兄弟。”说罢拱拱手致歉。柳飞雪道:“小弟怎么敢旁敲侧击了鲁大哥,得罪更不敢当,难得鲁大哥对荆兄如此用心,我便是累死了也心甘情愿。”说罢拱拱手还了一礼。

  鲁世鸣转头对荆通道:“荆兄弟耳目甚是聪灵,那院房我只是轻轻跃下,居然让荆兄弟听到了。”荆通笑道:“鲁大哥若不是想试了兄弟,又怎么会发出轻轻响声。”鲁世鸣一听,微微笑了一笑,点头嘉许。柳飞雪看了荆通一眼,心下也是不由不佩服了荆通。 第六十八章 无心言兵事

  说话间三人走进五里亭里坐了叙话。荆通今日即看了高手过招,又得了鲁世鸣大哥一番指点,于武功一道自是悟通了不少,不由胸中热乎。兄弟相处能得鲁大哥这般,便是亲兄弟也不一定及得上,不由更是敬佩了鲁世鸣。

  鲁世鸣对荆、柳二人道:“近来缅人猖獗,数度进犯腾越,兵祸甚是扰民。”荆通道:“鲁大哥说得有理,那缅北原是南诏辖地,现下自立为王反叛了出去,王府只怕也是头疼得紧。”鲁世鸣道:“听人说缅地甚是炎热多雨,瘴气虫蛇甚多,王府要想平了缅北只怕不易。是以迟迟不肯动兵只怕是为了此事。”荆通道:“依小弟看来,缅地炎热多雨、 瘴气虫蛇历害并不可怕。虽是不利于行军作战,但只须避开这炎热雨季。至于瘴气虫蛇,用些药物便可去除。但若选了最冷的冬季腊月时节进兵,那时天气寒冷、雨水稀少,虫蛇瘴气皆弱,却是最好的时候了。”鲁世鸣心中一凛,荆通无心的短短数语,便道出出兵缅北的时机。

  鲁世鸣心中高兴,却忽地笑道:“荆兄弟,我二人怎地为王府操起心来,是不是多管闲事?”荆通道:“未必是闲事,王府若是能早一日平了缅北,西南便早一日安宁,不然这永昌百姓便是永无宁日。”鲁世鸣道:“荆兄弟说得有理。”

  柳飞雪一旁听二人议论起平服缅北叛乱之事,虽是岔不上嘴,眼中却闪现喜悦神色,心想:“我怎么想不到。”心下对荆通更是佩服了几分,不由瞧了荆通一眼,虽是肌肤黑了一分,却是英气勃勃、清爽洒脱。

  鲁世鸣立起身来,出了五里亭,抬头向天空望了一眼,之后对二人道:“天色已过寅时,再过些时天就要亮了,我这一身夜行服到时不便,我先回去,你二人在陶氏兽药店等了我来。”荆通、柳飞雪二人也出了五里亭,听了鲁世鸣言语,二人点头应了。鲁世鸣便与二人分手,当先向永昌城方向窜去,倏地没入了黑暗。

  荆通、柳飞雪二人见了对望一眼,均是心想,若不是鲁世鸣有意让二人追踪了来,只怕二人一刻也追不上。除非是花拾儿,花拾儿的轻功只怕比武功高得多。荆通、柳飞雪二人缓缓回去,到得城墙脚下,天还未亮,城门未开,二人只好一纵窜上城墙,窜进永昌城中。

  日上三杆之时,鲁世鸣到了陶氏兽药店,约了荆、柳二人去兄弟酒楼。三人行到街上,街上已有了些行人。忽地见行人中一个锦衣公子,手里拿了一柄折扇,脚下迈着仕子方步。荆通笑道:“那不是花拾儿么?”柳飞雪看出锦衣公子是花拾儿,便在地上拾了一块石子,手指一弹,石子便向花拾儿后脑飞去。

  鲁世鸣、荆通见了柳飞雪这般举动,脸上神色笑呵呵地,却不出手阻止。花拾儿正迈了方步行走之间,忽觉脑后风响,忙把手中折扇打开来往脑后一放,便啪一声轻响,石子击中折扇落到地上。柳飞雪并未用力,花拾儿的折扇便没有破。但是即便柳飞雪用上了十成的力道,花拾儿的折扇还是不会破,因为花拾儿的折扇是精铁打造,这柄折扇,实在就是花拾儿随身的兵器。

  花拾儿倏地回头,一眼便已瞧见了鲁世鸣、荆通、柳飞雪三人,便笑着道:“什么人用石子扔我?幸好不是香蕉。”三人哈哈笑了起来。花拾儿拱拱手道:“鲁大哥早,荆弟兄早,柳兄弟早。”花拾儿与荆通皆是同一日被人拾到,是以二人分不出大小来,相互见了便不称兄弟称弟兄。

  花拾儿到了三人近旁,道:“扔我石子的只怕是柳兄弟?”柳飞雪道:“没有啊!凭什么污赖好人,我好欺服么?”花拾儿道:“柳兄弟是好人,天下便只怕没有了坏人。”说话间脚下忽地一滑,一头裁向柳飞雪。柳飞雪惊呼一声,急忙闪身让在一旁,花拾儿狼狈得几乎摔倒。柳飞雪不住声笑道:“花花兄,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看的是什么?”花拾儿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知道你喜欢看了什么?”柳飞雪道:“告诉你也不妨,我最喜欢看街上敲了铜锣耍猴戏。”鲁世鸣、荆通听了二人不住口斗嘴,笑嘻嘻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花拾儿知道柳飞雪绕了弯儿取笑自己,便道:“柳兄弟,你又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什么?”柳飞雪学了花拾儿语声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子,怎么知道你喜欢了什么?”这时花拾儿手中已多了一块青色锦帕,已放到鼻子下嗅了一嗅,道:“好香,我喜欢嗅女人的帕子。”柳飞雪一愣,伸手到身上兜里一阵捣摸,自己的青色锦帕已是不见。便听得花拾儿道:“咦?这帕子上绣的是两只什么雀?公鸡不像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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