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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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英雄-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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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夺你东主之位的主儿去了,你是否放下心来?”柳飞雪道:“我好容易熬到这时,我的东主之位方才稳固。这世上,当真不容易。这世上,能出钱请到人吃饭也不轻松。”花拾儿不住点头道:“有理有理,天下最怕不过被人抢了生意,夺了东主之位。”

  梅若寒靠在柳飞雪肩头,醉得似人事不知,这时却忽地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柳飞雪笑着道:“历害、佩服,花花兄言语居然有解酒的功效,梅姐姐的酒居然解了,只是梅姐姐还靠了我肩头干什么?只听人说男人吃女人的豆腐,不想有时候女人也擦男人的油水。”梅若寒一笑坐直了身子,伸手推了柳飞雪一把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鲁世鸣,荆通等人又是一阵大笑。

  鲁世鸣站起身来道:“今日咱们相聚好不痛快,来、干杯、喝酒。”众人均都立起身来,一阵酒杯碰撞声响,众人仰头干了杯中之酒。

  永昌总兵陆仕明甚是悠闲,悠闲得不常在兵营里。兵营诸事均是副总兵刘治平、双洪胜二人一手料理。刘治平、双洪胜二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时又是感了陆仕明大恩,军营里诸事料理得事事稳当。陆仕明甚是信任了刘治平、双洪胜二人,诸事二人只须时时报了便可。

  一日夜里,双洪胜来陆仕明房中报说军中之事,陆仕明听了甚是满意,对双洪胜道:“军中有你与刘副总兵,实在是我的福气。”双洪胜道:“谢陆总兵嘉许,在下听得王爷给陆总兵三年平缅期限,现下已去了一年多时日,不知陆总兵做何打算?我听军中探子来报,缅北温鲁白甚是嚣张,一分不把陆总兵放在眼里,在下真想带兵去痛击缅人一下。”陆仕明道:“缅北非易取之地,痛击一下毫无用处,若无万全之策,不可轻易进兵。”

  双洪胜诸多时日来不停操练扩充永昌兵,却总不见陆总兵平服缅北的方略,心下甚是替陆总兵担忧,却又不好出言询问。这日在陆仕明房中说得会话便告辞去了,陆仕明便独坐灯下看书。

  夜到更深,一弯残月挂在天上,清明已过去了许多时日。一个酒色总兵居然过的是清苦日子,世上只怕没有人相信。为了掩人耳目,陆仕明过得些许日子便进永昌城一趟取乐,每次必到悦春楼去瞧了梅若寒歌舞,偶尔也在悦春楼梅若寒房中宿上一宿。梅若寒卖艺不卖身,她的房里从未有男子进去过,更不用说宿上一宿,但是陆仕明却是例外。有一日陆仕明在梅若寒房中对梅若寒歉然道:“我为了一已之事,与梅姑娘房中一宿相坐,虽是这般,实是与梅姑娘名节有损。”梅若寒幽幽道:“悦春楼这一块牌子,我便是处子之身,世上有几人能信?我早已没有名节可言,陆总兵何必歉意。”陆仕明道:“话虽这般说,我总是欠了你了,来日定当相报。”梅若寒双目柔柔瞧了陆仕明一眼道:“我一不稀求金银,二不再乎名节,陆总兵要怎样相报?”陆仕明一愣,不由僵住。梅若寒噗哧一声笑。一个女子若不是倾心了一个男子,会不回让一个男子在她房中一宿?哪怕只是坐一宿?当然不会。一个女子会很在乎自己的名节,但是悦春楼这块牌子却让名节无存,梅若寒便不在乎名节。

  做戏有时候很有趣,陆仕明与梅若寒在一起时便要做戏,虽是一出假戏,但是却得让听戏的人信以为真,到是还并不容易。

  此时陆仕明手中拿着书册,心思却已不在了书上,眼前现了贾如红、梅若寒二女倩影,不由心下一片温暖。正凝思间,忽闻对面房上一声轻响,紧接着便听得一物破风飞来声音,接着房门上托一声大响,一物已钉在了房门上。

  陆仕明立马灭了房中油灯,伸手推窗,倏地窜上对面房顶,便见一个黑影已远远窜去,身材有一分叟削。陆仕明立在房顶,笑了一笑,不去追了远去之人,轻轻一掠下了房来,见房门上插着一柄匕首,匕首上钉着一张纸条。这时护卫兵士听得响动过来,陆仕明挥挥手让兵士们退了下去。

  陆仕明回入房中,点燃了桌上油灯,灯下将纸条展开,见纸条上写道:“平缅时机、深冬腊月、天寒地冻、雨水稀少、虫蛇冬眼、瘴气不生。”陆仕明看罢笑了,心想果然是柳飞雪。不由想了柳飞雪是什么人?柳飞雪决计不是坏人,世上没有做好事的坏人。这一点,陆仕*下雪亮。

  第七十四章 端阳花市逛

  清明过去,转瞬间已是五月初五。五月初五端阳节,是永昌城甚热闹的节日,与过年相差无几,集市赶得五日方才散去。端阳节时,永昌城南那一条宽直街道两旁,花、鸟、虫、鱼、药材遍街都是,尤以那千树万花最是让人赏心悦目。四方八地的商贩、乡民、游人汇聚而来,真是花繁似海、人涌如潮。

  五月初五这一日,荆通与柳飞雪二人,随了人流在花市上一路闲逛。柳飞雪笑着对荆通道:“荆兄,永昌花市真是热闹,这么多的花草真是美了。”荆通道:“永昌端阳花市,方圆数百里闻名,自是非同一般。”说话间,二人见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女孩儿,手里拿着根一尺来长细细竹棍,竹棍上挑着成串的缅桂和桅子花朵。小女孩生了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一副笑脸甚是招人喜欢。

  柳飞雪拽了荆通一把,蹲下身子对小女孩道:“小妹妹,多少钱一串花儿?”小女孩道:“公子哥哥,一纹钱一串。”柳飞雪从身上摸出数纹铜钱来,抚了小女孩嫩嫩脸蛋道:“小妹妹,卖给我两串,我要缅桂一串、桅子一串。”小女孩便从竹棍上取了两串花来,放到柳飞雪手中,道:“公子哥哥,我只能要你两纹钱。”说话间伸手在柳飞雪掌中取了两纹铜钱。柳飞雪将手掌中余下的几纹铜钱放到小女孩手中,道:“好乖的小妹妹,这几纹是哥哥给你买糖吃的。”小女孩听了,对柳飞雪施了一礼,方才收了余下的铜钱。

  柳飞雪将两串花朵放到鼻下嗅了一嗅,道:“好香的花。”荆通道:“柳兄弟喜欢花?”柳飞雪道:“嗯!这有什么奇怪?”荆通当然不奇怪,一个公子喜欢花,本身不是怪事。荆通、柳飞雪二人在花市里一路逛了过去,街旁商贩叫卖声,行人品花论草声,讨价还价声混杂一片。

  “卖盐卖盐,上好的砣砣盐。卖鱼卖鱼,上好的青华海咸鱼。”几个汉子在一家偌大店铺门前叫卖,店铺门头上悬着一块招牌,书着“盛和盐号”四字。盛和盐号店铺前拥满了人,生意很是不错。盛和盐号对面,是一家富贵盐号。富贵盐号比盛和盐号店面气派得多,生意却没有盛和盐号的好。富贵盐号是永昌斧头帮属下的一家盐号,盛和盐号却是长刀帮属下的盐号。长刀帮总坛在永昌城东门外清华海上打渔岛。

  荆、柳二人一路往南闲逛过去,街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柳飞雪忽地对了远处叫道:“白姑娘白姑娘,不识得我了么?”远处人丛中,两个白裳女子回过头来,却是白若云与另一个女子。白若云喜道:“荆公子。”荆通便对白若云拱拱手。几人相互走到近前,柳飞雪道:“白姑娘,是我叫你,可不是他,你干嘛只与他打招呼?”白若云脸上红了一红,道:“都还不是一样。”柳飞雪道:“怎么会是一样!我叫你,那是我心里惦记着你。你叫他,那是你心里只惦记了他。”白若云脸上又红了一红。荆通插言道:“白姑娘也是来逛花市的?”白若云道:“嗯,是啊!我们顺便买几砣盐、几株缅桂、桅子花苗带回奄里去种。”白若云身旁那白裳女子忽地道:“两位公子见了我白师姐只顾了说话,我不是人么?”荆通一愣,道:“我们互不相识,要说什么?”那白裳女子道:“尊姓大名也可以问上一问啊!”荆通笑了,便问道:“姑娘尊姓大名?”那白裳女子见荆通一本正经样儿,笑了起来,脸上顿时现了两个小酒涡来,真是笑靥如花。荆通心下一凛,笑靥女子正待答腔,荆通却又抢先说道:“姑娘是不是叫夏梦吟?”白裳女子正待说出名姓,忽听得荆通这般一问,便道:“没有啊!荆公子莫不是认错了人?我可不叫夏梦吟,我叫白如云。”荆通一听不是,忙道:“对不住,我认错了人,我有个妹妹,数年前失散了,我看白姑娘与她实是相像,便……”柳飞雪插言道:“错了好啊,将错就错认个妹妹,不是很好么?”白如云白了柳飞雪一眼道:“看来这位柳公子到是喜欢认了妹妹,难怪见了我师姐,大老远就招呼了来。”白若云道:“师妹,不要对二位公子这般说话。”白如云鼻子哼了一声,心下却不乐意,却忽地对荆通道:“荆公子要找的人会不会是我们大师姐?我与我们大师姐甚有几分相像,只是……只是……唉!只是我大师姐名叫白梦云,却不是夏梦吟,自然不会是了。”说话间神色甚是失望。

  柳飞雪对白如云道:“历害、历害,白小妹妹在白云奄只怕念经念得最好?”白若云奇道:“柳公子,你怎么知道?”白如云道:“师姐,不要理他,他是顺了嘴瞎说的。”白若云方醒悟过来,显然也是因小师妹平日里口齿伶俐,经念得好,是以柳飞雪一说,便以为柳飞雪知道。白如云对荆通道:“荆公子,我白若云师姐说你是真正的大丈夫、真正的英雄呢!”荆通道:“哪里、哪里,你师姐乱说了,她才是女中豪杰。”白如云道:“我白若云师姐说你是英雄,你说我师姐是女中豪杰,这英雄与豪杰是不是……”白如云“一对”两个字正要出口,却被白若云伸过手来捂住了嘴巴按了下去。柳飞雪道:“白妹妹,你说我瞎说,我说你乱道,咱们是否才真是一对?”白如云撇撇嘴,狠了柳飞雪一眼,道:“谁跟你一对了,你想得美!”柳飞雪道:“想得美?你不美我会想么?狗咬神仙,好坏不分。”白如云跺了跺脚,又狠了柳飞雪一眼,惹得荆通、白若云、柳飞雪三人笑了。几人在街旁说了会儿话,白若云师姐妹二人还有事要办,荆通、柳飞雪二人便与白若云师姐妹分手,之后继续向南,往花市南端逛去。

第七十五章 遭遇毒盐事 第七十六章 初用疲兵计
第七十五章 遭遇毒盐事

  荆通与柳飞雪二人逛到花市尽头,已是到了永昌城南门城墙脚下,二人便折回头,从花市街道另一侧逛了回来,便见远处人群族拥、甚是混乱,似是盛和盐号店铺门前。荆通、柳飞雪二人挤进族拥人群,便见有数人倒卧在地,盛和盐号的一众伙计正急得团团乱转、束手无策。其间一个白裳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白裳女子,却正是白若云抱了白如云,正不住叫唤白如云的名字。荆通忙挨近前去,只见白如云脸色与地上数人均是一般地现了乌青,只是白如云稍好些许,想是曾用内力相抗过毒药。

  荆通忙对白若云问道:“白姑娘,怎么回事?”白若云脸上已是挂满了泪珠,却有些茫然。盛和盐号一个伙计一旁道:“有一位客人说我们盐号的盐不好,渗了假,我们便气不过,便让几位买盐的客人偿了有什么不好再说。不想这几位客人偿了盐后均说没有不好,却刚过一会便摔倒在地。”荆通道:“偿的是哪一砣盐?”那伙计指着一砣盐道:“偿的就是这一砣盐。”荆通忙矮身到那一砣盐近前,双目细细看了,双凑近了嗅了一嗅,便从怀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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