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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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礼了-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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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这是你的福气,我们公子很少看中一个人。”

    武迟的语调低沉也很怪,好像很少开口说话,已经忘了正确的发音了。

    听到这话,苏晋应该生气或者反驳,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他挽住了月白直接就走了,充耳不闻,简直无中无人!武迟的话进了他耳中一丝涟漓都没有惊起。

    “放肆!”

    他是帝国中最勇武的军人,主子的荣耀就是他的荣耀,长期灌输的卑尊思想不能允许他的荣耀受到一星半点的玷污。

    咯!咯!咯!

    他出手很快,化掌为爪,粗大的指节噼啪直响,带起的劲风撕裂了空气,多年的厮杀造诣,造就了这双恐怖的杀器,能看的出来,能挡下他这一击的人绝少。

    锦衣青年这一次没有阻止,他只是笑了笑。

    而苏晋头都没有回,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大汉的手掌,那手掌被他稳稳的抓住,在大汉错愕的目光中,指尖停留在了苏晋的衣前一寸,无论他如何再用力也无法再入一寸。

    苏晋回过头,这一次他不笑了。

    青年也笑不出来了,苏晋的手段令他非常震惊。

    苏晋松开大汉的手掌,右手作拳,对着他的胸口撞去,速度并不快,看起来力量也不强,但是轻飘飘的,武迟想去阻止,但手马上就会被弹开,直到拳头打在他的身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凭空飞出十几米。

    啪!

    ……

    石板碎屑飞起,武迟一脸震惊的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我说过了,不用了。”苏晋看着武迟,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转头带着月白离开了。

    锦衣青年一双眼睛转了半响,稍后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武迟从地上爬起来后,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道:“公子,武迟没用,公子责罚。”

    “起来吧,这不怪你,若我没有料错,他是一个……修行者。”锦衣青年不只想到了这一点,他还想到了苏晋的身份。

    听到修行者,武迟脸上的屈辱马上变消失了,变成了凝重,修行者的传说在大明朝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不论是朝廷还是坊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人异士,僧佛道吕,他们往往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呵呵,没想到那个白卷废物竟然有如此境遇得道。”

    锦衣青年把目光收回,对着武迟说道:“今日我们便会京城,你和我一起进入太师宫。”

    武迟听完,眼中爆发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光芒。

    只要是武者,心中都有一个变强的梦想,而太师宫是大明朝最神圣的一个地方,太师陶仲文是嘉靖帝最宠信之人,一身道术神秘莫测。

    坊间都传言皇帝昏庸,尊道教,敬鬼神,不尊儒家经典。其实只有真正见过太师的人才知道,那不是神话迷信,而是真真正正的仙家神术!

    拈花一指、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这些道术武迟真的见过!

    他知道公子被刚才那人激怒了,堂堂大明朝太子爷朱载塥被激怒了!而自己的机会也来了,跟随太子进入太师宫!

    ……

    苏晋当然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大明第一富二代,此时教训了完了武迟,心中倒是十分痛快。

    强大的力量果然能带给人十足的底气,若在以前,苏晋可能会忍一忍,现在却不用了。

    月白看见抓他的人被苏晋打了,高兴的手舞足蹈,苏晋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她又在坊市里转了几圈,吃了些小吃。

    途中路过一个露天的小剧场时,没想到她对戏曲倒很有兴趣,跟着台上的人邯郸学步,“依依呀呀”的叫了半天,虽然不好听,但是自得其乐,倒是她长的天真可爱,否则别人早就开骂了。

    黄昏已到,苏晋回到了客栈,叫了些素菜米饭,两人勉强混了个饱,没办法,今天月白的支出超出了预料太多,再不节省就要喝凉水了。

    饭后回到了房间中,月白罕见的没有闹腾,而是乖巧的爬到了床上,一会就酣睡了起来。

    苏晋知道她这不是不想闹,而是太累了……

    回到屋内,离子时尚有一段时间,他手执毛笔,开始练字,说实话,苏晋的字不好看,现在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小楷,全是按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写出的。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字是好字,行气自然贯串,望之如串串珍珠项链,神采飞扬。

    苏晋放下笔,意气风发,他有股预感,徐尚书见自己,会为他打开一条新的道路,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不再是历史的傍观者,而是参与者,参与进大明朝堂的风雨之中。

    不知道后世会不会记载上我这样一个人,一个官,为我写个小传?

    苏晋为自己的贪心笑了笑,拿出了一本古诗集看了起来。

    ……

    ……

    打更的更夫已经敲完了子时的竹梆,苏晋吹灭了屋中的烛火,悄悄从窗户出去,翻到了屋顶之上,然后轻身翻阅,下了客栈,王铁匠铺走去。

    到了铁匠铺的门前,他按照约定的信号,敲了敲门,很快,门被缓缓打开,苏晋闪身进入。

    屋内,张涵已经在等着苏晋了,见他以来,马上拉住他的手说道:“事情出了变化,京城有人想用这次大人出行的机会闹事,尚书大人必须马上返京,马车已经停在了城外东门口,地点已变,你要随我出城去见大人才行。”

    苏晋点了点头,张涵马上叫上了几个随行的帮手,几个人从铁匠铺后门出去,一路隐蔽行走到了城门口,张涵早已买通了一名守门的小卒,倒也没有守门阻碍,一路出了城。

    应天的东城门外是一片野草林,一颗隐蔽的杨树之下,停住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灰盖破旧,没人能想得到里面坐着京城一位二品大员。

    苏晋走到了马车的附近,张涵对他点了点头,一干人护住了马车,苏晋便钻进了帐内,烛火被点起,他的对面一个威严庄正的中年人微笑着看着他,留着八字胡,长相普通,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说道:“白卷书生苏解元,东阳,你现在在京城可是很出名啊。”

    苏晋对着中年人行了跪拜之礼,这是一种规格很高的礼仪,只跪父母,恩师。

    “学生有错,请老师原谅。”

    苏晋面前的中年人正是徐阶。



………【第四十章:启程】………

    初夏的夜风有些袭人,虽在南方,可是深夜在外面站久了也会感到寒冷,但是徐阶的马车旁,护卫几人眼神冷峻,轻步徘徊在四周,未感到任何的不适,眼光依旧警惕。

    令众人意外的是,苏晋进入马车的时间竟然非常短,也就是几十个呼吸的时间,他就退了出来,对着张涵微微点了点头。

    “东阳,记住我的话。”

    徐阶的声音带着期待,马车缓缓而动,车轮碾动而行。

    “驾!”

    一声鞭响,奔入了苍茫的夜色。

    徐阶和苏晋说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去洛阳,进淮名书院。

    他给了苏晋一张介绍函,当然也给了他一个任务——在今年中秋之时,大明帝国最有影响力的十大书院文试会上,夺得头名!

    淮名书院始建于太祖年间,与其他九个遍布全国的书院并成为大明十大书院,出过很多名流,官员,算是大明一个新鲜血液的制造地。

    既然是如此有的地方自然是藏龙卧虎,遍布文坛高手,每年的十大书院文试会上都会聚集很多目光,甚至于天子也曾经参加过。

    严嵩此人喜欢招贤纳士,尤其喜欢看每年在洛阳举行的十大书院文试会,连续五年夺得头名的才子都被他收做了门客,可以说半只脚踏进了他的利益圈子里,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苏晋以前也曾听过十大书院文试会,觉得这是个卖弄文采的无聊聚会,毫无意义,所以也没有在意过,这一次徐尚书的话,才让他想起的确有这么个文试会。

    若在以前此事十拿九稳,问题是,他现在既是苏晋,也不是苏晋,最近一段时间诸妖鬼怪缠身,神怪之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虽然说灵动之后,记忆力可谓天才级别的,但是真刀真枪的去和那些学了几十年孔孟经典,儒家教派的真学子们比试,就和让他现在去参加科举一样,心里真没底……

    和几个打铁的伙计又像作贼一样的回到了应天城内,告别了老人张涵,苏晋拿着这封介绍函向客栈走去。

    张涵远远望着他,就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少年得志,书生意气。可如今官场黑暗,严党遮天,皇帝不查,这个少年的路远比自己要来的凶险。

    不知何时天上飘来了一片雨云,滴滴答答的水滴在青石板上,张涵关上了铁匠铺的门,长叹一声:“暴风雨要来喽!”

    ……

    ……

    苏晋回到了客栈,将介绍函放进了胸口,它和那把小剑在一起,仿佛相互印证了他今后的两条路——官道,仙途。

    为官达苍生,为仙达长生,两条路都很难走,历来要么托身于世俗,要是放眼于物外,很少有人会选择两条路一起走,这会导致两种非常极端的后果,一种是一事无成,官路上坎坎坷坷,仙途上磕磕绊绊,既无法济苍生,也不能得仙道。一种就是既得到了长生神通,又能够一路青云直到殿中。

    苏晋想了想自己,他的路已经起步,他究竟会获得那一种结果呢?就像这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你无法预知它究竟会一直下下去,还是会戛然而止。

    ……

    ……

    早晨的轻雾会让人有淡淡的哀愁,苏晋拉着月白的手,现在可真的有些哀愁了,他哀愁的当然不是这雾,而是回松江的道。

    沂河下流闹水,将应天到松江的一条必过的驿道给封住了,还没人去清理。

    既然道被封了,马车自然过不去,若是步行,即使用上道术三天时间也只能勉强到松江,更不用说再去洛阳了。

    但这介绍函却是三日后必须要去报到才行,若是过期,三年之内都再也无法进入书院之中了。

    看了看身边泛着天真无邪之气的月白,苏晋估摸了一下,即使自己拼了老命损耗灵气用御风符,估计也不可能在三日内回到松江,再到洛阳了。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从应天直接前往洛阳,然后写封书信,再告知家中。

    “点子背不能怨社会。”苏晋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这句话,满嘴苦涩。

    “徐尚书也真是的,这种事情应该早些告知才对,现在却麻烦了。”苏晋抱怨了一句,晃了晃头。

    “喂,我说这位小哥,你到底还租不租马车了,去往松江的道封了,要是你不用再租车,我可就回去了。”苏晋旁边的车夫看他半天没吱声,有些烦躁的说道。

    “租,当然要租,不知道师傅从应天直接去洛阳要金多少?”

    “这个,五十两吧。”

    “五十两?你这价钱太高了。”

    “不高了,应天府最近活特别忙,所有的车铺都提了价钱。”

    “你这和抢没什么两样了。”

    “你说对了,我们就是在抢,但是却合法。”

    ……

    坐在前往洛阳的马车之上,单手挑起了车帘,看着满天阴暗,苏晋叹了口气,低下头,月白趴在自己腿上已经睡着了。

    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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