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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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殿下-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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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大气也不敢喘。你知道这丫头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念洳姐姐就好像仙女一样,仅仅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看着天空就美丽的像幅画。我想呢这丫头要是有念洳一半的安静,我们就阿弥陀佛了。”天纾看着如是浅笑的面容上掩藏于后的悲伤,也不敢再多言了。

十多年来,她们母女从未见过一面。她为何一直看着天空,她作娘的再明白不过。十多年来,她从未离开过皇宫,承载了她不堪的命运,恐怕是再也离不开皇宫那重重宫阙之地了。

她松开搭在桃树上的手,脚步有点虚浮,趔趄了一下。腰身却被人紧紧的拥住,她侧首抬眸看去,那双清澈的黑瞳撞入眼中。为了延续自己的寿命,他硬是扭转命格,耗尽了几乎毕生的灵力,原本灰蒙如尘的双眸现在已经跟一般人无异。命运可改,却不可抹杀。与修罗王定下的契约怎可能凭人力所改变?

凰念洳,他们的大女儿,从一出生便带有天妃破命的命格,小小的年纪便承载了她母亲原本的命运。世上再也没有富贵无极的命格之人来庇护她,即便是呆在卧有真龙之气的皇宫内,她恐怕也熬不过二十岁。

夜引幽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一手伸过广袖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凉寒如冰,这些年来,她身体越来越虚弱。当年当他知道她与修罗王的契约,他不惜拼着灵力耗尽,三魂虚散的危险,以血咒强行修改了言字契约。那时他并未存有侥幸,只是在想若她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一起轮回算了,以他们这辈子的纠缠,恐怕投胎轮回后还是有着断不了的缘分。

心至极,则生狂。他最终成功的修改了言字契约,夺回了她折去了一半的寿数,他欣喜若狂,以为他们将来的生活一定无风无浪而平静快活。却怎知命运轮回,是何人也阻碍不了的。百世难遇的天妃之命落到了他们大女儿的身上。母亲是这种极致的命格,女儿亦是。世上再也没有仁武先帝那样至尊至贵命格的人来庇护她。她们母女注定此生不能相见,如是的命格虽然扭改,但是念洳的命格至煞,他不能冒着危险将女儿留在她的身旁,那对两人都没有好处。他将念洳托付给了墨天祈,并在皇宫内摆下腾龙阵,希望宫内的真龙之气能护住她。可惜他灵力散尽九成,而当年的佟先生也早已仙去,世上再也无人有能力改人命格。即便是天注定,他也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即便有真龙护佑,她也活不过十岁,却不知是不是天意造化。他们的大儿子,凤言珏不但承继了夜罗家天纵的能力,更有着百年难遇的强悍灵力,千百年来,夜罗家有他这种灵力程度的人只有一个,便是当年助凤擎天打下万里江山的夜臻。

当年十二岁的凤言珏已经具有了改变命格的能力,只是改变命格需出生不满24辰的婴儿方可,而凰念洳早就错过了这个时机。但所幸凤言珏的能力尚能保她性命无虞,但也仅仅是二十岁之前而已,二十岁之后,谁也不知道她的命断在何时……。

但是为了她,他从来不悔……无论是亏欠何人的,他下辈子慢慢还,下辈子还不清,就下下辈子再还……

“言珏呢?你怎么和他去了那么久?”如是隐在袖子中的手指扣着他的五指,靠在他身上,问道,见他眼神不对,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恐怕发生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语气沉重,双眉微敛。

如是和天纾不约而同相视一眼,他从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今神色这般的凝重,看来事情不小。

“怎么说?”如是开口问道,心中转过千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夜引幽看着她,一字一句分外慎重的说道:“妃儿失踪了,可能被瑞凤鎏珠吸入到了另一个时空。”

天纾和如是俱是一怔,犹是不敢置信。

在庄子的后方有个小院,院内中央有座铁皮小屋,屋外四周原本布有防御效果的二十八星宿阵,现下却已经被改为通天晓地的八卦阵。

屋内有两个男子,一个人手中握着瑞凤鎏珠,葱白的指尖渐渐漾起青雾裹着赤红的珠子缓缓旋转。

夜引幽也有点不敢相信,凤言珏的能力居然已经能到了能洞悉时空的地步,实在匪夷所思。

“妃儿的气息还残留在瑞凤鎏珠上面,她不知道触动了什么被带到了另一个时空,我能感觉到她在某个异时空。”凤言珏闭着双目,循着脑中的感觉慢慢的说道,然后猛地睁开眼,手指一拢,裹在珠子四周的青雾袅袅飘散。“爹,恐怕我得去把妃儿接回来,不然她这辈子大概回不来了。”这丫头次次给他找麻烦,这次更离谱了。

“你确定能找到妃儿所落的时空?一个不小心你错落了地方可是麻烦。”夜罗家有一门异术便是借由某个媒介穿梭时空,不过从来也没有人能做到过。因为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媒介,谁也没想到瑞凤鎏珠居然有这种功能。

“只要爹给我做个牵引,即便我走错了时空,我还是能回来的。况且我有九成的把握,只要珠子上妃儿的气息不散,我不会找错地方。”凤言珏说得信心满满,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也有点跃跃欲试,虽然很担心小妹的安危,但他自认妃儿的能力自保绝对无虞,活着等他找到她应该没有问题的。

夜引幽沉眸想了想,便抬手从手腕上解下一根红绳,一扯为二,将一半系在凤言珏的手腕上,另一半系在自己手腕上:“只要这两根线不掉,你便可以随时回来。”

“那如果掉了呢?”凤言珏看着老爹帮他绑着红绳觉得这东西系在手腕上挺别扭。

夜引幽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那回不回得来就看你本事了,但如果瑞凤鎏珠掉了的话,那我就只能很遗憾没有生过你这么个儿子了。”

“呵呵,放心吧爹,我可舍不得您和娘的呢。”凤言珏笑了笑,一下子跳坐到屋内唯一的一张铁皮桌子上,双腿盘膝,十指捏诀,手中拢着瑞丰鎏珠。口中开始念咒“五劲叠运,阴阳互根,心意混圆,形神归真,出幽入明,开!”

屋内则用九九八十一颗围棋布了一个小八卦阵,随着术语一落,八十一颗棋子悬空漂浮,凤言珏的头顶上方隐约出现一个缺口,缺口中正有一个太极八卦缓缓旋转,在一阵刺目的七彩霓光过去后,夜引幽放下挡着眼眸的长袖,屋内一切如初,只是凤言珏已经不在了。

《我的公主殿下》君莫思归 ˇ第 42 章ˇ 

    雨下了一夜,凰念妃也是一晚没有好眠,听着那从磅礴转为稀落的雨声,辗转反侧间脑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盘桓不去。昨天下午仅仅是听了他的声音,自己的心便狂跳不已。

凰念妃看着洗手台上的大玻璃,玻璃内清楚的映着自己的面容,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为何眉眼唇角处淡染上了一点别样的东西?

她叹了一口气,手指点上玻璃中自己的眉心。

当你的心中开始牵挂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便已经在你的心中生了根。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美很美,那个时候她完全体会不到这句话中含着的意思,现在她却已经有了些明了。

当牵挂变为思念,那个人便绕在你了的心头,再也挥不开忘不了。

天还未亮开,她想或许屋内的其他人还没有睡醒。便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想去厨房倒杯水来喝。还没踏进厨房,走廊远处转角间的屋子内传出了钢琴的声音。

空旷的偏厅内有一架三角立式钢琴,全玻璃的落地窗敞了开来,晨风带起窗边的薄纱丝帘轻轻的扬起又翩翩的落下,天色渐渐泛亮,空中第一道的金茫刺破云霭,撒到屋内。他端坐在钢琴前,十指跳动间,悠扬的曲子便被华丽的演奏了出来。

奏鸣曲的调子伤感,仿佛演奏的是一幕未及落下的悲伤歌剧。有些声音是忧郁的,充满了无处可诉的压抑感情,而另一些声音是沉思的,犹如纷至沓来的回忆,如潮涌一般。

凰念妃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他的钢琴曲,一曲落下又起一曲。直到外面的天空完全亮堂开来,她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已经听他弹了快一个多小时。

她刚想悄声褪去,钢琴声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脚步一滞,不敢再迈一步,怕自己跨步的声响惊扰到了他,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能不能再听我弹一首曲子。”静寂的空间内,他的声音蓦然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倦意。错觉间,凰念妃似乎觉得他一夜未睡,就在这里弹了一晚上的琴。

她缓缓的转过身,静静的站着,却没有回答他。

得不到她的回应,却也知道她没有离开,他十指轻按上钢琴键盘。

深秋的傍晚,落叶零星的小道上,孤独的人暗自憔悴。深红的叶轻旋落下,带着沉重的、无可逝去的回忆。时光千年,弹指刹那,有一种思念打破秋的孤寂沉淀在谁的心中。心海骤起波澜,荡起的微波,在古老的岁月中,无限的延伸……。

一曲落下,他听着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合上琴盖,长长的叹息……。

早上,两人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和老先生用了早饭,之后飞凰给凰念妃留下一个皮夹子就离开了,说是要去某市一段时间,让她先住在这里,等他办完事之后再来找她。

“你不怕我就这么走掉?而且你还给了我钱。”凰念妃送他到了车库,扬了扬手中他给的绣花荷包,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精致的东西,只是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用这个。

“绑得了你一时,绑得了你一世吗?”他像是在问她,却更像是在自问,而答案却是毫无置疑的。

“既然答应过陪你参加舞会,我不会食言的。”她自认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到是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他笑了笑,极美的笑容,有点炫目。她知道他长得很出色,俊美中带着高雅的华贵气质,这样出色人应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可偏偏自己不是。

“一个人出去玩的时候要小心,荷包里有个手机,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当然你要找谁,随你的意。”他嘱咐了两句,坐上了车。

看着他的黑色跑车绝尘而去,凰念妃这才从绣花的荷包内翻出一只金色的手机,机身薄如片纸,简单利落的造型,却在键盘上镶满了钻石。

一个上午,凰念妃和老先生就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下棋,时间到是过得快,就在两人对弈得酣畅淋漓的时候,管家张妈匆匆的跑了出来。

“凰小姐,有你的电话。”

凰念妃一愣,这里会有谁打电话过来?

“小妃啊,别愣着了,快去听吧。”老先生吸了口烟,笑着催促道,这小丫头很得他欢心,既聪明又聪明的不外露,举止大方得体,难得的眼神通透清澈,怪不得自己的孙子会对她动心,这样的女子,想不动心都难。

“那我失陪一下。”凰念妃笑了笑,起身随着张妈走入客厅。

她拎起电话,还没喂一声,只听到话筒那边一沉一沉的呼吸声,便已经知道是谁:“子岑……是你吗?”

电话那端的人顿了顿,这才开口:“是我,你能不能现在出来一下。”

一瞬间,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放下电话,她疾步冲了出去。原本不长的鹅卵石小道,这一刻却变得好像漫长没有边际似的。推开绞花的黑铁大门,她四下张望,不远的一棵法国梧桐下,他拿着手机,静静的伫立,对着她微笑。

她一步步地走向他,分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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